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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还真不差,只不过这只对一般人而言,如果身具武功的人就不同了。
尤其当急事缠身的人而言更不一样了。
此刻就有两个人直往山道下奔行如飞
这两个人远从峨嵋来,仔细看却是两个三十出头的尼姑,两个人好像比赛轻功似的看谁奔得快。
这二人不是别人,乃脱凡师太的两个徒弟了缘与心缘人是也!
这二人为什么发疯似的一路狂奔?
从她二人奔行的方向看,这二人是奔向宝鸡的。
她们只过了大散关,才听得了缘对心缘,道:“师妹,你看,咱们这一路奔行三天整,宝鸡总算到了。”
心缘道:一还不知道小师妹会不会听咱们的说词!”
了缘道:“她可以不听咱们的,但师父的话她能不听吗?
虽说她如今的武功比师父高,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她能不听?”
心缘道:“真是的,当初咱们谁会想到她会成精呀,嗨,她心中必气死我二人了。”
了缘道:“这次前来,咱们真是硬起头皮,要不是师父那么痛苦,我才不来求她呢!”
心缘道:“师姐,见了面咱们怎么对她说呢?”
了缘道:“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呀!”
二人这是边说边奔行,却也引得路人侧目。
那了缘与心缘二人还是头一回人秦川,过了渭水河便来到了宝鸡。
那了缘取出来时候绘的图来,一路问人才找到半坡那条小街上。
有个男娃正在大元堂药铺门口抱了个小狗在逗弄着,忽见两个灰衣尼姑走来,立刻吓得往店内奔去。
“娘,娘!”
大元堂中一边的桌子上坐着一对夫妻,嗨,可不是史水乐与金娘子二人在闲话!
那娃儿奔到金娘子的身前,引得金娘子抬头看,不由一怔,道:“你们”
了缘与心缘已奔人店中来了。
那了缘立刻稽首,对金娘子道:“金施主,贫尼师姐妹二人前来打挠你了。”
金娘子当然认得脱凡师太的两个徒弟!
一边的史水乐不认识,他问金娘子。
“娘子,她们是谁?”
“峨嵋脱凡师太徒弟,玉儿的两位师姐。”
史水乐却冷冷的道:“又来了,太平日子才过几天?”
金娘子瞪了史水乐一眼,便拉过了缘,笑道:“也算稀客,二位师父这是”
了缘开门见山地道:“金施主,咱们姐妹二人是奉师父之命前来的。”
“为了小玉儿?”
一边的心缘已急问道:“金施主,小玉儿呢?我们小师妹在家吗?”
金娘子面一片暗然之色。
这光景看的两个尼姑心一冷,了缘急问:“小玉儿师妹她不在?”
金娘子道:“她在。”
此言一出,两个尼姑有了笑意。
了缘对心缘点点头,道:“咱们总算没白来。”
心缘道:“不厚师父之命了。”
金娘子把手一摆对两个尼姑,道:“看二位师父必是兼程赶路而来,且请稍歇”
了缘急摇头,道:“金施主,贫尼想先见见小师妹。”
金娘子道:“二位师父,老实说一句,便是我也已有半月未见玉儿了。”
了缘一惊,道:“刚才金施主还说玉儿师妹在呀!”
笑笑,金娘子道:“她在,只不过她不出来见人,她把自己一人关在她住的暗室中不出来。”
史水乐道:“有时候一天不吃东西呐!”
心缘道:“玉儿师妹为什么要这样?”
金娘子造:“也许她受了几次江湖打斗之事心中不高兴,也许嗯,她在练什么功吧!”
了缘道:“可否对她说,峨嵋来了两位师姐要见她?”
金娘子道:“什么事定要见玉儿?”
了缘叹口气,道:“都是练功害人,我师”
心缘道:“我师父好痛苦呐!”
金娘子大吃一惊,道:“脱凡师太她走火入魔?”
了缘道:“看来比走火入魔还要痛苦。”
金娘子看看史水乐,道:“玉儿不会看病呀!”
了缘尼姑摇遥头,道:“我师父交待,定要玉儿师妹前往一趟峨嵋。”
金娘子怔怔的道:“要我玉儿去峨嵋?”
