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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娲母当真狡狯已极,恶斗强敌,初上来时,竟然舍长取短,以掌迎掌,等到万蜂王有些力竭精疲,方始展开她那特异轻身功夫,飞腾扑击,蹈隙迎虚。
待得万蜂王以多年观察蜂群山巢飞翔,而研创出来的“迷功”
施展开来,娲母实在大吃一惊,这才趁对方不备,突然将铁蝙蝠出手。
娲母这铁蝙蝠,可说也是一绝,只是那媚娘之女以铁蝙蝠出手,竟能迎敌大幻神丐的撷叶飞花,可知十分了得,娲母今番以漫天花雨出手,自是更见威力。
唐棣突然听到千百种不同的啸声,在空中响起,在上的速度特快,嗖嗖作响,在下的则较缓慢,叮叮有声,左右而攻的,嘶嘶如鸣。
唐棣一方抬头,只见数十银光,已以不同的角度,向万蜂王攻去,原来那漫天花雨的铁蝙蝠,因手法不同,力道差别,有的作直线前射,有的作弧形攻击,有的由上而下,有的由侧方斜进,这时万蜂王的四面八方,刹那间尽是铁蝙蝠飞舞。
唐棣大惊,心想:“若是万蜂王伤毙在娲母这铁蝙蝠之下,不但秀姑活不成,就是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二位老前辈,也无法保得住性命,那虫毒恐怕永无解除希望,故尔看到娲母的铁蝙蝠出手,怎能不急,竟不顾自己性命的危险,毫不迟疑的,霍地挺身向前,拔剑而出,剑随身走,身随剑进,剑化作缤纷花雨,将万蜂王左侧的铁蝙蝠,扫开了一面!
万蜂王这时确是手忙脚乱,心神不安,因为娲母的铁蝙蝠,速度不同,接近面的则右面的飞来,拂上面的,则下面的必到,他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听当当数声,左侧的铁蝙蝠,便失去踪影,那万蜂王岂敢怠慢,急忙一错步,立即一窜身,便从左侧脱出!
正当万蜂王脱离开铁蝙蝠的包围圈时,突然听到嗳哟一声,只见一人手持宝剑,脚步不稳,几个跄踉,险些跌到在地。
万蜂王心中明白,左侧的铁蝙蝠被击倒在地,必是此人出剑,击落了铁蝙蝠,把自己救出包围圈,而他本人乃被铁蝙蝠击中,所以站立不稳,险些跌倒,本想上前致谢,并瞧看伤势如何。
要知娲母那铁蝙蝠甚是厉害,不但在发出时可将敌人四面八方罩住,而且手法也巧妙的到了毫巅,在发射之时,如果遇到兵器挡砸击扫,那铁蝙蝠立即转向拐弯,绕身旋转立又攻到,或者因旋转同时,碰到敌人身上便被打到,这种兵器,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特性,拦挡当时,也多不注意到这一特性,所以在毫不知情下,便被打到。
唐棣知道铁蝙蝠的厉害,也知道铁蝙蝠这种特性,当他剑花缤飞花雨,向铁蝙蝠迎头点落时,但有两只准头稍差,碰到剑尖,未能立即击落,铁蝙蝠嗤嗤两声,拐弯击到,唐棣虽然立即闪躲,但为时已晚,一个躲闪不及,左臂右腿,立即伤在那铁蝙蝠之下,多亏闪躲得宜,虽被伤到,但并不太严重。
却听那面的万蜂王大怒,两臂齐张,腾身向娲母扑了过去,两掌之力,倍觉先前凌厉,急攻娲母。
娲母步若行云流水,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白影一晃,不但躲过了万蜂王的两掌,而且倏地欺身跃进唐棣身侧,右袖早已拂出,直向唐棣身上卷捆而来,并且怒目而视,冷冷的说道:“好小子,你有多大点道行,竟敢前来哀牢山手帮人,我今天就叫你死在此地,免得你不知好歹,竟大胆的前来此地,破坏我的行事,前在太行山上你帮助秀士,我没有理会你,今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啦,居然跟踪我又来到此地,伺机破坏我,我不把你弄死,后患无穷,也给那三个老不死的,增添了力量,如虎生翼!”
