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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弥补昨夜耽误的路程,马龙骧决定随意找一食堂,饱食一顿,继续上道。
就在这时,身后镇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马奔声,接着是街人的吆-让道声。
马龙骧心中有事,看都懒得看一眼乘马入镇的来人是谁,但他却听得出来,马匹似乎不止一两匹。
他见前面一家食堂内,客人不多,座位整洁,迳向那家食堂门前走去。
就在他走至食堂门前尚未走进的一刹那,那阵马奔声已到了近前。
紧接着是一声少女兴奋的清脆娇呼:“云哥哥!”
马龙骧一听“云哥哥”简直有如春雷当头,他不自觉的浑身一震,暗呼糟糕,回头一看,他才吁了口长气,摇了摇头。
原来兴奋招呼他的,竟是一身红衣,容光照人的陶萄凤。
柳大娘含笑骑着他的青马,鞍后街拴着一匹空鞍乌驹。
就在马龙骧摇头之际,兴奋的陶萄凤,又愉快的问:“云哥哥,你怎的才来到此地?”
马龙骧不便说什么,只得含糊的说:“我也正准备吃些东西上路!”
陶萄凤立即兴奋的说:“我们也正准备入店”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说:“怎么?你们也一夜末睡?”
柳大娘见街人都向这边围来,立即提议说:“有话到店里谈吧!”
一句话提醒了陶萄凤,游目看了一眼满街的人众,立即一指乌驹,说:“云哥哥,这是你的黑马,上来吧!”
马龙骧见围过来的人愈来愈多,只得走至黑马前,认镫上马,由柳大娘手中接过马缰,催马向前走去。
陶萄凤在这儿碰上了马龙骧,心坎里那份高兴,绝非笔墨所能形容,这时一拨丝缰,立即和马龙骧并肩前进。
三个人在街心的一家大客栈门前停下来,在店伙的引导下,选了一座幽静独院。
洗面,弹尘,并要了酒菜。
马龙骧在心里上,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和陶萄凤最先相识时比,已渐渐适应了她的爽朗性子和泼辣脾气。
柳大娘执起酒壶,先为马龙骧和陶萄凤,斟满了酒,最后自己也斟满了一杯。
陶萄凤一俟柳大娘斟满了酒,立即举起酒杯,愉快的说:“来,云哥哥,我们先干一杯!”
马龙骧一听到“云哥哥”头就大了,是以,剑眉一蹙,强自一笑说:“凤妹,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已经改名叫龙骧了”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倔强的说:“我不管,我喊不习惯!”
柳大娘赶紧笑着说:“哎呀,我的好小姐,喊云哥哥,喊龙哥哥,不都是一样嘛!”
说话之间,还特地向陶萄凤施了一个眼神,似乎暗示她,现在的马腾云,武功高强,已不是以前的马腾云了,当心他发脾气。
陶萄凤一看,只得迁就的说:“好好,我就喊你龙哥哥,总成了吧!来,干了这一杯吧!”
马龙骧见陶萄凤真的喊他“龙哥哥”了,他又有些心跳脸红了。
玉面一阵发烧,只得赶紧将杯举起来,腼腆的笑一笑,和陶萄凤、柳大娘,同时饮了半杯酒。
马龙骧一直觉得奇怪,当时在松林内分手时,说的马上匆匆就道,怎的一天一夜之后,陶萄凤还没过了鄂县?
因而,他一放下酒杯,便迫不及待的问:“凤妹,你们怎的现在才到此地?”
陶萄凤却不答反问道:“你先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到此地?”
马龙骧听得一楞,赶紧正色说:“我不是替大头师伯办事去了吗?”
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事办好了没有?”
马龙骧见陶萄凤追根问底,只得含糊的说:“那人不在!”
陶萄凤柳眉一蹙,特地压低声音问:“云哥哥不,龙哥哥你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我问大头师伯和我干爹,他们都不说?”
马龙骧心中一动,立即笑着说:“他们都不告诉你,我怎么敢告诉。”
陶萄凤一听,立即生气的说:“你说什么?他们可以不告诉我,难道你也不告诉我?”
马龙骧立即正色为难的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这是三位老人家当时一再叮咛的大事,任何人不能告诉,因为这关系太重大了!”
陶萄凤一听,愈加生气的说:“难道连我也不能知道?”
马龙骧立即反声问:“那为什么长发师伯没有告诉你?”
陶萄凤一听谈到她干爹,顿时无话好说了,嘟着小嘴生闷气。
柳大娘赶紧圆场说:“小姐,既然事体严重,你就不要再问了,将来长发前辈一定会告诉你的,你想想,长发前辈可曾有事瞒过你来?”
陶萄凤一听,心坎里的气立时消了下少,但她仍忍不住嗔声问:“那你为何现在才到?”
