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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以外的道路边等他,而且,一脸的焦急之色。
看了这情形,他心中愈加焦急,断定天王庄的情势已经很危急了。
于是,猛提一口真气,身法快如电掣,仅一个起落,已到了王夫人的身侧。
王夫人看了马龙骧的奇快身法,神色一变,也不由暗吃一惊。
马龙骧一到王夫人的身侧,立即催促说:“夫人,我们赶快走吧!”
岂知,王夫人一定神,竟冷冷的问:“去作什么?”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正色说:“去赶走上恩寺和三清观的僧道啊?”
王夫人一听,不由嗔声说:“哪里有什么和尚老道,都是我瞎编的!”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王夫人一听,立即没好气的说:“不这样能把你很快的救出来吗?”
马龙骧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
王夫人又机警的看了一眼谷口方向,焦急的压低声音问:“你知道那个头罩黑巾的妇人是谁吗?”
马龙骧立即正经的说:“她不是腾云兄的母亲吗!”
王夫人立即生气的说:“她当然是云儿的亲生母亲啦,不是云儿的母亲我会喊她大娘?”
说此一顿,特的再度压低声音说:“她就是昔年杀人不眨眼的‘夺命罗刹’刘英英呀!”
马龙骧不知昔年夺命罗刹的厉害,因而,并不震惊的说:“方才那位大娘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王夫人见马龙骧神色依旧,毫不震惊,不由盯着马龙酿的俊面迷惑而有气的问:“怎么?
你的师父都没告诉你一些武林中的厉害人物呀?”
马龙骧淡淡一笑说:“由于我的功力浅薄,还不到单独下山行走江湖的火候,所以,家师不愿先谈些武林有名的人物来纷扰我的心神!”
王夫人听得沉哼一声,十分不高兴的说:“你说的倒轻松,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差一点就没有了命哇?”说罢,不由气得向前走去。
马龙骧见她说的也是事实,只得一面跟进,一面颔首说:“我知道,所以我也非常感激您!”
王夫人继续沉哼一声,嗔声说:“感激有什么用?万一将来她再见到我们家少爷,发觉你们两人有异,那时我王嫂无论如何都脱下了干系!”
马龙骧自然不会告诉王夫人马腾云已死的事,因而强自一笑说:“那时候自然有智上师伯和腾云兄向她解释嘛!”
王夫人一听,更加不安的说:“我曾警告过了,不要你明天前来亲祭,就是怕你遇上大娘,叫我将来没法交代,现在你还是”
马龙骧一听,只得解释说:“我知道您走时对我的叮嘱,是含有警告的意思,可是我也是,被飞须虎引来的呀”
王夫人一听飞须虎,立即转首惊异的问:“飞须虎呢?”
马龙骧顺势向肩后一指,说:“给那位大娘吓死啦!”
王夫人听得神色一变,脱口一声惊“啊!”倏然止步急声问:“你方才为什么没有说?”
马龙骧无可奈何的一蹙眉说:“您当时那么紧张,我也一心想尽快离开,那有时间谈别的事呀?”
王夫人却焦急的说:“我并不是要知道飞须虎前来的目的,而是要看一看他的死相,须知这关系着大娘的破戒,和许多人的安危?”
马龙骧见王夫人说的严重,立即正色形容说:“我本来不知道马老庄主的阴宅是那一座,由于听到一声凄厉刺耳的惊心惨嚎,我才找到马老庄主阴宅,直到走至阶前,我才发现飞须虎已经神情可怖的仰面倒在地上,早已气绝了!”
王夫人听了,似乎安心下少,她一面缓步前进,一面揣测般的说:“这么说,那厮真的是被大娘吓死的了?”
马龙骧也以缓步跟进,说:“据我看飞须虎的死相,极像是恐怖致死,但是,一个练武有素,而又敢单独进入阴宅的人,怎会因看到一个头罩黑巾的人,就会吓死呢!”
王夫人深觉有理的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根据飞须虎的惨叫,以及脸上的恐怖像,又不像是死在‘阴柔指’下”
马龙骧一听“阴柔指”心头猛的一震,他的恩师虽然没有给他讲授太多的武林轶事,但却在他坐关苦练“天罡神功”的时候,却特别郑重的告诫他,唯一能破“天罡神功”的功夫,就是阴毒无比的“阴柔指”
这时一听王夫人谈到“阴柔指”不由惊异的插言问:“您是说,大娘练有‘阴柔指’?”
王夫人一听,立即止步转首惊异的问:“怎么?你也听说过这种功夫?”
