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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秋桂花香;月到十五分外光!
今天,正是八月十五夜子时,非但没有分外光的明月,且天空漆黑,大雨倾盆,山风挟着东风啸声,一阵紧似一阵。
‘龙形剑客’宫自豪上房里,一灯如豆,微弱的灯光,映得他原本苍白带疤的面容,看来更加肃煞怕人!
他端坐在木椅上,左袖虚悬,右手按剑、剑鞘撑在地上,目光注视着随着风啸由门维中激射进来的阵阵雨滴。
辛不畏已换了一身黑色劲衣,背系‘天雷剑’他神情凝重,剑眉微蹙就坐在义父宫自豪的身前侧椅上,柳效梅,于美兰,并肩坐在辛不畏的对面,他们二人穿着特制灌铅带刀剑靴,小腿裹着活叶铁绑腿,每个人的双掌上,都带了护手铁指甲。
又过了盏茶工夫,辛不畏再度欠身恭声道:“爹!这么大的风雨,白啸天他们真会来吗?”
‘龙形剑客’毫不迟疑的颔首道:
“一定会来,而且早已到了日月坪上!”
柳效梅听得精神一振道:
“师叔,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登峰?”
‘龙形剑客’淡然道:
“再等半个时辰去也不迟!”
辛不畏听得“氨了一声道:
“爹,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龙形剑客’淡然“噢”了一声道:
“根据我的判断,现在最多亥时过半!”
于美兰则忧虑的说:
“可是,我们去得越晚,他们准备布署的越周全呀”‘龙形剑客’晒然一笑道:“傻孩子,你以为他们现在登峰吗?告诉你,他们早在天黑以前就已布署好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愤然低沉的说:
“对于正道侠义人士,应该丝不苟,坦诚相见,凡事磊落光明,如果对这般狡黯诡诈,手辣心黑之徒也如此,吃亏的必是我们!”
辛不畏倏的目光一亮,道:
“畏儿明白爹的意思了,爹要是先挫其锐气,再动其意志,由于久等不至,终至气燥心腑”‘龙形剑客’赞许的微一颔首道:“这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获胜为先’,如果今夜不是大风大雨之夜,他们绝不会如约登上月月坪!”
辛不畏不由惊异的问:
“爹是说,白啸天,‘地支剑’,以及‘金眼鱼”朱七他们”‘龙形剑客’立即道:“他们都是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只要他们能够达到目的,再鄙劣的手段他们都施展的出来。”
于美兰看了一眼两手上的护手和铁指甲,突然问:“您老人家怎知今天一定会大风大雨”‘龙形剑客’淡然一笑道:“我在此含辱隐居了十八九年,只有两次八月十五是晴天,其余大都乌云密布,有时也风雨交加,只不过都没有这次厉害!”
说此一顿,突然站起身来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应该准时到达,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辛不畏,柳效悔,以及于美兰三人,同时起身,对“龙形剑客”突然改变了主意,俱都有些惊异。
‘龙形剑客’游目望着辛不畏三人,肃容叮嘱道:“在敌众我寡的悬殊情形下,绝不可心存妇人之仁,须知,你虽无杀他之意,他却有置你于死之心”
辛不畏三人同时恭声应了个是。
‘龙形剑客’立即道:
“好了,我们现在走吧!”
