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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仑一见是“一朵红”不由暗叫一声老天,这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碰见了这位刁蛮任性的女罗刹!
他对“一朵红”能够这么快就追到了马家集,当然佩服她的机智厉害,但是,现在不是赞美她的时候,更不是拨转马头就跑的时候。
心中一急,灵智顿生,一拨马头,索性纵马迎了过去,同时脱口欢呼道:“娴妹!娴妹!”
“一朵红”正在左瞧右看,寻找客栈,也好打听一下有没有白玉仑的行踪。
这时一听有人呼她“娴妹”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定睛一看,正是她苦苦寻找的心上人白玉仑。
“一朵红”是冰雪聪明的少女,这时一见白玉仑非但没有拨马逃走,反而纵马向她迎来,便知事情绝不单纯,尤其看了五个佩刀大汉先是一楞,接着急步跟在白玉仑马后,而白玉仑的目光中却透着气恼,不安和焦急,而他的俊面上似乎也渗出了油油汗水。
一看这情形,心知有异,也娇靥一沉,沉哼了一声,一嘟小嘴,拨马就向街外驰去。
白玉仑一见,更加焦急,不由急的连声急呼道:“娴妹娴妹,你听我解释!”
急呼声中,纵马向前追去。
“黑子”是千万中选一的宝驹,起步如飞,就在“-朵红”拨马疾驰,前进尚不足五丈时,白玉仑已飞马而至,伸手拉住了“一朵红”的缰绳!
“一朵红”见白玉仑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起来,娇靥顿时羞得通红,不由怒声娇叱道:“快放开我!”
白玉仑那里肯松手,一面跟着红马前进,一面焦急的低声道:“娴妹你听我说,我已改名廖天丰,一切经过等会儿再说”
“一朵红”见白玉仑一口一个“娴妹”几天来积在芳心巾的幽怨和怒火早巳消失了,但她仍故意生气的说:“谁管你那些,快放开我”
我字方自出口,辛庄的总武师五人已神情迷惑的追了上来“一朵红”也急忙住口不说了。
洪武一到近前,立即惊异的急声问:“廖大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白玉仑仍然紧紧拉着“一朵红”的马缰不敢放,这时见问,立时含笑解释道:“她是内子俞娴,我们来此的途中闹了点小别扭!”
“一朵红”见白玉仑公然说她是他的妻子,顿时羞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乍然间,她真不知道此刻是否在做梦。
看看檀郎的手仍紧紧的拉着她的马缰,好像深怕她跑了似的,心坎儿里立时升上一阵蜜意,不但幸福无比,也骄傲无比。
这一次,她决定将计就计的顺着白玉仑,然后紧紧的拴住他,再也不让他离开她身边一步!
马下的洪武一听,却神色一惊,慌得急忙抱拳惊喜的说:“啊?原来是廖夫人,快请一并前去马府”
白玉仑一听,赶紧趁机暗示“一朵红”望着洪武解释道:“家师‘奇山散人’,本来就是命令我们两人前来帮助马老爷子,捉拿飞贼‘赛灵猴’的!”
“一朵红’乍然间虽然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心智敏慧,反应快速,因而断定白玉仑必是在来此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遇到了什么事情。
洪武五人听说,这位“廖夫人”也是前来捉贼的,纷纷肃手愉快的说:“那就快请吧,马老爷子早巳在家里等急啦!”
说罢,总武师洪武依然当先在前引导着,迳向马府门前走去。
白玉仑见“一朵红”有了合作之意,才趁拨马之际将她的马缰松开了。
但是“一朵红”却羞红着娇靥,含情忍笑,凤目斜睇着白玉仑,低声道:“亏你想得出这种好主意,谁跟你是夫妻?厚脸皮!”
白玉仑却得意的一笑,低声道:“咱们两人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嘛!”
想是白玉仑的话声稍高了些,前面引导的洪武师,突然回头含笑赞声道:“廖大侠说的不错,你们贤伉俪真称得上,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实在令人羡慕”
白玉仑和“一朵红”同时暗吃一惊,觉得今后两人说话可真要小心,是以赶紧笑一笑,同时谦逊道:“不敢当,谢谢你的赞美!”
两人说话间,跟在马后的四个武师,也正悄声私议,指指点点。
“一朵红”一看这情形,知道一时半刻还没有机会向白玉仑问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有自己多加谨慎,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坏了心上人的事情,叫他认为她“一朵红”是个无用的人。
尚未到达灯光明亮的马府门楼前,四个守门壮汉中,一个年龄较长的中年人,已当先惊喜的急步迎下阶来。
洪武一见,立即兴奋的挥手催促道:“还不快去禀报马老爷子,就说廖大侠和他的夫人俞女侠一同来了。”
守门中年人一听,立即惊喜的“噢”了一声,急上两步,向着翻身下马的白玉仑和“一朵红”抱拳恭声道:“小的马得标,恭迎廖大侠,廖夫人!”
