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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无奈约好不见不散,强按着心头一股怒火,一口一酒一口肉,片刻之间三斤酒五斤肉已尽其半。
蓦地——
秋风过处,亭外传来一声清晰轻笑,眇目老者心头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玉箫客匡舜青衫飘飘立在三丈开外,倏地身形一振,离座飞起,落在玉箫客身前,大喝道:“好穷酸!你敢欺骗老夫!”
匡舜笑道:“我匡舜一生闯荡扛湖,虽然游戏风尘,行事善恶参半,但你我相交并非泛泛,几曾听说过我匡舜欺骗了谁?”
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你那仇家,片刻即至,恕在下无法作左右袒,事已办妥,暂且别过。”
说着快步走入茶亭取出一锭纹银,吩咐村汉赶紧收拾返家,双肩斜晃穿出亭外瞬即杳然。
眇目老者像一尊凶神恶煞般巍然凝立在漫空卷腾落叶黄尘中,须臾只见尘砂漫漫道遁现出一条迅快如飞道装入影。
来人却是那青城总护法紫霄观主玄都道长,肩头一柄奇门兵刃佛手戟光华灿烂,特别惹眼。
玄都道长来到近前,向眇目老者打量了一眼,不禁朗笑道:“贫道只说是谁,原来是金沙一霸费春山施主,前次你侥幸逃脱,仅以身免,就该销声敛踪,痛改前非才是,怎么你”“住口!”费春山发出一声震天大喝,怒道:“昔年你我本市井无赖,臭味相投,怎奈你见利忘义,反脸成仇,费某一目被你宛瞎”
玄都道长右掌一摆,朗笑道:“此等陈年老帐,翻他作甚,但你我当日为此事远离家乡,逃奔天涯,贫道巳痛悟前非,皈依三清,怎料你改名青山,投在妖邪门下习成一身绝学,盗据金沙江上下游,为害行旅,无恶不作,贫道等日前路经金抄蛇河口,虽事因劫掠良家妇女而起,贫道等均忍无可忍,一怒找上七盘谷黎庭扫穴,可惜你出外不在七盘,仅以身免,不过贫道事后才知费春山就是当年费九。”
费春山震地撤出砍山刀,青汪汪地寒光眩目,厚背薄刃,不言而知是把锋芒犀利的缅宝刀,厉声道:“我那满门十九口妇孺老幼无辜,屠戮殆尽,血海大仇,正好今日一并索偿,小牛儿!如今什么话也别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玄都道长面色一沉,喝道:“贫道已尊称你费春山施主,你为何以当年俗家绰名相称。”说着已自撤出佛手戟。
费春山面泛杀机,狞笑道:“费某如早知你投身青城,焉能让你活到现在。”右腕倏震,手中砍山刀光如洒下满天花雨,夹着刺耳啸声砍下,刀法疾厉怪诡奇绝。
玄都道人心头暗惊,忖道:“此人刀法之高委实出人意料之外,滑步旋身,疾飘出三丈开外。”
蓦地,半空中疾如鹰隼扑下五条人影,纷纷喝声道带着剑光掌罡望金沙一霸费春山当头压下,势如雷霆万钧。
费春山放声狂笑,刀式奇变,幻出一片刀山寒风宛如孔雀开屏洒了开来。
雷霆万钧刀势中,惨嗥连声,只见四条人影如断线之鸢般叭哒横尸在地,带落满地血雨,余下一人似左肩被削,身形疾翻了开去。
就在费春山变式出刀之际,玄都道长手中佛手戟忽脱手飞出,边飞电射袭向费春山后胸“五谷”穴而去。
只听费春山发出一声凄厉刺耳惨嗥,一柄佛手戟刃尖噗的声响已自刺入数寸,嗥声未绝,口中喷出一股泉涌鲜血,身形摇了两摇,伏尸在地。
玄通道人定了定神,只见那及时翻出费春山刀势之外之人正是淮阳派金风堂主裘盛,地面横尸却是紫霄观四名弟子,断肩残腿,颅裂腹破,死状惨不忍睹,不禁叹息一声道:“裘施主怎能寻来此处?方才裘施主好险,费春山刀法奇绝凌厉,仅比邢无弼稍逊一筹,如非贫道熟知他那‘五谷’穴是他致命之处,筹谋已久更拿捏准确,否则你我危矣!”