唐棣虽然臂腿未曾伤及筋骨,仅是皮肉之伤,但是流血不止,并将衣衫染红,身体,堪堪没曾跌倒,娲母突然向他攻来,如何不惧,只得咬紧牙关,用力推出一剑!直向娲母臂上刺出。
他本想将娲母那只罗袖荡开,哪知剑才刺出,便觉剑身一紧,胸前似被一股无形大力一撞,不但剑被卷走,而且身形早已飞出两丈之远,摔落在地,原先伤势不轻,流血未停,再经这一次的坠地震动,顿觉内脏翻转,全身无力,眼前漆黑,立即全然不知人事,便已晕了过去!
就在他失去知觉的那一刹那,似听得头顶上一声大喝,像是天都秀士的喝声,仅听到这一喝声,便一无所知了。
但唐棣只是暂时的晕眩,一是因流血较多,二是因娲母的来袭,精神过度紧张,三是拼力出剑,用劲过度,过不多时,便渐渐的觉得一股暖气,从丹田之中升起,知觉渐复,试一睁眼,只觉强光刺目,两眼难睁,马上又将眼睛闭上,觉得身体下面柔软是被褥垫身,竟也温暖,无风吹袭,不像露身在外,不由心中大奇不止,忖道:“深谷林中,甚是昏暗,这强光由何地而来,我本跌倒在地,此刻无风无声,而又温暖异常,不像露身在外,似乎是在室内,而且铺有被褥,显然是在人家室中,但来到此地时,并未看到附近有住户,显然是被人救离哀牢山了!”
耳边忽听一人说道:“好啦!他这条命,算是抢回来了。”
这声音甚是清脆,分明是个女子的口音,唐棣更是诧异,心说:“她是谁?”
两眼不由得又睁了开来,却见黑影一晃,一人已在门外消逝,消逝于沉沉的黑夜之中,不知是敌是友?如何身在此地?此地又是什么所在?如为敌,自己身躯并未捆绑起来,如为友人,又为何看到本人苏醒以后,又离开自己而去!
唐棣此时内心中疑惑从生,闷闷不解,心想:“如被娲母逮到,必定捆缚起来,也必定派人在旁看守,岂有留我一人在此道理,也许看守的人瞧见本人晕昏不醒,方才出去办理他事,现在尚未返回,故尔只剩下我自己,如果是被天都秀士救回,那方才离去的那位黑衣女子,又是何人,况且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两位老前辈,并无一人留在身侧?”
唐棣越想越是糊涂,越发不能了解这个道理,便索性不去想它了。
原来他并非身在林中,而是在一间房屋之内,张目一瞧,只见房中朴实无华,家具颇为简单,但甚雅致,室内陈设,洁净发光,一尘不染,看样子,这户人家,虽然并非富有家园,但是室内尚属幽雅,陈设不俗,想必是诗书门弟。
身侧桌上,点着一只粗逾儿臂的巨烛,那火焰之高,何止五七寸,故尔房明如白昼,他的身子又躺在一张床上。
这些,全在刹那问,便已看得明白,唐棣最感到奇怪的还是那走出室外的女子,不知是谁?一见黑影出屋,便要翻身爬起,哪知他才往上一长身,忽地一声嗳哟,便又倒下去了,无力爬起。
原来是他忘了左臂右腿的皮肉,均已伤在娲母的那铁蝙蝠之下,流血很多,爬起之时,左臂用力过猛,登时一阵剧疼,右腿伤口,更像力割的一般,疼痛难忍,但发出痛苦之声,这时顿觉疼痛,全身无力。
他这声嗳哟方才出口,忽见门口伸进一位女子的头来,只见她身形与一身黑衣,便知道就是适才所看到,由室内往外走出的人影。
那女子面如墨,两眼圆大,唇薄齿白,鼻兴凸起,奇丑无比,忽然吁了一口,说:“不害羞,这丁点儿伤,有什么要紧,又是一个大男人,一身武功,连这点儿伤,也忍受不了,不但起不了床,还连天的嗳哟之声不绝,岂不让听到的人笑掉大牙!”
