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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咱们先逛天桥,后逛大栅栏!”
二人去了天桥,小丫头逛了半天也没找到桥!
时姑娘问了:“五师哥,天桥、天桥,名字叫的这么响亮,怎么没看到桥啊?”
“师妹,是这样的,天桥原来有桥,打从咱们大明朝建都以来,水没了,所以这儿只剩了个地名!”
“那水到哪去了?”
“水叫当年姚广孝给逼到京东海里去啦!”
“姚广孝是干啥的,怎么能把水逼退?”
“姚广孝本来是个和尚,后来辅朱元璋赶走了蒙元,封了大官,后来他来到北京,主持建城!”
“北京原来什么样子?”
“北京原来是一片苦海,不但有天桥,内城还有北新桥呢!有九条鳌鱼占着,姚广孝用法力把这九条鳌鱼制住之后,才建的北京城,同时内城设了九个门,每门口掘一眼井,专关鳌鱼的!”
“那九条鳌鱼就乖乖地让他关在井里?”
“不!有一条捣蛋的关在崇文门内,它问姚广孝,‘现在关起来,什么时候放’?姚广孝告诉它‘天亮即放’,这条鳌鱼又问道‘井深不见天日,怎知天亮?’姚说‘五更打典’!可是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万一这些鳌鱼一出来,北京岂不又成了一片苦海,忙叫人把崇文门上的典,换成了钟,老北京全知道,北京内城有九门,可是九门上挂的却是八典一口钟!”
“嘻嘻!真有意思!”
他们在天桥逛,但见百艺杂陈,一处处的往下看!
头一档,就是卖大力丸的,主角真可算得上是世界先生!只见他肌肉丰满,健美无比,手拿一张铜胎铁把弓,弓开如满月,真有劲,大伙看了不住地鼓掌叫好,这时助手托着托盘,上面放了十多瓶大力丸在推销!
时姑娘问道:“五师哥,你看,这药真有效呀!”
任来富冲她一笑,悄悄道:“师妹想买么?”
时姑娘也小声道:“师哥,我一向力气不够,真想买几罐!”
“你千万别上当,那全是切糕丸子飞了金!骗了!”
这时就见有人带头买,一两银子一罐,不一会,就卖了二十多罐!
任来富道:“师妹,咱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二人离开之后,时姑娘问道:“师哥你说那是切糕丸子,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买呢?”
“小师妹,先前买的几个,全是他徒弟,这叫媒!后来买的是傻瓜,白上当!力气一者是先天的,大多数还是练出来的。你别看他卖大力丸,他那身肌肉,全是苦练出来的!卖药,那是骗人混生活,反正切糕丸子吃不坏人!”
“啊!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妹受教了!”
他们接着往下看一一京韵大鼓!
京韵大鼓,是由一个男的拉弦,一个女的左手七块板,右手一只鼓键子,一面打板,一面敲打京韵薄鼓,口中还得随着弦唱!这位姑娘现在唱的正是大西厢,张生跳花墙的那一段,抑、扬、顿、挫,真够味!
他们听完大鼓,就进了个说书棚子,就见台上摆了张书桌,说书的四十多岁,留了两撇胡子,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书卷气,说书的么!桌子上还放了块惊堂木!
棚子内有几张桌子,上面摆的全是茶碗,桌子除正面外,其他三面全有长板凳,已经上了九成座,这师兄妹俩好不容易才弄了一起的座位,堂子上的伙计,立即送上两碗茶,雨前茶,还真是上品乌龙!
他们坐下来,歇歇腿,喝喝水,就听惊堂木一拍,说起来了,说书先生,声音不大,可是满棚子的人,全听得清清楚楚,今天说的是精忠说岳!
任来富悄悄对姑娘道:“师妹,仔细听,说书先生是高人!”
“你怎么知道?”
“大书韩的声音,是以内力发自丹田!”
姑娘一留心,可不是,当他高声发音时,有令人心悸的感觉,的确是高人!由于说书的是高人,他们不走啦,一直听到说书的在要紧关头,来个且听下回分解,才离开说书棚子,回到扯旗门北京分舵!
