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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龙见飞驰来的绿衣侍女已低下了头,不由哼声道:“骂人家是见了血的苍蝇,只怕她”
话未说完,低着头疾驰的绿衣侍女已到近前。
汪丽玲一看这情形,自是不便开口了。铁婆婆却招呼道:“小姑娘”
话刚开口,绿衣侍女已飞身驰过,腾身而起,起向湖面上的绳索纵去。
铁婆婆一看,也傻了。
汪丽玲淡然哼了一声道:“这就是教训!”
铁婆婆愣愣的望着飞身纵起的绿衣侍女,只见她几个起落已纵过了绳索,登上了码头,直向岛上驰去,眨眼已消失在万绿丛中。
汪丽玲见铁婆婆的老脸上布满了懊恼的神情,因而也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蓦见方才关拜贴的青年人,迳由山上飞似的向码头上奔去。
铁婆婆是老江湖,一看那个青年人急切的神情,便知道要接见了,因而脱口兴奋的低声道:“有希望!”
话声甫落,前去送贴的青年人已到了码头上。
健壮少年一见,正待迎过去询问,青年人已向着这面袍拳朗声道:“我家夫人交代,亲迎不及,将在厅上恭候,四位是否还要等候派船前来”这结果实在大出马玉龙四人意外,是以,未待对方话完,马玉龙已抱拳谦声道:“多谢当家的,不必派船了,我们自行过去。”
青年人一听,再度抱拳兴奋的说:“那小的就在这里恭候了。”汪丽玲知道红梅还没有踏索渡水的能耐,一面将马缰交给她,一面望着马玉龙,惊异的道:“余镖师,怎会有这样的结果?”
马玉龙也将马缰交给了红梅,并含笑道:“这可能是‘神勇镖局’盛名远播的原因吧?”
铁婆婆阅历渊博,立即哼声道:“临事不判断正确,往往是误事的主因!”
说话之间,也将马缰交给红梅。
马玉龙一看,只得婉转的说:“前辈不准备在这儿陪红梅?”
铁婆婆是何等人物?一听马玉龙的话意,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登萍渡水我老婆子是没有那份本事,踏着绳子过湖还难不倒我”
汪丽玲立即压低声道:“人家余镖师又没别的意思,你吼什么?”
岂知,马玉龙竟正色道:“不!照理说,方才的小丫头和不伙子,他们的武功绝对不能和关辈相比,但他们因为年轻在这道绳索上练来练去,所谓熟能生巧”
铁婆婆一听,哪里还能忍耐,不由怒吼道;“你不要再解释了。告诉你小子,我老婆子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干脆一头栽进湖里死了算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展开身法,迳向湖边的绳索驰去。
汪丽玲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阻止道:“铁婆婆回来”
但是,扑至水边的铁婆婆已经腾身跃起,迳向湖面上的绳索落去。
紧接着,足尖一点,再度飞身纵起。
一连三个起落,越纵距离越近,越腾高度越低,而离岛边码头,至少还有三十丈以上距离。
汪丽玲看得大吃一惊,本能的猛的一推马玉龙,同时急声道:“快去”
马玉龙本来也正看得暗呼“不好”再经汪丽玲这么一推,立时身形如电,一扑已到了湖水边前。
他的身形并没腾起,沿着湖面上的绳索直向对面飞去,他的两脚上,就像装了滑轮般,一闪已到了铁婆婆身后。
而这时的铁婆婆,也正竭尽全力的第四次点足腾纵起来。
显然,她希望能够尽量向前纵远一些,因为她知道,她在开始时没有分配好内力,以致现在到了体力衰竭的地步,这次落脚时,很可能就要跌进水里。
换句话说,就是跌进水里,也要尽可能的距离码头近一些,以便很快的游到岸上。
但是,就在她心中焦急,腾身纵起的时候,腋下突然伸进来一只手,一股巨大潜力推着她,呼的一声直向码头飞去。
她心中一惊,正待惊呼,耳畔已响起马玉龙的声音,催促道:“云里翻身!”
铁婆婆心中一动,随着马玉龙的话音,悬空猛的一个翻身,身形落处,双脚刚好踏在码头缘上一尺多的地方。
说来好险,若不是马玉龙及时叫她来“云里翻身”即使马玉龙提了她一下,依然要掉进湖水里。
铁婆婆急定心神,回头一看,马玉龙和汪丽玲正巧也相继纵了过来。但她仍得意的一笑道:“虽然多年没有这一套了,总算顺利的过来了!”