白玉仑和“一朵红”起紧含笑还礼道:“马管家,辛苦了!”
洪武则在旁有些羞愧的望着马得标含笑道:“请马管家代禀马老爷子一声,就说廖大侠伉俪已到,我们兄弟五人先回去了!”
说罢,又向着白玉仑和“一朵红”拱手说声“后会”即和另四名武师,黯然走去。
看得一楞的马得标,乍然间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不由招手就待请洪武五人留步。
但是,觉得留着这些人反而碍事的白玉仑,却含笑低声道:“方才他们五位在街上拦住我,声称是替马老爷子捉贼的,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在下略动手脚就把他们五位打倒了,他们自是无颜再留下来!”
马得标一听,立即会意的哈腰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难怪他们那么急着离去。”
就在这时,另两个守门壮汉已急步走过来拉马。
但是,当其中一人拉动“乌云盖雪”时,宝马突然一声怒嘶,前蹄赫然人形而立。
拉马壮汉一见,惊呼一声,转身跑开了。
白玉仑一见,立即沉声吆喝道:“黑子!”
宝马一听白玉仑吆喝,立即放下前蹄,变得十分温驯。
白玉仑先亲切的抚摸了几下“黑子”才顺手将马缰交给壮汉将马拉走。
马得标却赞声道:“廖大侠的马真是一匹宝马,除您和‘散人’外,恐怕没人敢骑它!”
白玉仑仅笑一笑,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马得标曾提到“奇山散人”他不知道“奇山散人”是否曾经骑着这匹“乌云盖雪”来过马府。
心念间,马得标已再度含笑肃手道:“廖大侠,廖夫人,请进内大厅上坐!”
白玉仑和“一朵红”含笑颔首,马得标则在前侧引导前进。
因为马老爷子是“奇山散人”的好友,是师执长辈,白玉仑是冒充廖天丰,当然应该进内拜会,而不必马老爷子出来欢迎。
穿过扉门天井,即是灯火明亮的大厅。
大厅上陈设富丽,却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仅有两个小僮守在厅内。
两个小僮一见白玉仑和“一朵红”赶紧起身恭迎。
所谓艺高人胆大,白玉仑和“一朵红”虽然深入马府,依然神色自若,气定悠闲,毫无一丝忐忑不安神情。
两人一落座,两个小僮赶紧送上两杯香茗。
马得标也急忙拱揖恭声道:“大侠和夫人请稍待!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立即含笑肃手道:“马管家请便!”
马得标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进锦屏后,一出了厅后门,立即加速步子向内宅奔去。
因为他太兴奋了,他确没想到,这位廖大侠的本领这么大,略微一动手脚就把洪武五人都打倒在地下!
马得标一直认为洪武技冠乡里,艺业超群,没想到,他们五个居然敌不过廖大侠一人,看来这一次飞贼“赛灵猴”休想得逞了,难怪老爷子特的要请廖大侠来。
他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快步疾奔,不觉已进入中门到达了穿厅上。
穿厅上只有一个中年仆妇,正在熄灭多余的纱灯。
马得标一见马老爷子不在穿厅上,立即望着仆妇,急切的问:“老爷子呢?”
中年仆妇漫不经心的说:“老爷子和小姐刚到花园书房里去了。”
马得标一听,应了一声,立即沿着一条通廊,直奔左侧花园中的书房。
花园不大,十分幽静,马得标一进花园圆门,即见灯光明亮的书房门口,正有几道人影走进房内,正是老爷子,小姐和老管家马得寿,以及小姐身边的四个心腹丫头。
马得标不敢怠慢,立即三脚并做两步走,就在马老爷子和小姐刚刚落座的同时,他也赶到了书房门口。
马老爷子须戴紫缎员外帽,身穿紫缎簇花员外袍,坐在椅上,忧形于色,手捻着花白胡子。
小姐马丽花,想是为了防贼,也穿了一身银缎劲衣,斜披镖囊,腰悬宝剑,侧坐在马老爷子的身旁大椅上,柳眉微蹙,娇靥凝重,显然也在为今夜飞贼“赛灵猴”的前来盗宝而忧心如焚。
愁容满面的老管家马得寿肃立在门门,四个丫头则静静的立在小姐马丽花身后。
马老爷子见马得标满脸兴奋之色,步履慌张,立即沉声问:“马得标,什么事这么慌张?”
马得标见问,立即深揖躬身,念声道:“启禀老爷子,廖天丰廖大侠到了!”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心中大喜,精神一振,不由同时起身急声问:“你是说他的师父不能来了?”
