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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萧嫱道:“那就废话少说了,跟我来。”

    “是是是。”

    黄金乐透了,要比得中六合彩还要高兴。

    萧嫱像匹识途老马,将黄金带到一家三温暖浴室门口。

    这家浴室名唤“九龙汤”方圆百里之内首屈一指,设备豪华,而且附有温泉,是处供人恢复疲劳的好所在,生意非常兴隆。醉翁之意不在酒,黄金当然不是为了恢复疲劳而来的,他是存有邪念,要和萧嫱先来一次鸳鸯戏水,然后再将她彻底摆平。

    萧嫱也不是真的要洗澡,而是她有她的想法。

    干脆说,他们是各怀鬼胎,各有各的算盘。

    在服务人员带领下,他们手牵手走进了一间单独的套房。

    哇噻!他们表现得相当自然,俨然情侣模样。

    其实,萧嫱心中有着一百二十万个不甘心,只能说是避免黄金起疑,暂时委曲一下而已。

    套房内有单独的温泉浴室,池内热气氤氲,人若泡在里面,一定非常舒服。

    黄金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面对青春玉女般的萧嫱,好象使他感觉到,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许多。

    敢情,像这样飞来的艳福,不论是谁碰上,都会高兴得心花怒放,忘了他是老几。

    也许是太过高兴了,黄金一直贼眼辕辕,视线没有离开过萧嫱的脸蛋。

    萧嫱佯嗔道:“看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呀?”

    黄金贼秃秃地道:“不错,是有花,就像是一朵刚开放的海棠花,好看极了。”

    萧嫱笑叱道:“不许看,当心将你的眼珠挖出来喂狗。”

    黄金道:“哇噻!这样凶呀,只是看看而已,有什么关系?”

    萧嫱杏眼一瞪:“不许看就是不许看,没有什么理由好讲。”

    她所摆出的样子虽然很“恰”(凶),然而愈是这样,黄金也就愈发高兴。

    似乎他很懂得马子的心理,这不是真的凶,而是一种娇态。

    黄金是个非常懂得欣赏女儿娇态的人,只有不解风情的大笨蛋,才会对它产生厌恶。

    但是,他对萧嫱的故意耍刁却又必须欠就,慌不迭的带笑道:“好好好,我不看,但是我要”

    “你要干什么?”

    “嘻嘻嘻,我要”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用行动表示出了他的心意。

    哇嚏!他竟摆出了“饿虎吃羊”的姿态,猛的一下扑向萧嫱。

    他想揪住萧嫱,将她的娇卿拥在怀中,上下其手,来个乱摸一通。

    纵然摸不到,至少也要“打打白儿”(亲亲嘴)。

    可惜他没如愿,萧嫱滑溜得像条鱼,一下子从他腋下溜过,害他落空,差点收了个狗啃呢。

    萧嫱笑了,笑得好不开心。

    黄金却是哭丧着脸,好像死了爸爸。

    “萧姑娘,你”萧嫱带叱道:“我怎么啦?是你太性急了。”

    “我太性急了?”

    “嗯,还没陪我‘闹海’(洗澡)嘿!你就想得寸进尺,在我身上乱揩油,不是太性急是什么?”

    黄金听得骨头发酥,带笑道:“对对对,现在我们就来鸳鸯戏水,等我洗掉了身上的汗臭,再和你”萧嫱急道:“不许再往下说,那种事情只能做,不能放在口上乱嚷嚷。”

    “对对对,说出口来,就没味道了。”

    萧嫱又道:“明白就好,还不脱掉你身上的‘叶子’(衣服),跳进沙内泡泡。”

    “你呢?”

    “你先下池,我会很快下来陪你。”

    “得令!”