汪丽玲立即低声道:“别忘了,待会儿还要回去的。”
铁婆婆听得心头一沉,老脸上强自挣出丝微笑,刹时没有了。
方才送贴子上去的青年人,立即含笑抱拳恭声道:“少挟、姑娘、老前辈,请吧,我家夫人正在厅上恭候着你们三位呢?”
马玉龙含笑肃手,谦声道:“你先请!”
青年急忙哈堆笑道:“那小的就在前头带路了!”
说罢转身,迳在前顺引导。
成玉龙三人紧跟在后,这才发现一道人工修筑的山道,有平面,有阶梯,直向岛上伸去。
山道两旁俱是枝叶茂盛的大树,路边整齐的植着各色鲜花,较之来时的山道,尤为干净宽大。
前进约数十丈,即是一座富丽门楼,并有两名绿衣佩剑大汉把守。
马玉龙觉和有些奇怪,虽然型式完全是一座门楼,但左右两边却没有院墙。
进了门楼之后,又是一番景象,只见山径纵横,亭台棋布,随着山势,建了不少富丽宫殿和楼阁,乍然看来,同疑是公候将相的府邸或行辕。
最初是身佩宝剑的大汉,渐渐登高深入,必经的路口门楼或宫殿处,俱是佩宝的少女们担任警戒。
再登上一道十数丈方圆的光滑石坪,尽头是座拱形石桥,隐隐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桥的对面是座富丽大厅,四名背剑少女分别站在两角,一人富态的蓝缎袄黑褶裙的白净中年妇人,正含笑站在厅阶口上。
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皆以为是“湘江女侠”亲至厅外欢迎,对索回“胭脂宝盒”的事,更增加了不少信心。
青年人一此过石桥,立时闪身一侧,躬身肃手指了指厅上。
马玉龙三人一看,更加断定厅阶上的中年富态妇人就是“湘江女侠”
正待加紧步子向前见礼,中年妇人竟微一躬身,侧身肃;手,谦声道:“夫人在厅内恭候,三们请进!”
马玉龙三人一听,这才知道富态中年妇人,原来是名仆妇或内宅管家。
铁婆婆虽然一向心高气傲,但想想人家是誉满武林的“湘江女侠”也就只好忍下了。
马玉龙和汪丽玲就没想到这会这么顺利接见,至于出迎,不出迎都未介意,何况“湘江女侠”还与他们父母同时出名的前辈!
是以,大步登上大厅,那位富态中年妇人竟行礼谦声道:“内宅管家姜氏迎接少侠,姑娘,婆婆!”
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湘江女侠”也自恃是亲密世家的长辈,接见前来看望她的后侄们。
马玉龙三人精神一振,觉得索回“胭脂宝盒”已根本不成问题了。
因为“湘江女侠”这样以通好世家之礼接待他们三人,其中当然也含有一份女儿胡闹,拿了人家的东西的歉意成分在内。
是以,三人同时还礼,由马玉龙含笑谦声道:“多谢姜嫂!”
中年富态妇人姜嫂道声“不敢”并肃手请进。
大厅极深,共有两进,富丽堂皇的深处已燃上了十数盏精致宫灯。
马玉龙三人进入厅门一看,只见布置的金碧辉煌,高贵华丽,后厅通一厅锦屏前,一位发髻高挽,上插飞风金钗的华丽中年妇人,正含笑端坐在正中独设的锦帔大椅上。
八个绿衣侍女,分别肃立椅后,十六道明亮目光,静静的望着他们三人。
独坐中央在椅子上的美妇人,当然就是龙泉岛的女主人,郝丽珠的母亲“湘江女侠”
“湘江女侠”虽届中年,但看来最多三十五六岁,柳眉,凤目,琼鼻樱口,桃形脸,雪白细嫩的皮肤,倒有些像是郝丽珠的大姐姐。
她穿着葱绿的锦缎罗衫,白绫袖,着米黄百褶长裙,静静的含笑坐在那里,亲切、慈祥、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视在马玉龙的俊面上。
马玉龙和汪丽玲,一见“湘江女侠”早坐在那儿等他们了,三人立进加快了脚步。
到达椅前八九步处,马玉龙和汪丽玲分开站立,铁婆婆则站在汪丽玲身后,三人同时报名行礼。
但是,当马玉龙说到汀泗“神勇镖局”“镖师”两个字时“湘江女侠”的雍容面庞上神色立变。
再听报出“余伟铭”的名字,不由失声惊异问:“你?你不是马玉龙?”