马龙骧见问,本待不说昨夜发生的事,但他为了探听一下陶萄凤的口气,看看她是否认识那个白衣美丽少女。
是以,他佯装懊恼的说:“昨夜赶路,为了争取时间,穿越骊山”
骊山方自出口,陶萄凤已颇含嫉意的说:“没想到碰上了严霜梅,是不是?”
马龙骧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凤妹,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陶萄凤立即任性的说:“我不要听,经过骊山,绕道也多耗不了半个时辰”
马龙骧一听,故作生气的说:“我没有碰见严霜梅,再说,她已经是沈清水的未婚妻子了,你何必再提过去的事?”
陶萄凤见马龙骧生气了,态度果然软下来,但她仍不高兴的说:“是你先提到骊山的嘛,这怎么能怪我多心?”
马龙骧只得拉回正题说:“在我通过山区到达西麓的时候,突然遇见四个黄河帮的香主执事围攻一个白衣少女”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既关心又嫉妒的说:“你就拔剑相助,为她解围”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人家剑术高绝,一招玄奥剑式,立斩四人于剑下”
陶萄凤立即讥声说:“你就喜欢了她,是不是?”
马龙骧立即分辩说:“她剑斩四人的时候,我还在七八丈外的大石后”
陶萄凤立即没好气的问:“那你谈她作什么?”
马龙骧看出陶萄凤是个高傲好强的女孩子,因而激她说:“因为那个白衣少女,武功实在高绝,剑法尤为惊人,可以说是我见到的所有用剑的女孩子中,剑术最精绝的一个。”
果然,陶萄凤听罢,不由气得柳眉飞剔,杏目圆睁,倏然由椅上站起来,忿忿的说:
“黄河帮只不过是乌合之众,狐鼠之群,各级头目多是庸俗泛泛之辈,下次小妹遇到黄河帮的香主以上人物,定要杀他个十人二十人给你看”
柳大娘一听,立即慌得急声说:“小姐千万使不得,黄河帮虽然欺压渔民,强占码头,人人都恨之入骨,但他们都是凶狠的亡命之徒,就以骊山的严老英雄来说罢,还不是被黄河帮纠缠的终年不安,日夜不宁,最后,还是得请出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和解,讲好了彼此不再侵犯,才算安静下来!”
马龙骧本待问一问黄河帮和骊山老人究竟为了什么结怨,但他怕一问之下,立即露出不是马腾云的真相来。
是以,仍将话题拉回原问题上来,他故意动容的说:“可是那个白衣少女可不同,她不但在一招之下杀了四个黄河帮的香主,而在她临去之时,还向着我隐身之处,轻蔑的哼了一声!”
陶萄凤也哼了一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出去支援她。”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可是,我一直摒息隐在石后,而且远在七八丈外,她这份惊人功力,着实令人大感意外了!”
陶萄凤见马龙骧神情正经,不像是故意危言耸听,因而放缓声音沉声问:“你现在三番两次的提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马龙骧正色说:“我只是想提出来,看看你和柳大娘是否认识这个白衣女子!”
陶萄凤一听,立即颇含嫉意的说:“你打听那么清楚想仿什么?告诉你,天王庄内只可有我一个”
话末说完,倏然住口不说了,任她陶萄凤个性爽朗,性情泼辣,当她自己谈到“少夫人”
的时候,也不由她不红飞耳后,难于出口了。
柳大娘赶紧打圆场说:“马少爷,你先将那个白衣少女的年龄,容貌,和衣着,仔细的描述一下,看看我家小姐和我老婆子,是不是见过她。”
马龙骧为了说的详尽些,想了想才说:“她脸上罩了一层薄纱,看不出她多大年岁,发髻上缠着银链,中间悬着一个大红宝石,白缎云裳,百褶绫裙,但她用的宝剑,却是金丝剑穗,腰也束着金丝鸾带,蛋形脸,细蛾眉”
话末说完,陶萄凤突然掩起耳朵来,连连嗔声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说此一顿,突然又抬起头来,望着马龙骧,怒声说:“看你快把她说的像天仙了!”
马龙骧被说得一楞,只得望着陶萄凤为难的分辩说:“是你们叫我说的这么仔细嘛,我又没说她比你长得美丽。”
陶萄凤一听,又不自觉的满意的“噗嗤”笑了。
柳大娘赶紧笑着说:“穿素装而又用剑的少女很多,马少侠说的这一个,我们都没见过,今后我们再遇到了她,好歹也要问出一些苗头来!”
说此一顿,急又转变话题说:“马少爷,你恐怕还不知道,据贵府天王庄上的人说,甘八可能先去了南五台山。”
马龙骧悚然一惊,不由惊异的问:“这话是谁说的?”
陶萄凤接口说:“是干娘王夫人派人追你时说的,要我们不要中了萧寡妇的奸计,南五台山上恩寺的度海法师,与甘八的交情甚厚,一定是投奔了上恩寺。”
马龙骧一听,立即沉声说:“那我们饭后就转道南五台山了?”
陶萄凤接口说:“干爹和大头师伯已经先去了,我们只要在明天定更以前赶到,就误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