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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泻而入,攻向南宫远。
南宫远知道这矮瘦蒙面人的厉害,立刻放弃李悔,全力应付这后来的蒙面人,两人打得卜分激烈。
李悔趁机提着两个鸟笼穿窗而出。
这二人虽在搏杀,但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立刻停手去追李悔。
李悔再快也快不过这二人,才到后院中央已被迫上。
左右一边一个夹击,那是敌手?两个鸟笼已被二人夺去。
但是二人似乎不知道那一支是你们想要的吗?
二人看看自己的笼中鸟,再看看对方的。
由于二人未听清何荣对鱼汤二人交代的事,所以不知二鸟中那一只才是灵鸟?观望不已。
其中一支没精打采,昏昏欲睡,羽毛凌乱。
另一支很活泼,在笼中跳来跳去。
一般人以为,活泼的才聪明,一定是这活泼的一只了。
这两个蒙现人当然不这么想,却也不敢断定。
其实那只老鸟以通灵,听说先帝自绝于煤山,这支鸟和崇祯帝有了情感就了无生趣。
世上万物皆有情,就是这道理。
李悔知道,如果他们弄不清必然会擒住她。
她现在必须逃走,不能被他们擒住。
李悔道:“告诉你们活泼那只才是真的。”
活泼的那只正是南宫远抢到的那只。
瘦矮的可能也以为活泼的是真的,立刻出了手。
二人一手提鸟笼,一手搏杀,更需技巧和真功夫。
南宫远虽然略逊,但也不是六七十招就能分出胜负的。李悔再次向左墙上掠出。
她绝对不能落入二人之手,反正二人都不敢弄死两只鸟,就在她掠出墙外时,发现这儿是另一家民房的后花园。
居然有两只八哥在树上跳跃。
晚上哪来的八哥?而且又是两支,这不是怪事?
李悔心头一动,这两人绝不会放过她,这两支八哥却大有用处。于是她捡起两个小石头,双手掷出。
两手掷出皆中两只八哥。
两只八哥被击中,她过去捉了起来。
这时两条人影已同时到了她的左右,一把抢过她击中的两只八哥。
李悔心道:抢吧!越多你们就越弄不清了。
她用巧劲,只击伤了这两只的翅膀,却无大碍。
南宫远道:“丫头,怎么又多出了两只。”
李悔道:“这两只连笼子都没有,会是真的吗?”
瘦矮的蒙面人道:“刚才这两只你是放在何处的?”
李悔道:“放在袖中及衣袋中呀!”
“这么说,这两只之中才有一只是真的。”
“不不,我只是喜欢八哥,这两只更活泼些,我打算带走饲养玩赏,真是一定土装在笼中,飞了怎么办?”
话是不错,但二人狐疑不定。
其实这两只八哥是何荣放了的,他的任务已了,拜过先帝在天之灵,放了一些鸟(包括其他如鹦鹉、画眉及百灵鸟等等),然后悬梁自尽了。
南宫远道:“不管真假,那两只也拿来放入笼中。”
李悔一逃,二人正要追“蓬”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虽然看不到最紧要之外,这景象也使他们心头一荡,只要是男人,即使老了还是会被吸引住的。
一个人心神不属,武功再高也会受影响。
就在这时,鱼、汤二人其快如风,居然抢过二蒙面人手中的鸟笼,因为他们刚刚又搬回一躺。
他们放下金砖却不见李悔,隐隐听到附近有李悔的口音在说话。
二人一抢到手就疾退两丈以外。
这二人不免脸红,并非他们技不如鱼、汤二人,而是心不在焉,色迷心窍。两人大怒,要向鱼、汤二人扑去。
李悔的反映快,心眼多,忽然高举已手道:“鱼大哥、汤大哥,真的在这儿,你们丢丁那两支笼子,咱们先拚一下,不行再逃!”
鱼、汤二人会意,这叫着欲擒故纵。
他们真想不通,李悔手中怎么又有一两只八哥?
这女人真是花稍百出,点子造反。
鱼、汤二人一变眼色,立刻丢了鸟笼。他们二人的反应也不慢,同时各自攻向二蒙面人。
熊、郭二人知道上也没有用,小熊道:“小郭,咱们要不要‘七里香’这是迷香中力量强大的一种。”
小郭道:“‘七里香’这场面用得上吗?”