老偷儿见他们回来了,笑问道:“丫头,这一天全逛哪儿啦?”
时玉镯把看大力丸、听京韵大鼓,以及听大书韩的说岳,然后吱吱喳喳的对大书韩说个没完!
老偷儿听了一惊道:“大书韩?”
时姑娘道:“不错呀!”
“他可是瘦高挑,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留着八字胡!”
“您怎么知道?”
“高人!”
“高人?”
“不错!真正的高人,他是铁骑帮的五长老,因为私人恩怨,离帮十几年了,没想到在这儿说书!”
“恩师,大书韩在天桥说了五六年啦!”
“可能是私人恩怨已了,不愿回帮了,却归隐在北京城,明天我得去看看他!”
“爹!您认得他?”
“扯旗门与铁骑帮,交情不一般!”
“那您何不也请他到岛上去说书!”
“对!好主意!”
翌日!
这爷仨又到天桥去逛,可是一到天桥就直奔大书韩。
三个人硬占了一张桌子,直到中午,大书韩道:“上午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大伙全走了,可是这爷仨在位子上硬没动!
堂上伙计过来道:“上午场子散了,各位请回去用饭,下午请早赏光吧!”
老偷儿笑道:“小兄弟,我要是去一吃饭,下午大书韩这儿恐怕就要关门了!”
小伙计一瞪眼道:“你这是什么话,场子好好的,咒人家!”
“咒你们,你到后堂去看看,我保证大书韩已经走啦!”
小伙计不信,真的到后台去看,可不么!大书韩不见了,老板失踪,他可傻啦!
老偷儿道:“你快告诉我他住哪儿,我去找他,不然他从此就不见了!”
“你们找他是”
“放心吧!绝无恶意,多年故交啦!八成他怕我们把他在北京的事张扬出去,我们现在要找到他,会给他安排一处更理想的地方!”
小伙计看他们三个不像坏人,而且说的又合情合理,于是把大书韩的住处告诉了他们!
三人立即赶到大书韩的家,没等叫门,门就开了!
为啥?
原来大书韩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袱,正要出门!
老偷儿上前道:“占非兄,别来无恙?”
“时老,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何必跟我过不去?”
“占非兄,为啥见我们就溜?”
“我这不叫溜,我是不想叫外人知道我在北京!”
“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怕人发现?”
“我韩占非顶天立地,无事不可对人言,可是只要有人知道我在北京,铁骑帮必然来人请我回去,我是不愿再回铁骑帮!”
原来他老婆跟另外铁骑帮的人有了暧昧之情,给了他一顶绿头巾,他忍不下这口气,回家把这对奸夫、淫妇全处置了,一寒心,再不回帮,隐在北京天桥说评书!
老偷儿道:“你不想再回铁骑帮,这好办,我给你找个绝对美好的世外桃源,在那儿去说书如何?”
“在哪里?”
“南海的一座岛上!”
“海外孤岛?”
“岛并不孤,是个南北各五十里的大岛,现在由盗中盗南海一蛟龙同手下占领着,老渔翁想把它建成世外桃源,叫我们到内陆来招兵买马!”
“老渔翁,莫非武林四友中钓鳌叟余老前辈?”
“正是他!”
“莫非渔、樵、耕、读他们全在岛上?”
“现在没有,不过他们一定会到岛上去!”
“那好!我把这摊收拾、收拾也跟你去!”
“最好你把天桥杂艺中,有代表性的多邀几个去!”
大书韩考虑了一下道:“京韵大鼓不错,只父女爷俩,可是满招人的!”
“好!第一档——京韵大鼓!”
“嗯有我说评书,我看铁板快书可以免了吧!”
“不行!将来你到岛上,文武两途借重的地方多呢,谁还再让你说大书?这说武老二的铁板快书,正好补上!”
“河南坠子也是父女档,可以算上!”
时姑娘说话了:“我在开封听河南坠子,那弦子老是哼哼咭咭的,唱起来也是能能啊啊的,叫人听起来好不舒服!”