马龙骧强自一笑,也停身摇摇头说:“我也只是听说,这种功夫,十分歹毒,重手点中,当场致死,轻者也不会超过三日,点中之时,只能闷哼一声,连惨呼的时间都没有”
话未说完,王夫人已迷惑的望着马龙骧,惊异的说:“奇怪呀,这种功夫,绝少有人知道,就是云儿也不清楚他娘会这种功夫,你是听谁说的?”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因为他正准备说是听马腾云说的,这时一听马腾云也不清楚,只得改口说:“是听师门的几位老前辈们谈起的。”
王夫人一听“老前辈”因而“噢”了一声,满脸迷惑的继续向前走去,同时,自语似的说:“那一定是许多年前的那一次。”
马龙骧这时对黑巾罩头的夺命罗刹,更加提高了注意力,因而关切的问:“王夫人,腾云兄的令堂大人,为何不住在天王庄内?她为什么要用黑巾罩头而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王夫人似乎正在想着某种问题,这时见问突然一定心神说:“这是他们马家的事,你以后最好不要问这件事!”
马龙骧一听,自然下便再问,但他自信总有一天会揭开这个谜,因而岔开话题问:“您方才说那位大娘破戒的事,是下是关于她施展‘阴柔指’的事?”
王夫人觉得方才对马龙骧说的太不客气了,这时见问,只得颔首说:“不错,我们大娘曾经发过誓,今生今世,永不用那种歹毒功夫!”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夺命罗刹给他那个黄绢小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有心问一问王夫人,又觉得她终究是马家的乳娘,万一是她也可以知道的事夺命罗刹便不会在她走后再将黄绢小袋交给他。
因而,他觉得还是等回到天王庄看过黄绢小袋内装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再看情形能否告诉王夫人。
心念末毕,蓦闻王夫人,不解的问:“飞须虎是怎的将你引来马蹄谷?”
马龙骧见问,只得将王夫人走后,他立即跟踪萧寡妇前去的事,以及听到甘八四人,商议派人暗算马腾云,最后飞须虎自愿前去阴宅的事,简要的说出来。
但是,当他说到黑巾罩头的夺命罗刹出来向他问话的时候,他却将马家血亲对话的暗语删掉了没有说。
王夫人听罢,点点头说:“你还算机警,否则,你也和飞须虎一样,早到了枉死城了!”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话题,郑重的问:“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甘八等人的罪行,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几人?”
马龙骧见王夫人一直步行而不施展轻功飞驰,断定王夫人必是想利用深夜的野外来谈处置甘八的事,是以,不答反问:“以夫人的高见,应该如何下手?”
王夫人立即凝重的说:“以前,我只认为甘八的嫌疑重大,如今,既然罪证确凿,那还等什么?”
马龙骧立即惊异的问:“夫人是说,现在回去,就将甘八等人擒住,天明再解到马老庄主的阴宅活祭?”
王夫人毫不迟疑的一颔首说:“不错,夜长梦多,久则生变”
马龙骧一听,立即为难的说:“可是,明天率领甘八等人前去活祭,腾云兄的令堂大人,必然会出来暗中偷窥,岂不一看便知我不是腾云兄了吗?”
王夫人立即摇摇头说:“不碍事,他们母子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回去我在你的右眉心内用金簪点一颗红痣,她就不辨真伪了。”
马龙骧一听,这才知道马腾云的右眉心内,原来有一颗红痣,同时,他也觉得,早些为马腾云办完了这件事,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因为,他还得尽快学会水功,赶往魔窟,去救自己的恩师。
一想到学水功,他便立即想到了萧寡妇,假设明天将他们三人一体成擒,带往马老庄主的阴宅当场活祭,谁来教他水功呢?
心念末毕,蓦闻王夫人问:“你在想什么?”
马龙骧见问,他当然不能说正在想萧寡妇,因而笑着说:“我在想夫人您怎的知道我去了马蹄谷?”
王夫人莞尔一笑,说:“我哪里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因为我最怕你前去阴宅,所以听到翠翠说你不在阁上了,我便先到阴宅去找,结果,你真的在那儿。”
马龙骧一听,继续说:“这么说,王夫人是早就知道那位大娘在那儿了?”
王夫人微一颔首说:“她是前天晚上到的,以前她并不知道老庄主已经去世,当然也不知道甘八有所图谋并害死了老庄主,而甘八等人如果知道今天大娘还会回来,吓死他们也不敢勾结那些佛门败类了!”说话之间,已距离龙头岩不远,同时龙头潭方向,也传来了间歇的水声和激漩带起的“咻咻”声。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有意探听一下萧寡妇的水功,是否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精。
是以,举手一指龙头潭方向,笑着说:“听腾云兄说,龙头潭水寒刺骨,暗漩阴险,羽毛都难浮在水面上,可是萧二嫂却说,她不但可以入水,还可以在潭中和高手一决胜负”
话未说完,王夫人已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她那点水功火候,连人家陶姑娘的一半都没有呢!”
马龙骧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在心中急声问着自己,她说的陶姑娘,该不会是潼关陶府的陶萄凤吧!他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却没有问,他怕再在陶萄凤身上,牵扯出另外枝节,使他无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