唐棣羞得满面通红,他受伤之时,尚且没哼一声,此刻不过因忘了腿臂受伤,突然用力,痛彻心骨,故尔嗳哟出口。
那女子却早扮了个鬼脸,头一缩,舌头一仲,转身而走,便又消逝于黑暗之中,只听风声飒飒,四周寂寂,知道她已然去得远了。
唐棣心中忽然一动,心道:“这不是媚娘的黑衣女儿么?她们也随同娲母前来此地了?
娲母来此,这黑衣丑女,也在此地现身,这并不为奇,只是,自己现在时刻,是在何处,若是那万蜂王的居处,那可糟到底了,除非万蜂王遭了娲母的毒手,方能鹊巢鸠占,若不然此处并非哀牢山中?”
唐棣一想到此时,心中大骇,要知万蜂王关系着那秀姑和二老的生命,最为重要,便不顾疼痛,慢慢的咬着牙,坐起身来,这时才发现腿部,臂上的伤口,都已包扎好了,但显然是在匆忙中包的而且用的是自己长衫的下摆撕下来包扎的。
唐棣看到床脚尽头有一扇窗户,便挪身前去,用手一推,那扇窗户竟随手而开,陡见黑影一闪,一人已站到床前,只见他向窗外一招手道:“老化子,进来啦,人要生得俊,到处都有便宜可占,我说的不错吧?必定有人来给他疗毒不是?不但疗毒医治,人家还心疼得不得了呢!”
来的乃是麻谷老人,唐棣面上一红,好生尴尬,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坐到那里看着麻谷老人。
跟着大幻神丐也飞身进房,匆匆向唐棣望了一眼,说:“麻谷老儿,要是你料错了,他这条小命岂不就完蛋了,没想到那婆娘的铁蝙蝠竟这般的奇毒,连蜂王也束手无策。”
麻谷老人却呵呵笑道:“老化子,我从来就料事如神,哪会错得了。”
大幻神丐却呸了一声,说:“你别再吹牛了!你要是料事如神,哪会着那婆娘的道儿了!
我看你吹牛的本事,倒是不错,马后炮放得更响。”
唐棣从两人的谈话中,已明白多半,必是在自己受伤晕倒之时,天都秀士和麻谷老人、大幻神丐三位老前辈赶到,赶退了娲母,这才将自己救出,来到此间,那万蜂王并未遭到娲母的毒手,安然无恙,此间也必是蜂王的居住场所,绝对不是娲母的住处。心中倒是宽慰了许多。
他正要挣扎下床,向二老拜谢,麻谷老人早已明白他的心意,道;“小娃娃,还不躺下,你虽然敷了她那独有的解药,但那铁蝙蝠上的剧毒,一时半晌哪能除尽,此刻万不能再让血流加速,减低了恢复体力的功能,不要再勉强逞能了,现在是恢复体力最为重要!”
大幻神丐也在一旁打趣的说:“小伙子,我看你是因祸得福,挨了打,受了伤,虽然吃点苦头,但却换得美人心,人家黄花大闺女,替你疗伤敷药还不算,更是体贴入微,把你照顾得周周到到,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就好好得在这儿养上几天罢!”
唐棣听麻谷老人说得伤势这么严重,暗自心想:“自己只晓得铁蝙蝠威力惊人,绝对没有想到上面涂有剧毒,而且这种剧毒除去娲母而外,别无解药,自己也深感庆幸,得到黑衣丑女的救助,并且善加照顾,现在总算脱离了险境,心中倒不觉得黑衣丑女为可恶,反倒觉得她,面貌虽然黑丑,其实她心地善良纯洁,实属难得的一位姑娘!所以俗语所说的:‘人不可貌相’的那句话,确实具有刻骨的哲理,现今的人多以貌取人,听信花言巧语,结果常种恶因,最终使得到败亡的后果。”
其实唐棣也感到四肢无力,臂腿之上,也疼痛难忍,但是在两位老前辈面前,不敢失礼,所以忍受着疼痛,要挣扎起来,经麻谷老人发言制止,大幻神丐开的玩笑,便知道两位老人家,不但不会怪罪自己,反而关心倍至,也就不再客气了,便道:“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便依言躺下,只见大幻神丐在房中罢了一周,对门窗都细细的查看一番,神情谨慎严肃,深恐发生意外。
麻谷老人待他躺下,方道:“你听好了,这两天中,你对任何的事,都不用管,好好的把伤养好,以后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绝不可轻举妄动,粗心大意!那黑衣姑娘,必要前来替你换药,若能从她口中,打听到娲母落脚之处,便算你大功一件。”.当时唐棣急忙点头,但是心下却在奇怪,既然知道,那黑衣姑娘,再能前来,就凭二老的轻功,还怕蹑踪找不到娲母她落脚之处么?为何一定叫我从黑衣姑娘口中探听这一则消息呢?
