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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仙子好像受了无限感动,两目凝视着远方,自言自语地道:“多少年没有这样弹过了,多少年没有这样弹过了。”
她似乎已深深的沉浸在一段极不寻常的记忆里。
凌蔚见绿云仙子这种神态,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但就在这一刹那,突然记起“凌波仙子”卫青青在归魂堡中要讲而未讲的有关绿云仙子身世的故事。
他想那一定是一个神秘而哀怨的故事。
凌蔚听绿云仙子突然改了口气,心中不禁一惊,但一时又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又瞪着程真真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绿云仙子脸色一整,道:“小兄弟不必诧异,老实说今夜程真真是存心要夺你身边的那面九龙旗,虽然不敢自信定能得手,但我程真真做事向来是不到黄河心中死,明知道不能如愿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凌蔚诧异地道:“那么仙子为何不下手呢?”
程真真道:“全因为你能把那玉箫吹得完全和玉箫的主人一样。”
绿云仙子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起身向凌蔚施礼道:“难得如此兴致的拨弦,竟情不自禁跌入旧梦前尘的记忆,失态之处还希小侠勿以失礼见笑。”
凌蔚闻言忙正色道:“人人皆有可忘而不可忘的生命际遇,仙子有何隐衷小的不也过问,但如有须我凌蔚效力处,凌蔚自忖尚能为仙子略尽绵力,不知仙子能不见弃否。”
绿云仙子程真真听罢,不禁睁大了那双阴气逼人的秋波,向凌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半响。
突然,她纵声笑道:“小兄弟的盛情可感,可惜现在程真真的心志已用不上你的好意了,近二十年了,我失去了本来的自己,今夜我总算又找到了失落的我,你的好意我永远心领了。”
凌蔚道:“想那玉箫的主人定和仙子有极深的渊源了。”
程真真苍白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凄凉的微笑,道:“岂止极深的渊源,我几十年来都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在活着。”
凌蔚两眼望着她,道:“那玉箫主人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博得仙子这样的青睬。”
绿云仙子程真真沉吟了片刻,道:“至于他么,恐怕除了你师父也没有第二个人胜得过他了。”
凌蔚道:“这位玉箫主人现在何处?”
绿云仙子程真真的面色突然变得愈加的苍白,嗫嚅地道:“他!他已经死在我的七绝幻音下。”
凌蔚道:“想必是误伤吧?”
绿云仙子道:“他受了玉面神魔和天池八怪的蛊惑,欲从你师父手中攫夺玉清剑诀与九龙旗,为达到他的目的不惜欺骗我盗取我父碧眼龙君的镇山之宝璇玑百宝衫和血焰金刀,谋害你师玉孩儿。”
凌蔚道:“他可是伤在家师手中。”
绿云仙子程真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若伤在你师父无敌美剑客手中,倒也不妄他是一个人物了。”
凌蔚道:“那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呢?”
绿云仙子道:“他与宇内双魔矢池八怪联手在千佛山向你师父柳大侠下手,不料不独未将九龙旗与玉清剑诀夺获,反遭柳大侠收去血焰金刀。
柳大侠与他有一段交往,当时竟容他逃出手去,谁知他逆运注定,才逃出千佛山就被我父碧眼龙君擒回巴颜克拉山。”
凌蔚皱了皱眉,说道:“尊翁纵然是盛怒难竭,但是对玉箫主人想必也是不会过份绝情。”
绿云仙子程真真苦笑道:“每一门派都有他们独有的诫律,我父纵有心饶他,但祖师门法岂容轻废。”
凌蔚道:“那么仙子就难道坐视他受门法制裁而不顾吗?”
程真真道:“焉能容你置身世外,按我门中诫律,凡犯此欺师灭祖之恶行者,需受七种刑劫,否则就须身受魔音炼神之罚,两者必择其一。”
凌蔚道:“想必那玉箫主人是选了后者。”
绿云仙子热泪盈眶的点点头道:“他若经日月五行七劫以后,纵然侥幸保得性命,但一身武功与他那自负绝世的容貌必遭毁去,同时他自恃自己那支玉箫可以助他抵御魔音的侵扰。”
说到这里,绿云仙子停了一下,吁叹一声道:“当时他若选了七劫倒也好,至少也不会死在他心爱的人手里。”
凌蔚急急问道:“魔音炼魂可是由仙子主持的?”