“用‘半日醉’只怕力量太轻,醉不倒这两支老狐狸。”
两个蒙面人也怕“七里香”和“半日醉”两小也是点子大王,知道鱼、汤二人丢下鸟笼的动机无非是想以假弄真。
他们只是不知道李悔手中怎会又有两支八哥?
二人退到上风头的墙头上,小熊自衣袋掏,出一个小盒,十分精致,道:“我看还是先用‘半日醉’吧!”
这一手还真迷人。
这绵盒不过是她在田卿府上小妾玫瑰屋中拿的,是个香粉盒,在下风头的二蒙面人已隐隐约约嗅到香味。
他们二人在秘未见过这等贵得的宫粉盒,自会信以为真。
他们看看鱼、汤二人却好象无中一般。
这自然会想到鱼、汤二人八成事先已服了解药。
这工夫小熊要揭开那粉盒,二蒙面人不能冒此大险几乎同时扑向上头的李悔,其快逾风。
那笼中之鸟是假货,故意装在笼中造成贵重的假象,真的就放在袖中及袋中。
因此二人看扑向李悔,一捏她的手,两只八哥又到了二蒙面人手中。
就在此同时,鱼、汤二人提笼越墙而去。
这一次二蒙面人未看到。
他们抢到了八哥,都要看看有没有被她捏死?
就在这一看之时,李悔倒纵而起。
小熊也掷出了揭开盖子的宫粉盒,掷出之后,二人也越墙而出,刹那间五个人一个也不见了。
二蒙面人怕栽在两小手中,立刻闭气向上风头扑去,但墙外又飞进一个绵盒,这个略小些。
二蒙面人以为这一个必是“七里香”了,只好向左右一闪。
等二人越墙而出,忽见这家的院树上挂了两个鸟笼,每个笼中都有一只八哥,二人以为又上了当。
本以为这笼才中真的,后来以为八成手中的才是,但笼中的是假的,鱼、汤二人又为何要抢走?
可是如笼中的是真的,他们为何又留下了来?
二人取下笼子一看,发现其中一只不是原先的那只,那一只昏昏欲睡,羽毛也不光泽,好像生病似的一只不见了。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立即再追。
这么一来,真的是一个也追不上了。
不一会他们二人又回到鱼、汤等人的住处。
他们本无意金砖,二人各拿了一块。
很多的金砖放在二人身上十分不便,又都丢下,黄金对他们的诱惑不大。
白雨亭道:“南宫远,这件事咱们合作还有希望。”
南宫远道:“如何合作?”
“把鸟弄回来,抓住他们五人之一,但熊、郭二小不成。”
“好,但要说明白,不准徇私。”
白雨亭道:“徇私两蒙其害,再说,一旦事成,我们二人分享‘菊’之武功,仍可无敌于天了。”
“就是这样,咱们就此分手抓人及鸟,我往前门外”
“我住在西单牌楼”
二人立刻分手去找。
其实五人就在他们二人讲话的不远处。
他们逃走后,本不在一起,他们二人追出时,众人已返回屋中,但知二人必来,就藏在厢房的地窟中。
在北方几乎每家都有地窟。
那是收藏萝卜和甘薯用的,北方冬天奇寒,这些食物若不入窖,即会冻坏而不能食用。
白雨这和南宫远以为他们绝不敢回来,所以也未搜。
五人出来之后一商量,由李悔带他们来到另一空屋中,而且趁天亮又回去搬了一次金砖。
其余的不多决定放弃了。
二人找到天亮,再同时回到鱼、汤等原住的屋子一看,黄金全不见了,这才知上了大当。
他们猜出,他们五人曾在此屋中藏过。
鱼、汤等人睡了大半天,小郭嚷嚷肚子饿了。
小熊道:“你娘生你那天一定没吃饭。”
汤尧道:“外出买东西一定要小心,不必走远。”
鱼得水道:“小熊你去买食物,多买一些火烧饼、包子之类的东西,这两天要迁就些。”
小熊走后,叫小郭去烧些水泡茶。
鱼得水道:“如何把这些金砖弄出城外?”
汤尧道:“李姑娘也许能想个办法?”
李悔道:“现在进出城盘查极严,这么多的黄金想一下子弄出去太冒险了,欲速则不达呀!”
鱼得水道:“这也是实话。”
汤尧道:“要把这些黄金在一段时间了要有个十分可靠而隐藏之处,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鱼得水点点头。
两人一时之间都想不有出主意,鱼得水道:“既然在此外已无事可做,就该去追踪李闯趁机救人。”
李悔道:“我倒有个颇带偏锋的想法。”
鱼得水道:“你本来就有偏锋!”