忽听大幻神丐说道:“麻谷老儿,我先走啦,你也快来!别再加噜嗦了!这个时刻,可是紧要关头了,千万大意不得。”
声落,已飞身出屋,麻谷老人,似已瞧出唐棣心中的疑惑,道:“小娃娃,你知甚么?现在那万蜂王在为秀姑治疗,我和老化子成了护法伽蓝,半步也不能离开这左右,如果你能从她口中探听出娲母落脚之处,等到此间事情一了,我们就好去找她算帐,你须紧记我的话,必定在这短时间内,完成这项任务,不然此间事情一了,再各处去找娲母,那就要多费时日,更要登千山涉万水,要受风尘跋涉之苦了,如果你现在能探听到她的落脚地点,我们就好直接去找她,使她一网成擒,便省事多了,也免得她再到处下虫害人,你须紧记我的话,我可得走啦!”
身形倏地一晃,也从窗上跃出,那扇窗户又被他随手关上了,刹时间室内屋外,又呈现出宁静来。·;两老来去匆匆,交待了这么一句话,立即离去,可见他们两位的心情,十分紧张,惟恐疏忽而误了大事。
唐棣心想:“那万蜂王这么容易便允许给秀姑医治,想必是受困于娲母之际,也就是自己晕昏之时,天都秀士与麻谷老人、大幻神丐三位老人家,突然出手,将娲母驱走,那万蜂王感激图报,便答应给秀姑医治”
唐棣想得一点不错,便在他倏然抢步上前,出剑迎挡,不顾伤痛在娲母那铁蝙蝠之下,替万蜂王挡开了左面的暗器,受伤晕倒,那时万蜂王实在险而又险,掌袖齐拂,闪躲并施,但娲母那铁蝙蝠太厉害,既能拐弯,又有变换位置,真被他拂落震飞的,十不得三四,故尔万蜂王手忙脚乱,兀自脱不出铁蝙蝠的连环攻击,身上虽未受伤,但是身上的衣服与两袖,早被穿戳得破破烂烂,万蜂王被铁蝙蝠弄的狼狈不堪,情势万分危急,堪堪的要被周围的铁蝙蝠击中。
正万蜂王千钧一发当时,忽听丝丝之声入耳,那万蜂王更是大惊失色,只道是娲母的铁蝙蝠又再度出手,依声音听来,这次若比前次发出来的,更具威力,一颗心有如掉在冷水之中,想必死路一条,再无生机可寻,正在惊惧万分之时,哪知那十数缕疾风接近身体时,那绕身盘旋随时都有刺伤身体的铁蝙蝠,立即被击落多半。
万蜂王一看,便知来了帮手,精神大振,两掌交相猛劈,两袖霍地上下疾扫,立将那余下的五只铁蝙蝠扫拂落地,脱离了险境,真是惊险到了极点,这一来倒不由得,从极端的惊惧,而改换了无限的欢欣。
就在同一瞬间,只听身后一人怒喝道:“你不念同胞之情,一再迫害,尚在罢了,秀姑的一线生机,你竟也不放过她,当真你是人面兽心,缺乏人性,狠毒胜过蛇蝎,你听说万蜂王的金蜂,可以起死回生,竞来此地,威逼利诱,一心想把金蜂毁掉,使秀姑再无复生机会,万蜂王乃是仁人义士,不接受你的要求,你就反脸成仇,乃下毒手,一心想把万蜂王置于死地,毁去金蜂,才达到你的心愿,你这种种罪行,上天就是能够宽恕你,我天都秀士,今天也不会再宽容你的,必定把你这个伤天害理,罪不可赦的罪人,杀死而甘心!”