    黄金毫不犹豫地脱光衣服,吓得萧嫱捂住眼睛,不敢看。

    马子假装害羞,应该也算是一种娇态。

    黄金现在无暇理会这些,立刻插进浴室,喀呕一声,跳进池中。

    当他想到萧嫱马上也会脱光身子,清洁溜溜地跳进池内陪他共浴,高兴地简直快要晕倒了。

    啊!那一定是非常令人心爽的事。

    隔着衣服,他已看出萧嫱苗条的身段,尤其是胸前一对挺耸的乳峰。

    哇嘛!“好海的一对福寿”(好大的一对奶子)。

    萧嫱的玲珑胴体,已经幻现在黄金的脑海,愈想愈有趣,愈想愈开心幻象终归是幻象,但是,这个幻象很快就会变成实体,赤裸裸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拥抱,陪他共浴。

    啊!太正点了!

    想到高兴处,黄金情不自禁地哼出了流行歌曲,今天多美好。

    的确,今晚实在是个非常美好的日子!

    黄金边上飞来艳福,怎么还能不算幸运呢?

    好像这首歌曲是专门为他而做的,故而唱得特别起劲,一遍、两边,三遍

    唱着着唱着,黄金突然停止。

    奇怪!卧房内竟然毫无动静!

    萧嫱曾经说过,很快就会进来陪他“闹海”(洗澡),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怎的仍旧不见踪影呢?

    或许马子们生性如此,做事总是慢吞吞,脱光衣服自然也是如此。

    不对,性子再慢也该有个限度,绝不应该耽搁这样久的时间!

    黄金心中起疑,出声叫唤:“萧姑娘”

    “”没有回应。

    再将嗓门拉高:“萧姑娘,你在外面做什么,怎么不进来陪我呢?”

    “”外面依旧鸦雀无声。

    黄金愈想愈不妙,哗啦一声从池子里面跳出,三步两步,一头冲进卧房。

    房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萧嫱的影子?

    不仅见不到萧嫱,甚至连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包括内裤汗衫,也没留下一件。

    黄金急得想吐血,一跤摔倒地上。

    现在想通了,他被萧嫱耍得好惨!

    混身“叶子”(衣服)一件不剩,倒也算不得什么,让他心痛的是,栓在裤带上的那块玉佩!

    急怒攻心之下,黄金恨不得夺门而出,去追萧嫱。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他又自动退了回来。

    夭寿!萧嫱不该拿走了他的混身衣服,光着屁股怎能跑到街上追人!

    不久前的一团高兴,现已完全化成泡影,气得黄金一跤跌在地上,脸色铁青,直翻白眼。

    朱贝戎、古人俞、巴岱三人联手“设舵”(保护),眼见四路,耳听八方,随在萧嫱身后,一口气跑到了土地庙中。

    那座破庙,就是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

    萧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内心中充满喜悦,立刻将到手的玉佩,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噻,好晶莹的光泽啊!

    但是,古人俞却对萧嫱带来的那些男人衣服,感到厌恶。

    “萧嫱!”他这:“莫非你吃错药了,竟将老凯子的脏内裤、臭袜子全都抱来,也不怕,脏了你的玉手。”

    萧嫱耸了耸肩膀:“没法度,这是为了安全呀。”

    “为了安全?”

    “嗯!东西既然到手,就要尽快‘跷’离现场,你说对不对?”

    “对!”

    “那种情况之前,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老凯子发现后,立刻就追。”

    “你能保证老凯子不会很快发现吗?”

    古人俞将头摇得好像货郎鼓:“不能保证。”

    萧嫱得意的道:“所以我们不能忽视掉这个危机,所以我就顺手牵羊,拿光了他的衣服。”

    巴岱高兴地大叫道:“正点,这样一来,纵然老凯子当时发觉,他也追赶不成了。”

    古人俞笑道:“的确追不成了,光着屁股追马子,怕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巴岱道:“但也有够夭寿,萧嫱,这一手怪招真是缺德带冒烟,老凯子定会被你气疯。”

    萧嫱带笑道:“气疯不气疯,那是他家事,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你们应该为我庆贺。”

    古人俞的小眼珠一转,忙道“慢着,老凯子不能光着屁股追马子,那只是暂时的情况,他有了‘叶子’(衣服)后,他肯善罢甘休吗?”

    萧嫱紧张道:“小不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人俞道:“我的意思是:危机尚未消除,千万大意不得。”

    “那该怎办?”

