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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太公神秘地笑道:“你对‘射阳神箭’想不想?”
岳承天大异道:“是不是你老盗来啦?”
九太公摇头道:“哪有这样容易,我老人家只是问问你想不想要。”
岳承天干脆道:“要!”
“哈哈,我老人家就知道你这小子非要搞到手才甘心,听着,和合二仙欲找一个衣钵传人,他们夫妇左思右想,想遍天下就没有一个够资格受他衣钵之人,结果竟想到你这小子头上来啦!”九太公得意地一直说着。
他顿了一下又将五大奇人当年的规矩及余兴和要收徒横扫武林之事说了一遍继道:“你小子引走‘人寰三尊’,宰了翻天尊者,这一切我老人家都一一看在眼中,后又尾随和合二仙到霸王峰,听得他们讨论到你小子头上后才又追来寻你,嗨嗨,中途还会着你那位年轻的师父。”
岳承天暂不表示意见,问道:“这事情你老是否对家师道及?”
九太公点头大笑道:“当然!”
“家师爱我甚深,他老人家心胸阔达,一定是说:“‘一切由我自己作主!’是不?”岳承天肯定地判断。
九太公闻言一惊道:“你小子真是伍天声的好徒弟,知师如见,了不起了不起,完全对啦!”
岳承天毅然冷笑道:“和合二仙功力不胜家师,品行、道德、心胸更不及家师于万一,纵算其一切都胜过家师,我又焉能忘却家师深爱之恩,老头子,告诉你:“我不齿其为人’!”
九太公大异道:“如此说来,你不要三支‘射阳神箭’啦?真可惜,可惜!”
岳承天大声道:“谁说我不要!”
九太公道:“如何要法?”
岳承天挥手-掌,突将身旁一株合抱大树劈得离地而起!
“蓬!”地倒出十丈之外,厉声答道:“打倒和合二仙自然得手,这就是我的要法!”
九太公见他功力一日千里,乐得哈哈大笑道:“有志气,小子,说真格的,我老人家就是赞成你这个主意。”
岳承天见他笑得好好的,忽而面色突成严肃,不由问道:“怎么样?不答应难道”
九太公不让他说完,郑重的道:“和合二仙不计你捣乱杀人之仇,反而要收你为衣钵弟子,不惟他本人没有先例,甚至在江湖上亦从未有这种事,因此可以看出其下了多大的决心,换句话说,你不答应他也要你答应,如好说不行,据我老人家猜测,他恐怕也要使出某种手段来对付你,总而言之,非要使你就犯为止。”
岳承天闻言一寒,怀疑道:“大不了将我杀死!”
九太公摇摇头道:“杀死你他不是落了空,依然未达目的么?在此以前恐怕是有杀你之心,然而自今日以后却不同了,那就是非将你收为弟子是绝不会放手的。”
岳承天大笑道:“收不收在他,肯不肯在我,就算家师有命,我也断难依从,除此谁能使我低头?”
九太公似乎对他有份特别的感情,伸手拉他到一株树下坐下,低头似在考虑什么东西,默默不语,面色也更加严肃起来。
良久之后,只见他目注岳承天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功夫,能使人忘却己身的存在而完全服从他人的指挥和心意?甚至那人要他自杀也会毫不皱眉!”
岳承天闻言大惊道:“那不是邪术么?”
九太公摇头道:“不是邪术。”
岳承天更惊道:“我可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功夫?”
九太公道:“那功夫有三种,下流的用药物,中等的半功半药,上上叫做‘制神驭灵法’!下流手段可以用药物解除和避免,中等的只能使用于普通高手,惟制神驭灵法就大不相同,他可以驱使功力与己相等之人,甚至可控制功力本身之人。”
岳承天越听越觉心惊,迫不及待地问道:“目前江湖中谁人有此神通?”
九太公仰首望天,叹口气道:“天下无人能知,只老朽清楚那余兴和有此奇功!”他连态度都改变了!
岳承天大惊跳起道:“那么他就可能用这种神通来对付我了!”
九太公点头道:“他对你一切方法用尽后,迟早难免出此一途。”
岳承天惊得大汗透体,变色道:“老人家,难道这种神功就没有解救和避免之道么?”
九太公沉思良久才道:“解救没有,要有就是功力能超过他本人两倍以上之人,你想想看,这世上又有谁的功力能超他两倍?避免很困难,除非闻声即逃,如一旦被他发现,恐怕也只有与他功力相等之人才逃得了!”