.那怒责之声才入耳,恰似飞鸟从空而降,人从万蜂王头顶上空,一掠而过,万蜂王才听到风声飒然,来人已扑去,跟着身旁又有两人抢来,成了三面合击,像是来的人,都是恨极了娲母。
来的三位,并非他人,正是天都秀士、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三位老者,那娲母陡见三人现身此地,又一起出手,自知必败无疑,便一声冷笑,道:“三位来得好快,今天我不愿再难为你们,后会有期,老化子和麻谷老儿,我不必再收拾你们两位了,不久的将来,等到你们虫毒发作时,我叫你们两个吃尽了苦头,受够了罪,慢慢的死去!至于秀士你,我也会找个机会,再和你较量较量,见个高下,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那娲母语声才停,便已闪身人林中,踪影不见。
天都秀士仅和她相隔数丈,本要抡掌遥避,右臂已高高扬起,就要下劈当儿,忽然心想:“现下救人要紧,她既知难而退,便暂且放她一马,先行医治秀姑要紧,何必急在一时,耽搁时间,等到将秀姑医好,恢复功力以后,找她算帐,也不为迟。”
天都秀士心中只有秀姑,深恐延误时间,对秀姑不利,当即放下掌来,不再动手,放了娲母离去。
麻谷老人和唐棣这些日子中,天天都在一起,深深感到唐棣这位年轻人,虚心承教,彬彬多礼,实在难得,内心中非常喜欢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
一见唐棣受伤倒在地上,手和腿流血不止,便急忙上前,将他抱起,并向万蜂王哈哈笑道:“万蜂儿,你那蜂儿,虽然能够治病,却不如我老搭挡的几片树叶能救人,用树叶竟把铁蝙蝠扫落。”
万蜂王早看出方才击落那铁蝙蝠的,乃是十数片树叶,这时才知道是身旁的老化子发的,可见气功,已达化境,而且今天若无他的飞叶相助,能否脱出铁蝙蝠的包围圈中,不受袭击,实无把握,假如不幸被击中,必是凶多吉少,难求生路。又见来的这几位,只看身法,便知无一弱者,必是武艺精湛,功力超伦,况且更看到娲母,便即刻退走,显然她认识这几个人,也了解他们的武功。
那万蜂王对三人心中生有好感,口中却冷冷的说道:“我万蜂王,生性耿直,居心诚正,有恩必偿,你们必是有求而来,究竟有何所求,就快说吧!”
大幻神丐心想:“世上哪有你这样不通情理的人,我们救了你,不但没有说出半句感激的话,反而脸上一幅冷冰冰的面孔,做人哪能这个样子!”
麻谷老人急忙说道:“最好!最好!眼前这小娃娃已晕厥过去,击伤之处,流血不止,若不及早医治,眼看着命即不保,他可是为了救助你而被娲母的铁蝙蝠,刺伤了臂部和腿部,落得这个下场。”
万蜂王黄蜡般的脸上,并无丝毫的表情,点点头,便冷冷的说道:“这是应该的!”
随即从怀中掏了个白磁瓶儿来,高不过两寸,见他匆匆倒出一颗金黄色的药丸,塞人唐棣嘴中。
却见他面上陡现愕然之色,忽向三人说道:“快随我来,恐怕这药只能暂时防那剧毒攻心,却不能治好伤势。”
万蜂王边说,并不相让,掉头便走。
大幻神丐不由得心中有气,麻谷老人便暗里一摆手,并向方自林中返回的天都秀士,说道:“秀士,既是蜂王相邀,我们便作一次不速之客,打扰万蜂王了,也就不必再心存客气了,快走啦!”
