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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哼了一声,突然说道:
“你是走不走,若不想走,可以开启身后那道门户再出去!”印天蓝忍不住了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说话呢?”黑袍人竟不答话了,霍地转过身去道:
“我走了,你们愿意留在这里,只好由你们去,不过再难走出,休怪别人。”说完这句话,黑袍人不再等待,一步步地远去。
晓梅和印天蓝无奈之下,彼此看了一眼,头一摇,苦笑一声,紧随着黑袍人的脚步向前行去,再不开口。好长的通道,左转右旋走了半天!黑袍人又停下步来,冷冰冰地说道:
“这里有两块厚厚的黑布,你们要自重,自己把双目包遮起来,然后可以牵着手,走在前面的人,抓住我的黑杖,快!”印天蓝不由问道:
“这是干什么?”黑袍人道:
“送你们出去!”印天蓝哦了一声道:
“那又何必蒙上双目?”黑袍人冷冷地笑着道:
“不这样就别想我送你们出去!”晓梅尽已洞悉原因,道:
“大妹,人家是不愿意让我们看明白门户,免得今后多事,我们听话吧!”黑袍人哼了一声道:
“这是你们不守信约,问三问四找出来的麻烦,请快些,我的事很多,不能久候着!”印天蓝和晓梅赌气戴上了面巾,晓梅抓着黑袍人的黑杖在前,印天蓝紧握着晓梅左手在后,又开始前行。她俩像瞎子般由黑袍人领着往前走,晓梅固有黑杖凭籍,不必旁顾,于是提聚真力于右足尖,巧施智谋!
突然,耳边响起话声,那是有人以“传音入密”的功力所发,声调熟悉,正是持杖前导的黑袍人!黑袍人传声道:
“她够可怜的。我看出她对你十分痴情,你该好好地照顾她,别多顾忌那阴狠恶毒的恶贼!”晓梅闻声心头一怔,谁是“阴狠恶毒的恶贼”!这黑袍人又是哪一个,此处究竟是何所在?她正思忖间,突然手中一松,所握黑杖突然被人抽去,传声又起道:
“笔直前行,十步停下,即可摘落面巾!”晓梅心中暗觉奇怪,步履却没停下。十步时,晓梅停步,边解面巾,边对印天蓝道:
“大妹可以解下面巾来了!”话止,她俩几乎是同时摘落面巾,因此四目相对,双双迅即扫视四外,也同时同声惊咦出来。
原来她俩竟稀里糊涂地,又回到“神兵洞”进口处广大石厅之内!她俩在愕愣下,相顾片刻后,印天蓝苦笑一声道:
“眉(梅)哥,这简直像是作了一场恶梦!”晓梅指着先时在角落上所燃的火堆道:
“嗯,梦!看见了吧,这堆火是我们作梦前亲手所燃的,走,咱们再回到那绝崖甬道看看!”印天蓝当然不反对,这哑谜是非解开不可的!何况她俩留在石厅中的马匹已失,包括行囊杂物也没留丝毫,这种种事端的诡谲怪异,也势必揭开不可!于是重燃火把,双双并肩而行,走向绝崖甬道。走着,晓梅悄声道:
“大妹可要当心!”印天蓝低沉而恨怒地说道:
“我晓得,鼠辈们一定在!要不那黑袍蒙面的怪人也不会带我们重回石厅了!”晓梅嗯了一声道:
“我不相信他们走得如此快法!”印天蓝道:
“当他们认定我们业已葬身崖下火海中时,还有什么道理逗留不去,自是越早走越好!”晓梅头一摇道:
“我的想法偏不同!”印天蓝哦了一声道:
“不同,是怎样不同法?”晓梅一笑道:
“和你的想法恰正相反!”印天蓝瞠目道:
“你这想法真怪。”晓梅正色道:
“大妹,我敢断定,他们若不是在这‘神兵洞’中藏了起来,那就是不顾风雪急急地离此而去!”印天蓝扑哧一声笑了,道:
“瞧,你真聪明!”晓梅双眉一挑道:
“大妹注意地上,看可有什么怪异的事?”印天蓝黛眉微蹙道:
“没有什么怪异的事呀?”晓梅一笑道:
“他们用无法计数的干柴枯枝引发烈火,在搬动的时候。
不会丝毫无遗落吧?可是现在地上”印天蓝恍然大悟,接口道:
“对,有人打扫过了!”晓梅颔首道:
“正是如此,想这‘神兵洞’是废置的一座石洞,若无其他必须理由,他们何必如此费事?这就是我们要费心侦索的事了,不过有一点十分明显,他们不想留下丝毫破绽与痕迹,引人心疑!”印天蓝似乎更聪明了,接话道:
“就像当年暗算霍弃恶一样!”晓梅未置可否,举高火把,低头向绝崖下探视,发现崖下仍然有火星余烬,计算了下时间,暗自点点头。这时印天蓝突然问道:
“眉(梅)哥,那黑袍人”晓梅回顾一笑道:
“是个有心人,很关心你!”印天蓝一愣,道:
“这话从何说?”晓梅又一笑道:
“他曾以传声对我说,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听那口气,不但对你十分关怀.并且还该是个熟人!”印天蓝早有所疑,闻言不由说道:
“眉(梅)哥你看,他会不会是霍”说到这里,印天蓝自动停下话来!晓梅反问道:
“你是说霍弃恶?”印天蓝微吁一声道:
“不会是他的,他早就死了!这多年了,若他还活着,或者黑袍怪人就是他,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到矿场去找我呢?”晓梅突作惊人之语道:
“怎知他没去过?”印天蓝愕然道:
“我再没见到过他,自然他是没去!”晓梅一摇头道:
“不一定,就算换上我是他,当意外脱险,重回矿场后,探知佳人已属别人,也会含悲而退的!”这话对,更合乎霍弃恶的习性,所以印天蓝闭口无言了。晓梅瞥了印天蓝一眼,道:
“大妹,譬如说这黑袍朋友,果然是霍弃恶,又假设有朝一日,揭发了当年元凶是范场主的话,大妹何去何从?”印天蓝垂首摇头道:
“我心乱得很,没想过这个问题。”晓梅别有用心地说道:
“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总有一天要来的,必然会来,所以我想劝大妹,还是早些想想的好。”印天蓝蓦地抬头,双眸含情地对晓梅说:
“眉(梅)哥,真到那天的话,范凤阳自然是我的仇家,而霍弃恶形影已没,我可以另作别的打算吗?”晓梅不傻,闻言之意,道:
“这怕要看天意了!”印天蓝一路道:
“这和天意有什么关系?眉(梅)哥,人定胜天!”晓梅肃色道:
“不错,那也是天意!”印天蓝着实不解晓梅所指,但她却没再询问。
晓梅本是有话没能说完,才待接着说将下去,不知何故竟突兴其他意念,把话题一改说道:
“大妹我们还是去矿场吗?”印天蓝不傻,该说是十分聪明,何况晓梅这次突破话题,有点牵强,印天蓝自更看出端倪,道:
“梅哥你这算什么意思?”晓梅故作不解道:
“大妹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呢?”印天蓝道:
“梅哥想说的话,是去不去矿场这件事吗?这件事何必问,有什么道理不去!”晓梅一笑道:
“说的是,我问多了。”她承认问多了,顿时印天蓝再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于是在整顿妥当一切后,又踏上行程。虽说晓梅突改话题另有原因,但当踏上行程后,对可能再次遭遇上意外之事来说,那就必须有所防范了,因此她边走边对印天蓝道:
“大妹,我们就这样走法?”印天蓝一愣,道:
“不这样走,要怎样走呢?”晓梅正色道:
“马匹已失,步行虽慢,反而另有益处,只是行踪若不加掩饰,说不定中途任何一个地方,又会中人暗算”印天蓝对先时晓梅突改话题,坚不承认之事,仍未去怀,所以有些闷闷然,如今经晓梅提及暗算事,不由不重加考虑了。沉思刹那后,印天蓝道:
“梅哥,我们可以走那条捷径!”晓梅笑了,道:
“大妹当我是谁了,‘那条捷径’究竟是哪一条捷径呀?难道大妹不知道,这条路我还第一次走么?”印天蓝也笑了,道:
“你不知道最好跟我走就是了。”晓梅看了印天蓝一眼,道:
“好是好,只盼别再有问题!”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我保证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我们走这条捷径,何况对那群暗算我们的鼠辈来说,早认定我们死在绝崖之下了!”晓梅嗯了一声,道:
“只怕有人比我们还要聪明!”印天蓝正色道:
“任他有多聪明,多狡猾,也想像不到!”晓梅哦了一声道:
“莫非这条捷径十分凶险?”印天蓝噗地一笑道:
“不是凶险而是绝无人知!”晓梅道:
“十之八九,范场主是知道的!”印天蓝没有现出半丝惊意,道:
“不错,除我之外只有他知道!”晓梅恍然而悟道:
“大妹的心思我懂了。”印天蓝没接这一句话,却道:
“那地方也是先父偶而发现的,记得先父曾说:神兵洞的秘密,还不只这条捷径来处的十之三四”古人常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说,讲者本无心,听者巧会意!印天蓝在不深谈这捷径的缘故下,随口说出捷径中某一件事,用意不外引开晓梅的话题,那知晓梅反因此突会有心!晓梅立即接口问道:
“有意思,大妹可能详细地说说?”
印天蓝道:
“梅哥怎么象个小孩子似地好奇心重!”晓梅微微一笑道:
“大妹不说?”印天蓝也一笑道:
“说是可以说,不过那地方我们走不到的!”晓梅唯恐印天蓝借故不讲下去,立刻道:
“怎会走不到呢?”印天蓝道:
“那地方先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绝缘谷’,顾名思义。
你该知道那谷中有多美有多好玩,但世人又多么无缘了,尤其我们不是在游玩”晓梅接口道:
“若真够美,顺便一游又何妨?”印天蓝摇头道:
“那要多走好几十里冰雪山路?”晓梅念头一转,道:
“就算去不成,听你说说也是好的!”印天蓝笑了,道:
“这条捷径,在山区深处,极可能也是昔日‘拔都’破金兵。
和后来进攻的‘白毛’而开的一条军路”晓梅接上一句道:
“咱们不谈历史上的可能,如何?”印天蓝白了她一眼道:
“梅哥你性子好急!”话锋一转,接着又道:
“当走过这条捷径一半路时,左方有一狭谷,看来谷深而险,使人望而止步,但若仗胆进去,就别有天地了!”晓梅哦了一声道:
“可能和‘桃花源游记’一般?”印天蓝颔首道:
“其景尤过之,但可没有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晓梅叹息出声道:
“对,世上惟人最俗,无人处自然静!”这个“静”字,含有天地自然之律的大道理,而非“幽静”“娴静”“安静”等辞意所能包括!不过印天蓝却能领会这“静”字的原意,因此她也感叹地连连颁首,且更另有衷肠地吐诉心声道:
“山溪水阁烟云深处,一知己,一琴棋,一袭风起”晓梅接口道:
“如此岂不是一幅美景妙画?”印天蓝叹道:
“能作此图画中人,又复何求?”晓梅深入一格,道:
“只恐烟尘浊世,清静不得!”印天蓝没有开口,她似已沉醉在幻梦美景之中。
晓梅也没接话,却在为印天蓝惋惜,一个好女子,竟贸然配那独夫,大好青春尽丧,一生抱负难展!谁之咎耶?谁之过耶。
既然前行,前行甚速,突然印天蓝止步不前!晓梅不识途径,当然只有跟着停下道:
“怎么回事?”印天蓝手指不远处雪地之上道:
“梅哥你看!”晓梅注目,其实,她早就看到了,但是不想说破,如今经印天蓝直指相问,不能不答,肃色道:
“是老天帮了我们的忙。”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梅哥你可知道,那是我们在‘神兵洞’中,所丢失的两匹宝马留下的蹄痕,这瞒不过我的,哼!”这声哼,是愤慨,也是冷哂!晓梅不解道:
“由何而知是那两匹马的蹄印!”印天蓝道:
“凡我老印记的宝马,马蹄铁上所钉钢钉,钉尾都有个‘印’字暗记,在这些蹄印中,就有八只刻有印字记。”晓梅一笑道:
“也可能是贵场中人自此而过呀!”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梅哥可知此处是何所在?”晓梅摇头道:
“从进入山区起,我就成了睁眼瞎子了!”印天蓝目光含威,道:
“梅哥,这就是你要的证据!”晓梅摇头道:
“还早,天下事该目睹才是!”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这捷径绝无第三人知!”晓梅再次摇头道:
“只恐未必,昔日令尊既然能在无心中发现这条捷径,今日就许另外有人也发现了它,所以这是不能据而认定的!”印天蓝赌气道:
“好,反正他们人在里面,我们进去!”晓梅却伸手拦道:
“大妹且慢!虽说事不一定,但对方既然走这条捷径,足证他们有所不欲为人知,所以他们必然设有埋伏”印天蓝沉声道:
“我无所惧!”晓梅一笑道:
“我亦无所惧,只是我们应该多想一想后果,若是能得天助,巧获真象,那就必须在事前谋定而动了。”印天蓝想了想道:
“也对,梅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晓梅道:
“首先要换换衣服!”印天蓝噗地笑出声来,道:
“那儿换去?回锦州?”说着,她又娇咯咯地笑了。晓梅含笑说道:
“很简单,我们所穿,都是皮衣,只要翻转过来,使白色羊毛朝外,就可以和雪色相映,不容易被人发现了。”印天蓝一愣,继之道:
“对,原来还是我傻!”晓梅一笑道:
“大妹不傻,只是没有用心想而已!”于是她们翻转衣衫,加了小心,印天蓝带路,进入捷径。一夕风与雪,已使冰封山路!二人脚步轻灵,踏在冰雪上面,毫无声息。只是必须提聚些许功力,方始不致滑扑摔倒。晓梅边行边道:
“一路走来以这段小路最滑,奇怪!”印天蓝一笑道:
“一路行来,未遇风雪,昨夕天气突变,骤然转寒,雪水成冰,冰上自然滑足,何况这是一段上行山路。”晓梅也报之一笑道:
“下山时就方便了。”印天蓝不解道:
“下山更难,梅哥怎说方便呢?”晓梅有心作弄印天蓝道:
“下山时,只要一个溜滑,岂不就可以从山顶一直滑下去,刹那时间,就滑到了山下,自然方便!”印天篮咯咯一笑道:
“要是滑进冰崖下面去呢?”晓梅故意一翻眼道:
“那更是腿登眼闭,天下太平了!”印天蓝猛一出拳,打在了晓盾肩头上道:
“你是存心呕我!”晓梅摇头道:
“不是存心是有意!”于是印天蓝连打没完,晓梅就奔跑闪避,一路直上峰腰。
跑的不跑了,追的也追累了,两个人歇息下来。
别看这一阵奔跑没有多久,以二人这身功力来说,已自山路入口转上了七八里路程,这正是晓梅的心意。冰雪封山,无可坐处,尤其是在经过一阵奔跑后,两个人都觉得腹中有些饿了,可是却苦无果腹之物。印天蓝久居辽东,时走山野,这时道:
“梅哥,你可饿?”晓梅点点头道:
“早已饿了,只是没有吃的,奈何”印天蓝接口道:
“目下只有抓松鼠来吃了!”在山居的人来说,不但是常事,并且认为这是美味,但在晓梅讲来,却是宁可饿着也不肯吃的东西。所以她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我不太饿!”印天蓝笑了,道:
“梅哥,生烤松鼠,好吃得很呢!”晓梅不要说吃,一听就已胀饱了肚皮,头直摇。印天蓝仍然带笑道:
“我身边带着盐,这是山行必备之物,等我抓到松鼠,烤好之后,包管你吃起来没有完没有够的!”说着,印天蓝就要开始寻觅松鼠藏处。晓梅一把拉住了她,道:
“再往前走会儿,可能”可能二字刚刚说出,下文未继的空当,突然传来一阵烤肉香气,晓梅立即住口,印天蓝更是连嗅不已!接着,晓梅悄然道:
“转过山腰,似有大片平地,可对?”印天蓝道:
“不错,此时正有人在火烤鹿肉!松鼠肉比这种味道香浓得多了!”晓梅不再反驳,道:
“想想看,他们都是谁?”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神兵洞中暗算我们的匹夫!”晓梅双目一霎,道:
“若真是,那算是老天爷有眼!”印天蓝又冷哼一声道:
“老天爷该瞎了眼睛!”晓梅眼珠一转,道:
“大妹,咱们小心点摸过去。”印天蓝头一点,提聚功力悄然转向山腰后。山腰后,果然有片四五十丈的盆地,那是山头久经风袭雨蚀之后,自然崩落了一段山岩,而成天然盆地!年月一久,树木自生,因此这片盆地中,巨松苍柏矗立。
晓梅和印天蓝远眺那烤肉的地方,在一株古松下,围坐着四个人,内一苍髯老者,余为剽悍壮汉!一堆火,火舌高吐尺半,两端各立一“八”字支架,紧插冰雪地上,架上横一根四尺铁棍,细若“核桃”铁棍上,穿着一条鹿腿,一名壮汉正将铁棍转动不停,就烈火上烤着,阵阵香气由风吹送了过来。印天蓝这时紧锁着黛眉,频频摇头。晓梅看在眼中,立即会心道:
“大妹,这些人你不认识吧!”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虽不认识,只看他们也会知道这条捷径,再印证入路上处那马蹄痕迹,即必是暗算我们的匹夫!”晓梅一笑道:
“还是老话,要有证据,因此我们应该想个最好的办法,使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才好暗中侦查明白!”印天蓝道:
“梅哥有好办法?讲吧,只要有效没关系!”晓梅道:
“只是委屈大妹你的名头,按说在辽东道上是无人不晓的,你一出去,他们立即就会认出来是谁,我却不然”印天蓝接口道:
“对,你想怎么样呢?”晓梅悄声在印天蓝耳边道:
“大妹要装病,用衣领包着头脸,一言别发,他们认不得我,我正好编套说词向前试他们试一试!”印天蓝道:
“可以,梅哥要对他们怎样说?”晓梅道:
“他们若是神兵洞内那一伙,不论我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的,所以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印天蓝沉思刹那,一点头道:
“好,随梅哥你了,不过梅哥你可要听明白,他们若是那群匹夫的话,我可不能再忍,非动手不行!”晓梅一笑道:
“大妹认为我‘月魄追魂’能饶过他们一群么?”印天蓝也笑了,道:
“一路行来,梅哥好象变了个人,若不是你提起,我真的忘记你是那令人闻名丧胆的‘月魄追魂’了。”晓梅作个鬼脸儿道:
“那大妹当我是什么人看?”
印天蓝故意说道:
“象个大姑娘!”大姑娘”的称呼,竟使晓梅闭上了嘴巴。
印天蓝不知在无心中,恰恰说中了晓梅的身份,错当这句玩笑话,使晓梅生了气,立刻惶然道:
“梅哥,我说着玩的。”从这句“不必要”的声明中,可看出来如今印天蓝一颗芳心,是实实在在地缠在了晓梅的身上了。
女孩子真怪,当她们赤诚地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人的一举一动,甚或无理的举止,她们都能找出为他开脱的理由来,就算这里面牵强,欠通,可是她们不管,一心一意地就认为如此,一定如此,谁也更改不得。
但当她们从心中屏除这个人的时候,那这人立刻变作一无是处了,有的姑娘是只存此意而不说,有的却唯恐天下人不知。夫子那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话,时至今日仍是至理呀!
晓梅自己身为女子,且常常和公孙启故嗔相恼,自更体会得出印天蓝这句声明的用意,所以她暗自叹息。印天蓝在声明过后,自动地将衣领翻起,装作有病。晓梅遂悄声道:
“恕我抱着你走了。”这在印天蓝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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