吧字出口,就用手中的剑鞘压熄了油灯,而辛不畏已急步过去,抽闩拉开了房门。”
一阵山风吹得急雨立时扑进了门内,辛不畏的劲衣全湿,而‘龙形剑客’却铁杆一点地面,当先纵了出去。
柳效梅,于美兰两人也紧跟着纵出了门外,一阵清凉急劲的雨水,立时打湿了她们的全身,两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辛不畏急忙的扣住房门,迅即向‘龙形剑客’三人追去。
这时风劲雨大,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急骤的雨点打在他们的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将限眯成一道细缝前进。
好在他们路径熟悉,峰崖就在他们屋后数十丈处,一阵疾走已到了峭壁下。
‘龙形剑客’首先刹住身势,立即向着右边垂满了野藤的峭壁指了指。
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同时会意的点点,转身急步奔去。
峭壁下的回旋风势更大,有几处的雨水,像瀑布般迳由峰巅上倾泻下来”前进十数丈,于美拦首先刹住了身势,而辛不畏和柳效梅则继续前进。
于美兰先紧了紧背后的鸳凤双刀,接着在垂满了萝藤的峭壁上摸索起来。
最后,她终于摸到了事先系好的麻绳,她先用身体的重量用力挣了挣,接着揉身而上。
相隔仅数丈的辛不畏和柳效梅,也以同样的手法开始向峰巅上攀去。
三人之间虽然仅隔着数丈距离,却无法看到彼此的位置,全凭平素深夜的演练、默契,判断着三人的速度和高度。
但是,风雨太大,一阵强风劲雨袭来,立时吹得于美兰和身体摇摆转动,迫得她必须以另一只手的铁指甲,插进密布的野藤里,两脚蹬紧山壁。
现在,她才真正的佩服‘龙形剑客’宫自豪,不但有先见之明,也设想周到,因而,她也断定,柳效梅必然也遭遇到和她同样的情形。
辛不畏功力深厚,上升的速度也快,他不愿柳效梅和于美兰与他同时历险,因而他没有按照‘龙形剑客’要他们三人同时扑上峰巅的叮嘱。
他一阵如飞攀升,直到即将接近峰巅日月坪边缘时,他才将速度慢下来。
就在他将速度慢下来的同时,头上风啸疾雨中的崖边处,突然响起一个人的低骂声:“奶奶的,这些个王八的龟孙子,直到现在还没上来!”
另一个人立即接口道:
“要照咱们总分舵主的意思,一百多支松油火把同时掷向他们的茅屋,活活的把他们给烧死,可是,混帐的老天爷,偏偏下了这么大的雨”辛不畏一听,顿时大怒,知道埋伏在头上崖边的人,正是黄河帮的总分舵主‘金眼鱼’朱七带来的人。
正待的猛地飞扑上去,蓦闻一个人,接口道:“就是呀!照我们老堡主的意思,干脆在他们厨房后面的泉水池里下毒,也是因为雨势太大了”辛不畏直到这时才真正的体会到,恶性重大的岁徒,是无法冀望他们改变狠毒心肠的。
是以,在高炽的怒火杀机中,他一个虎扑纵上了崖边乱石,功集双目,立时发现了四五个汉,个个拿着长杆扫刀伏在岩石后。
也就在他扑向乱石,发现有人的同时,七八丈外处立时响起一声惊急大喝道:
“小心,他们上来了!”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想起义父宫自豪的叮嘱,切忌眼神外露。
也就在那声大喝甫落的同时,崖边突然暴起一阵呐喊,所有伏在崖边的数十大汉,纷纷将长杆扫刀向着崖外挥扫起来。
辛不畏一看,大吃一惊,浑身猛地一颤,这才想起仍在数丈下的柳效悔和于美兰,一旦两人上来,正好被他们扫下峰崖。
心中极度震惊间,大喝一声,疾步向前,弯身抓起一个大汉,就在那人刺耳尖叫声中,扭身掷向了峰下。
也就在他掷下一人,又俯身抓走第二人的同时,前面数丈外的峰崖下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尖声惊叫。
辛不畏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惶得脱口厉呼道:“兰妹!兰妹!”