程真真道:“那是本门中的法旨,但我没想到他在发现我用这琵琶施他施罚时,他竟放弃了用玉箫抵御,甘心死在我的七绝幻音之下。”
绿云仙子讲到这儿已经泪如雨下。
凌蔚在旁看了,亦是叹息不已。
程真真终于又忍住了眼泪道:“最令人难忘的是,他临死时撕下衣襟,咬破食指留下一封血书,说明他所以谋取九龙旗的原因。”
凌蔚道:“他究竟为了什么?”
绿云仙子颤声道:“他!他!他全是为了我,他想取得无极大化真经和我合藉双修一对神仙伴侣。”
凌蔚道:“因此仙子欲得那九龙旗,觅得那无极大化真经,完成那玉箫主人所未了的心愿。”
绿云仙子道:“我确曾立誓要得那九龙旗,但因你师父玉孩儿侠风义胆盖世无双,故不愿强索硬取,以免贻笑大方,直到归魂堡堡主鲍啸天差遣涵虚老师来巴颜克拉山邀我出场助阵,并言九龙旗再度出世,我才决心去襄阳。
当你兄现身技服鲍啸天后,我亦跟踪追下,后于无意中由‘金臂神猱’轩辕铁口中得悉你将来此地,以下情形我想小侠是聪明人,当然用不着我再细讲了。”
凌蔚听罢,频频点头说道:“凌蔚虽不敏亦能略知个中情由矣,但有一层凌蔚甚是不解?”
绿云仙子淡淡笑道:“你是否奇怪,我始终未曾以毒手相示。”
凌蔚道:“正是此意。”
绿云仙子道:“你初听琵琶时,可是心存戒意。”
凌蔚点点头道:“不错。”
绿云仙子道:“合奏三曲后是否心旷神怡。”
凌蔚道:“果然是如此。”
程真真微笑道:“若我趁你心神飘逸时,用七绝幻音奏一曲云外天声,再用魔音炼神法弹一曲荡魂碎魄,你的情形将如何?”
凌蔚闻言面色大变道:“多谢仙子明教,晚辈多承手下留情。”
绿云仙子爽然笑道:“小兄弟不必恼恼,你师父当年若非李赤霞及时赶到,险些也着了我的道儿,老实说当今武林恐怕没有敢自信不用诡计而从你手中硬夺九龙旗,你还不够自负吗?”
凌蔚给绿云仙子这么一说,顿时开朗了许多。
他当即朗声笑道:“仙子多奖了,凌蔚后生晚辈怎敢那样狂妄,凌蔚还有一点不解,仙子明知治倒凌蔚即可获得九龙旗,何故不肯下手。”
绿云仙子笑道:“小兄弟,因为你的箫吹得完全像玉箫主人一样,就在适才我预备骤下杀手的时候,我突然记起他临终遗言,‘世界任何事物作强求都是愚蠢的行为,必将招致最大的苦果’,而且没有他,无极大化真经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呀。”
凌蔚闻言亦慨然言道:“凌蔚要那九龙旗不过是用来收服长江九帮,对无极大化真经实无半点兴趣,仙子若能稍待时日,凌蔚江陵燕子矶之会一毕,此旗即可奉赠仙子,仙子以为如何?”