了缘尼姑道:“我师父以为,只有玉儿师妹前往,师父才有希望。”
金娘子道:“你们师父练的什么功夫?”
了缘道:“我师父说,有一本小册子是玉儿交给的,好像是什么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吧!”
史水乐冷笑,道:“原来这老尼姑把咱们玉儿的武功秘笈弄回峨嵋,她关起门来自己练了,哼!”金娘子总是忘不了脱凡师大对小玉儿的培植,她对史水乐道:“别这样说话。”
金娘子转而再对了缘尼姑,道:“我这就去问问看,如果小玉儿愿意去”
她起身上往二门走去,这时候有个伙计已送上素食点心,招待两个尼姑一边坐着。
史水乐拉过儿子史天生,道:“儿子,咱们去河边,爹爹带你抓鱼去。”
他不管两个尼姑了,拉着史天生便走了。
这父子二人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
金娘子走进边厢放草药的屋子里,她从暗道走到洞室外面,先是拍拍石门,道:“玉儿,娘来看你啦!”
“娘,我不要去。”
挣开金娘子的怀抱,小玉儿道:“我出去见他们,唉,不知道师父又有什么交待?”
她对于脱凡师太在妙手帮“空空儿”那里弄走许
多银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当然,对于十八盘的赵疯子也弄走不少了香的银子事,更叫她心中不快。
这些天她还真的食不知味,痛苦不堪。
她似乎心清大变,这是江湖呀!
她只不过一个初出道的女子,就已经令她难以分辨出是非与曲直了。
小玉儿随她母亲走出小厢屋,还未走到前面铺子呐,便已听得了缘尼姑笑着迎到二门了。
“哟,小师妹呀,多日不见你已出落得花容月貌了。”
小玉儿尚未开口,另一个心缘也迎上来了。
“小师妹,你可想煞二师姐了。”
她大叹气义道:“自从小师妹下山之后,师姐同我想死你了,时常的我站在望月坪往北望,就想你小师妹呀!”
小玉儿淡淡的,她心中可在想:“你二人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二人与别的人一样,见人只说三分真,七分才是骗人的,我才不会把你们的话当成真。”
小玉儿的左手被了缘尼姑拉的紧,她的右手也早被心缘尼姑握住直抖动。
两个尼姑还吃吃笑,似乎笑的不自然。
只要想起到当年小玉儿在峨嵋被她二人天天欺侮,她们的笑容自然是被挤出来的。
小玉儿陪着远道来的师姐坐在桌子边,她淡淡的道:
“二位师姐,你们找我有事吗?”
了缘尼姑道:“事情大了也,小师妹!”
小玉儿道:“什么大事呀?”
“师父走火入魔了。”
小玉儿猛的一惊,道:“师父走火入魔?”
了缘道:“师父命我二人前来接你回山,师父说,只有你才有办法救她了。”
“我?”
心缘尼姑道:“小师妹,救人如救火,快走吧!”
小玉儿怔了一下,道:“这就走!”
了缘尼姑已暗然的道:“小师妹,你回山早了师父老人家还有救,回的晚了就就。”
小玉几道:“好吧,我回山瞧瞧看。”
两个尼姑只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双双拉着小玉儿这就要走了。
小玉儿对金娘子道:“娘,我好像必须回山一趟了。”
金娘子道:“去吧!一路上多加小心了。”
那史天生跟他爹去渭河边上了,小玉儿四下看一眼,也不再多问地对金娘子道:“娘,不用半个月我就回来了,唉!
我如今真的不想江湖行了。”
金娘子拉住女儿,叹道:“江湖原是大漩涡,一不小心就要命,你才不过几年吧!多加小心就是了,又何必心中烦恼呀!”
她命伙计把小玉儿的小川马牵出门外,又把吃的用的包成包,母女二人还真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小玉儿拍马疾驰,了缘与心缘二尼也安心了。
她二人顺利的把小玉儿请回山,这是完成任务,当然是高兴极了。
小玉儿不高兴,她一路上想的多
她对师父的爱银子很不谅解。
在过去,她一直以为师父是清高的出家人。
她永远也想不到,江湖之上人人爱财,否则又何苦在江湖之上打滚,回家抱孩子多平安!