任来富哈哈大笑道:“河南坠子那是你听了不舒服,男孩子听了可就不一样啦!爽得紧呢!”
大书韩也笑了,道:“坠子算一个,再来是河北落子(评戏)!这个人多,是大堆头,要是岛上人少,可就不合算啦!”
老偷儿道:“没问题,咱们算上,岛上将到一百万人以上,邀几个好班子不成问题!”
大书韩接着道:“那山西梆子也算大戏,要不要?”
任老五道:“当然要哇,梆子腔可好听了,尤其小金刚钻的高腔,真叫咖甭脆!”
好!原来他迷上了金刚钻!
“拉洋片如何?只一个人的独角戏!”
“行!算一个!”
“时老,武的要不要?”
“不要!将来岛上人人练武,武的不要!”
“武的不要,那地秧歌,高跷,钟幡如何?”
“好!这三档,可当会,可当戏!”
“最后我想来档对口相声,这玩艺没啥道具,只一把扇子就行,而且说、学、逗、唱样样都来!”
“妙!妙透了,有了对口相声,岛上可就活泼起来啦!”
“时老,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给你挖这么多班子,你能出多少包银哪?”
“叫他们敞开要,我再加一倍,还带管吃管住!”
“时老,你挖到金矿了?”
“现在岛上的钱,淹脚目,敞开了花!”
“我估摸着一个月得二千两以上的包银!”
“放心吧!老兄弟,你只管去办,我每个月出五千两的包银!”说着付了他五万两的京华钱庄的铁票,道:“先付十个月的包银,吃、住、路费全归我,你去办吧!”
大书韩的办事能力还真不差,只一个下午,事就办妥啦,问什么时候起程?
老偷儿道:“老兄弟,真有你的,一说就成了!”
“咳!老爷子,你要是全要,整个天桥的五行八做,可以马上跟你走!”
“那为啥?”
“咳!你不知道哇!大明朝一向以情治天下,洪武年间有锦衣卫,成祖永乐年间又有了东厂!当时他们所管的只不过是思想谋逆之事,谁知,到了先皇成化年间,又添了西厂,这一来,市面上可就热闹喽!”
“怎么?”
“锦衣卫,过去是专门对付官吏的,怕他们拥兵造反,后来东厂成立,更厉害,扩及江湖黑白两道,而成化年间成立西厂,这西厂更利用一般混混,深入民间,巧取豪夺,横征暴敛!”
“啊!西厂一卫有这么厉害?皇上弘治爷不是明君么?”
“明君?嘿嘿!他登机时,是不错,把他老子所用的佞臣罢黩了不少,也用了几个贤明的大吏,可是两厂一卫,一根汗毛也没动啊!就拿咱这天桥来说吧,每个棚子天天就得上规费!”
“啊?在天桥献艺,天天要上规费?”
“可不么,你想,吃开口饭那么容易么?辛苦了一天,就为这张嘴,可是一天嫌几吊钱,全都上了规费!”
“规费?什么规费?”
“西厂现在主管京畿治安,天桥正归西厂管,他们把捐、税合到一起,包给了黑道大哥大啦!大哥大们每十天给他们西厂送一次钱,对我们各摊位,就天天收规费,不管你赚多少,每个棚子一天硬是要两吊!你别看天桥逛的人多,可是花钱的少,一个棚子一天弄几吊钱,除了生活,全给了他们,现在你出这么高的包银,还管吃住,谁不想去呀!”
“啊!真是苛政猛于虎啊!我走的时候得为天桥的朋友做点事!”
“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呀!”
“韩老弟,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跟他们讲,只要准备好,随时都可以上路,也可以陆续走!”
“嗯!好!咱们陆续走,也省得突然走这么多人,让狗腿子们起疑心!”
“你跟他们商量、商量,谁先、谁后!反正在一个月内出发就行,钱全分给他们,也好叫他们安置、安置,大家先去扬州找贺古寒,贺老大,他会安排一切!”
“好!咱们就这么办了!”
等天桥请的艺人全走了之后,老偷儿问道:“老五!”
“弟子在!”