岳承天闻言知是事实,不由急得搓手叹气,来回蹀喋不休,忽而,他面色霍然大喜,似已想到某种解救之法九太公似也在冥思什么,偶然见他色喜,一怔之后,又摇头道:“孩子,你想到‘罗刹幽灵’与罗妞儿那种‘幽灵魔遁法’了是不是?不行!”
岳承天闻言就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见他叹口气道:“为什么不行呢,我学会幽灵魔遁法不就可以逃避了么?”
九太公摊开双手道:“幽灵魔遁法只能适用于女人,男人虽可学,但学而必不精,‘人寰三尊’就有两人会使那玩意,结果不惟无功,反而将其本身的内功进境都阻住了,因此之故,‘红旗教主’曾费尽了莫大心血才将他两人已成魔遁废去,既不精,学到又焉能瞒过和合二仙那种功力盖世之人,岂不是弄巧反拙吗?”
岳承天忖道:“难怪啊!我杀翻天尊者之际,就怀疑他为何不借魔遁逃避,原来他已经被废了。”想罢又道:“您老爱小了至深,能否伸以援手?”他真有那份鬼心眼!
九太公望望他道:“你知道我老人家会爱你?”
岳承天长揖到地道:“小子虽属愚鲁,但也不至于好坏不分。”
九太公点头道:“我老人家生平没有爱过任何人,但你可是例外,方法虽有,然而我还不愿就这么死去,不到时候,暂且不提。”
岳承天惊道:“你老怎么提起‘死’字?”
九太公沉吟一会道:“宇宙之间,凡事有正就有反,此方有黑暗就有光明,举此一例可知其他,武林有“幽灵魔遁”自然尚有‘神遁’,举目江湖,能神遁者仅老朽一人,魔遁属于外门功夫,它无法与精气神凝为一体,神遁则不然,练来不易,非百年休想入门,不成无觉,成即与精气神凝为一体。
“我如传你秘诀,至百年后又有什么用外,岂能适应当前急需,那只能使老朽已成之能,全部交给你,然而惟一办法却是我老人家精气神强入你的体内。”
岳承天大惊失色道:“不行不行,我情愿牺牲自己性命也不愿伤害你老!”
九太公似已下定某种决心,只见他微微笑道:“因此之故,老朽说还不到时候。”
一停又道:“神遁法不惟可以避敌,甚且连鬼都无觉,还可破解余兴和的‘制神驭灵’法,唉如先师有灵他似有莫大心事不愿出口!
岳承天一见大异,但却不敢相询,于是老少默然不语。
忽然,九太公一把抓住岳承天道:“你知我与余兴和有什么关系么?”
岳承天似是早有预料,见情并不惊讶,点头道:“据小子臆测,太公与他莫非是师兄弟不成?”
九太公松手叹道:“确是异材,余兴和诚属老朽师弟。”
岳承天冷静地道:“而且他曾杀师逐兄,对否?”
九太公突然惊起道:“哗!小子果然料事如神!”
他站起忽又坐下,继而涕泪涟涟道:“余兴和心狠如狼,与师妹共谋,夺取先师全部未传奇学即下毒手杀师,老朽幸得先师秘传‘神遁’,才能脱离毒掌。”
岳承天忖道:“艾百合可能就是他的师妹,所谓未传奇学,显然是他师父尚未传授的几部奇功秘学,而余兴和因怕作不到掌门弟子也就得不到那些奇学才下手杀师逐兄!”
他想通这点后,立即将心意告诉九太公,九太公见他犹如目见,叹口气道:“孩子,你猜得完全不错,只是有一点你却料他不到,那就是‘制神驭灵’大法,家师曾说那部东西太邪太毒,有意将它毁去,不料余兴和居心叵测,他想凭那套功夫来横扫武林称尊,因之才促使他提前向先师下手,此事真相,一直到两年前才被老朽侦悉。”
岳承天怀疑道:“我有两点不明,第一,他到现在为什么还不发动,一旦发动,他是否将与其功力相等之人全部施用‘制神驭灵’大法收服为已用?第二,他为什么要制造信符来欺骗武林?”
九太公闻言郑重道:“信符不是骗局,而是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只是鞭长莫及,得信符者都未曾得到真正保障而已,至于未发动的原因有二,第一是与他功力相等之人太多,搞不好,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不慎重其事,第二是‘制神驭灵’大法并非一蹴可成之学,据老朽判断,他最多也是目前一年才练成。”
一顿又道:“他要收你是真,但凭徒弟来横扫武林后辈只怕是作为他要发动的藉口。”
岳承天叹口气道:“他如发动,当今武林真还没有人能够抵挡。”
九太公叹口气道:“先师在世之日曾自豪地说过,普天之下除了一人之外,武林都非其对手,而今日的和合二仙正是先师的替身,甚且多出一个女的。”
岳承天大异道:“那一人是谁?”
