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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见陶萄凤既然知道了,也只得颔首说:“不错,就是她!”
陶萄凤娇哼一声,极不高兴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你马龙骧就是她的丈夫,在有人生命垂危之际也应该先救了人再说呀!”
马龙骧一听,立即无可奈何的说:“你们女孩子一生起气来,哪还管什么人命关天、大局利害?”
陶萄凤内心理亏,听得娇靥一红,说:“我离开的时候,情形就不同”
马龙骧怕又惹起陶萄凤不快,赶紧说:“那是当然!”
陶萄凤一听,突然“噗嗤”一笑,深情的望着马龙骧,嗔声说:“我的脾气这么坏这么任性都是你惯的,这次我负气离开古佛寺,你应该负大部份责任!”
马龙骧不便说什么,只得一笑说:“那是当然。”
陶萄凤娇哼一声说:“你就是会说‘那是当然’!”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说:“咦?龙哥哥,方才屠老英雄不是要你去见玉面婆婆圣母教主吗?”
马龙骧颔首说:“是呀,我准备明天即去太白山,最多耽误一天时间即可南下寻找大头和长发两位师伯了!”
陶萄凤一听,立即驳声说:“我是说,那位姓汤的玉女使者既然是圣母教的人,我们前去拜访玉面婆婆,她会不会从中破坏呢?”
马龙骧摇头一笑说:“我想她不会那样”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正色说:“你怎的知道她不会?”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心想:陶萄凤是女孩子,而且汤婉蓉的个性又和她相似,莫非汤婉蓉真的会从中破坏不成?
尤其令马龙骧臆想的是汤婉蓉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会前去太白山,拜访她们的教主“玉面婆婆”
心念未完,陶萄凤再度问:“你认为她会不会?”
马龙骧已经没有了信心,是以不答反而问:“她会阻挠怎么样?不会阻挠又怎么样?”
陶萄凤毫不迟疑的说:“如果认为她阻挠,我们就以探山的方式,直接去见玉面婆婆。”
马龙骧立即说:“向一位前辈请教事情,深夜冒然造访太失礼了吧!”
陶萄凤说:“你认为姓汤的玉女使者不会从中破坏,你就公然拜山!”
马龙骧想了想才说:“我们还是持帖前去,公然拜山的好!”话声甫落,院中已响起一声鸡啼!
陶萄凤一听,立即催促说:“天快亮了,有话明天路上谈吧!”
说罢,当先躺身床上,立即闭上了眼睛。
马龙骧侧身倒在床的另一端,重新将明天前去太白山拜见玉面婆婆的事计划了一番,才闭目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天窗上已有一线朝阳。
马龙骧撑臂坐起,室内已没有了陶萄凤,低呼一声,也未见回应,下床一看,室角已多了一盆净面水。
于是,先净面漱口,整理衣衫,并梳理了一下发髻。
就在这时,房外已有了脚步声!
接着是闹海蛟的爽朗笑声问:“怎么?这么早就备好了马,陶姑娘和少庄主可是要走了吗?”
只听陶萄凤一笑说:“龙哥哥心急去见玉面婆婆,我伤势虽好但仍不能快马飞驰,所以决定早些上路!”
闹海蛟立即爽快的附声说:“好,好,早些上路早些到,少庄主和老汉一样,都是急性子。”
话声甫落,也和陶萄凤掀帘走进屋内来。
马龙骧一见,赶紧向闹海蛟拱手问早。
闹海蛟抱拳还礼,并含笑关切的说:“老汉已命他们准备早饭,二位吃过早饭再走可以吗?”
马龙骧感激的一笑说:“昨夜酒意仍浓,请老英雄不必麻烦了!”
说此一顿,突然肃容正色说:“晚辈尚有一事想拜托老英雄,不知老英雄最近是否有事前去潼关”
话未说完,闹海蛟已正色说:“少庄主有什么事要老汉办的尽请讲,老汉这几天正有一件必要的事前去潼关!”
马龙骧一听,立即愉快的说:“那真是太好了,老英雄如去潼关时,就请顺道前往舍下,将甘八与刁账房畏罪潜逃在三清观被晚辈掌毙的事,转告给晚辈的义母王夫人,并请她老人家转告所有玉马寨的人知道。”
闹海蛟一听,立即爽快的说:“少庄主放心,老汉一定将这桩消息传到,莫说老汉还正因有事前去潼关,就是专程跑一趟也是应该的。”
马龙骧一听,立即拱手一揖说:“如此晚辈先在此谢过了!”
闹海蛟赶紧抱拳说:“少庄主太客气了,何必言谢?”
陶萄凤立即在旁催促说:“马匹都备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望着陶萄凤关切的问:“凤妹,伤处的确不碍事了吗?”
陶萄凤颔首一笑说:“已没有痛的感觉了。”
于是,两人辞过闹海蛟,飞马离开了河边小村,沿着乡道直向东南方急急驰去。
太白山原名太一,位于陕西邵县之南,为秦岭山脉之秀峰,终年积雪,高耸入云,故名太白。
马龙骧和陶萄凤俱都希望此间事毕,早日南下,期能尽快追上大头、长发两位怪杰及早抵达“魔窟”早日救出莲花洞主。
陶萄凤虽然笔伤尚未痊愈、但因伤口已没有了痛苦感觉,所以也就放马飞驰。
因而,申牌时分,挺秀巍峨的太白山已经横亘在眼前了!