李悔道:“那我就不想说了!”
汤尧道:“有时被情势所逼,走偏锋也在所不惜。李姑娘,你就反这偏锋奇计说出来听听。”
“我认识一位冶金匠,我们这住处附的有一座关圣小届,香火并不盛,也无人管,正好可以利用。”
鱼得水道:“莫非要把黄金铸成神像?”
“对,铸成一尊关公、一尊周仓,另外还有关平。”
“好主意!把它髹漆,用烟熏黑些就成了。”
鱼得水道:“主意是偏,但这三奇神像也用不了这么多黄金。”
李悔道:“剩下的我们卖给银楼。”
鱼、汤二人也无法驳她,这真是没有办法中的好办法。
没有会怀疑一座香火不盛的小届中的神像是纯金的。
当然,他们还可以把神龛也做成金的。
“有一点也许更重要。”鱼得水道:“这冶金匠如果不太可靠,我们走后,他把神像偷偷运走或向清军告密的话”
李悔道:“他是闯王手下的冶金师你,作孽不少,铸好之后可以杀之灭口,如二位能确定他了不会出卖我们,不杀也成。”
鱼得水道:“利用完杀之灭口,未免太狠了些。”
汤尧道:“若此人杀孽太多,杀之亦未尝不可。”
李悔道:“闯主身边的人,那一个已改邪归正,会不会狗性难改就不敢说了”
鱼得水道:“他有没有亲人?”
“刚讨下个老婆,还有个一岁大的儿子。”
“这和说他不是此番李闯攻进北京才来此定居的?”
“不会,如是此次来此定居的?”
“不是,如是此次来此,他不会有个一岁多的儿子,也不会离开李闯在此开个银楼。”李悔道:“改邪归正的人当然也有经不起物欲诱惑而重蹈覆辙的,只不过有了妻子及儿子有人那情况就不同了。”
汤尧道:“何况我们也会给他相当的利润。”
鱼得水点点头,他点头才算数,所以二十七八岁的汤尧老兄叫他“老鱼”
他们吃了饭就和李悔等去找冶金匠,熊、郭二人留守。
明目张胆人开的一有宝山银楼,也不远,门头不太大。
这人正好就在前柜柜台内,乍见李悔似吃了一惊。
李悔道:“钟师父,你不认识我了?”
“认认识,当然认识”
“看你的样子有点紧张!”
“李姑娘,我虽脱队却非反叛,所以就在北京落了户。”
李悔道:“好哇!李闯身边的一千人如果都象钟师父一样,能突然醒悟过来,老百姓不是都有福了!”
“大小姐真有这意思?”
“钟师父放心!我要是和李闯一样,怎会不和他在一起,其实我只是碍于父女关系不便亲手杀他而已。”
“大小姐,我也以为过去罪孽深重才决定改过向善的。”
“钟师你这么总算是走对了。”
“不知大小姐找奴才有什么事?”
“别这么称呼,咱们都是有罪而待赎的人,今天来此是求钟师你作点对大明有益的事”
“请大小姐吩咐,能做到一定尽力。”
李悔道:“请钟师父铸几尊补像。”
“铸金像?大小姐,我是银楼,可不铸铜铁包金这类东西,就是说卖也好,代客加工也好,一定是纯银的。”
“当然是纯金的。”
多大的神像?“在附近有一座香火不盛的关帝届见过没有?”
“有有!我们夫妻每月至少去拜两次”
“你见过神龛中的关老爷、周仓及关平的神像?”
“当然见过。”
“就请你铸造这在尊神像如何?”
钟师父一楞,不由暗惊,以为他们要来敲他的竹杆,笑笑道:“大小姐,你在开玩笑!”
“钟师父,吴三桂恨李闯及他的部下入骨,咱们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吗?你怎么会以为在开玩笑呢?”
钟师父道:“大小姐以为我这银楼一共能有多少黄金?”
李悔笑笑道:“放心!我是请你代为加工的。”
“这”钟师父一惊道:“这要多少黄金?”
“你说要多少?”
“至少也要两万两以上,我是总铸造相同大小之神像。”
“当然要相同大小,姿态一致,新旧也要一样。事实上,就是要以真金取代泥塑的,而又使人看不出为。”
钟师父呐呐道:“莫非是闯王留下叫大小姐保管的?”
