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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儿,讲了大半天你始终不说真情,嗨!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人猿王突然挥手道:“等会再讲,快叫后面的妞儿们藏起来,四怪败退过来了,啊,天欲小婆子等三人也卷进漩涡啦。”
南白华闻言大震,知道有非常事情发生了,立即回身道:“蓉儿快带众姐姐藏入密林中!”
金露蓉闻言挥手,迅速率众藏妥。人猿王侧耳半响道:“小子,真的来了,我们也得暂且藏起观变。”
南白华本有隐身之能,但不便在他面前轻易炫耀,只得随其藏起。
人猿王忽又向后叫道:“妞儿们屏息呼吸”
叫声未竟,立即停口,他似有什么紧急感觉了!
南白华忖道:“矮老儿如此紧张,这问题确似到了最严重阶段啦”忖思未完,突听空中一阵嗤嗤声响,注目不由大震,只见四怪与天欲圣母等三人听手朝后发掌,竟节节边打边退,最奇的是谁也不敢单独逃走,但是,他们后面却没一丝东西可见,七人的掌力仅仅劈向空间!
瞬眼间,七人退去不见,破空声渐渐消失;人猿王大嘘口气道:“小子,刚才多危险,幸喜她没有发出‘凄心啼’!否则我老人家非被逼出动手不可。”
南白华一无所见,闻言皱眉道:“矮老儿,你的闷葫芦也该打破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众女和戈壁雷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面现疑惧之色,大家都在等他说明。
人猿王不答反问道:“小子,九洲金童既有遗言留下,难道没有提及当年江湖四句流谣?”
南白华点头道:“未遇你老之前,我只懂得两句,现在已明白其中三句了,那是‘金童镇北国,红豆南疆,人猿起西域,千古乱东方。’但这千古是什么尚祁你老指教。”
人猿王叹声点头道:“千古也是指的一个人,她名叫千古恨,那是个女人,姿色不亚红豆仙子,武功则与红豆仙子同出一师,年龄较红豆仙子大三岁,俗名叫千适嫣,惟个性却不大相同,该女热情似火,惟心无主张,目光不善择人,出道之初,即爱上天山淡泊书生,书生怀才不露,以淡泊养志,因是在江湖中默默无闻,岂知千古恨对他爱情不坚,后被虚荣所误,移情别恋。”
金露蓉鄙视的问道:“那她一定找着个天下第一大大英雄罗?”
人猿王慨然道:“那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品德却较淡泊书生差了千里,外表更不及书生甚远。”
黄莺突然骂道:“那她是瞎了眼,难怪有‘千古恨’之号,老前辈,那人属何派弟子?”
人猿王注视众女一眼后答道:“那人并非中原血统,实为一罗刹王子,他在争取千古恨之时,曾几次暗杀淡泊书生,第一次被九洲金童遇上逐退,第二次为我老人家赶走,两次事后,淡泊书生即为消极暂避其势,迁居阿尔金山,谁知不久,第三次终遭那罗刹王子杀死。”
一停接道:“两年后消息传入红豆仙子耳中,立时激起她无名之火,直赴罗刹国问罪,第一次遇上她师姐千古恨阻遏未得手,于是又过了两年,讵料就在那年春季,忽传罗刹王子宣布抛弃千古恨,而与红尘鬼搞得火热,那时千古恨还未练成‘凄心啼’邪功,当然无法打败血帜双魔,何况还有个薄幸的罗刹王子从中捣鬼,于是千古恨之名就是那时自称有之,她情无所寄,恨无所出之后,便伤心的隐练‘凄心啼’邪功未出。”
南白华疑问道:“千古恨既与红豆仙子同出一师,难道两人所学全不相同么?”
人猿王点头道:“红豆仙子之师,人称‘慈悲老母’,一身武功既玄且多,能知道的,而在世上露面的只知红豆仙子之丹心指,隐身术,碧血神功,千古恨的‘盲目拳’,至于‘凄心啼’却并非慈悲老母所传,那是千古恨得自前古魔头所遗,惟隐身术是一种防敌功夫,千古恨自然亦与红豆仙子同时学得。”
金露蓉噘嘴道:“你老还没说完哩?”
人猿王点头道:“千古恨退隐练功未到一年,双魔与罗刹王子即大闹中原,武林人物死伤不计其数,那时我老人家正和红豆仙子暨九洲金童作虚荣之争,三人作犄角战斗将近两年之久,那是在大台与四明两山之间,两年来憩憩打打,打打憩憩,从未履足江湖,当初我老人家的‘铁虬功’未臻炉火纯青之境,最后遭了红豆仙子一丹心指认输归隐,申言俟‘铁虬功’大成时再出江湖,半年后听说九洲金童也失败了,而且作了和尚,同时罗刹王子也死于红豆仙子之手,双魔则被迫禁锢于长白山中,又二年,传闻红豆仙子因失恋于九洲金童,同时又因其师姐为罗刹王子之故而大翻其脸,千古恨则因恨变态,滥杀江湖中人,红豆仙子却因卫道而处处与斗,但终因不敌其‘凄心啼’而遭重伤归隐,之后就无下文。”
南白华陡然惊道:“红豆仙子尚且不敌其‘凄心啼’邪功,那今后谁是她的敌手!?”