绿云仙子笑道:“小兄弟,你忘了我刚才说过九龙旗现在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了吗?你留着和李赤霞门下那丫头慢慢享受吧,时间不早,你黄鹤楼还有事要办,我们就在此地分手了。”
凌蔚知道毋容争辩,当即躬身施礼道:“仙子今夜厚赐凌蔚终生不忘,但愿能对仙子有所报效。”
绿云仙子笑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豪爽的人,怎么也学得这样酸溜溜的,只要你愿意,巴颜克拉山二水宫随时等你这贵客光临,到时候我自信还能尽点地主之谊。”
说罢,由身边取出几粒形如青果的东西,递给凌蔚道:“这是几粒雪莲子,你留在身边也许有用。”
凌蔚知道这种冰山雪莲能怯百毒,武林中共认为秘宝,当下忙伸手接过,连声道:“多谢仙子厚赐。”
绿云仙子把雪莲交给了凌蔚后,随手摘了一片芦苇叶投在江中道:“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凌蔚道声:“仙子再见。”
飞身落在那一叶芦苇,施展达摩一苇渡海上乘轻功,快箭般的向黄鹤楼疾射而去。
绿云仙子目送凌蔚的背影在月光下消失后,情不自禁的轻轻叹道:“这是他们的天下呀!”
凌蔚来到黄鹤楼下已是四更时分,当即飞身上岸,直向黄鹤楼纵来。
凌蔚刚一到黄鹤楼前,忽听东北角上传来一阵嘿嘿之声,接着一条黑影凌空飞起窜向黄鹤楼顶。
在那黑影之后,紧紧追来一高一矮两条人影。
那三条人影离凌蔚虽然有一二十丈远,但凌蔚仗着夜眼已看清三人的形象。
前面窜逃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汉子,后面追赶的却是那几次三番由自己手中逃脱的“梅花道人”施信忠。
凌蔚一见情形就知道前面那人正是“金臂神猱”轩辕铁命自己来此相会的人,当即大喝一声:“凌蔚在此,贼道休得逞恶。”
人即跟着向“梅花道人”施信忠与那肥胖的老道人击去。
那中年大汉一见凌蔚到来,顿时喜出望外,忙大声招呼道:“凌小侠注意,这狗道就是茅山guī头羽士师徒。”
施信忠一见凌蔚,当时抽了一口凉气,一面提神戒备,一面低声向胖道人道:“师父,这小贼就是毁去弟子基业的人,是玉孩儿的徒弟,手底下有点玩意。”
guī头羽士陈绍馨冷笑一声道:“我正好拿他替他师父抵罪。”
谈话之间,凌蔚已来到跟前。
陈绍馨阴阳怪气的向凌蔚道:“你是否就是玉孩儿小子的徒弟。”
凌蔚狂笑道:“小祖宗正是要替柳大侠来取你的guī头。”
陈绍馨冷笑一声,道:“你的口气倒不小,不晓得你到底接得老夫几掌。”
接着缓缓的把一双肥大的毛手举到胸前阴阴的向凌蔚注视。
凌蔚一面暗自戒备,一面却若无其事地道:“小爷就让你先攻三掌。”
那中年大汉突然高声嚷道:“小侠不可大意,小心这老杂毛的九阴鳖爪。”
梅花道人见有师父挡住凌蔚,当即怒喝一声:“蠢贼!快来你家真人手下领死。”
飞身一剑向那大汉分心扎去。
那大汉适才因施信忠是师徒二人故不敢接战,此刻见施信忠一人攻来,便亦朗笑一声喝道:“施信忠你这不够尺寸的小杂毛,今天邴大爷若不让你尝点厉害,大概你一辈子也认不得铁掌金轮邴爷爷。”
言罢,反手撤出一对日月五行轮,一封施信忠的青锋剑长啸一声,一片青光将施信忠圈住。
