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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闪躲不及,百忙中身形向下一伏。
啼律律一阵长嘶,两骑健马分由左右掠过,于梵惊魂乍定,只觉肩头上一阵麻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顿时粘了一手是鲜血。
不用说,这是那两个家伙用鞭子抽的。
于梵恨恨地一抬眼,但是就在这转眼工夫,两骑健马已在晨光中消失。
就在他无可奈何之际,又一阵隆隆之声传来,于梵一闪身让至道边。
可是,后路茫茫,哪有人踪,猛一仰脸,只见乌云堆叠,刚刚开起的朝阳,又已被黑云遮蔽,电光闪闪,沉雷大作,眼看大雨就要来临。
于梵尚未寻到避雨的地方,而豆大的雨点却已籁籁而下,雨点由疏而密,片刻工夫全身俱被湿透。
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左侧山丘下有座窟洞,顿时紧赶几步,毫不思索地一头窜了进去。
身形初定,一股令人恶臭,立即冲人鼻端,抬眼一看,于梵立即感觉到,此地十有九成是花子窝。
一口破锅,几只破碗,破草席上堆着一团到处露出棉花的破被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暴雨倾盆,雷电大作,雨势愈来愈大,就算是花子窝吧,也比外面强些。
于梵如此一想,就在那破草席上坐下,就在这时,突闻那团破棉絮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咦,该不是这破窑里的老花子生病了吧?他在未被龚江收留之前,也曾到处乞讨为生,一念及此,不禁油然而生同情之心,身形一低,就待掀起破棉被看看
谁知他不掀棉被还好,一掀之下,突闻震耳大喝:“狗杂种,老夫与你拼了!”
一股烈风,迎面涌到。于梵大骇,慌不迭侧身一闪。
呼啦一声,那条破棉被凌空飞起,由身侧疾掠而过,轰然一响,撞在壁角上,断砖碎瓦顿时落下了一大片。
一条人影,由破草席上挺身站起,于梵用目一膘,已看出此人是五短身材的老者。
这老者身着青花长袍,白袜皂靴,虽然全身血汗,像却一点不像乞讨中人。
想是这老者伤得太重,那一掌又用尽了残存的真力,虽然挺身站起,但却面无人色,他一见于梵,似乎显得十分意外,道:“你
你不是那老魔的七星卫士?”
于梵道:“老丈恐怕误会了,小可乃是江湖流浪之人,绝不是什么”
一言未落,老丈突然咕咚一声,倒了下去。于梵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见状急道:
“老丈,老丈,你醒醒!”
伤重垂急之人,哪里是他空口叫得醒的,于梵正觉无计可施之时,突然记起那只羊脂白玉的小瓶,当初自己由大怪身上取下时,里面似乎还有数粒丸药,此刻事急何不试试。
他想到就做,取开玉瓶,将里面所剩的几粒丸药,一古脑倒人那老人的口中,然后取过一只破碗,就在窑门口接了半碗雨水,启开老人家的口灌下。
他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蹲在一边,静候变化。
假如那瓶中是治伤灵丹,也许老人还有一线希望,否则,恐怕这老人就
就在那暗暗担心之际,老人的呼吸突转粗重,渐渐地眼皮复又张开
于梵自心中一喜,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嘶,老人的脸色,随着又是一变,紧接着,一个粗壮的声音问道:“嘿!你妈的,这场短命的大雨,把一切线索部冲洗掉了!”
另一个声音阴阴接道:“你别担心,他已经受了重伤,跑不远的,只要咱们仔细再搜一遍”
“再搜一遍,他奶奶的,这方圆十里之内已搜了三遍了,难道那老狗还会上天不成!”
“嘿嘿,上天他是办不到,人了地倒有可能,你瞧,那边有个狗洞,会不会”
“管他娘的,搜搜看!”
答,答,答,蹄声逐渐传来。
于梵一听,知道外面说话之人,就是老者口中的七星卫士,假使老者要是让他发现
于梵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心中一动,突然一路喊叫地冲出瓦窑道:“好一个没死的老贼,你敢偷我的东西,今天要是让我追到,我非活劈了不成!”
他冲出窑门时目光一膘,便看到一双骑马的黑衣汉子,这两人的打扮,和自己早上遇到的那两位一模一样。
不用说,这两人也看到了于梵,二人马头一带,顿时拦住了于梵的去路,大喝道:“小辈,站住!”
于梵故意一怔道:“啊!两位,你们要避雨,就赶快进去吧,我还有事,你们请别拦我!”
话音一落,就待从一边绕过。
左侧的黑衣人马鞭一扬,叱道:“小辈找死,叫你站住你听见没有?”