“你在京城这么多年,把这里情形跟我说说!”
“师父,您知道宪宗朱-樘是个什么样的皇上!”
“我知道。”
“目前的皇上弘治——朱-樘比他老子强多了,可是朱家传统,重用宦官与情治人员,依然没变!”
“嗯,他再精明,仍用厂、卫与太监,也好不了多少!”
“无官不贪,无吏不污,弄得民穷财尽,可是国库依然空虚!”
“那钱到哪去啦?”
“饱入官吏的私囊啦!”
“两厂一卫管干啥的,他们不是傍午侦事,监视大臣的么?”
“咳!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这些人贪得更凶!不但天桥的大哥大帮他们收规费,举凡有钱可弄的,全有他们一份,就拿赌场来说吧,北京有八大赌窟,目前全是两厂人在幕后主持!”
“没锦衣卫的份么?”
“近年来,锦衣卫以保护皇家为主,民间事倒是很少插手,不过花档倒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啊!连窑子的钱他们全拿?”
“那倒不是,因为锦衣卫的人,不准带家眷,他们在八大胡同全有相好的,来往一久,他们就在幕后替窑子老鸨子杠叉啦!”
“提到窑子,打渔的还叫我弄几个歌妓同窑子班呢,你有办法么?”
“您知道,咱们门里的大多是光棍,而且门规又不限制,家门里的大多也都有相好的,顺这条线,弄几个班子该不成问题!”
“好!酒楼歌妓,你给我找几个班子,窑子姑娘么,从八大胡同选人赎身,然后征自愿的送南海去!”
“师父,那她们要全不愿呢?”
“这就算咱们行善吧!岛上开娼馆,姑娘一定要自愿!”
结果,赎出不少名姑娘,居然有一多半自愿下海,任来富把这些人送扬州贺老大那儿去了!
老偷儿道:“从今后京师不设舵!”老偷儿现在该办的,全办完了,可是他还留在京里没走,留下干啥?他要在京城里,干件大事!
什么大事?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等大伙全走了之后,他夜晚带着时玉镯爷俩在各衙门,各大府邸,转了一圈!
哇!这下子不得了啦!整个京城大乱!
怎么乱法?
吏部天官府上丢了二十多万的珠宝,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大印,却进了宝箱!
兵部大司马家里丢了京华钱庄三十万的银票,可是抽屉里留了五城兵马司的关防!
刑部秋官大司寇家里把京华钱庄有五十万两存款的折子丢了,箱子内给他留了九门提督印!
撤了职的阁老万安家里丢了上百万的珠宝,多了一颗内务府的大印!
东厂的大印到了五城兵马司!
西厂大印进了九门提督府!
这个乱哪,简直一塌糊涂!
这一来,真使北京城的情治单位乱了套,可是老偷儿父女,骑着毛驴,安然南下!
父女二人路过吴桥的时候,小四拳杂技团早回唐山演完了,等在家里呢!
他们父女俩一到村子口,就被人发现了,大声嚷道:“时老爷子来喽!时老爷子来喽!”
好!他这一嗓子,全村的人都出来了!
吴刚走上前来,一抱拳道:“时老真是信人!”
“岂敢!岂敢,在京里多待了几天,不然早来了,他们去唐山回来了么?”
“早回来了,全等在家里呢!”
“好!让大家整理整理,咱们三天后起程可好?”
“时老,早准备好了,明儿清早就可以上路!”
“不!让各位艺员跟家人多聚聚!”
好!这三天就在吴刚家里,大摆宴筵,整整热闹了三天,决定明早起程!临行前,时老偷儿特别请吴昭德通知大家,包银全留下来安家,今后一切开销,全由岛上负责!
大伙起程了,浩浩荡荡地上了路,老偷儿一看,足有七八十口子,由吴昭德带队,老掌班因年龄太大了,没有随班!
行行复行行,这天来到了扬州府,贺古寒得了信,早等在路上迎接,见了老偷儿,忙行下礼去!
老偷儿道:“古寒哪!你五师弟他们来过么?”