马得标只得恭声道:“这一点小的没有问,不过他是和廖夫人一块儿来的”
马老爷子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那一位廖夫人?”
马得标恭声道:“当然是廖大侠的夫人呀!”
马老爷予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混帐,一派胡扯,廖大侠年已三十,至今未婚,他那里来的夫人?”
话未说完,娇靥苍白,浑身微抖的马丽花姑娘已急声道:“爹请息怒,这位廖夫人会不会是廖天丰的什么亲人呢?”
马老爷子一听,立即蹙眉沉吟,深觉有理,因为廖天丰此次前来,一方面是防止飞贼“赛灵猴”前来偷盗宝盒,另一方面也是给廖天丰和爱女马丽花两人一个促进感情的接触机会。
由于有了这一层关系,廖天丰也许想让他自己的亲人一同前来代他拿个主意,所以才带来了一位廖夫人。
但是,马得标却恭声道:“那位廖夫人看来年仅十八九岁,似乎不像是廖大侠的亲人长辈!”
马老爷子一听,刚刚熄落的怒火再度升起来,不由怒声道:“好,让我去问他!”
说罢,举步就待走出房去。
马姑娘一见,脱口阻止道:“爹爹慢着!”
马老爷子立即沉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马姑娘立即道:“孩儿以为,爹还是问清楚了再去也不迟!”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立即愤愤的“唔”了一声,转首望着马得标,沉声问:“他们来的时候怎么说?”
马得标这时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妙了,只得有些焦急的说:“是洪武师引导他们来的”
马老爷子听得心中一动,立即问:“洪武师他们兄弟五人呢?”
马得标恭声道:“他们兄弟五个走了!”
马老爷子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为什么?”
马得标只得道:“因为他们在街上盘问廖大侠,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廖大侠一下子就把他们兄弟五个给打败了,他们自觉无颜再留下来,所以走了!”
马老爷子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这根本不像‘奇山散人’说的廖天丰的个性”
话未说完,马姑娘却望着马得标,正色关切的问:“马得标,你可曾问他,‘奇山散人’为何没有来?”
马得标回声道:“小的没敢问!”
马姑娘立即望着马老爷子,凝重的说:“爹,我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
马老爷子老脸铁青,哼了一声,吐了口胸中的怒气,立即望着老管家马得寿,吩咐道:“马得寿,你快去用讯鸽通知奇山南镇的赵掌柜的,叫他星夜赶上山去请‘奇山散人’赶快来一趟,就说这边出事了!”
老管家马得寿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就待走出房去。
但是,马老爷子却又招手道:“回来!”
马得寿闻声止步,立即回头望来。
马老爷子急忙继续说:“快去派人把洪武师五人追回来,千万小心不要让客厅上的两人看到!”
马得寿再度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匆匆走去。
马老爷子一俟老管家走去,立即望着马丽花,沉声道:“孩子,走,我们马上去,看情形下手将他们两人收拾了!”
马丽花立即反对道:“不,爹,千万莽撞不得,如果来人不是廖天丰,那廖天丰一定凶多吉少了。再说,他们既然敢来,必然自恃武功高绝,如果动手,我们父女必定吃亏,倒不如将计就计,先将他们两人稳住,然后再伺机将他们拿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唔”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马得标却蹙眉似有所悟的说:“老爷子,您还记得“奇山散人’上次前来时骑的那匹宝马吧?”
马老爷子立即正色道:“知道呀?那是一匹千中选一的‘乌云盖雪’呀?”
说此一顿,神色一惊,突然也似有所悟的说:“怎么?那人也骑的是一匹‘乌云盖雪’呀?”
马得标正色颔首道:“不错,而且也叫‘黑子’,方才马得义上前拉马时,黑马突然昂首怒嘶,人形立起,是那位廖大侠吆喝了一声‘黑子’,它才让马得义拉去!”
如此一说,马老爷子顿时楞了,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同时以惊异的目光去看女儿马丽花。
马丽花却望着马得标沉声道:“现在先不要管他们骑的什么马,你先把他们引到宾馆去休息!”
马得标一听,立即面现难色的说:“可是,他们若是问起老爷子来”
马丽花立即道:“你就说老爷子现在正在机关室内处理事情,一时片刻还不能出来,先请他们到宾馆休息,稍时设宴,再为他们洗尘!”
说此一顿,突然又转首望看身后的四个侍女,急声盼咐这:“小玉、小翠,你们两个赶快去宾馆把两个小僮换下来。还有,特别注意他们两人的表情,眼神和说些什么”
话未说完,身穿米黄和翠绿的两个精灵侍女,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马丽花则继续正色叮嘱道:“你们两个要好好服侍他们,注意他们时,不要让他们觉得他们已受到了监视。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去。”
小玉和小翠再度会意的恭声应了两个是,急忙转身走出房去。
马老爷子却吃惊的说:“孩子,你也要去?”