“他的血腥钱我一文也不用,这是我们在大内一位公公私下告诉我们秘窖中的黄金,我们在吴军未到之前弄出来的。”这么说钟师父比较相信些。
“噢,原来如此!”
“但清军入京,进出盘查至严,无法立刻运出,只好先藏一段时间,然后过一优时间等关帝爷的生日那天,雇人招着神像吹吹打打,焚香顶礼运出城外。”
“这办法太好了,再说谁会以为黑不里黝的神像会是纯金的。”
“运出之后交史可法史大人,也算是为大明尽了点力!”
“这太好了奴才一定尽力而为,不过打造饰是奴才的本行,铸造武圣全身却是外行。”
李悔道:“只怕也难不倒你口巴?”
鱼得水道:“我们去仔细看看,量量全身的高度等,只要差不多就成,不能让一些常去的善男信女一眼就看出和以前的不一样就成了。”
“对对!”钟师父道:“一定要去看看,我说大小姐,你真有那么多的黄金吗?”
这工夫鱼得水自衣内取出一块金砖。
这是一块一百六十两的小金砖,在角上一捏,竟然捏下一块,而且用手一搓把捏下的那块搓成面条那么细。
钟师父还有点不信,拿起金砖一颠。
然后再啃了一下,因为金子有微甜,不由面色大变,呐呐道:“这位大侠真是身怀绝技,竞能把黄金捏成线!”
鱼得水道:“我们这位兄弟的轻功更绝,小汤,你亮一手给钟师父欣赏一个也算是个见面礼!”汤尧和李悔知道鱼得水的心意,让他看看,以免他有二心,想嫌他们可要酌量点。汤尧道:“钟师父,可别见笑”说著人已飞起,居然绕梁一周,落在原外,点尘不惊。
钟师你大开眼界道:“人真会飞呀!我以前听人说起红线及虬髡客之流侠隐,还以为是说故事,编通的,人没长翅哪能飞呢?今天才知道人果然会飞。”
李悔道:“我几块金砖就放在这儿好了”
除了鱼得水那块金砖,李悔和汤尧也各拿出一块,顺便带来总是好的,反正总要搬来大部分。
钟师父这才知道不是假的。
这么说的黄金连他这个冶金匠也开了眼界。
三人到那关帝届去观看,钟师父还仔细量过全身,记下全身上衣物的颜色,青龙偃月刀的宽及长度等。
回去后,叫小熊和小郭易容化妆,把其余大半黄金都送到钟师你处。据钟师父说,日夜不停地铸造也要一个月的时光。现在他们去买了六七种菜种子。
他们要处理这只八哥鸟了。但要它说出秘密,据何公公说也要好几天的时间,这要有耐心才行。
好在他们现在也不急着走,急也没有用。
这只鸟认生,因为以前不认识鱼、汤等。
这要付出关切及爱心,要常换清水及菜种子。
过了五天才听到这鸟说了一声:“公公早!”
鱼、汤等人恢复了信心。他们以为这只鸟快要死了,或者永远也不会说话了。
鱼得水照顾得更勤,不断地逗引它说话。
比喻说,引它说“松竹梅菊”或“菊”这类的话。
这样也许会引起它的记忆。
又过了两天,这八哥又说了一句“菊花天宫”
鱼、汤二人一楞“菊花天”啥意思?
下午再问,八哥又说了一句“此花开后便无花”
这是古人一首名诗中的一句。
当然是咏菊的诗,在一年四季之中,菊花开得最晚,只不过也不尽然,梅花开得不是更晚些?
诗人有时是不免夸大形容的。
一只八哥能说出一句诗来,真是天才鸟了。
其实并非八右能懂诗,那是不可能的,它只是嘴巧,记忆好,能记住人类讲话中的精粹而已。
只不过这些话对鱼、汤等人没有用外。
因为自这一句话或一句诗中,无法知道“菊”的秘密。
金神像已开始铸造。吴三桂已受封为“平西王”勒赐册印。
降清的还有孙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也都封王拜相。
依熊、郭两小早已没有耐心把八哥捏死了。
快到一个月时,八哥终于说了一句“菊夫子”又说了一句“终南山”再问就不说什么了,而且三天后死去。
是否“菊夫子”在往在终南山?
“菊夫子”并非人名,只是一种尊称吧?
终南山南边的百里,到何处去找“菊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