“恩师,五师弟同天桥还有八大胡同那班人,十几天前就来了,前几天钓鳌叟亲自把他(她)们接走了,五师弟也跟去了!”
“已经接走啦?”
“是!”“钓鱼的可真急呀!”然后一指身后的吴桥杂技团道:“这些全是河北吴桥小四拳杂艺班,你先安顿下,等岛上来接!”
“师父,当初本想在黄浦滩上船,岛上余老爷子叫船直航扬州,我也就叫他们从扬州上船啦!”
“那更好,老四那儿有人来么?”
“咳!您走没几天,黄河就闹大汛,幸亏老二西安的粮食接济得快,不然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呢!”
“黄河泛滥,一淹好几省,难道没皇赈么?”
“要等皇赈下来呀,不知得饿死多少人呢,何况皇赈也不过十万八万银子,三五百石粮,还不够贪官污吏揩油的呢!现在好了,老三由成都也运了粮来!”
“难民多不多?”
“多的很哪,光想去岛上开荒的,每天就有一二千呢!”
“这么多人,你怎么办的呢?”
“扬州有八大丛林,每个庙收容五百人,就可以容纳四千人,咱们扬州各坛,还可以容纳二干人,岛上每两天接运一次,一次可以运走四千人,所以收容安置没问题!”
“我叫你找的工匠呢?”
“早到了岛上,本来东南沿海连年闹倭寇,民不聊生,工匠本就没活干,我这三十两一个人包月,全来了,有很多还是给郑和造船工匠的后人呢!”
“嗯!好!这下岛上可热闹啦!”
“您要不要去看看这些难民?”
“你先安置吴桥朋友吧!”
“他们好办,就请他们住在分舵吧!”
“也好!”吴桥杂艺团安顿好之后,老偷儿取出一大把银票,交给贺古寒道:“老大,这全是全国通用的,你给我想法子提现,运岛上去!”
贺古寒点了点,九百多万两,道:“师父,何必换现运岛上,岛上银子也不能当饭吃!”
“不运岛上去,你打算如何处理?”
“师父,咱何不在沿海各大城市开几家钱庄,然后专门供应岛上物资?”
“嗯!构想很好,可是这大部分是岛上的银子,我得跟余
老及岛主商量、商量才能决定,这先放你那吧!”
翌日!
船队来了!
老偷儿父女,带着吴桥杂技团,去了岛上!
一靠岸,岛主、老渔翁,还有位老学究以及岛上诸人,全来接船!
老偷儿一见书生,忙恭身施礼道:“见过乐前辈!”
“时老哥少礼,咱们多年不见了,贤父女好吧?”
“托福、托福!”然后叫玉镯拜见乐爷爷!
时姑娘也抱拳一礼道:“拜见乐爷爷!”
“别这么叫,我同你父亲是忘年交,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一晃眼这么大了,有婆家没有?”
好!这句话,问得大姑娘脸红布一样,逗得同来之人,哈哈大笑!
老渔翁道:“时老真行,只三个月就是岛上焕然一新!”
“前辈,这是您的策划跟岛主领导有方啊,与我有啥关系!”
“咳!要不是你请来的工匠,纵有计划,也无法施行啊!更何况以前你由北京弄来的康乐人才,真是妙不可言,岛上士气大振!今天随你来的朋友,是吴桥杂技团吧?”
“前辈真能未卜先知!”
“说穿了不值钱,你徒弟告诉我的,昨天他们天桥来的朋友,表演了一场,大家看了,感觉好得不得了,你徒弟说,老鼠拉木铣,好的在后头呢,你将带全国最棒的吴桥杂艺团来!”
老偷儿听了,忙引见吴昭德道:“这位就是吴桥杂艺团领队!”然后对吴昭德道:“见过两位前辈同岛主!”
吴昭德一一为礼!
岛主闻玉龙道:“时老同各位辛苦了,先到岛上安顿下来,大家再详谈吧!”
大家到了岛内一看,正有一组工匠在盖庙!
老偷儿问道:“这庙将供什么神?”
老渔翁笑道:“时迁!”
“时迁?”