抱着唐棣,紧紧跟随万蜂王身后,天都秀士是怕娲母尚未走远,故尔进入林中追赶了一阵,方才返回,当下与大幻神丐,忙即跟上,但已相距数丈。
那万蜂王冷漠已极,头也不回往前直走,麻谷老人行经一株树下,那枝叶不但深密,而且低垂,打从树下经过,几已拂面,忽见有物投入怀中,其轻仅略带风声,有似树叶飘落,却又很快。
麻谷老人武功卓绝,那物坠势虽快,知道并非暗器,所以毫不吃惊,待见果然是片树叶,心中不由一动,便知这片树叶来得奇怪,其中必然有些蹊跷,抬头往树上细看,并未发现有人存在。
万蜂王只顾往前急行,头也不回,而老化子和天都秀士二人尚未跟上,一看机不可失,便忙挪出一只手来,就怀中取过一看,只见那树叶之上,露出无数的针眼,原来是用针刺的字迹。
麻谷老人一瞄,再瞧了怀抱中的唐棣一眼,心说:“这小子到处讨人喜欢,看来还是年轻的小白脸的好。”
当下便把那片树叶捏碎。
原来那片树叶上刺着两行字迹:“放他独处一室,自有人给他疗毒。”
六个人,八只脚,行走如飞,眨眼到了一处,那是依崖而建的三五间房屋,还没走到的近前,早就听到嗡嗡之声,有似谷中流水,山响谷应,回荡之音,到了附近一看,才见房屋周围所有的大小树上,崖头崖脚,到处挂着斗大的蜂巢,成千上万的蜜蜂,嗡嗡的飞个不停,这真是应了俗语说的:“聚蚊成雷”的一句话,不过现在却不是蚊子,而是蜜蜂的声音。
万蜂王推门而人,向身后一个侧门一指道:“将他放在屋里床上!”
那声音仍是冷冰冰的,全无待客之礼。
麻谷老人呵呵道:“小娃娃这点小伤,便我也能得,只要借间屋子,不敢再劳驾大幻神丐不由得又是一瞪眼,心想:“麻谷老人近些日子,怎么专弄玄虚,这蜂王不是说他所中之毒,一时难解,而他倒说是一点小伤,他能够疗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替这小于去疗毒!”
麻谷老人去来好快,早又呵呵笑道:。
“我猜想你也是我辈中人,不喜欢客套,我们就长话短说,若说我们对你有恩,那是不敢当,就是老老实实告诉你啦,我们帮你打跑那个婆娘,乃是积于敌忾同仇心理。也不瞒你说,连这天都秀士背上背的这位姑娘,我们全都着了那婆娘的道儿,前来请蜂王疗治,解去身上的毒!”
天都秀士虽然是恨不得立即要请万蜂王为秀姑治疗,但娲母既已到了此间,适才是全身而退,并未受伤,她岂能就此罢手的?
必然又藏身暗处,趁机暗袭,所以不能掉以轻心,故尔落在后面,暗中巡察,并加戒备,故未曾人屋,先在崖上崖下,转了一圈,确知娲母并未在此地,这才放了心,乃背着秀姑进来。
那万蜂王更是漠然,目光更冷,冷冷的瞧了天都秀士背上的秀姑,不料目光一瞄见,竟然面现惊喜之色道:“妙啊!妙啊!”一跃上前,抓着天都秀士的手,便向内里一间屋内奔去,口中并且连说;“好极!好极!”
原来万蜂王自从发现他所养的那一只金蜂能起死回生之后,便离开哀牢山,四处找人来试,也曾找遍了乡野和都市,但不是因为晚了一点尸体腐烂,便是寿终的人,皆不能试验,半年来,始终未曾找到,现在看到秀士把秀姑亲自送上门来,饶他漠漠冷冷,也不禁心中一喜,现在倒是他迫不及待了,是以拉着天都秀士飞奔进室内,很高兴的,要为秀姑医治,也藉着这次的试验,可以证明金蜂是否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所以万蜂王现在一反常态,不但不再冷漠,而且笑容满面。
三人全都知道他曾亲赴各地为人医治的事迹,顿时明白万蜂王一反常态的原因,就是训练金蜂的功效,越来越好,多救些病人。
麻谷老人放低了声音,道:“老化子,我们此行不虚,投了他的所好,不料不费半句唇舌,便顺利得达成愿望,真是天从人愿”
大幻神丐却有些沮丧,道:“麻谷老儿,你别说替人家高兴,我们两个身上的虫,只怕万难除去,一旦发作,那个罪,可就有受的了。”
原来大幻神丐见万蜂王一见秀姑,便面有喜色,不独是投了他的所好,而且十之八九,已有复生的希望,想那医者意也,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万蜂王既然医理精湛,故尔一望便知,但是他最先瞧见得并不是秀姑,而是自己两个人,他竟漠然无动于中,想必是他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故尔冷漠,不管不问,这也是医生之常情。
大幻神丐恁的一想,登时心绪不宁,精神非常沮丧,心中懊恼,一看到麻谷老人为秀姑而高兴,便不由得气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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