马丽花立即道:“我去布置一下,暗中察看一下他们的言谈和神情!”
说此一顿,发现马得标仍神情不安的立在原地,不由沉声呵斥道:“你怎的还不快去?”
马得标急定心神,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书房,加速步子向前走去。
他这时已没有方才来时那么高兴了,只觉得心头“怦怦”两腿有点发抖。
因为,假设前厅来的一对少年男女,果真不是廖天丰?非但宝盒不保,连老爷子的老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马得标连走带跑的走进大厅一看,发现白玉仑和“一朵红”依然端坐在大椅上饮茶。
白王仑神色自若,俊面含笑“一朵红”因为有两个小僮站在一旁,不时为他们两人添加香茗,害得她心中的许多话一句也不能表达,因而神色显得有些懊恼。
马得标看得神色一惊,心中更慌了!
白玉仑等了这么久才见马得标回来,断定马老爷子已经对他们起疑了,加之这时看到马得标的眼神中暗透恐惧,更加确定他判断的不错。
是以,一俟马得标走进厅门,立即含笑关切的问:“马老爷子?”
话刚开口,马得标已急忙施礼恭声道:“回禀廖大侠,廖夫人,我家老爷子正在机关室内”
“一朵红”听得柳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问:“机关室?什么机关室?”
马得标也闹不清什么叫机关室,因为马府根本就没有这种设置。是以,转首望着“一朵红”恭声回答道:“回禀廖夫人,小的也不太清楚!”
白玉仑怕“一朵红”问得太多引起马得标的怀疑,赶紧和声问:“老爷子还在忙着是不是?”
马得标赶紧恭声道:“是是,他老人家一时半刻还不能出来,要小的先请两位宾馆休息,稍时再设宴为两泣洗尘!”
白玉仑一听,立即含笑肃手,道:“那就请管家带我们前去吧!”
说罢,即和“一朵红”同时站起来。
马得标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厅外走去。
白玉仑趁机向“一朵红”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小心”随即跟在马得标身后。
“一朵红”当然也看出来马老爷子对他们两人已起了疑心,因而也暗气白玉仑,不知他倒底在搞什么鬼。
白玉仑却神色自若,步履从容,直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这位马老爷子素行和为人。如果根据目前的情况看,这位马老爷子很可能是位处事稳健,沉着冷静,心地较善良的人。
心念间,业已穿过一道通廊,进入一座侧门,眼前是一片花木扶疏的昏暗花园,一座精舍独院,就建在花园东边的端头。
精舍独院里已燃上了灯,看形势显然是一座三合院,院前两株梧桐,特别高大茂盛。
一到小门楼前,马得标立即登阶叩门。
随着门环的“铮铮”声响,院中立即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闩声响“呀”的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一身绿衣的精灵侍女“小翠”
“小翠”一开门,便闪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白玉仑和“一朵红’。
白玉仑和“一朵红”一看“小翠”的眼神,便知道这个侍女也接到了通知,因而两人在心中都惊觉到说话要特别小心!
尤其“一朵红”感到格外懊恼,她本来追赶白玉仑的原因,就是要诘问他为什么要逃避她“一朵红”?
如今,他又冒充廖天丰,她也急切的想知道,廖天丰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廖天丰,是怎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在前叩门的马得标见“小翠”如此大胆的打量白玉仑和“一朵红”完全忘了小姐马丽花的叮嘱,不由暗吃一惊,因而沉声道:“还不赶快见过廖大侠和廖夫人!”
“小翠”一听,急忙低头,万福恭声道:“小婢‘小翠’,拜见廖大侠和廖夫人!”
白玉仑谦和的肃一肃手“一朵红”则含笑点了点头。
于是,由“小翠”在前引导,绕过迎壁,迳向灯火明亮的上房前走去。
白玉仑举目一看,发现上房阶上还立着一个同样精灵的黄衣侍女,也正以惊异的日光望着他和“一朵红”
“小翠”一见,急上数步,立即低声道:“廖大侠和廖夫人”
“小玉”一听,急忙万福,恭声道:“小婢‘小玉’拜见廖大侠和廖夫人!”
白玉仑和“一朵红”同时含笑点了点头。
进入上房,白玉仑觉得中央一间十分宽敞,两边内室俱都悬着绣-,并由帘缝中透出了灯光。
白玉仑和“一朵红”方自落座,马得标已施礼恭声道:“大侠和夫人稍歇片刻,酒席备好,小的再来恭请两位前去!”
白玉仑立即含笑肃手道:“马管家请便!’