马龙骧抬头一看,只见太白山高插云上,云封雾锁,在缓缓掠过的云隙间即可看到绝峰上有耀眼的雪光闪烁。
绝顶上虽有终年不溶的冰雪,但云层以下,却是浓荫翠黛,古树苍柏,另有一番绮丽景色。
打量间,已听陶萄凤说:“龙哥哥,不知道圣母教总坛太乙谷是在太白山的什么地方?
是半山呢?还是绝顶?”
马龙骧略微沉吟说:“我想总不会在冰天醋寒的绝峰上!”
陶萄凤一听,立即嗔声说:“那是当然,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我们路径不熟,总不能三更半夜的在山区里乱转呀?”
马龙骧似乎胸有成竹的说:“圣母教总坛的太白山区,必然有人工修筑的整齐山道,我们只要沿着山道向深处走,一定会找得到!”
陶萄凤说:“可是,太白山区,方圆百里,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呀?”
马龙骧极有信心的说:“我们一进入山区,必然有人上前盘问,那时我们将拜帖递上去,他们自然会引导我们前去!”
陶萄凤见马龙骧如此自信,只得说:“那我们就放马再跑一程吧!”
于是,两人一抖丝缰,加速向山麓驰去。
这时,太阳仍在西方的岭头上,山麓光线仍极明亮,是以,数百丈外,已能看清乱石杂树以及山脚浓荫中有一座大山口。
到达山口近前一看,马龙骧一楞,不自觉的将马速慢下来。
因为山口内的山道崎岖不平,落叶满地,虽然也可乘马前进,但距离马龙骧所想像的宽大平坦,相差的太远了。
马龙骧虽在马上一楞,但他胯下的乌驹却四蹄未停,沿着枯枝落叶满地的山道,直向深处驰去。
陶萄凤纵马跟上马龙骧,问:“不对呀,怎的山口如此荒凉?”
马龙骧也正感到迷惑,但他却肯定的说:“太白山区方圆百里,大小山口数十个,道路交织总在数百里以上,圣母教的人力物力有限,要想每个山口的道路都修筑,谈何容易?”
陶萄凤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圣母教的组织,虽然只有‘金龙’、‘玉虎’、‘白驹’三个坛,但他们的徒众也近千人,这些年来,难道连自己总坛所在地的道路交通都没整理好,也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马龙骧一听,深觉有理,但他因为还不清楚圣母教的组织情形和在武林中的声誉地位,是以不敢随意评论。
这时听陶萄凤一说,才知圣母教共有三个坛,而上次在莲花谷遇见的玉虎坛坛主祝仁全即是圣母教的第二坛主。
听说,汤婉蓉是王虎坛主祝仁全大师兄的女儿,祝仁全的大师兄显然也就是金龙坛的坛主。
心念未完,陶萄凤已催促问:“龙哥哥,你认为我说的可有道理?”
马龙骧蹙眉迟疑的说:“也许我们走的不是主要入口,再深入几里,也许就走上他们人工修筑的山区大道了!”
陶萄凤一听,不便再说什么,只得默默的跟在马龙骧马后。
登岭越谷,绕峰穿林,不觉暮色深浓了。
但是,山道愈来愈崎岖,依然没有找到通向“圣母教”总坛的人工大道。
陶萄凤一看这情形,立即提议说:“龙哥哥,我们不能再深入了,万一座马失蹄,那时恐怕就悔之不及了。”
马龙骧深觉有理,立即勒缰停住早已成为小步前进的乌驹马,游目一看,发现停身之处,古木参天,但大部树身光秃。
崎岖山道的两边逐渐突起,尽是悬崖断壁矮峰。
正打量间,蓦闻身后的陶萄凤急声说:“龙哥哥,快看,那边有个山洞!”
马龙骧循着指向一看,果见七八丈外的悬崖下有一个洞口。
于是,一拨马头,迳向崖下洞口前走去。
由于插天古木大都光秃,地上枯叶并下太多,因而,马蹄走在上面,并不困难。
前进中,马龙骧细看洞口,高约近丈,宽有五尺,洞外斜生十数青竹,洞口爬满了藤萝。
马龙骧见洞内漆黑,不禁有些担心,因为山区中的天然山洞大都藏有蛇蟒猛兽,山洞愈深愈有可能。
催马走至近前一看,洞深仅有丈余,而且,洞内有枯叶干草,显然经常有樵夫猎人在此洞内过宿或躲避风雨。
马龙骧打量间,飞身下马,顺手将丝缰挂在鞍头上,迳向洞内走去。
陶萄凤翻身下马,也紧跟身后进入。
两人用鼻一闻,不由异口同声的说:“没有什么异味,洞中也不阴湿!”
陶萄凤继续说:“今夜我们就在此地过一宿,明天再继续前进吧!”
马龙骧早已暗察山势,峰岭绵延,云雾弥漫,要想在个半时辰内找到圣母教恐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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