马玉龙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只见“湘江女侠”容颜惨淡,浑身有些颤抖,正举手指着他问。
他这时心中有苦说不出,只得硬着头皮,恭声道:“晚辈是余伟铭,现任“神勇镖局”
的领镖镖师”
“湘江女侠”紧蹙着柳眉,两道炯炯月光直盯在马玉龙的神情,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湘江女侠”很可能也是“儒侠”马腾云或女侠石兰静的友人。
心念及此,横跨两步,故意拱手恭声道:“女侠有所不知,余小侠虽身任镖师,却是“虎刀”老前辈的徒孙,马少镖主的好友”
怎奈“湘江女侠”根本无心听铁婆婆解释,一听“马小镖主”立即强忍怒气,沉声问:
“那马玉龙为什么没来?”
马玉龙只得惶愧不安的回答道:“玉龙哥因有要事,不能亲来”“湘江女侠”冷冷一笑道:“那他叫你们今天来见我有什么事?”
马玉龙只得蹙眉为难的说:“晚辈前来是为了‘胭脂宝盒’”
“湘江女侠”一听“胭脂宝盒”浑身猛的一战,倏然由椅子上站起来,同时怒声问:
“可是马玉龙要你们前来拿回去?”
马玉龙看的神色一惊,但也听得目光一亮,知道“胭脂宝盒”的确已交给“湘江女侠”
了。
是以,急上一步,赶紧恭声解释说:“是的,前辈”
话刚开口“湘江女侠”竟挥手阻止,怒声道:“好了,你也用不着解释了,你回去告诉他,除非他爹亲自来拿,任何人前来我都不会还给他!”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珠泪竟夺眶而出,转身快步走向了大锦屏后。
马玉龙一听,简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顿时愣在了那儿!
汪丽玲和铁婆婆也傻因为这变化不但急剧,也太大了。
马玉龙眼看“湘江女侠”就要走了,不由惊得脱口急呼道:“前辈!前辈!”急呼声中,举步就待追去。
但是,女管家姜嫂却闪身挡住在了身前,同进谦声道:“大侠请止步!”
也就在这时,大厅侧门处,突然响起一个急切愤怒问:“姑母,什么事?”
马玉龙闻声转首,只见一个身穿粉红英雄衫,年约二十一二岁的俊挺青年,正满面怒容的奔了进来。
“湘江女侠”身形不停,仅向着俊挺青年,挥手凄声道:“瑜儿,送他们出去。”说话之间,匆匆走进了锦屏后,八个绿衣侍女也急忙跟着走出去。
粉影一闪,微风袭面,那个身穿数粉红英雄衫的俊挺青年已满面怒容的到了近前。
那位姜嫂似乎深知这位俊挺青年的脾气,急忙不安的说:“表少爷,人家可是前来拜望我家夫人的客人。”
话未说完,俊挺青年已毫不客气的斥声道:“这儿没你的事,你进去!”
姜嫂恭声应了个是,仅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走。
俊挺青年满面怒容,神情傲然,注定马玉龙,沉声问:“你就是马玉龙吗?”
马玉龙正值满腹怒火,虽然听了对方彼此的称呼,断定这个俊挺青年,可能是“湘江女侠”蓝绮霞的娘家侄儿,但仍忍不住冷冷的问:“有什么事吗?”
俊挺青年突然剔眉怒声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那个保镖的马玉龙?”
话意之中,充满了轻蔑意味。
马玉龙淡然道:“我虽然不是马玉龙,但有事你和我说也是一样?”
俊挺青年毅然颔首道:“好,你回去告诉他,,丽珠表妹年纪还小,还不希望这么早就找婆家,再说,就是我,也不会找”
马玉龙剑眉一蹙道:“不对吧!听说郝姑娘这次外出,就是找马玉龙去了”
俊挺青年一听,立时升起一股炉火,脱口怒吼道;“放屁”
屁字出口,反臂一掌,呼的一声掴向了马玉龙的耳门。
马玉龙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客气,右手一绕“叭”的一声将对方的手腕扣住。俊挺青年神色一惊,惊嗥一声,飞起一腿,猛马玉龙的下阴。
马玉龙早已料到他会起腿,是以,就在扣住对方手腕的同进,猛的又加了两成内力。
俊挺青年哼了一声,刚刚踢起右腿,立时眦牙咧嘴的又收了回去,同时,一张。脸立时变得煞白,身体也逐渐向地上缩去!