马得标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出上房,迳向院门走去。
“小翠”这时已为两人送上了香茶,但是“一朵红”却起身道:“骑了一天的马,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先进去歇一会儿!”
说着,迳向东间内室门前走去。
白玉仑一见,也急忙起身跟在“一朵红”身后,道:“我也有点儿累了!”
“一朵红”一见,娇靥顿时通红,她觉得白玉仑在杜霸天的花园里,虽曾托抱着她转回“百凤园”但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不同,她不能就这样让他和自己进入一个房间,躺在一张床上。
一想到“一张床上”顿时心跳怦怦,不自觉的伸手推住白玉仑,同时焦急的说:“你不要进来嘛!”
白玉仑还有很多话要和“一朵红”讲通,她不让他进去怎成?因而佯装一楞道:“怎么?娴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一朵红”想到白玉仑的伪装冒充廖天丰,以及两人的处境,再看到两个精灵丫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们两人,只得哼了一声,故意一仰首,道:“谁叫你对那个卖艺的女子那么多情?”
白玉仑本就是智慧绝高,反应极快的年青人。这时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说:“人家卖艺葬父,咱们身上有银子,能不施舍给人家一些吗?”
“一朵红”却小嘴一撇,娇哼一声,轻蔑的说:“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玉仑一听,故意装得急了,不由大声分辩道:“冤枉呀!老天爷是有眼睛的,我有你这么一位大美人,我还会喜欢卖艺的野姑娘吗?”
说话之间,竟伸出双手去抱“一朵红”的娇躯!
“一朵红”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白玉仑虽然也曾托抱过她,但那时没有任何人看见,而且是托抱在臂上,如今,却是当着两个精灵丫头的面前,而要将她的娇躯整个的搂进他的怀里,那怎么可以?
心念电转,不由气得举手就要将白玉仑猛的推开。
但是,她却发现立在门旁的“小翠”和“小玉”两个死丫头虽然“半垂螓首半含羞”但两双明亮大眼睛却依然一瞬不瞬的斜盯着瞧!
再说,既是人家的妻子,那有不让人家搂抱的道理?何况心上人一付可怜相,也实在忍不下心来推开他!
也就在她羞急无措,迟疑难决的一刹那,白玉仑的双手竟真的将她的纤腰抱住了。
“一朵红”一阵羞急,娇靥顿时胀得通红,心中一急,依然慌得将白玉仑推开了,同时急声道:
“你真不知害臊!”
说话叫,娇嗔含情的睇了白玉仑一眼,一头扑进了寝室内。
白王仑故意被推的向后踉跄两步,立即无可奈何的举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同时望着“小翠”“小玉”要求道:“请两位院中站一会见好不好?”
“小翠”和“小玉’正是情窦初开的丫头,看了白玉仑搂抱“一朵红”的一幕,自然也羞得小脸通红,心跳怦怦,这时一见白玉仑要求他们到院中站一会儿,早已臊得奔了出去。
白玉仑一见,也急忙掀帘追进了室内。
一进室门,他顿时觉得不妙,因为前面横窗的上扇早已被高高的掀开了。一看这情形,白玉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显然已有预谋的动了手脚。
因为室内灯光明亮,床帐恰好安在后墙。如果有人隐身院外的大树上,房中的一举一动,必然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聪明的“一朵红”当然也早注意到了,因而她有些不安的坐在床缘上,高嘟着小嘴,显然也有些生气,更暗气白玉仑不该再跟进来。
但是,白玉仑却依然神色自若,俊面含笑,故意凑着脸走到“一朵红”的面前,举手一指“一朵红”的樱口,道:“吱哟,小嘴翘得这么高,倒真的像颗小樱桃”
说话之间;右手食指竟在“一朵红”的红润香腮上划了一下。
“一朵红”却未待他话完,已举手打了他的手面一下,同时嗔声道:“稳重点儿!”
白玉仑急忙一缩手,趁势偎坐在“一朵红”的身边,伸出双手握住了“一朵红”的一双柔荑,故意正色道:“怕什么?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还怕别人偷看偷听不成?”
成字方自出口,院外对正窗门的一株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上,枝叶一晃,沙声轻响,一道银白亮影一闪而逝,顿时不见。
白玉仑和“一朵红”俱都看到了,只是不知道隐在树上的那人是谁罢了。
但是,白玉仑根据信中的大意,断定前来偷窥的那人,很可能就是马老爷子的独生女儿、刚刚艺满下山的马丽花姑娘。
因为马老爷子和“奇山散人”早已有意促成马丽花和廖天丰两人的这桩婚事,这么重大的事情,马老爷子不可能不告诉马丽花。
马丽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正懂憬着夫妇间的甜蜜生活,她何尝不想早一天和廖天丰成亲?