“对呀!鼓上蚤时迁不是偷儿祖宗么?”
“前辈说笑了!”
“时老弟,其实那不是庙!”
“不是庙,是什么?”
“那是岛上的行政中心!”
“行政中心干嘛盖得跟庙一样?”
“庄严、肃穆嘛!”
“嘿!余前辈,要庄严肃穆何不仿照宫殿式建筑?”
“宫殿啥样子,咱都没见过呀?”
“中国经过了那么多朝代,而且有六大古都,哪里不可参考?”
“全国古宫殿是不少,可是没开放,只能远远看去,跟大庙差不多,所以这行政中心我就叫他们照庙盖!”
“谬矣!谬矣!庙跟宫殿差多喽!”
“莫非你到近处看过?”
“当然!前几天在北京,我还进了趟皇宫呢!”
“真的?”
老偷儿把在北京偷珠宝,调金印的事一说,并道:“那锦衣卫督指挥使的衙门,就在紫禁城内!”
“好!好的很,那这盖指挥中心的差事,少不得麻烦时老弟啦!”
“好!我成了没罪找枷扛了!”
闻玉龙道:“时前辈,这是大伙的事,您勉为其难啦!”
“大伙的事,这里全住哪些人哪?”
“咱们这群人全住这儿,还有丐帮总舵,以及您的扯旗门!”
时姑娘过来了,道:“玉哥哥,我不要住那庄严肃穆的大房子,我在苏州看了几个园子,真好!”“大妹子,苏州庭园美是美,可是谁会建哪?”
时姑娘掏出在苏州所绘的草图道:“玉哥哥,你们看,我有绘过草图呢!”
大伙围拢来看苏州四大名园的草图!
老学究点头道:“果然不愧是江南名园,我看这样吧!咱们建一座小皇城,岛主住在里边之外,各家在那儿办公!另把江南名园图改一改,截长补短,归并成一个建筑蓝图,照样盖几栋,围在小皇城外面,每家一栋如何?”
大家一听,全都鼓掌叫好,无异议通过!
这一来,老偷儿成了修建总监啦,而时大姑娘玉镯,同老学究等人,把四大名园图拿来共同商量!
采“留园”的楼、厅、馆,配以“沧浪亭”的庭园、回廊、亭、榭,再加以“狮子林”的假山水,加上“拙政园”的裔皇,综合在一起了,布局清新别致!
他们重新绘制了图样,大家看了,一致赞好,建好之后,不亚仙居!
立即重新规划建地,把这幅蓝图交给能工巧匠施工!
这个岛上的工作,已大致就绪,闻玉龙每天同时大妹子和小丫头慧儿,在岛上到处督导!
这个岛,真是欣欣向荣,除小皇城以外,到处大兴土木,他们正走之间,忽然见了几个身高马大的洋鬼子,一脸落腮胡,短发乱轰轰j白剑衣(衬衫)小坎肩,双排扣子(西装背心)!
这群洋鬼子,见了他们,全用右手摸在左奶子上,同时叫道:“磐!狗得猫宁(国王早安)!昆!狗得猫宁(王后早安)!”
这两个丫头,不知他们在说啥?就听玉龙哥道:“翁(爵士)好的有毒再加二两油(爵士你好吗?)。”
带头的回道:“噎死四儿!三块肉喂了马吃(谢谢长官)!”
两个丫头听得笑弯了腰!
小丫头慧儿问道:“玉龙哥,你们叽哩呱啦说些什么嘛?”
“他们管我叫国王!”
“嘻嘻!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
“对喽!一点也不错,他们还称你们俩‘皇后’呢!”
小丫头慧儿仍然笑着道:“玉哥哥,你简直胡说八道!”
玉镯没言话,可是心里甜甜的,但脸却红扑扑!
玉龙道:“真的口也!我没骗你!”
这时那个翁,又来了一句:“昆斯!标踢俘!”
玉龙道:“他在赞美你俩美丽呢!”
玉镯羞得脸贴在胸脯子上啦,可是小丫头却一仰脸,对那个翁道:“谁要你来拍马屁!”
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