厉呼声中,飞身向数丈外的崖边纵去。
但是,伏在崖边用扫刀扫向崖外的大汉们,一见一个黑影飞纵过来,惊得纷纷跃起,向辛不畏杀来。
辛不畏断定于美兰必是被扫中了,因而也深梅没有听义父宫自豪的叮嘱,以致害了于美兰。
心中痛悔之际,恨不得一步奔至于美兰准备登上峰崖之处。
但是,十数大汉一见辛不畏扑去,顾不得再将扫刀扫向崖下,惊得纷纷跃起,齐向辛不畏杀去。
辛不畏怒火高炽,神情如狂,一声厉喝“呛”的一声撤出了‘天雷剑’,金红光芒如电一闪,峰巅半空竟真的“戛啦”暴起一声震耳霹雳。
原本就在下着大雨,没有谁注意到这声霹雳是否出自天然,由于霹雳震耳,所有的人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辛不畏一心想着坠下峰崖的于美兰,心痛如绞,肝肠寸断,连声厉喝中,右手“天雷剑,’如电打闪,金红光芒过处,人头飞空,血喷如泉,一片凄厉惨曝!”
他的左手也没闲着,见人就抓,惨叫声中,不是满脸开花,就是皮开肉绽,更是惨不忍睹。
尤其被他飞腿踢中的人,挟着一声惊心厉曝,翻翻滚滚的直向峰下坠去。
这是一幅虎入羊群的凄厉景象,在金红匹练翻滚的剑光映照下,倾盆的大雨,冲激得鲜血更快的溶散扩大,看来格外惊心,骇人。
蓦闻一声苍劲大喝声道:
“用渔网逮他!”
辛不畏一听那声音,正是‘金眼鱼’朱七,现已改了绰号的‘江海钓叟’,想到他准备用松油火把烧死他们四人时,一声厉喝,飞身而起,循声向崖内扑去。
就在这时,身后左右的两处崖边,同时响起了柳效梅和于美兰的怒声娇叱!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喜,不由高兴得急忙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他身形落地的同时,刷刷数声,四五张渔网已扑头盖脸的向他罩来。
辛不畏听到了于美兰和柳效梅的娇叱声音,心情一畅,精神大振。
这时一见四五张鱼网同时罩下,一声不吭,猛地就地翻滚,手中‘天雷剑’疾演“举火烧天”而他的双腿却连环。踢出。
但是“叭叭”脆响中,同时暴起数声惊呼惨嗥,凡是被辛不畏踢中的,不是骨折腿断,便是皮开肉绽,滚滚跌跌的爬开了。
又是一声震耳苍劲大喝道:
“都给我统统住手!”
这声苍劲大喝,震耳欲聋,功力较之“江海钓望”深厚多了。
辛不畏听得出来,这不是“白阎罗”白啸天的声音,因而断定,很可能是‘地支剑’齐霸天。
这声大喝,使那些迎向柳效梅和于美兰,以及冒死攻向辛不畏的大汉们,如逢大赦,纷纷停止了攻击。
辛不畏挺身而上,横剑卓立,运集功力循声一看,只见发话的那人,须宏皆白,身材修长,他穿的是似一套深灰劲衣;左手提着一现黑鞘剑。
只见他浓浓的双眉一剔,虎目如电,怒视他辛不畏,怒声问:“你是什么人?”
辛不畏也剔眉沉声道:
“在下辛不畏!”
畏字方自出口,灰衣提剑老人虎目中冷芒一闪,脱口厉喝道:“好个黑心杀胚,老夫找的就是你!”
你字出口“呛”的一声撤出了手中宝剑,寒光如电一闪;飞身直刺,同时厉喝道:“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道剑光已到了辛不畏的咽喉前。
辛不畏一看对方出剑之快,断定对方就是齐霸天,心中不敢大意,立时功集右臂,力透剑身,金红光芒暴涨中,猛的一式“孔雀开屏”同时厉喝道:“先报出你的姓名来!”
厉喝声中,对方灰衣老人已撤剑扭腕,咐的一声已扫响了他的下盘,同时恨声道:“老夫齐霸天!”