这时,期待了许久的喜事,突然变成了廖天丰已有了妻室,她在绝望-气之下,当然要来看一下真实情形。
想到方才她的离去,很可能是看到他白玉仑和“一朵红”的亲热情景而气走了,也许是他说了不怕人偷看偷听的话,马丽花一时心虚,误以为他们已发现她隐身树上而立即逸去。总之,这两种情形都有可能。
就在他想得出神,他的手“啪”的一声,又被“一朵红”狠狠的打了一下,同时嗔声道:“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人家和你说话你都不应?”
白玉仑被打得一惊,这才发觉,握在自已掌心中的一双玉手,早已被“一朵红”撤走了。于是,急忙定神一笑道:“我在想方才那位访客”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举手一指前窗,悄声道:“当心那两个丫头!”
白王仑一听,也正色悄声道:“这两个丫头都是鬼灵精,还真不好应付!”
“一朵红”却焦急的说:“我耽心的是马家父女把全付精神对付了我们两个,而疏忽了防贼,反而让‘赛灵猴’趁机得手了!”
白玉仑一听,立即宽慰的说:“你放心,‘赛灵猴’还没这么快下手”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似有所悟的悄声道:“还有一件事小妹忘了告诉你了,我方才来时进入北街口时,看到暗中人影一闪,那人很像是飞贼‘赛灵猴’”
白玉仑听得面色一变,不自觉的脱口道:“糟糕,果真这样,飞贼‘赛灵猴’可能已经到了,我们得赶快通知马老爷子”
由于白玉仑脱口的话声说的太高了,因而惊动了院中的“小翠”和“小玉”是以,他的话尚未完“小玉”两人已奔进了房门内,同时急声问:“廖大侠可是要见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一听,掀帘迎了出去,同时急声道:“是的,因为内子和在下分途前来的途中,曾在北街口发现一个鬼祟可疑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小翠”一听,脱口急声道:“那小婢赶快去通知我家老爷子和小姐!”
说罢转身,飞似的奔了出去。
白玉仑和“一朵红”深知飞贼“赛灵猴”狡黠多智,闹不好让他将宝盒盗走了,这个人可丢大了,不但对不起马老爷子,也无法向廖天丰交代。
是以,白玉仑首先焦急的说:“娴妹,我们两个得到房面上看看,可有什么动静?”
说话间,两人急步奔出了房门,足尖一点,双双飞上了房面。
白玉仑目光尖锐,他一转首,立即发现来时的那座侧门旁的一株花树后,有两道惊惧的目光正向着他立身的房面上望来。是以,他心中一惊,轻呼了一声“娴妹”身形凌空而起,就像掠地而飞的巨鹤般,直向那株花树前扑去。
“一朵红”当然也看到了,一式“苍鹰搏兔”也跟着飞身扑了过去。
白玉仑尚未扑至近前,花树后的那人已惶得急忙站起身来,同时呼了声“廖大侠”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顿时楞了!因为站在花树后的那人,竟是洪武手下的弟兄之一,曾被他踢了一马镫的彪形大汉。
白玉仑当然明白这是马老爷子派来监视他和“一朵红”的,而不是放的暗桩以防飞贼“赛灵猴”
潜入前来盗宝的。
既然看清了是马老爷子的人,只得笑一笑道:“辛苦了!”
就在这时,刚刚出门的“小翠”才奔到身后,立即惊异的问:“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仑只得道:“是我方才登房察看,耽心飞贼‘赛灵猴”潜入,一登上房而便发现这儿藏着有人,特地过来看一看!”
“小翠”会意的“噢”了一声,一面继续前进,一面介绍道:“这两位是廖大侠和廖夫人!”
大汉立即胆怯的颔首道:“我知道!”
“小翠”业已走进侧门内,加速步子向内宅奔去。
刚刚穿过通廊、即见留在小姐身边的“小莲”立在大厅阶上,断定老爷子和小姐正在大厅内,立即踅身向大厅走去。
一到大厅门前“小莲”果然低声对她,说:“老爷子和小姐正在里面。”
“小翠”颔首应了一声,急步走进厅内。
大厅上已摆好了一桌丰盛酒席,马老爷子正紧蹙着霜眉坐在上首大椅上。
马姑娘粉面凝霜,却愤愤的坐在一侧,似乎刚刚向马老爷子报告完了她方才看到的情形。
老管家马得寿忧虑的肃立在厅门口,马得标则躬身立在马丽花的身前不远,似乎正在等候吩咐。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见“小翠”慌张的走进来,几乎是同时关切的沉声问:“你怎的离开了?”
“小翠”立即惶急的说:“小婢方才听他们两人说,飞贼‘赛灵猴’可能已溜进宅内来了”
马老爷子一听,立郎愤愤的冷冷笑了!