施信忠知道“铁掌金轮”邴寰是个劲敌,不敢过于大意,半一套梅花剑法全力施出。
“梅花道人”这边与“铁掌金轮”展开了一场恶斗,同时“guī头羽士”陈绍馨也向凌蔚展开了攻击。
“guī头羽士”陈绍馨见凌蔚竟扬言要让自己先攻三掌,分明是看自己不起,不禁怒火千丈。
陈绍馨当即怒喝一声,道:“黄口孺子,敢出此狂言,你这是自己找死的,怨不得你家真人手辣。”
言罢,单掌一扬,向凌蔚迎面劈出一股热烘烘的掌风。
凌蔚经“铁掌金轮”邴寰出声示警,已知道“guī头羽士”陈绍馨这种九阴鳖爪一定与众不同。
当即将玄阳真气暗自运起,护住周身百穴,同时右手五指轻轻发出五道无形的大力金刚指,欲将陈绍馨的掌风来势化去。
陈绍馨这种九阴鳖爪功集阴毒寒火之大成,着体之后,全无半点寒冷感觉,但那寒毒源源侵入内腑,最后腑烂骨蚀而亡。
但谁知陈绍馨眼看自己那股运上七成真力的掌飚击中凌蔚后,竟无半点反应,对他似起不了作用。
只听凌蔚嘻皮笑脸地道:“第一掌了。”
“guī头羽士”陈绍馨又惊又怒,猛地一咬牙,运足了九成的真力,第二掌狠狠的向凌蔚劈去。
凌蔚依然未加反击,只轻松的一笑,喝道:“第二掌。”
“guī头羽士”陈绍馨两击未奏效,再难忍耐,但听他一声厉啸,飞身跃起向凌蔚的天灵盖抓来。
凌蔚知道这个老怪物被自己激怒,当下亦不敢怠慢,身形微晃,竟用“惊鸿照影”的身法卸脱陈绍馨一击。
当即口中喝道:“小爷要还手啦。”
右掌疾挥,一招“排云驭气”向陈绍馨左胁的血门商曲穴劈去。
陈绍馨三击不中已知凌蔚厉害,不敢再存轻视,忙左手一招“慢然轻拢”扫向凌蔚右臂的曲池穴,左掌“佛柳分花”拍向凌蔚的井肩。
凌蔚见陈绍馨在身形不稳,受敌急攻时能连攻两招,反客为主,不禁暗暗的喝彩,说道:“这老怪物果然是有点玩意儿,怪不得敢和师父公然的为敌,今天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呢!”
但听凌蔚一声朗笑,向后疾射丈余,但人未落地却冉冉向上拔起数丈,缓缓的向陈绍馨顶空飘来。
“guī头羽士”陈绍馨一见凌蔚施出这种“玉鹤搏云”的轻功身法,心中亦是惊骇异常,知道今天稍一大意,必遭空前之辱,虽然明知道这种搏云换掌的比斗自己是占不了便宜的,但岂肯甘心示怯。
当下只听一阵的暴响,运动自己苦炼一甲子的护体罡气龟甲阴气,同时喝道:“果然有点玉孩儿的玩意,本真人今天就陪你玩几招搏云换掌。”
人亦跟着施展“一鹤冲天”的身法向空中射来。
凌蔚自从在白云堡斗“人寰恶煞”后,对于搏云换掌的功夫;颇有精进。
他一见陈绍馨竟接受自己的挑战,不禁心中大喜,暗骂一声:“老怪物,今天凌二爷不叫你guī头变成土鳖就不算九宫岛的传人。”
陈绍馨刚拔升到五丈左右,凌蔚笑骂一声:“老乌龟小心!”
飘身迫近,一掌向陈绍馨颈后凤跟穴劈去。
“guī头羽士”陈绍馨怒哼一声,灵龟摆脑缩颈避过凌蔚一招,右掌一招“月迷津渡”击向凌蔚的右胁。
凌蔚这时存心要收拾guī头老怪,所以决不硬打实接,两臂一抖,人竟飘开丈外又斜斜上拔二丈有余。
陈绍馨一击又空,一时提不起身子,不由向下坠落,一见凌蔚再度拔飞不禁羞怒交集,怒啸一声,猛一晃肩头,再度生生拔起向凌蔚追来。
陈绍馨转眼之间已将凌蔚追到,喝声:“小贼纳命!”