川马本就奔驰的快,尤其是小玉儿骑的小川马,好像专门为行驰山道而生的,另外两个尼姑就吃不消了。
两个尼姑一路全仗两条腿,两条腿比不过四条腿,小玉儿当然知道两位师姐不好受。
一口气过了散关,小玉儿这才对跟在后面的了缘尼姑开了口。
“大师姐,你二人别累坏了呀!”
了缘抹汗直发笑,道:“能把师妹请回山,师姐便是跑断腿也心甘呀!”
心缘也加上一句:“我们不累。”
笑笑,小玉儿道:“二位师姐,我不如快马往前赶,尽快回山救师父,你二人慢慢走,师父面前我担待了。”
了缘心缘一听之下,齐声点头道:“行,行,小师妹做事真细心,只不过这上山的路还记得吧!”
小玉儿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二位师姐放心吧!”
她说完拍马绝尘而去,果然抛下了两个厄姑。
心缘抬头看,小玉儿已去远,她不由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玩意儿,没大没小的。”
了缘却一屁股坐在路边石头上,道。“她成精了,连谦让一下也不会,自己大刺刺的骑上马,咱们是她师姐呀!也根本未把咱二人放在心上看在眼里,气死我了。”
心缘道:“早知有今天,当年山中该狠整她。”
了缘摇头,道:“不,早知有今天,当年我就不整她了,我拿她当心肝宝贝一样侍候她。”
心缘冷哼一声不开口,果然气在心头。
只不过两个尼姑不再狂奔了,她二人慢慢的走,不但慢慢的往山道中走,而且怀中取出干馒头,一边吃着一边走。
小玉儿快马加鞭赶山路,山脚下忽然闪出四个人。
这四个头招道髻手仗长剑,从附近的一片小场上摆的石椿上看,显然他四人在苦练什么阵法,要不然,看,他四人头上在滴汗水了
这四个人可不是别人,原来他们正是清观清道长吕不愚的四大山徒,虚、非、未、了,四子是也!
四个人早就听到马蹄声了。
小玉儿拍马疾驰,那蹄声传送三里远,惊到了正在练剑阵的四人,立刻遥遥看去
那不了子的眼尖,立刻看到马上的人是谁了。
不了子这么一说,四个人全乐了。
“走,拦住她,正可以试试咱们的四方阵。”虚了说着便提剑往山道上跑去,另外的三人当然也跟上去了。
什么四方阵?出生人死是坎门,引狠人室是巽门,平分春色是生门,同归于尽是死门。
原来那日峨嵋脱凡师太自于吕不愚三年一斗之后,吕不愚可不是败在脱凡之手。
吕不愚连同他的四大弟子全败在小玉儿之手
吕不愚当然心有不甘,三清观他闭门不出,苦思对付小玉儿的方法。
他终于想到了一种阵法也许可以对付小玉儿。
他想的便是这四方阵,只一旦发动,便先是引人巽门,立刻三方面利剑齐上,如是敌人再强大不了共人死门。
三清道长便是不顾一切的要对付小玉儿了。
三清道长心中正是这么个黑主意,小玉儿太厉害了,江湖上如果出了这么个可怕的杀手,那还得了,那脱凡师太不是挺起胸膛当老大了吗?
江湖上谁都想当老大,就为了这个虚名,也不知跟着死了多少冤枉的人。
便是出家人也不例外,有时候出家人比之一般凡夫俗子更是野心大,君不见洋和尚也啃吃到咱们家里来了。
小玉儿拍马刚过了这道山脚下,嗖,迎面山道上一排好整齐的站着四个道土爷。
小玉儿急拢马缰绳,唏哩哩的可就把马稳住了。
小玉儿在马上低头看,她冷笑了
“怎么,出家人也拦路打劫呀!”
右面站的是不了子,他吃吃一笑,道:“胡说!”
小玉儿道:“那么,拦我去路想做什么呀?”