“小翠”却正色继续说:“他们方才还-心的纵上房面察看呢,一上房面就发现了咱们派在花园门口花树下的人!”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同时震惊的“噢”了一声,问:“他们真的有这么锐利的眼力?”
老管家马得寿则忧虑的说:“方才洪武师不是向您老人家报告了吗?那位廖大侠连马都没有下就把他们五人都打趴下啦!”
马老爷子立即生气的沉声道:“什么廖大侠廖夫人,他们根本不是廖天丰,更不是廖夫人!”
“小翠’立即道:“对,小婢也是这么想,那个自称廖大侠的人,想和那个女的进到一个房里去,那个女的硬是不肯”
马老爷子立即没好气的说:“你懂什么,他们在半路上闹别扭,为了一个卖艺的女人”
话未说完“小翠”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老爷子,小婢想起来了,那个女的还说,她来时在北街口看到一个鬼祟可疑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听得神色一惊,同时“噢”了一声,彼此对望着,顿时楞了。
马丽花首先惊异的问:“小翠,那个女的真的看到了飞贼‘赛灵猴’?”
“小翠”蹙眉道:“小婢也不知道,不过,是那个女的这么一说,那位廖大侠才焦急的奔出房外,立即飞身纵上了房面!”
马得标这时才恭声道:“小的这就去请他们来,到时候老爷子一问就知道了!”
马老爷子一挥手道:“你去吧,我怕这是他们故意耍的花招,设的圈套,希望造成老夫的错觉,好把宝盒的位置透露给他们!”
说话间,马得标已恭声应了个是,转身急步走了山去。
马老爷子却懊恼的叹了口气,道:“光防一个飞贼‘赛灵猴’就够棘手的了,如今又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物,真是,唉!”
老管家马得寿则宽慰的说:“好在‘奇山散人’明天晚上就到了”
马老爷子一听,更加懊惝的说:“等他来到,连我的老命也被他们偷跑了!”
老管家马得寿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虱:“老爷子,您不是在信上要求‘奇山散人’和廖大侠一起来的吗?”
马老爷子正色道:“是呀!”
马得寿继续反问道:“您看‘奇山散人’接到您的信后,会不会和廖大侠一起来呢?”
马老爷子一蹙霜眉道:“论交情,义不容辞,当然应该来!”
马得寿不禁忧虑的说:“照老奴看,‘奇山散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马老爷子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惊啊,顿时呆了,久久才惊悸的说:“这么说,前来冒名顶替的这一对青年男女,武功相当惊人了?”
马得寿忧虑的说:“所以老奴一直不赞成老爷子您和小姐联合向他们下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凝重的连连点头。
马丽花突然似有所悟的说:“爹,孩儿又想起一个揭破他们底细的好办法来!”
马老爷子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什么办法?说说看?”
马丽花正色道:“他既然说他师父因事不能同来,可叫他说一说,他来此前,他师父是如何向他交代的?”
马老爷子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不由用拳一击掌心,赞声道:“对,这一问,他们俩势必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马得寿忧虑的说:“老奴认为,即使他们说的不对,老爷子也要忍耐,万一他们发现形迹败露,恼羞成怒,公然翻脸要宝盒,那情况就不好收拾了!”
话声甫落,厅外角门处已传来了马得标的谦虚应付声音道:“廖大侠的宝马实在太快了,称得上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龙驹”
马得标的话未说完,接着传来白玉仑的愉快声音道:“那里那里,跑起来还算平稳而已。”
紧接着,人影一闪,马得标已引着白玉仑和“一朵红”走进厅来。
马老爷子急忙凝目一看,发现白玉仑俊面英挺,朗目有神,看来最多二十三四岁,不由暗骂道:
“好小子,年纪差了五六岁,居然也敢前来冒充廖天丰,真是大胆至极。”
心念间,只见马得标望着白玉仑,肃手向上一指,恭声道:“廖大侠,上面就是我家老爷子!”
白玉仑一听,急上两步,深深一揖,恭声道:“晚辈廖天丰,参见马老前辈!”
早已起身的马老爷子,赶紧满面展笑,慌得急忙肃手道:“贤契免礼,一路辛苦了!”
白玉仑直身正色道:“老前辈有所差遣,敢不效劳,旅途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马老爷子捻髯一阵哈哈大笑道:“烦劳令师和贤契,真是不安之至!”
说此一顿,恍然“噢”了一声,肃手一指马丽花,介绍道:“这是小女丽花!”
白玉仑一见,急忙拱揖,微躬上身,目汪马丽花,谦声道:“小可廖天丰,常听恩师谈起马姑娘贤淑貌美,剑术惊人,称得上艺艳双绝,可惜,天丰福薄!”