“五谷穴!”裘盛不禁惊诧出声,以裘盛练武多年,熟知人身穴道,却对五谷穴茫然不知。
其实人身不下千百处穴道,但习研者仅周天三百六十大穴,故五谷穴易被忽视。
此刻裘盛不愿为询问些微之事所延误,立即将青城翠云宫发生诸盘情节叙出,接道:“裘某与玄通道长在山麓分头寻觅观主形踪,逢遇村民走告说观主赶往长乐铺有事并言奉观主之命日落之前必能返山不须相寻,但裘某自作主张仍然赶来,显然裘盛尚不明个中内情究竟。”
玄都道长不禁骇然变色,大感疑惑,摇首喃喃自语道:“玄明师弟身死,乔装七道是何来历?邢无弼香主并无任何指示,只命贫道须候洞庭九宫叟秦松年到山再听后命”忽大声道:“不好,邢香主必临时改弦易辙,你我须立即赶回翠云宫才是。”说着在费春山尸体上拔出佛手戟还插肩头。并取过那柄破山刀与鞘套,笑道:“此乃一口好刀,弃之可惜,贫道取回留赠有缘,”言毕目光瞥视了四外一眼,踌躇犹豫。
裘盛见状,道:“道长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么?”
玄都道长答道:“地面五尸还是掘坑掩埋了吧,以免横生枝节。”
两人挥僻处以刀掘坑为五尸草草埋葬后,展开身形,两人并肩疾奔青城而去。
夜瞑四合,一轮明月悬挂天际,皎洁清寒光辉映照下,峦谷蒙蒙,那詹角飞耸,朱楹重梁的,青城翠云宫,似一双巨兽盘踞坐山半,益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殿外肃立着数百青城弟子,合掌低眉,个个面色凝肃,不声不语,似是有什么重大变故即将发生。
须臾,殿角门鱼贯走出青城首座弟子五大观主,青城六观,独缺紫霄,五大观主眼角含泪,神态异常悲愤。
龙虎双卫中魏虎臣神色凄怆迈出殿外,沙哑着嗓音问道:“紫霄观主返山了未?”
青城门下一人朗声答道:“尚未返转。”
魏虎臣目中忍不住两行珠泪顺颊淌下,哽咽高声道:“掌门人内脏碎裂,仗灵药支撑亦回天乏术,遗命紫霄观主玄都上人接充掌门,若玄都上人下落不明,即着紫霄观主接充,并言遗蜕立即火化。”
青城门下闻得掌门人遗谕,同声高宣了一声无量佛号,纷纷跪伏在地。
这时——
山谷远处,一道旗花冲霄腾起,黄焰金络流射。异彩烁烂夺目。
魏虎臣望了旗花一眼,喃喃出声道:“玄都回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语音虽低,却听在青城弟子耳中清晰无比。
只见宫外石卫广坪坡下冒上紫霄观主及淮阳帮金风堂主裘盛两条人影,飞掠而至。
玄都上人见状不禁面色大变,颤声道:“发生了何事?”
魏虎臣道:“观主不告离山,本山突生事故,玄明惨遭毒手,乔装七道匪徒虽悉数被殁,掌门人为此传下法谕寻觅观主下落,并搜觅是否尚有来敌潜踪南山,掌门人回至丹室后,岂料有蒙面人匿藏丹房猝施奇袭,掌门人在不及防下脏腑碎裂,蒙面匪徒亦为掌门人格毙”
玄都上人急道:“掌门人现在如何?”
魏虎臣道:“掌门人仗着灵药欲等候上人返山,生命得以延续几近两个时辰,只是上人回来了太迟了,临终遗命上人承继青城道统。”
玄都上人不禁嗥啕大哭,拜伏在地道:“小弟何德何能膺此重寄?”拜了九拜,缓缓立起,道:“蒙面贼徒是否查明来历?”
“查明了!”魏虎臣道:“洞庭九宫叟秦松年!”
“是他!”玄都上人虎目逼泛杀机,沉声道:“秦松年必受他人主使,贫道誓报此仇!”
继又黯然太息一声道:“贫道还要见掌门人最后一面!”
一霎那间,玄都道长以紫霄观主易为青城掌门玄都上人,但却也是年岁老了一点,身形佝偻拖着蹒跚疲惫的脚步走入翠云宫
一轮冰魄高悬天际,翠郁青城四山云起,如披一重雾纱,飘浮起伏,缥缈莫定,翠云宫后山百丈顶出现玉箫客匡舜,负手巍立,衣袂瑟瑟飞舞,天风涛啸中忽入耳送来一阵了亮钟声,匡舜顿面现愉悦的微笑,猛地一鹤冲天披起,望百丈崖下泻落,疾如殒星,瞬眼,身形没入苍茫云海中
青城虽幽甲天下,秀丽绝伦身临其境,尘滤尽倏,但此刻却蕴含武林莫大奇情恩怨,不仅江湖风云为之不变,而且思恩怨怨,是非难解。
但——
太乙真君是生是死?
玄都上人是真是假?
玉箫客匡舜是正是邪?