九太公道:“较先师高两辈的‘混沌仙翁’,可惜已坐化百年矣,此翁生平不收徒弟,一身佛、道两家通天神功竟随其埋于地下!”
岳承天闻言一愣,潜意识中竟想到那金刚石上去了,但想到却未说出口,忖道:“这金刚石秘密可能即为‘混沌仙翁’所留,但不知何时才能被我吸收成功呢?”
九太公见他不语,唉声叹气道:“孩子,你可别多想了,哼!余兴和如果真将你的本性制住时,老朽拼了一条老命也要将你救回来。”
岳承天激动地道:“老人家千万别作那种打算,我总有一天要你老亲自看到和合二仙俯首就戮。”
一停忽又讶然问道:“老人家,我用化装术不行吗?”
九太公似知道他的意思,摇头道:“你可是认为这就是被我盯上的原因么?”
岳承天点头道:“否则你老人家怎会发现小子形迹呢?”
九太公摇头道:“不要说是你,两个会‘幽灵魔遁’之人尚且瞒我不过呢!”
说罢又朝他看看道:“你功力进境越来越奇速了,凭这不用药物即能易容就可想见一斑了,不过,如果想瞒过五大奇人与白帝乡夫妇恐怕还不容易。”
岳承天闻言点头道:“只要五大奇人不见面即能认出,我倒多少有点逃走机会。”
九太公点头道:“凭你的机会,只要不硬碰,目前或许尚无大害,不过,你千万别接近和合二仙在十丈之内!”
岳承天点头告别道:“你老欲往何处?小子还有点事情待办。”
九太公临走又道:“孩子,护教三神虽只存下两人,但两人随便哪一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二女变心,你就放弃罢,千万别因男女之情误了江湖大事!”
岳承天默然不语,挥手告别,回身仍往镇上走去,这段叙谈时间不短,及至镇上,天色已近黄昏,他认清以前那家酒店之后,立即往店内行进,走到柜台问道:“店家,午前来了两男两女四个青年还在吗?”
店家见他其貌不扬,而且一身破烂,只见他冷冷地道:“本店来往之人甚众,谁还记得这些?”
岳承天望他一眼,微微笑道:“大老板的眼睛真厉害,可惜经验还不够,以此态度对待客人,只怕生意不想作了,我问你们有或没有,难道答两字都感觉不屑不成?”
店家闻言不耐烦,连连挥手道:“没有没有,真噜苏!”
岳承天不愿与小人负气,料定对方是走了,于是又望望他道:“我怕你将来吃亏,不得不警告你一下,店家,这柜台恐怕要修理啦。”
说着伸手一按,立即转身而行,店家一看柜台,不由面色一变,只见柜台上竟留下一双手掌印,按处竟连一点本屑都没有留下,弯弯地,洞穿到底!
岳承天及至门口一回头,朗声道:“店家,要开店就得和气一点,休以衣貌取人。”说完长身出店,直往镇外奔去。
他刚刚奔至大道不远,突从左侧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小子来了!”
岳承天闻声惊住,侧顾之下,只吓得浑身发抖,不由暗暗叫苦。
他看到的一点不错,在左侧一株垂杨树下,这时正立着一男一女两个白发老人,只见那老头阴声道:“小子真会变化,而且越变越精了,不要怕,老夫有话要和你商量。”
那二人果然是和合二仙,岳承天一见距离足有二十余丈,但却不敢冒失窜逃,朗声笑道:“白帝乡夫妇不在,前辈有机会可乘了,可惜屠某最欢迎的就是单打独斗。”
老太婆艾百合瘪嘴一张,哈哈两声插嘴道:“只怕你不姓屠吧?你想改名换姓可办不到哟。”
岳承天一听更惊,但他胆大包天,接口大笑道:“大不了两事并作一笔算就是了。”他明知对方此来之意,然却不与挑明。
老头余兴和道:“设若老夫不咎既往,反而有莫大益处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岳承天暗道:“来了。”
他故作沉吟不答,良久才道:“事出反常,必有其因,你说说看,不当者可是万难妥协!”
老太婆缓缓上前道:“老身夫妇缺乏传授衣钵之人,举目天下,良材虽有,但是如欲找先有基础者惟你最宜,如能接受,是你消灾增福的良好时机。”她声音放得非常非常缓和,前后判若两人。
岳承天恐防措词不当而激其走极端,故作沉思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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