话未说完,马丽花早已羞红满面,双手万福,道:“廖大侠过奖了!”
但是,一旁静听的马老爷子,却惊得暗呼道:“听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真的是廖天丰不成?”
因为,这小子的武功高,他可以夺廖天盟的剑和马匹,他也可以要廖天丰的命,甚至逼问廖天丰说出前来捉贼的事情,但廖天丰绝下会-的连来相亲并与马丽花增加感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呀?
心念间,白玉仑已望着“一朵红”含笑道:“娴妹,快上前见过马老前辈!”
说着,又面向马老爷子,肃手谦声道:“她就是贱内!”
“一朵红”早巳施礼恭声道:“晚辈俞娴参见马老前辈。”
马老爷子由于白玉仑说出“天丰福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已有几分相信白玉仑就是廖天丰了。这时一见“一朵红”行礼,赶紧哈哈一笑道:“廖夫人免礼,一路辛苦了!”
接着“一朵红”又见过了马丽花!
介绍完毕,马老爷子立即肃手入席。
由于马老爷子是长辈,依然由他上坐,白玉仑和“一朵红”在左,马丽花一人在右。
马老爷子一俟“小莲”“小慧”为各人满上酒,立即举杯歉声道:“方才贤契伉俪到达时,老朽和小女正在机关室内,未能及时接待,甚感失礼,来,老朽敬贤伉俪一杯!”
说罢,一俟白玉仑和“一朵红”举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
白玉仑饮罢落杯,立即正色凝重的说:“飞贼‘赛灵猴’,为人狡黠,极富机智,希望老前辈不可以等闲飞贼视之,只将宝盒放在机关室内,并非安全之策”
马老爷子却佯装关切的问:“以贤契高见,应该如何呢?”
白玉仑立即正色坦诚的说:“以晚辈之见,除了各处设有暗椿,并有人在外巡逻,还要派专人在机关室外轮番把守”
马老爷子一听,立即赞声道:“好,贤契高见,正合老朽之意,小女已派有专人看守机关室,再加上贤伉俪与老朽小女在外巡逻,当确保宝盒无虞矣!”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对他和“一朵红”仍怀戒心,但他也不便自荐去守机关室,可是,他知道,光凭机关室绝对难不住飞贼“赛灵猴”得手的。
由于马老爷子没有要他和“一朵红”参与的意思,只得安心的一笑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话声甫落,马丽花突然关切的问:“令师散人前辈为何未见前来?”
白玉仑早已想好了说词,也早已算好了由马家集到奇山的往返时间,再说,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马府,甚至公开告诉他们廖天丰受伤在“倒马壑”所以,他随便编个理由都可应付。
这时一见马丽花问起,立即毫不迟疑的说:“家师接到马老前辈的大札时,娴妹也正好在那儿,家师感于前辈对晚辈的错爱有加,特命晚辈率内子先来,他老人家最迟明天早晨赶到!”
马老爷子一听,断定“奇山散人”要廖天丰夫妇前来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捉贼,另一方面也是要他知道廖天丰已有妻子了,打消了再把女儿马丽花嫁给廖天丰的念头。
但是,想到这一点,他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因而有些生气的问:“你既然已有了妻室,你师父为何竟不知道呢?”
白玉仑见问,只得装出一幅羞惭神色,不安的说:“娴妹住处距离晚辈处仅有一里多路,晚辈练功时,经常与娴妹相会,而且,娴妹的师父也不反对”
马老爷子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望着娇靥已升满了红晕的“一朵红”关切的问:“尊师是那一位高人?”
“一朵红”立即欠身恭声道:“请恕晚辈未便奉告之罪,她老人家早已退隐林泉,久已不问世事,不过,将来终有与前辈相见之日!”
马老爷子见“一朵红”说的婉转,自是不能表示不快,只得强自一笑道:“好好,但愿老朽有此福缘,得睹世外高人丰-!”
白玉仑则继续说:“近日为家师遇见,除痛责晚辈不肖外,并亲自前去拜访娴妹师尊,才得家师谅解!”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断定“一朵红”的师父必然是位昔年武林中极有地位的人物,否则,以“奇山散人”的火爆脾气,他是不会答应廖天丰这么做的,何况早巳答应了这边准备促成的亲事呢?
心念想通,马老爷子正待再说什么,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吆喝怒骂和惊叫声!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尤其白玉仑和“一朵红”更加耽心是飞贼“赛灵猴”公然前来向马老爷子强索宝盒来了。
因为飞贼“赛灵猴”认识白玉仑,一经见面,真象势必马上揭破,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棘手了。
马老爷子早已望着肃立厅口的老管家,急声吩咐道:“马得寿,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得寿一听,即和马得标双双奔出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