不了子道:“你不会忘记去年初的事情吧?”
小玉儿笑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们挨了我的修理不服气,等着我落了单,找我报仇,是不是?”
“丫头,你果然明白了。”
小玉儿道:“可是我有急事呀!”
她此言一出,四个道士齐声笑,那不了子面色突然一寒,道:“如果你败了,你就省事了。”
小玉儿道:“这话怎么说?”
“你死了还去办的什么急事?”
小玉儿猛一怔,道:“怎么,你们打算杀了我?”
不了子道:“道爷们忘不了上次的奇耻大辱。”
小玉儿突然笑了。
非了子叱道:“我若是你早哭了。”
小玉儿道:“所以你不是我。”
虚了子道:“道爷们早也练晚也练,四方阵等着你来闯,你却提早来了。”
小玉儿道:“你们打我不过呀!我又不想要你们四个人的命,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你们师父三清道长还是小时候我师父的心上人呐!我才不会叫我师父不高兴的。”
未了子道:“如果你死了。我们师父会大笑三天呐,你这个臭丫头!”
丫头变成臭丫头,小玉儿心中不是味!
再听三清要自己死,她的火也上来了。
“僧道尼是一家,关门相残呀!你们师父呢?”
不了子叱道:“师父来你更活不成了,臭丫头,你怎么学着-嗦了。”
小玉儿缓缓下了马,她垂着两臂走到四人面前。
不料四个道士齐拔身,立刻跑在附近的小场子上,那不了子还向小玉儿伸出右手食指勾一勾的道:“来吧,臭丫头,这会大家较较看,赌一赌彼此的造化吧!”
小玉儿当然会过去,而且她似乎走地有声。
小玉儿宛似勇士起沙指一般,她大步走到了场中央,只那么一站定;便见四个道士已分别站定四个方位。
唆,四把长剑舞了个“咻”声不断,便也撩起一片片冷大虫在空中激荡不已!
双方面谁也不开口。
小玉儿的面上好冷漠,她要把这四个恶道士干掉了
她心中火大了,这是什么江湖呀!浆糊差不多,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全有。
就在这双方奴拔弓张的时刻,山道上有人大声吼起来了,有三条人影往这面跑过来。
“住手,住手!”
这声音很清脆,好像年轻男人的声音。
不了子四人齐收剑,小玉儿也瞪眼了。
“嗖嗖嗖”连三声,场边跃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长的真派头,尤其是那个年轻的。
年轻人唇红齿白是粉面,脸蛋上的五官更端正,浅绿锻衫绸缎裤,头上瓜帽镶宝玉,手上不是刀或剑,一把骨扇是彩色的,论年儿,弱冠吧!
另外两人三十上下,二人手上拿着刀,刀路全是骨色镶宝石的眼儿的。
那少年人对四个道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的,怎么四个人欺侮人家一个,一个”
他说到这里不说了。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小玉儿忍不住冲他一笑,几乎把这少年人的魂勾跑了。
少年人心中想:“人间还有这么美的姑娘呀!天爷,她会不会是妖精变的呀,她如果不是妖精变成的,她怎么会有这么美?她如果”
他转而一想,又心讨:“也许她是妖,四个道土在捉妖精了。”
“你”小玉儿已笑了,道:“他们四个要杀我了。”
少年人听得一瞪眼,正想怒叱不了子四人,那不了已冷冷道:“三位施主,这儿没你们的事,别往身上拦是非,江湖一把刀,谁碰谁不妙,还是平安回家吧!”
有个年轻大汉吼叱:“大胆!”
不料少年对他一瞪眼,他立刻低头不语了。
那青年退到少年人身后边,却怒视着四个道士。
少年人冷然对四道人,道:“放了这位姑娘,我可以饶你们一次。”
他口气够大了。
只不过不了子却冷冷一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此对我们如此说话。”
少年双眉一扬,道:“不出手你们不知厉害!”