辛不畏早已料到齐霸天会变换招式扫向下盘,是以就在、对方撤剑扭腕的同时,疾演“定海神针”剑身一垂已截在了地方的剑式之前。
济霸天骤吃一惊,深怕自己的‘地支剑’被‘天雷剑’削损,一声沉喝,飞向疾退!
辛不畏哪能让他走,一个进步欺身,手中‘天雷剑’一抖,剑尖咻的一声挑向了齐霸天胸口。
齐霸天冷冷一笑,后退的身形不停,手中剑猛的一抡,一式“旭光乍现”斩向了上挑的“天雷剑!”
岂知,辛不畏的上挑剑尖,猛的划了一个弧形,咻的一声又向了齐霸天的下盘。
齐霸天大吃一惊,暴喝声中,猛提一口真气,身形硬向上升了两尺。
但是,剑啸声中“沙”声轻响,齐霸天的左腿裤管,应声被扫了一道裂缝。
齐霸天闯荡江湖数十年,大小阵仗不下数百次,他不需低头察看,经验已告诉他,他的裤管已被扫中了。
他老奸巨滑,只要他自己不说破,在这么大的风雨中,在这么漆黑的夜色下,其他人绝对看不见。
辛不畏横剑停身,望着齐霸天,冷冷一笑道:“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皇堡’老堡主,武功剑术,也不过尔尔”话未说完,齐霸天为了遮丑,故意怒喝道:
“小辈闭嘴,老夫原本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免落个以大欺小,只因为你的手段过于阴狠卑鄙,不得不教训你一招两式,须知老夫仅齐虎一子,至今尚未与老夫生一孙子,而你竟出手”说至此处,自觉也难以启齿而不便说出来。
辛不畏想到齐虎抢亲,因而双方交手,当时确是收剑不及而削掉了齐虎的“命根子”绝非有意。
但想到齐霸天阴险为恶,齐虎的仗势欺压乡里,到处强抢妇女为妻,只得哈哈一笑道:“我出手一剑,让你们齐家从此断了子,绝了孙是不是?”
齐霸天只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虽在强风大雨中,依然能看到他胡须飞舞,脸肉痉挛,浑身不停的直抖!
辛不畏突然提高声音道:
“那是因为你们父子心术不正,平素的恶事作多了”齐霸天怒目瞪视着辛不畏,一个字一个字的恨声道:“辛不畏,终有一天,老夫要将你的心剜出来!”
辛不畏仰面哈哈一笑道:
“齐霸天,你连今夜都度不过去了,还想终有一天吗?”
话声甫落,七八丈外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阴冷声音道:“辛不畏,你对老夫三人传了些什么话?”
辛不畏一听,便知是白啸天,因而沉声道:“今天今夜,此时此地,与我义父结一结十八年前的那笔老账!”
白啸天冷冷一笑道:
“那宫自豪为何至今未到?”
话声甫落,正西崖边上,立时传来‘龙形剑客’宫自豪的冰冷声音道:“谁说老夫未到?你们这些自恃功力高,听力强,黑夜里视物如同白昼的高人,怎的十八年未见,都变了样子了?”
白啸天,‘地支剑’以及‘金眼鱼’朱七三人,同时一惊,倏然回身,俱都运集目力循声看去。
三人凝目一看,只见西崖边的一座帽形怪石上,赫然端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身穿浅色长衫,左袖飞飘,右手柱剑,一双朗目,寒光闪闪,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三人。
白啸天看罢,首先厉声问:
“你当真是宫自豪?”
‘龙形剑客’冷哼一声道:
“我宫某人虽然断肢破相,嗓音总该没有变吧?”
白啸天仔细一听,浑身不由一战,不自觉的恨声道:“难怪如玉时常对我说,你没有死,你一定还活着,只是正在遭受劫难而已,果然被她说中了!”
‘龙形剑客’宫自豪,一听白啸天提到一直痴爱的心上人颜如玉,顿时心如刀绞,但他依然镇定的说:“皇天有眼不亏人,老天爷不要我死,任何也奈何不了我!”