运足十成九阴鳖爪功向凌蔚后脑劈去。
凌蔚冷冷地笑了一声,以“云龙三赤”的身法,再度轻轻飘闪,使“guī头羽士”陈绍馨一击又空。
“guī头羽士”陈绍馨击空真力耗去不少,加上激怒爆发,不免浊气上浮,身形亦发难在空中稳住。
因此,一面提住真气扑向凌蔚,一面破口骂道:“小子,你算什么玉孩儿的徒弟,有种的和你家真人硬拼三百合。”
凌蔚这时已知道时机已成熟了,当即狂笑一声,骂道:“老乌龟!凌二爷也没有兴趣耍土鳖啦,早点打发你回去吧。”
一提玄阳真气,竟向“guī头羽土”陈绍馨迎来。
“guī头羽士”陈绍馨这时已存心要和凌蔚拼个同归于尽,故随时都准备发出集中全力的一击。
凌蔚迫近陈绍馨长啸一声,手脚齐挥,片刻之间向陈绍馨连攻五招,招招都是要害,迫得陈绍馨不由自主的猛力向后飘飞数丈。
陈绍馨后退身形尚未在空中稳住,凌蔚朗笑一声二次攻到。
“铁拳金轮”邴寰突地喝道:“凌小侠小心,这是老怪物的风雷鬼火箭接不得。”
凌蔚闻言忙用了个“海燕追风”的身法,向左疾飘,让那几股的风雷鬼火箭擦身而过。
凌蔚让过此暗器后,立刻向陈绍馨扑来。
陈绍馨见风云鬼火箭竟未伤得了凌蔚,忙伸手由背上拔下一口白骨丧门剑,并不打话,一片寒光直向空中的凌蔚迎去。
凌蔚也撤出神君钺,和陈绍馨二次合手打在一起。
二人一合手,转眼之间对拆了五六十招,未能分出轩辕。
凌蔚不禁暗暗猜疑道:“没料到这老怪物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于是单掌子推用一招“云漫中天”将自己全身劲道尽力劈出。
陈绍馨知道凌蔚这一招硬攻,是不同凡响的,但已无法闪躲,只好一咬牙全力击出自己的九阴鳖爪功。
二股真力一合,只听“guī头羽士”陈绍馨闷哼了一声,像一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向地面落去。
凌蔚亦被震得向后退飞数丈,内脏微微受震。
陈绍馨被凌蔚一掌震落地下后,羞怒之余,厉吼一声:“打!”
一扬手几股带着磷火的东西向凌蔚射来。
凌蔚正欲劈出一股玄阳真力将来物击落,忽想:这老怪物明明已为我玄阳真气所伤,何以真力竟无丝毫不济之象。
这一猜疑,脑间忽然掠过破梅花观救颖儿时,贼道们曾说这老怪用童子供他炼鳖甲阴气,想必是已练成了,今天倒不得不设法给他破去,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凌蔚以“惊鸿照影”的身法配合着屠龙九式向“guī头羽士”陈绍馨攻击,一面暗自将天锦绢撤出。
陈绍馨的剑术虽高,但怎挡得住九宫岛绝学屠龙九式,竟被凌蔚一连几招逼得手忙脚乱,向后退了六七步才稳住守势。
谁知凌蔚几招快攻后,攻势突然迟缓下来。
陈绍馨一见心中暗喜,只道凌蔚的气力已放尽,当下暗自运足真力,一招“烛照三才”向凌蔚当心贯去。
不料一剑眼看要扎上,忽然白衣一飘,凌蔚竟失去踪迹,同时白骨剑上一紧,竟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转动不得。
“guī头羽士”陈绍馨这一惊诧,忽听左侧冷冷的一声:“老乌龟!你给我把剑丢下。”
寒光一闪,神君钺闪电般点向陈绍馨的径渠穴。
陈绍馨这时为了保留自己的手臂,只好撒手丢剑,飞身向后纵避。
陈绍馨人还未落地,只听一声:“老乌龟你走得了吗?”