人猿王叹口气道:“红豆仙子如不失恋九洲金童,她内功之深,纵不打胜其师姐,但也不致身负重伤,‘凄心啼’完全是一种攻心之术,人生在世,谁无伤心史,有则难避其凄心啼,除非”
他一顿突然跳起道:“小子,你能抵抗!三舍利禅功正是明心见性的佛门无上定法,有了防守就不难攻击,丹心指正是她盲目掌的对手,哇哈哈!化形珠碰上隐身术,妙!妙极啦,哇”
他简直是喜极了,只见其又叫又跳,乱得一塌糊涂。
众人闻言,同样高兴之极,惟独南白华依然秋眉不展,他因红豆仙子重伤之故,事虽已成故闻,但亦难免戚戚,其次是因千古恨本人,她既是一乱性变态之人,其下手对象就不会分什么正邪高低,显然遇上者即难逃死亡之祸,他虽能抗,但定必防一漏万,果如是则中原武林难免奇祸临头。
人猿王兴奋未竟,一眼发现南白华的表情,不禁突然停笑,大讶道:“小子,你怎么啦?”
他问声未完,突然似明白什么似的道:“小子,我老人家知道啦,你替他人担心是不是?放心,我有秘诀告诉你,宜立即暗传你所关心之人,千古恨无一可取,惟对其师至孝,遇上她的人,只要轻呼‘老母’两字,她必悄然离去,这是红豆仙子临危喊出免死的唯一秘诀。”
南白华精神一振,大喜道:“她能隐身,只怕无从察知其来踪去迹啊?”
人猿王摇头道:“那又是另一秘密,她要杀人之先,习惯上常先叫出一个‘恨’字后才动手的,这两个秘密恐怕只有我老人家才知道,不过,我老人家永远也不向她叫出罢了。”
南白华闻言大喜道:“乞怜虽属武林之耻,但因大局故,不得不忍辱负重,传讯更是我等义务,当年张良有进履之嫌,韩信受跨下之辱,古人如斯,我辈岂可自骄。”说完朝众女道:“你们须冒生命危险,紧急分成五组,蓉儿与桑大哥各走一路,无分画夜,迅速传递消息,越快越好,这是十万火急之事。”
众女闻言,无不急急离去;人猿王慨然叹道:“这批妞儿勇气可嘉!我老人家也得尽尽义务啦。”
南白华不知他要传言与谁,然又不好询问,沉吟道:“你老欲去何方?”人猿王正待开口,突然由空中“刷”的摔落两颗圆圆的东西,南白华抢先沉声道:“千古恨到了!”
人猿王嘿嘿冷笑道:“小子,人还未到,她先替你送礼来了。”
南白华朗声道:“这颗血淋淋的红脑袋我认得是四怪老三的;那颗是谁?”
人猿王摇头道:“这人头年龄也不少,看去似有八十上下了。”
他语声一停,忽听空中一声凄凉叹息道:“老猴子,你终于被我寻着啦!”
人猿王哇声怪笑道:“千古恨,我知道你会寻来的,姓丁的在等你动手。”
“唉!你能抵敌我的‘凄心啼’?”
南白华抬头哈哈笑道:“矮老儿懒得动手,第一场由区区代接。”
“唉!”千古恨一语一个叹息道:“你这孩子是什么人?既与老猴子在一块,谅必有点来历?”
人猿王大笑道:“老寡妇,未闻你恨声发出,想必还未存打斗之心,如果当真要干,他才是你的真正对手。”
千古恨突然恨声道:“女人为吾敌,男子皆薄幸,尤其武林人,一个不可存。”
人猿王知她就要动手,立即传音道:“小心当心!”
南白华知道目视失效,干脆将眼闭上!陡然暗运三舍运功,右手贯足丹心指,全凭感应迎敌,突然,他感觉背后丈许处有了反应,立即翻身点出!
“噗”的一声,如中钢壁!
人猿王感应更灵,闻声大叫道:“小子,中上她掌劲了,行!丝毫不差。”
南白华测出有效,霎时隐去身形,丹心指竟如雨点发出!
只听千古恨哼声道:“原来你不惟学到那贱婢的丹心指,而且更得了双龙剑,化形珠已被你溶炼入体啦!”
南白华知她边说边攻,立即将身飘浮绕动,朗声接道:“盲目掌与隐身术亦不过如是,还有何能?一并使出来罢。”
千古恨冷声道:“听你口气,九洲金童的‘白舍利’禅功想亦练过,哼,顶多支持‘凄心啼’两个时辰,过后依然难免碎心之惨!”
南白华闻言豪声朗笑道:“那你就试试看,我要你哭到声嘶竭方知区区厉害。”
一停忽又朝人猿王大声道:“矮老儿请远观胜负,我倒要见识识她如何哀啼法。”
人猿王深知厉害!闻言霍然飞退,约数十丈算是离开威力范围,立即坐地运功守舍,冥目内视之顷,突听凄厉悲声起处,尚感心神酸楚戚戚!
南白华耳听哀哀之声,心灵却反见清朗,那哀音一变而为杀声,不惟无动于衷,进而攻击更激!朗声讽讥道:“汝本伤心女,惜乎练邪功,满腔恨海泪,而今成腐乳。”
他边打边调侃,声从丹田发,本意是高兴胡凑成句,岂知却发生意想不到的无上效能,这语音听到人猿王耳中,顷感心清气朗,意定神宁!但千古恨则大大不同,每一个字入耳,竟如万斤铁锤般击在心头,甚至连哀声都无法啼出!
人猿王猛的跳起大叫道:“小子,继续唱,那是佛门梵喝,你有三舍禅功,凡是用其说出之警世慈悲之语,无一不化为佛法,哈哈,老寡妇将对你无能为力了!”
三舍禅功一入耳,千古恨只惊得面色大变,一阵清风过去,她已如幽灵消散。
南白华顿觉失去感应,不禁收手现身呆立,征征的无所适从!
“哇哈哈!小子,还呆个什么劲?你胜利啦,老寡妇已到数百里以外罗,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