于梵故作无可奈何地停下身形道:“你们两位平白拦住小可,究竟想干什么?”
另一名黑衣人冷笑接口道:“小辈,大爷问你,你可曾看到一位受伤的老人?”
于梵故意一惊道:“受伤的老人,你是说身着青花袍,满身血污的那老家伙?”
“对!就是他,他”
“啊!怪不得你们拦住我不许我追,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那老家伙偷了我一瓶祖传的伤药,你们既然不许我追,就得代他照价还钱!”
马上黑衣人一听,同时一怔道:“怎么?他已经走了?”
于梵道:“要不是走了我追什么?走了都快半个时辰了,你们到底肯不肯代他付”
马上人急急插口道:“向哪边走的?”
于梵信手一指,道:“就是那边!”
只听一声:“追!”
马头一圈,喷起一片泥浆,马蹄声中,如飞而去。
于梵叫道:“喂,你们两个啰嗦了半天,耽误了我的时间,又不代他”
话音未落,两骑马已经消失不见,于梵顿时收住了未完之言,微微一笑,翻身重又回到瓦窑。
一脚进人,蓦闻那老人重重地喘息一声,似是放下了心头一副重担。
于梵连忙趋前问道:“老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丈双目圆瞪,失神地望着于梵道:“少侠机智过人,老朽此时能够遇卜你,真是死也瞑目了!”
于梵道:“老丈且别多想,目前还是安心养伤”
老者不待话毕,已挣扎着插口道:“不!我内腑已碎,这种伤是养不好的,趁现在未死之前,想把一件东西交托给你!”
于梵道:“什么东西且等以后再说,现在”
他说到此处,老者已取出一只小小的布包,交到他的手中道:“他们不久便会去而复返,你马上就走吧!”
于梵微微一怔道:“老文,这里面是”
老者道:“你先别问,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看吧!”
于梵道:“老丈”
老人催促道:“走,马上就走!走得愈远愈好!”话落,头一偏,断了气。
大雨未停,不过却变小了,于梵冒着蒙蒙的小雨,出了瓦窑,急急赶程。
他知道这小包里定是一件重要的东西,因此他急急要离开这比之地。
雨住风息,晴空如洗,这一片疏落落的矮树林,距离那麻破寨已经超过了二十余里,该是个安全的所住了。
于梵在一处大石上坐下,取出那老人交付的小包,正打算解开看个究竞,突然,一声马嘶,两骑绝尘而来。
马上人黑衣背剑,黑纱罩面,正是刚在破瓦窑前自己用计骗开的那两个。
于梵一看之下,顿知事情不妙,就在此时,那一双黑衣人也发现了他,只听一声大喝:
“大胆小辈,你敢在大爷面前乱耍花样,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落马已切近,二人一翻身,便已飘下马背。
事已至此,于梵想走可来不及了,只见他眉头一扬,霍地站将起来道:“两位,话别说得太满了,活得不耐烦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左面黑衣人一听,顿时反手拔剑。
剑方出鞘,就见右面那名黑衣人摇手制止道:“老七,先别动手,只要这小辈乖乖交出那东西,今天就饶他一次!”
左面那名黑衣人,呛地一声,拔出的宝剑重新人了鞘,双目瞪视着于梵,狠狠地喝道:
“小辈,老六的话你全听到了么?”
于梵道:“听到了如何?”
“听到了就赶快依言把东西交了出来!”
“什么东西?”
“就是那老鬼给你的东西!”
于梵故作醒悟似地笑道:“啊!我明白了,你们两位一定就是他的儿子!”
黑衣人齐声大喝道:“放屁!”
于梵面色一沉道:“什么!你们两个既不是他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交出他的遗物?”
两名黑衣人一听,顿时气得哇哇大叫,那叫老七的更是沉不住气,只听他厉吼一声道:
“小畜牲,你今天死定了!”
那臂抡处,人已摸了过来,十指箕张,如同苍鹰扑免般分取于梵两肩。
看情形,他根本就没有把于梵放在眼里。
其实他哪里知道,于梵那一番话乃是故意气他的,他不察中计,一时空门大露,于梵当然不会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怒吼一声,血影人魔所传三招武功中的第一招立即脱手施出。
沉肩、翻掌,由下而上地猛烈一撩
哎呀一声,那扑来的黑衣人应掌翻退五步。
事出意外,那叫老六的黑衣人不由大骇。
于梵一见机不可失,忙趁那老六惊骇失神之际,血影人魔的那第二招武功,顿时接题攻到。
但见他掌心向地,掌背朝天,曲时向外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