人影疾闪,青虹耀目,神君钺实实的点在陈绍馨的脊心穴上。
只听“guī头羽士”陈绍馨一声震天的惨吼,人向前踉跄了一两丈远,然后跌倒在地,混身抽搐不已。
陈绍馨这一惨吼,顿时吓得和邴寰恶斗的施信忠心胆俱裂,稍一疏神,竟被邴寰一轮扫下一只左耳。
“梅花道人”施信忠知道再停下去,必然是凶多吉少,当即咬紧牙忍住了疼痛,虚晃一剑,拔腿飞逃。
“铁掌金轮”邴寰因为有急事须要向凌蔚陈述,所以没有去穷追,急忙向凌蔚的身边纵去。
算来施信忠的狗命大,否则岂能留这等恶贼在武林中为非作歹。
凌蔚点破了“guī头羽士”陈绍馨的鳖甲阴气以后,并没有加上一神君钺索取他的那条狗命。
凌蔚只是站立在一旁细细的观看“guī头羽士”陈绍馨的表情。
“guī头羽士”陈绍馨的鳖甲阴气一散了以后,阴火直透进骨髓,痛非笔墨所能形容的,周身颤动不已。
“铁掌金轮”邴寰来到了凌蔚的身边,举目向“guī头羽士”陈绍馨一打量,随即转身向凌蔚施礼道:“若非小侠及时赶到,邴某必遭此老怪的毒手,邴寰一死何足惜,只怕要误了小侠和轩辕老前辈的大事。”
凌蔚忙还礼不迭道:“邴副帮主何必客套,你我自诩武林之人似不应为俗礼所囿才是,这老怪物究竟该作何处理,还请邴副帮主不吝教我。”
“铁掌金轮”邴寰沉吟了一下,道:“这老怪物在武林中虽然前辈人物,但天性凶残却留他不得。”
凌蔚正在沉思,当前这个老怪物是否该除去。
突听“铁掌金轮”邴寰喝道:“老乌龟!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一摆九月五行轮欲向地上的“guī头羽士”陈绍馨劈去。
凌蔚正在沉思,故也就没加以阻拦,眼前的这一代老怪物就要死在“铁掌金轮”邴寰的日月五行轮下了。
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
“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人。”
凌蔚和邴寰忙转身一看。
只见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在向他们合什而礼。
凌蔚忙欠身还礼道:“老禅师佛号怎么称呼,与这陈绍馨有何渊源,为何为其缓夹,还请明示一二。”
老和尚和气地答道:“小施主不必犯疑,老僧和令师柳大侠是数十年道义之交,这位陈道友和老僧亦是多年好友,这位陈道友虽然平日所为多半不尽如人意,但到底是前一辈人物,不知能否看老僧薄面,让他随老僧去如何?”
凌蔚闻言忽然面色一整,恭身问道:“老禅师可就是那位江心寺神僧一灯长老。”
老和尚道:“老衲正是一灯。”
凌蔚道:“陈绍馨生平作恶多端,本应立杀无赦,今看神僧佛面姑放他一条生路,请长老就带他去吧。”
一灯长老迈步上前伸手将陈绍馨由地上抱了起来,回头向凌蔚道了声:“多谢小侠,后会有期。”
向东南方向飞纵而去。
凌蔚目送一灯禅师去后,抬头一看天色,曙光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得到了。
当下便对“铁掌金轮”邴寰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天明之后此地不宜停留,我等何不找一地方畅叙一番。”
邴寰道:“邴某自得轩辕老前辈手示后,三日前即乘敝帮飞龙船来此候驾,小侠何不先到敝船上休息,我们可以一面顺流东下,一面畅叙生平。”
凌蔚连连点头道:“这倒是好主意。”
二人随即来到江边,果然有一条三桅的大帆船在那里等侯。
二人登船后,船夫立刻解缆东下,直放燕子矶而来。
邴寰上船后,立刻吩咐摆上酒宴,请凌蔚入座。
席间,邴寰由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呈到凌蔚面前,道:“轩辕老前辈嘱在下将此物亲交小侠,现在总算幸不辱命。”
凌蔚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盒中装的原来是一只金丝编织的翠鸟。
凌蔚看了半晌,向邴寰问道:“此物可是当年延平王亲交陈大将军创始天地大会的青鸟符?”
“铁掌金轮”邴寰道:“正是此物。”
凌蔚道:“此物与长江九大帮会有何关系?”
“铁掌金轮”邴寰道:“关系之大,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述。”
凌蔚道:“此去江陵至少有四日旅程,邴兄何妨将此物之来历与长江九大帮会的来龙去脉,说给凌蔚一听。”
邴寰道:“小侠请先用两杯水酒,再听邴某细细道来。”
于是二人边吃边谈,道出了九大帮会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