这些眼前仍是一不解之谜
口口口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此乃前人题咏扬州诗句。
扬州又称江都,远在苏杭之前,隋杨帝时已是东南重镇,市缠繁荣及文物之盛实不亚于苏杭。
这日——
暮暝回合,华灯初上,一钩弦月斜挂天际,如银月华映在西城天官巷青石坡街道上清新如洗。
只见一个剑眉飞发,英俊如玉的青衫少年身形慢慢转入了天官巷。
巷道深长,静寂寂地闲无行人,晚风瑟瑟,秋虫悲吟,平添了几分萧瑟凄清,却有一辆华丽马车停在一家住肩门前。
蓦地——
那家八字门墙霍的重门开启,翩翩走出三女及一个身着短
装车把式,三女似一主二婢,车把式一跃登上车辕,俟三女坐上马车后,长鞭挥空,策骑如飞奔去。
青衫少年目送远去的马车后影,神情似惆怅落寞,喟然叹息一声,身形飘然走向门前,只见重门已然紧闭,略一沉吟,伸手叩向兽环敲了数下。
须臾,内面应了一声:“什么人敲门?”
接着两扇大门开启,只见一黑衣大汉探首而出,望青衫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
青衫少年道:“在下姓舒,远从燕京而来,摧有一封书信须面呈贵主人,烦请通禀。”
黑衣汉子察觉出青衫少年气宇不凡,知非寻常人物,忙笑道:“舒公子请稍待,容小的通禀。”转身急急奔去。
片刻,黑衣汉子匆匆返转,道:“我家老爷有请!”
语毕带领着青衫少年步向大厅而去。
宅主人霍公衡为扬州当地首富,昔年曾任山海关副将,解甲休致后营商监铁,未及十年,竟一跃成为当地巨富。
霍公衡年逾六旬,膝下仅有一女玉芬,宠爱宛如掌上明珠。
青衫少年步入大厅,只见霍公衡然须含笑走来相迎,宏声道:“果然是翔甥,七年不见,你竟长得一表人才,令堂安好否?”
青衫少年躬身长揖道:“翔儿拜见舅父,家母托庇身体粗健如常。”
霍公衡大笑道:“请坐,请坐,你我也好说话。”
两人落坐后,青衫少年道:“翔儿出京之时,瑞祥监行店主邓福泰交托一封书信嘱面呈舅父亲手拆阅。”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封密缄。
霍公衡长长哦了一声,接过书函拆阅,面色渐渐沉重,忽莞尔一笑道:“想不到邓福泰一年之间竟亏损了十五万两,忝为知交,些许之数者朽倒可以垫帮。”
顺手将缄函收进怀中,又道:“翔儿此次出京是只身一人么?令堂如何放得下心?”
青衫少年答道:“尚有从仆两人,现在客栈。”
霍公衡道:“这像什么话,舅甥至戚,那有住在客栈之理”
青衫少年道:“非是翔儿不懂人情世故,无奈同窗之约须赶往金陵相聚,明晨就要离此,俟金陆之行一了,翔儿必重返扬州。”
霍公衡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勉强,翔甥不知你那玉表姐对你悬念甚深。”
青衫少年不禁玉面一红,道:“玉表姐何在?翔儿还要与她见上一面。”
霍公衡微微一笑道:“你玉芬表姐自你舅母去世后,越发没有管束了,成天跑马射箭,此刻她去瘦西湖泛舟赏月,不知何时才得返回。”
正说之间,厅外突跨入一个黑袍中年人,浓眉虎目,精芒逼射,一望而知是个武林高手。
霍公衡忙立起,道:“陶贤弟辛苦了,老朽与两位引见。”手指青衫少年道:“这是老朽甥儿舒翔飞,方从燕京到来。”
舒翔飞从霍公衡口中得知此人乃峨嵋名宿陶庆坤,为人方正,因霍公衡营销监铁,置有船舶七十九艘,礼聘陶庆坤统率这支船队,今日才从湘东返回。
两人在道幸会不已。
霍公衡哈哈大笑道:“陶贤弟,老朽这位外甥才高八斗,文采
风流,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却厌于科场,照理来说,他应弃文修武才是,偏偏耽于逸乐吃了不苦,糟塌了一身上乘根骨,委实可惜,日后有暇,还望陶贤弟多加指点。”
陶庆坤道:“陶兄言重了,舒公子良材美质,根骨绝佳,他日得遇名师,一身成就实远胜小弟。”
正说之间,只见家丁快步走入,禀道:“老爷,恒冒官银号丁秦三求见。”
霍公衡道:“有请!”
家丁领命退出,片刻领入拥肿肥胖老者。
老者双手捧着一只黑木盒,欠身施礼道:“霍兄,冒昧造访幸勿见罪,掌灯之后有一者叟手持这木盒前来小号,言说系霍兄京师旧友托交,请学生即刻送呈,是以在下不敢稍有延误过府送上。”
霍公衡接过木盒,端详了一眼,只见接缝处皆以火漆封合,心由疑云迭涌,但觉有种不祥之兆即将发生,沉吟良久道:“丁兄,此人何不亲来舍下留交霍某?”