我字方自出口,已经走至白啸天身侧不远的“江海钓叟”突然厉声大喝道:
“三处弟兄们,按照计划杀!”喝声甫落,整个日月坪的北东南三面,同时暴起一声震天呐喊,人影闪动中,南崖和东崖的大汉们同时扑向了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
白啸天和厉喝的“江海钩叟”以及早已撤剑在手的齐霸天,也同时作势就要扑向‘龙形剑客’宫自豪。
就在杀声震天而起的同时,突然有人发出春雷般的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声大喝,声震耳鼓,不少人被震得浑身一哆嗦!
原本虚张声势的黄河帮唆罗“剑皇堡”打手,似及白啸天带来的“如玉山庄”的计丁们,闻声纷纷停止了呐喊进一攻。
白啸天虽已撤出了兵器,却仍站在原地,‘金眼鱼’也仅作势挥动了一下他的钓鱼竿,而已经被辛不畏挫了锐气的齐霸天,连宝剑也没有挥一挥。
三人彼此一看,各自心里明白,都不愿第一个先冒险向前,先去迎‘龙形剑客’的第一剑。
但三人都是老好巨滑的机诈之徒,故意猛地转身向北望去,同时瞪目厉声问:
“何方高人光临,何以不敢现身?”
只听那人哈哈一笑道:
“你们这三老小子,连你老子的嗓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话声甫落,立在南岸边,手横‘飞霜剑’的柳效梅,明目一亮,脱口欢声道:
“不畏哥,是干爹!”
欢呼声中,飞身纵落在辛不畏的身边,于美兰也跟着纵了过去。
就在柳效梅欢声甫落的同时,那人已再度哈哈一笑道:“还是干女儿好,一听就知道干爹到了,可惜,你们三个老东西,都不是我的干儿子!”
辛不畏听得摇摇头,柳效梅和于美兰都忍不住抿嘴笑了。
白啸天和齐霸天同时厉声问:
“你到底是什么?”
那人立即爽朗的道:
“老子没名没姓,人称‘五毒真君’!”
白啸天三人一听是‘五毒真君’,俱都心头猛的一震,三面的喽罗,打手和壮士们,不少齐发出了啊声!
‘金眼鱼’朱七自恃是黄河帮的总分舵主,仗着人多势众,立即沉声道:
“你不在山洼里享清福,干啥跑到这儿来搅浑水?”
‘五毒真君’立即沉声道:
“谁说老子是来搅浑水的?老子打人没有力气,杀人也没有武器”齐霸天厉声问:“那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雨前来何事?”
‘五毒真君’毫不迟疑的说:
“老子来作公证人的!”
齐霸天继续厉斥道:
“是谁要你这老狗来的?”
‘五毒真君’立即回答道:
“没有什么人让老子来,是老子自己推荐老子自己!”
白啸天见‘金眼鱼’和齐霸天都敢呵斥‘五毒真君’,如果自己不说上两句狠话,显得自己畏缩怕事似的。
心念已定,立即壮着胆子,怒喝道:
“五毒真君,你别以为武林黑白两道上的豪杰,人人惧你三分,须知我白啸天可没将你看在眼里!”
‘五毒真君’哈哈一笑道:
“好!好!这年头儿真是变了,有的人硬是吃了秤磁铁了心”齐霸天立即恨声道:“不错,我们不但铁了心,稍时杀了宫自豪后还要剜出你的心!”
‘五毒真君’连声赞好道:
“有本事,有本事,不过,你们杀了我这“公”公证人,我身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母”的!”
白啸天,齐霸天,以及‘金眼鱼’朱七,一听还有一个母的,俱都心中吃了一惊,心想:“老大,该不会是他老婆,昔年的‘驭蛇观音’,现在的‘降龙菩萨’吧!
心念电转,‘五毒真君’已故意提高嗓门,朗声道:“老婆子,说两句知心的话儿给他们三个听听!”