他转身对身后二人点点头,便闪身一边站,且把眼看向小玉儿
他发觉小玉儿还吃吃笑。
于是,两个大汉“呛”的一声拔出刀来。
这二人真厉害,并肩真向不了子四人扑过去。
小玉儿一见可乐了,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上她这是头一回碰上侠义人,她可得看看清楚。
小玉儿立刻间跑在场边还在笑呐!
只见两个年轻大汉齐声冷叱:“杀!”四个道士见这二人来的凶,立刻交互闪跳间,反把这二人围上了。
那不了子厉吼一声,道:“四方阵。”
就在他的吼声中,四把长剑立刻由分而合,劈杀斜杀宛如四条飞蛇,只不过照上面,那两个原本火气粗大的大汉已陷人手忙脚乱之中,不旋踵间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少年人可并未注意转杀情况
少年人只注意小玉儿,他似乎被小玉儿迷住了。
忽听那不了子大声吼:“引生门。”
嗖,四把长剑排成一片剑网,生把两个年轻大汉往一处逼,逼得这二人背对背而又无法相互支援。
这光景只等着挨宰了。
忽然,小玉儿的身上冒出雾气出来了,这光景吓的少年人也直瞪眼。
小玉儿一声尖叱:“道士可恶!”
她“恶”字出口,人已飞越在搏斗几人的上方四丈高下,只见她双手连着往下挥,可也打得不了子四人齐往地上翻滚,虚了子一头撞在石头上,刹时鲜血流出来。
小玉儿“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又升到另一个境界了,她的周身有雾气。
小玉儿已落下地,不了子四人还未站起来。
四个道士各挨一记通天神拳,歪在地上哦哦叫了
两个年轻的也愣了,使那少年人更是吓呆在那儿不动,他张口结舌
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呀?
小玉儿带点不愉快的对两个大汉,道:“你们没有本事,又何必多事,差一点没命!”两个年轻大汉被小玉儿说得直点头。
-_一小玉儿这才发觉那少年人对她直瞪眼。
小玉儿拉过她的小川马骑上去,她这就要走了,忽闻
得少年人叫起来。
“等一等!”
小玉儿在马上,道:“你叫我?”
少年人走到小玉儿马前,道:“姑娘,你”“我乍么,”
“你姑娘要去哪儿呀?”
“有事吗?”
“没没有只不过。”
小玉儿笑了。
“你小哥心里有话不敢说,你是不是想认识我呀!”
少年人立刻抚掌笑了。
“对,对,姑娘你贵姓?”
“我呀,姓史!”
“史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呀?”
“峨嵋山。”
“太好了,我们也是去峨嵋山的,同路。”
小玉儿心中笑了。
她心想:“我如果改去十八盘的大荒山,你也去?”
只听得少年人对他的两个护卫吩咐:“牵马来,咱们一齐与姑娘同去峨嵋山。”
有个大汉低声道:“王爷,咱们还--”
少年一瞪眼,大汉立刻不再说下去了。
他们以为说话声音小,姑娘一定听不到,可是小玉儿已非常人可比,再细的声音也听的清。
只不过小玉儿远不知道“王爷”又是什么人物罢了。
少年人跃上马背,小玉儿这才发现这人的马鞍不一样,好像上面镶的最好看。
另外一人骑健马,紧紧的跟在少年身后面。
少年人拍马追上小玉儿,他与小玉儿并肩驰
小玉儿偏头看少年,笑了。
“姑娘,你笑起来更好看。”
“你是说我很美?”
“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
“所以你要同我一起上峨嵋呀!”
少年人吃吃笑了。
笑便是承认他为了小玉儿的美才同小玉儿一起走的。
小玉儿愉快地吃吃笑,道:“原来美貌有这种好处呀!
难怪女人最怕丑。”
她忽然问少年人,道:“喂,你喜欢丑女人吗?”
一怔,忽的一声朗笑,少年人道:“天下男人都讨厌丑女人。”
小玉儿道:“晤,那些丑女人好可怜啃!”
她突然摇头了。
“不对,不对,你在说谎。”
少年人双目睛瞪,道:“我说谎?”
小玉儿道:“你对我说谎。”
少年人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呀!”