女管家姜嫂,立即沉声道:“余镖师”
话刚开口,马玉龙已注定俊挺青年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瞪蹬退了数步。马玉龙看也不看俊挺青年,转身望着汪丽玲和铁婆婆,吭声道:“咱们走”
说罢,迳向-厅外走去。
但是,就在马玉龙三人转向的同时,俊挺青年“嗖”的一声在腰间撤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厉喝一声,飞身刺向了马主龙。
姜嫂一见,脱口阻止道:“表少爷!”
也就在姜嫂惊呼出口的同时,马玉龙回身跨步,左手一格俊挺青年的右腕,右掌极轻灵的斩向了俊挺青年的脖颈。
只见俊挺青年闷哼一声,脚下踉跄,竟然收势不及“咚”的一声仆在地上,身形直向前厅巨柱上滚去。
女管家姜嫂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飞身就向挺青年扑去。
但是“蓬”的一声,俊挺青年依然横滚在巨柱石基上。
女管家姜嫂见俊挺青年面色铁青,眦牙咧嘴,断定马玉龙下手时留了分寸,是以,呼了声“表少爷”伸手待去搀扶。
但是,猛的摇了一下头的俊挺青年,转首一看马玉龙三人已走出厅外,伸手推开姜嫂,挺身跃起,飞身追向了厅外。
一到厅外,立即望着两边的女警卫,一指马玉龙三人,怒吼道:“截住他们,截住他们”
两边的背刀女警卫,以及站在远处的人,闻声同时呼喝,纷纷撤出了兵刃。
紧跟奔出厅外的女管家姜嫂一见,立即大声阻止道:“不准胡来,退回来”
正待扑过来的警卫等人一听,立时双刹住了身势。
姜嫂又望着仍等候在桥头的青年人,沉声道:“郝升,夫人的命令,送他们出去!”
郝升应了声是,向着走过石桥的马玉龙三人,躬身肃手道:“三位请!”
说罢起身,引着马玉龙,以及铁婆婆三人,快步走去。
气得面色铁青,浑身直抖的俊挺青年,望着姜嫂,切齿恨声道:“好!姜嫂,你敢和我蓝子瑜作对”
姜嫂立即沉声道:“你违背了夫人的意思已经不对了,怎可再命人拦阻他们离去?”
俊挺青年蓝子瑜,怒极冷笑道:“你不要神气,终有一天,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转身,大厅也不进,展开身法,直向正西一片楼阁处大规奔去。
姜嫂也毫不客气的冷冷一笑道:“等你当了龙泉岛的岛主后,再发威也不迟?”
话声甫落,一个绿衣侍女跑来对她恭声道:“姜嫂,夫人请你进去!”
姜嫂应了一声,急步向厅内走去。
举目一看,只见“湘江女侠”蓝绮霞,业已神情凝重的坐在中央锦帔大椅上。
一看这情形,姜嫂断定“湘江女侠”根本没有走,一直隐身在大锦屏后。
尚未到近前“湘江女侠”已关切的低声问:“他们走了吗?”
姜嫂恭声应是,肃妆侧道:“我仍叫郝升送他们出去了!”
“湘江女侠”却黯然叹了口气道:“子瑜这孩子如此胡闹,难怪他表妹不喜欢他!”
姜嫂立即不高兴的哼声道:“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武功高超,骄傲得不得了”
话未说完“湘江女侠”已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啦,你也用不着再说他了,他现在吃了一次苦头,也该有所觉悟了”
姜嫂急忙正色道:“这还是人家看着夫人您的面子,没有下重手,否则,那一掌劈下去,哼,脖子早断了,还由得好去发威风?”
“湘江女侠”似乎也不愿意再听姜嫂唠叨,立即改变话题,关切的问:“姜嫂,当年你跟着我,也是见过马大侠和石女侠的人,你看他是不是马玉龙?”
姜嫂正色道:“绝对错不了,他们登上前面高阶,我就知道他是马大侠的儿子!”
“湘江女侠”不由迷惑的问:“可是,他为什么不承认是马玉龙呢?”
姜嫂略微沉吟道:“也许是为了能够将‘胭脂宝盒’,顺利的拿回去,不说是马玉龙,比较容易开口些?”