丁泰三道:“小弟与此人陌不相识,也把这话问过此人,答称另有要事须赶往岭南不得称有稽延,知小号与霍兄渊源甚深,为此将匣托交,言毕即登骑奔去。”霍公衡默想,须臾抱拳笑道:“有劳丁兄亲自送来,明晨霍某定亲至宝号致谢。”
丁泰三肆应已久,是个八面玲珑人物,心中自然明白,匣中无论何物绝不容自己见到,忙道:“小号帐目须待结清,这就告辞了。”
霍公衡送客至厅外即行转返,道:“陶贤弟,你猜匣中何物?”
陶庆坤道:“不用费神疑猜,启开木匣便可明白。”接过木匣,右掌略一拂拭,火漆如粉丽落在地,抽开匣盖,只见匣内满盛石粉,伸指拨开灰粉,取出一双人耳。
三人不禁脸色一变。
审视那双人耳,柔软嫩白尚有针孔,分明割自少女面颊,且为时不久。
陶庆坤又在石灰内取出一双珠钩,飞凤嵌珠,制作精巧。
只见陶庆坤握视珠钩良久,才徐徐出声道:“倘小弟辨识无差,这双凤钩似是玉芬姑娘侍婢春桃所戴饰物。”
霍公坤闻言不禁心神猛震,面色大变,道:“如此说来,小女必遇上什么凶险了。”
陶庆坤道:“匣送钩耳,意在示警,又无书信,必有再次送来举动,依小弟猜测,必与此事有关。”
“什么事?”霍公衡急燥不安问道:“莫非贤弟已有耳闻。”
陶庆坤冷冷说道:“小弟风闻霍兄纵容府中护院武师,在外胡作非为,压榨良善,尤其令嫒恃宠而骄,为了细故令护院加以殴辱,更意有未尽,将之囚禁后院石室中,不知有无此事。”
霍公衡不禁老脸通红,道:“事诚有之,但罪不在一方,囚禁薄惩,并未加害,不过眼前木盒,若万一并无关连,则谬失千里,依老朽之见,不如尽遣府中人手,分头搜觅小女下落,或可寻出一系端倪。”
陶庆坤暗叹了一声道:“也只有如此了。”
霍公衡吩咐备马。
舒翔飞道:“舅父不可忧急,吉人自有天相,甥儿暂回客栈,静聆佳音。”
霍公衡神色匆惶,略略颔首之后,即与陶庆坤快步趋出大厅而去。
舒翔飞匆匆也出得霍府,转入小巷穿入一家矮民家。
斗室中对坐两个玄衫中年文士,约莫四旬上下年岁,五官清秀,温文儒雅,他们相对而酌,低声谈话,忽见舒翔飞身进入,面带忧容,忙问其故。
舒翔飞即将在霍府发生情事详告。
一双中年文士名唤金湘,童寒,身蕴内家绝学,精芒内敛,深藏不露,只见金湘面色-变,道:“不好,恐剑典玄篇藏图有人欲先我等一步得手,迟则不及,金某只好用偷天换日手法涉险一行。”
言毕疾闪而杳。
童寒亦霍地立起,道:“如童某猜得不错,霍府今晚必生事故,梧桐叶落天下秋,从此武林多事矣,童某须与金老大接应,事成即回。”
说着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舒翔飞不禁跌入一片沉思中
他自幼就随一老尼扎好武功根基,他由于所学蹊径别途,与普通一盘各大门派所习之武功大相迳庭,无法见异思迁,抄袭他人,迄至目前为止,未能更上层楼,更无法与人过招动手,每次心急难耐询问老尼,老尼仅微笑答称时机未至。
三年前,老尼忽飘然离巷外出,两年后偕金湘童寒两人返巷。
自此以后,他与金湘童寒亦兄亦弟,亦师亦友,所闻增广,所学无多,一天,老尼无意吐露,他欲习成上乘武功,非剑典玄篇之助不可。
剑典玄篇,在他而言乃闻所未闻,更不能宣泄出口,老尼一再告诫,倘无意泄露,定罹杀身之祸。
半月前,老尼忽召唤金湘童寒及舒翔飞三人来庵,道:“老尼适得武林好友传书告知,剑典玄篇藏处秘图落在翔飞堂舅霍公衡手中,不过此-风声既然老尼得知,谅妖邪魔头亦必知之,你等三人兼程赶往江都,依计行事。”
说着取出一封密缄,交与金湘,道:“途中择一秘处三人共阅,熟读详记,阅后立付丙丁。”
舒翔飞道:“徒儿武功不济,恐有”
老尼微笑道:“前途自有机缘,到时自知。”
吩咐已毕,率着一双女徒飘然离庵他去。
前尘往事,历历如绘,-一涌现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