小玉儿道:“那我问你,江湖之上没有一个丑女人嫁不
出去的,她们一样有男人要呀!倒是许多美貌的女人,她们反而没有男人娶她们,这不是你对我说谎吗?”
少年人愣然,道:“也许也许美丽的女人太美了,美得男人不敢亲近她呀!,”
吃吃一笑,小玉儿道:“我美吗?”
“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了。”
“没有比我再美的了?”
“没有了。”
“那么,你又对我说谎了。”
少年人又是一怔,道:“我怎么又对你说谎呀?”
小玉儿道:“你说太美的女人美得男人不敢亲近她们,那么你怎么要同我一块儿上峨嵋呀?”
少年一听愣住了,一时间他哑口无言。
小玉儿笑道:“你承认自己说谎了?”
“不是的,我的确喜欢你,只不过你与一般俗气的姑娘大不同”
小玉儿道:“什么不同呀?”
“你的风仪高雅,你的谈吐可人,当然你那一身武功更是一般凡女望尘莫及,你”小玉儿笑笑,道:“说呀!”
少年人道:“你是怎么把那四个恶道打倒在地的?”
这时候他说了心中话,这少年人也未看清小玉儿是怎么把四个道士打翻在地上的。
“何止是这旁观的少年人,便是跟他的两个伙计也未曾看清小玉儿是怎么出的招。
吃吃一笑,小玉几道。“当然是用拳头呀!”
少年人道:“我看你还未近他们身,他们已倒了,这-’-’--这又是怎么解说?”
小玉儿道:“我练了神功呀!”
少年人道:“隔山打牛?”
小玉儿笑了。
她心想:’什么隔山打牛,我比那功夫更高明。”
她只是笑笑,但少年人以为他猜对了。
“史姑娘,你真了不起呀,隔山打牛功夫,江湖之甚少有人能练成功,想不到姑娘成功了,我为姑娘贺喜!”
小玉儿道:“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叫朱丕。”
小玉儿立刻吃吃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小玉儿忍住笑,道:“谁给起的名字呀?”
“名字来自父母。”
“这名字不好听。”
“怎么不好听?”
“还有人叫猪皮的呀,笑死人了。”
朱丕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
“真好玩,你真会惹人发笑,哈”小玉儿道:“那么你真叫猪皮呀!”
少年人道:“朱丕,而不是猪皮,你听错音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叫朱丕呀!我还以为叫猪皮呢。”
她顿了一下,再问:“我家住在宝鸡,你家呢?”’一
少年人道:“我家呀,住北京。”
小玉儿道:“北京在什么地方?”
少年人道:“北京是个大地方,皇上就住在北京城。”
小玉儿道:“皇上,皇上是什么呀?”
少年人吃一惊,拍马后面的两个侍卫也大惊失色,其中一人忍不住大吼:“该死!”
小玉儿与少年人齐回头,那人立刻闭上口。
少年人冷冷道:“再多口滚回去。”
两个侍卫低头了。
小玉儿一笑,道:“你对他们好凶呀!”
“是吗?”
“他们是你什么人?”
少年人笑笑,道:“侍候我的人呀!”
“你一定很有钱了。”
“不错!”
“你有多少钱呀?”
“我呀,多得连我也不清楚。”
小玉儿点头同意了。
她似乎很认真的道:“一个人如果知道他一共存了多少钱,而且是半分也不差,这个人顶多不会饿肚子,真正有钱的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自己存了多少钱”
她偏头看看少年,又道:“你是个有钱人。”
少年人哈哈一笑,道:“我不但银子多、而且想要什么有什么。”
小玉儿道:“吹牛。”
少年人道:“你不信,’”
小玉儿道:“我相信你吹牛。”
少年人道:“你如果以后同我在一起,你就会发现我没有骗你。”
小玉儿笑了。
远处山道上升起一股炊烟,也奇怪,行路人只一见炊烟顿觉肚子饿。
少年人又对小玉儿笑道:“史姑娘,该是吃饭时候了。”
小玉儿道:“你饿了?”
少年人道:“我们都饿了。”
小玉儿道:“我不饿,我一天可以不吃东西。”
少年人笑了。
“你呀,史姑娘也说谎呀!”