“湘江女侠”不禁有些生气的说:“胭脂宝盒是他马家的东西,我当然会还能他,何必用这种笨方法?想起来就生气?”
姜嫂却正色问:“夫人,您注意到好个姓汪的姑娘的没有?”
“湘江女侠”也正色道:“你是说,她很像当年的凌飞琼?”
姜嫂正色道:“何止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湘江女侠”有些不解的说:“如果她真的是凌飞琼的女儿,那该是马玉龙起小订下的妻子呀?可是,我看他们之间,也有些怪怪的”
姜嫂一笑道:“怪的地方还多呢,您没看到,马少侠的腰上还佩有把刀。”
“湘江女侠”立即有些懊恼的说:“是呀!。我刚才也被他们给闹糊涂了!”
话声甫落,姜嫂突然提议道:“夫人,你既然愿意把‘胭脂宝盒’让他们拿回去,干脆我去把他们再叫回来”
“湘江女侠”略微沉吟道:“好吧!要去快去,别让他们走!”
姜嫂立即兴奋的说:“不会,放下去的渡索绞起来也得一会工夫!”
说罢转身,迳向厅外奔去。
她哪里知道,值班看守码头的小伙子,迷上了红梅,藉着送还拜匣,正在陪着红梅在对岸聊天呢,渡索根本没有放下。
是以,郝升经导着马玉龙三人一到码头,马玉龙立即对铁婆婆叮嘱道:“调匀内力,不要腾纵太高”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极有把握地说:“知道了,这么点儿距离不难得了我?”
我字出口,飞身疾扑,腾身踏上渡索,直向对岸如飞纵去。
汪丽玲一看,知道铁婆婆不会再出事了,也跟着踏索纵向对岸。
也就在她跟在铁婆婆身后上岸的同时,马玉龙也跟着纵了过来。
守码头的小伙子,对马玉龙三人这么快就出来了,既惊异,又失望。
他先躬身行礼,一等马玉龙四人飞身上马,立即恭声道:“郝赐恭送少侠、姑娘、关辈、红梅”
马玉龙虽然心中极不愉快,但仍含笑道:“希望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话之间,抖缰纵马,直向山外驰去。
汪丽玲、铁婆婆,当然知道马玉龙说的“你们”是指的郝刚和红梅。
但是,当两人纵马疾迫之际,却发现红梅神情冰冷,高嘟着小嘴,头也没回。
两人当然知道,红梅的心里只有“余伟铭”一个人,谁她也是看不进眼里。
由于心情郁闷,四人放马飞驰,出于出口,直奔和街镇,赶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
这时一见马玉龙四人回来,赶紧迎出厅外。
铁婆婆和知道大家还有话商议,见厅上已准备好净面水,立即吩咐道:“李嫂,请通知他们送酒菜来!”
李嫂恭声就了个是,匆匆走出院去。
汪丽玲首先愤愤的说:“拿了人家的宝盒不给,却要死人去取,这不是诚心据为已有吗?”
铁婆婆沉声道:“再说,这是我们小姐的东西,与“神勇镖局”的马总镖头有什么关系?”
马玉龙早已在路上想了很多,只是他现在不便说出来罢了。
这时见铁婆婆埋怨父亲马腾云,只得宽慰道:“你们先别愁,明天我再亲自去一趟龙泉岛,一定要向蓝前辈将宝盒拿回来”
铁婆婆已有了另外想法和发现,因而故意问:“为什么你一个人去?”
马玉龙道:“我是因为‘湘江女侠’与玉龙哥家一定有什么嫌隙”
铁婆婆立即问:“他们前一辈的嫌隙,缠结了几十年,就凭你一后生晚辈的几句话就化解了?”
马玉龙道:“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不过,总要知道症结的所在,才能设法解开它”
话未说完,李嫂已率领着店伙将酒菜送来。
想是四人都不愉快,李嫂虽然在每人伯面前都满上了一怀酒,却没有哪一个端起来饮一口。
匆匆饭罢,铁婆婆首先望着马玉龙,问:“你决定明天一个人亲自去一趟?”
马玉龙无可奈保的说:“总要把‘胭脂宝盒’拿回来吧!”
铁婆婆颔首赞声道:“好吧!那就明天你回来以后,咱们再商议吧!”马玉龙道:“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四间厢房,每人一间,各人回到各人的房间野去安歇。但是,每人都向李嫂要了洗澡水,却没有一个人直在沐浴。
因为,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鬼,都要利用这个互不相扰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