话声甫落,‘驭蛇观音’已笑骂道:
“老不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白啸天三人听得浑身一举,立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打从心眼儿里就惧怕的人物,果真到了。
立在辛不畏身边的柳效梅却再度欢声道:“干娘!干娘!梅儿在这边!”
话声甫落,‘驭蛇观音’已慈祥的笑着说:“好,你们站在那儿不要动,我要‘金花’和‘银花’,它们过去闻一闻你们身上的味道,免得待会儿连你们也吃了!”
说罢,又继续亲切的说:
“你们过去和梅儿他们亲近亲近吧!”
话声甫落,北面漆黑风雨中,突然现出四盏碧光小灯笼,挟着一阵“咻咻”
声,迳向场中爬来。
立在北面的唆罗,打手和庄丁们,最初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这时一看北面的情形,不少人脱口惶呼道:“啊!不好!是蛇!”
大家一听是蛇,再根据那位老婆婆的话连你们也吃了,立时一声惶呼喊叫,纷纷狂奔疾逃,顿时大乱。
白啸天和‘地支剑’,‘金眼鱼’三人一见,心中又惊又急,只得宽声大喝道:“不要怕,不要怕,它们不会真的吃人!”
‘驭蛇观音’听得冷冷一笑,立即朗道:“‘金花’,‘银花’,把场中咳喝的两人给我吃了”白啸天三人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望端坐岩石上的‘龙形剑客’宫自豪,厉声道:“宫自豪,你这算哪一门于的英雄好汉,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利用别人来清算昔年的旧账,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龙形剑客’宫自豪冷冷一笑道:
“你们现在才知道以多为胜,暗计害人是卑鄙元耻的行径?那么十八年前的今夜,你们又是用什么方法把宫某人逼下万丈峰崖去的?”
由于‘金花’,‘银花’两条巨蟒,依然昂着如巴斗般的大头,张着血盆大口发出了“咻咻”前进,迫得白啸天三人不得不震骇的缓缓后退。”
他们虽然看不真切蟒头血口,但四只碧光闪射的慑人眼睛,却能有余光中看出蟒头的轮廓。
‘龙形剑客’宫自豪根本没想到‘五毒真君’夫妇会来。
当然,他也不希望他们夫妇介人,因而谦声道:“真君,菩萨,两位的盛情宫某人心领了,请召回你们的灵蛇,今天的事仍应由宫某人来解决!”
话声甫落,‘驭蛇观音’已朗声道:
“‘金花’,‘银花’,回来吧!待会儿总有你们的人肉吃!”
张着大嘴“咻咻”前进的两条大蟒蛇,闻声立时停止了前进,不但缓缓后退,并停止了发威声音。
但是‘五毒真君’却接着朗声道:
“白啸天,你们三个既然嫌我老人家不够资格当公证人,现在老子给你们找个够资格的!”
说罢,立即又朗声问:
“安邑到城的马老当家的到了没有?”
话声甫落,东北方黑暗中,立即响起老花子马五的谦和声音道:“不敢,老花子已经到达多时了”话未说完,齐霸天怒叱道:“安邑县城的一个杆儿头,凭什么资格来当公证人?”
老花子马五毫不生气的继续谦声道:
“老花子怎敢当四位赫赫大人物的公证人,是敝帮帮主,‘赤面神丐’贵师叔在此!”
‘龙形剑客’宫自豪一听‘神丐’到了,立即由岩石上站起来,右臂垂剑,朗声道:“承蒙神丐冒雨光临,宫自豪端坐石上,未曾恭迎,尚望神丐不要见责!”