“你说我说谎?”
“人岂有不吃东西的?”
“我就可以三天不吃东西。”
少年人道:“人是铁饭是钢呀,只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史姑娘,你也是人,你不是神。”
小玉儿吃吃笑了。
“你需要我证明你看吗?”
少年人笑笑,道:“你别证明什么,这饭由我请你吃,
你肯赏光吗?”
小玉儿道:“我如果不答应,你一定会伤心,是不是?”
少年人道:“何止伤心哟,我朱丕如果被人拒绝邀请,可说是此生奇耻大辱。”
小玉儿道:“好,我叨你一顿了。”
她此言一出,朱丕几乎乐坏了。
朱丕马上回过头,他对身后二人吩咐。
“快去,叫野店铺子的人备酒席。”
二人齐奔驰到朱丕身边,其中一人,道:“公子
荒山野林不安全呀!”
朱丕一瞪眼,叫道:“快去!”
这二人不敢多说话,立刻拍马疾奔而去。
那小玉儿可笑了。
小玉儿看看四面高山,荒林之中有风声,野谷之内有狼嗥,但她却在吃吃笑。
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朱丕还以为她高兴有吃喝才发笑。
那是一片新树林,除了松柏之外还有大片老竹林,那竹子一棵棵都比碗口粗细。
这野店是三合院没院墙也没大门,人马直到门口外。
两边厢房是客房,正屋是大厅堂,正屋后面才是灶房与堆柴地方。
在这荒山野地,能有这么大的野店还真少有。
朱丕与小玉儿并马驰到门口,两个护卫已分别拉住二人的坐骑侍候二人下了马~
二人被引进右边客房中,野店中有个伙计已把洗面水、茶水送来了。一
朱丕站在门口往正屋观望着。
“那里什么人?”
一个侍卫走近前,低声道:“一批江湖人。”
朱丕冷冷一哼,再看看左厢房,这才对小玉儿一笑,道:
“史姑娘,怠慢你了,请你在厢房吃。”
小玉儿笑了。
“什么地方都可以,我不计较。”
她说话似银铃,好听极了,却也引得正屋内两个大汉把头偏着伸出来。
这二人一个是个虬髯汉,另是大白脸。
两个人同时大声“咦”了起来。
两个人一齐走出正屋来,大步走到右厢外
两个侍卫火大了。
“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虬髯大汉冷叱,道:“什么鬼鬼祟祟呀!老子告诉你二位,这是俺的地盘上,你敢放臭屁。”
一个侍卫叱道:“大胆!”
那大白面汉子吃吃笑了。
“奶奶的,胆子不大也不敢当山大王了,我的儿!”
原来这二人还是山寇呀!
朱丕乃当今太子的亲兄弟,本来不走这荒山的,不料遇上小玉儿,所以他冒险进山来了。
朱丕的侍卫只两个,如今等于落了单。
刚与小玉儿坐进屋子里的朱丕,闻得门口有吼声,他正欲起身呐,却被小玉儿伸手按住了。
“朱公子,你请我吃什么?”
朱丕看看门口,忽觉手背上又光滑又温暖,低头一看又笑了。
“对,对,史姑娘你喜欢什么吃什么。”
小玉儿道:“客随主意呀!你以为好的就对了。”
朱丕点头,道:“好,我吩咐他们上莱。”
伙计站在门外进不来,门口四个大汉在吼叫。
那伙计可认得虬髯大汉与大白脸汉子,他也为两个侍卫直担心呐!
只听虬髯大汉冷冷道:“‘去哪儿?”
“你管不着。”
虬髯大汉嘿嘿笑,道:“好吧!你马上知道爷们管着管不着。”
白面大汉吃吃笑道:“老大,回去酒凉了不好喝。”
他生生把虬髯大汉拖回正屋去了
两个这么一走,那伙计才端着盘子走进屋,他对二侍卫直报怨
“二位爷,你们惹祸了。”
一个侍卫冷冷道:“他们是谁?”
那伙计低声细气的道:“他们是西邓蛛野龙山的两个山大王,我劝你们快回头,少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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