    古人俞双手一摊道:“凉拌!”

    朱贝戎插口道:“小不点,什么‘凉拌’不‘凉,拌’,现在不是你说这种话的时候。”

    巴岱附和道:“对,你不该抱着幸灾乐祸态度,应该出个点子化解危机才对。”

    古人俞将眼一瞪:“你他妈的牛奶,还不是照样只说风凉话,为何你不动点子,偏偏依赖我。”

    巴岱立刻道:“我的脑筋不够灵活,想出来的全是馊点子,你比我强多了。”

    古人俞道:“碰到这种事情,我也没咒好念。”

    突听朱贝戎大声道:“他妈的牛奶,你们两个‘杂碎’(没用的东西),别尽在这里耍嘴皮子,都到门外去,给我‘插旗’(把风)。”

    古人俞和巴岱互看了一眼,全都露出了一脸瘪像。

    萧嫱诧道:“插旗,能管用吗?”

    朱贝戎道:“当然有用,如果老凯子真的找上门来,至少我们可以提早发觉,也好带着着玉佩‘跷舵’(逃走)。”

    萧嫱点头道:“嗯,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它飞掉。”

    在朱贝戎的催促下,古人俞和巴岱只好带着一肚子的闷气,跑到门外“插旗”去了。

    朱贝戎又道:“萧嫱,你曾说过,这块玉佩至少可直两三万两银子,是真的吗?”

    萧嫱点头道:“不错,但是如果拿到‘富贵窑’(当铺)去‘上架’(典当),就值这么多了。”

    朱贝戎诧道:“我不懂,为何不将玉佩卖到古董店,却要拿去‘富贵窑’?”

    萧嫱嗔道:“真笨!玉佩乃是稀世之宝,不能轻易曝光,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

    朱贝戎道:“我懂,但若拿去‘富贵窑’,又该怎么说,难道那就不算曝光吗?”

    萧嫱道:“当然也算曝光,但是情形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万盛当铺的老朝奉跟我熟悉,只要是我拿去的东西,他都不会考虑来源问题。”

    朱贝戎喜道:“正点,那就由你拿去‘上架’罢,换成银子,好派用场。”

    萧嫱正色道:“我先问你,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些钱财?”

    朱贝戎道:“首先要建立一座永久的‘窑口’(窝),这是我们的根本。”

    “然后再慢慢扩充,分堂、分鸵,成为江湖上最庞大的帮派。”

    萧嫱张大了眼睛,骂道:“哇噻!你的雄心倒是不小,真的准备大干特干了。”

    “应该说大偷特偷!”

    “看你说得有多难听。”

    朱贝戎道:“这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偷上瘾了,想要收山,都很困难。”

    萧嫱摇了摇头,苦笑道:“要是按照你的目标办事,光凭这块玉佩,钱是不够用呀。”

    朱贝戎道:“所以必须继续地大干下去,不能手软,不能泄气。”

    萧嫱道:“找到下手的对象了没有?”

    朱贝戎点头道:“已经‘踩过盘了’(打探过了),算是杭城的一名富豪。”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晚上,大家仍在这里会合。”

    “还是这个老地方呀?”

    “没法度,正式‘窑口’还未建立之前,只好再用这个临时基地。”

    萧嫱朝外吆喝道:“小不点,巴岱,你们统统进来。”

    人影一晃,古人俞和巴岱同时进了庙堂。

    萧嫱接着道:“有什么动静没有?”

    古人俞道:“没有,连个过路的鬼影子都没见到。”

    巴岱忙道:“有,我却看到一只黄鼠狼,飕!眨眼功夫,它就不见了。”

    萧嫱眼一眯,巴岱不说了。

    朱贝戎道:“现在我们全‘闪’(走),明天晚上再在这里集合,预祝我们一切顺利,成功!”

    四人离开土地庙时,月亮正好当空。

    这是一个令人陶醉的夜晚,但对老凯子黄金来讲,却是一个令他心痛的夜晚。

    他连萧嫱的骚味都没闻到,平白丢失了价值连城的玉佩,你说让他心痛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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