话声甫落,就在马五发话之处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道:“我老要饭的路经西北山口,看到朱总分舵主和白老庄主,以及齐老堡主三位,各率手下精英数十人,匆匆进山,神情凝重,打听之下,才知是来共赴宫大侠之约,为了避免枉死无辜,特地赶来劝阻,以免造成大多死伤”‘龙形剑客’宫自豪立即道:“神丐尽请放心,如果不是他们早已事先埋伏,暗计害人,今夜不会有人伤亡,现在就请他们说出当年合力将宫某人逼下峰崖,一心想将在下置于死地而后己的理由,只要正大合理,十八年前的一笔帐,宫某人从此只字不提!”
话声甫落,白啸天已厉声道:
“我痴心爱我的表妹颜如玉,而我表妹却一心痴爱着你,我如果不除掉你,我表妹便永远不会死心塌地的嫁给我为妻!”
“五毒真君’立即沉声道:
“可是,宫大侠已成全你老小子啦!那你为什么今年上元节,还假藉宫大侠的名义在王府盗宝搞鬼?”
白啸天不由厉喝道:
“闭上你的臭嘴巴,哪个要你多嘴?”
‘龙形剑客’也望着白啸天,沉声道:
“如果你不去王府盗宝,嫁祸于我,今夜便没有这场约斗”白啸天却恨声道:“我假你之名前去王府盗宝共有两个目的,一是如玉一直说你仍活着,我要求证一下是否真有此事,一是保全如玉的尸体,你宫自豪也有一份责任!”
‘龙形剑客’听得霜眉一整问:
“对于第二个目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啸天立即愤然恨声道:
“这几年如玉的健康一直不好,去年冬天似是已到了油尽灯干的境地,我为了保全如玉的尸体,使她永远放在水晶棺内而不腐,我便决心设法盗出靖王爷珍藏‘防腐珠’”说此一顿,懊恼的叹了口气,继续恨声道:“结果,白自浪费了两万银子,龚师爷和崔总管两人,竞串通好黑吃黑”辛不畏,柳效梅,以及于美兰三人震惊的对了一个眼神,直到这时才知道白啸天买通崔总管所盗的珍宝是‘防腐珠’。
‘龙形剑客’宫自豪不等白啸天说完,立即望着‘地支剑’齐霸天,淡然问:
“你呢?你是什么理由一定要将在下置死?”
齐霸天怎么能说出不杀了他宫自豪,他齐霸天就不能剑技冠天下呢?他只得蛮横的说:“你也用不着问,一句话,十八年前看了你就不顺眼,不杀了你心不甘!”
话声甫落,‘五毒真君’已讥声问:
“不是为了天下第一剑?”
齐霸天突然望着‘五毒真君’方向,厉声道:“就是为了大下第一剑,又与你这老狗何干?”
‘五毒真君’立即淡色道:
“虽然与老子我不相干,说出来让在场的人都听听,又有什么大紧?”
齐霸天不由气得切齿恨声道:
“五毒老儿,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血”‘五毒真君’却淡然道。
“老子浑身上下无一没有毒,你老小子如果想自杀,你就来吧!”
在他们两人说话间,‘龙形剑客’宫自豪已望着‘金眼鱼’朱七,沉声道:
“在下与你,可说客无仇嫌,甚至从来都没见过面,你为何也参与他们向我下毒手?‘金眼鱼’朱七冷冷一笑道:“你也用不着多问,江溯上的血腥仇杀,往往说不上正当理由,好朋友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干啦!”
‘五毒真君’立即讥声道:
“大眼贼,你老小子好义气呀!不是为了争个水功第一,事成后还有人付几千两银子,会干吗?”
‘金眼鱼’朱七见‘五毒真君’当众泄了他的底,又恨又怒,索性大喝道:
“不错!这种名利双收的便宜事,我为什么不干?我为什么不肯?”
‘五毒真君’立即怒斥道:
“为了名利你就不要人格良心了?”
‘金眼鱼’朱七突然哈哈一知道:
“人格值多少银子?良心又是什么价钱?告诉你,人死留名,雁过留声,这些话都是骗人的玩意儿百十年后,谁又晓得你‘五毒真君’是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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