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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列人马为数不过八九,男女相杂,可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的面上,个个都罩着一片凶恶之气,一望而知非善类。
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相貌尤恶,额上长着一个大疤,足足有拳头那么大,一直蔓延到左边的眉毛,怒声朝着一轮明月及万里无云叫道:“原来你们这两个除榜籍的宝贝,真是胆子不小,居然敢到别府面前来闹事了!是不是活腻了!”
一轮明月抬目向天,根本不理他,万里无云则在鼻中轻哼一声,满面不屑之状!
那汉子又叫道:“你们为甚么不说话?”
一轮明月回头对关山月道:“喂!小伙子!是你要到这儿来的!你该出头讲话呀!”
关山月尚未作表示,那中年汉子又叫道:“我是在问你们两个人。”
一轮明月突现怒色道:“我们纵然在榜上除名,却还懒得与你们这小么小丑讲话”
那中年汉子怒叫道:“呸!你神气些甚么?难道我们不算榜上人物?”
一轮明月微微一笑道:“说得怪好听,只可惜你们十个人,才只占到一个名额,即使要找我们说话,也得你们的头儿出来代表!”
中年汉子面上怒色更盛叫道:“老大在里面有事!”
一轮明月微晒道:“那我们对你没有话说!”
中年汉子变色正想再度嚣叫,万里无云已沉着面道:“十大游魂中我只认识灰衣侍者,你不要以为我们暂时离开榜上就可以如此放肆,真要闹起来,可还是有你们好看的!”
这几句话仿佛有意想不到的效力,那中年汉子虽然怒意更盛,却已噤口不语,其余诸人也是一样的情形。
反倒是万里无云微笑着对关山月道:“小伙子!那家伙原来叫做独角犀,你知道为甚么吗?”
关山月没有作声,乐小虹童心较重,连忙问道:“为甚么?”
万里无云手指那中年汉子大笑道:“因为他头上原长着一颗大瘤,又尖又硬,的确与犀角差不多,所以才荣膺那么一个雅号”
乐小虹望了那疤痕一眼道:“现在怎么没有呢?”万里无云面含微笑,好似正在等此一问,是以立刻答道:“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在一次不平凡的聚会里,我们有十个朋友互相竞赛作屠牛之戏,结果就把那根独角给拔了下来,你知道那个屠牛勇士是谁吗?”
乐小虹睁大眼睛笑道:“一定是你!”
万里无云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真聪明,怎么一下子就猜着了”
这时那中年汉子的面色已气得煞白,只有那块大疤痕反而涨成紫红了,蹩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厉色叫道:“凌三槐,你欺人太甚!”
万里无云也厉声叫道:“你居然敢叫出老夫的本名,你知是甚么罪名吗?”
中年汉子先是一怔,继而一横心叫道:“你已经是除名的人,叫你的本名也没有多大关系!”
万里无云嘿嘿一笑道:“很好!老夫等离榜多年,竟不知道连规矩都改了,好在天齐别府正是司掌榜规的地方,老夫倒要找人问问清楚!”
那中年汉子神色大变,纵身出列,劈胸就是一掌,直击万里无云的正面,万里无云坦然受掌,竟然不避不闪!
掌胸交触,微闻匍的一声,那汉子反被震退数步,其余各人也都纷纷准备出手!
一轮明月大声喝叫道:“你们想造反了!”
这一喝有如晴空霹雳,使得那些人俱都是一慑,止步不前。
中年汉子却大声叫道:“各位榜友,这两个老家伙擅自带领外人到此,自己先犯了条例,我们联手对他俩也不为过!”
那些人闻言之后,果然又蠢蠢欲动,忽然门中又闪出一人,却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身着一袭灰衣,鹰鼻圆眼,透着精明强悍之色。
由于他的出现,使得那些人又静止下来。那中年汉子连忙道:“大哥,你来得正好,这两个老家伙上门生事,已经杀死了一名守门童子”
万里无云也哼了一声道:“灰衣侍者!你还认识我们吗?”
书生轻轻一笑道:“二位乃会中英杰,虽然因为一点小事遭致除名的处分,可是榜上诸友,对二位眷念不已,二位之席次仍虚悬以待,大家都相信二位必然会东山再起”
万里无云这才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没有倒霉到走投无路的程度!”
灰衣侍者微笑道:“这是甚么话,一旦列名封神榜,终身都是龙华会上人,二位埋首虔修多年,相信已经有了返会的把握了!”
万里无云一声道:“好说!好说!我们虽然小有长进,却不敢说准能接得下那雷霆三击!”
灰衣侍者笑道:“二位太谦虚了,好在会期在即,相信二位到时必可有惊人的表现!”
一轮明月忽然冷笑一声道:“我们再进步,那表现也不见得能比你们十大游魂更惊人!”
灰衣侍者一怔道:“明月翁何出此言?”
一轮明月冷笑道:“刚才这独角犀居然直呼无云的本名,如此看来,十大游魂的成就,已经超过仙榜多多,可以与会主并列了!只是你们也太心急了一点,无论如何,也该等到会期上公开宣扬你们的成就!”
灰衣侍者微惊问:“老四!真有这回事吗?”
中年汉子嗫嚅地道:“那是他们太欺负人,拿我的丑事取笑我”
灰衣侍者面色一沉,说道:“老四!你太糊涂了!当年云老屠牛断角,是会主公允的游戏,你心中纵然不高兴,也无法责怪云老,因为那是你自动要求的”
中年汉子面色如死,灰衣侍者乃陪笑着对万里无云道:“云老能原谅他一次吗?”
万里无云冷笑道:“当年我们除名之际,有谁原谅我们呢?而且此地就是天齐别府,听说魔君已然易人”
灰衣侍者连忙道:“是的!魔君不幸西归,已由幼君接袭该位!”
万里无云慨叹道:“龙华会重开之期,恐怕要换许多新面孔了!”
灰衣老者道:“只有十七八人去世,而且他们都已推荐了继承人,多半是门人子女,技业不灭,这次盛会一定会比往昔更热闹!”
万里无云又问道:“新任魔君比诸祁老儿如何?是否可以跃列仙榜,一争会主”
灰衣侍者得意地道:“新君雄姿英发,尤胜故君,四大会主,必可得一席之位!”
万里无云冷笑一声道:“那你们也可以跟着荣升了,那时候我们的地位就平等了,难怪独角犀敢明目张胆地直呼老夫本名,原来你们已有了充分的把握!”
灰衣侍者面色一变道:“云老一定不肯原谅他吗?”
万里无云冷哼一声道:“老夫没有这个权利,那得问问你们新君!”
灰衣侍者无可奈何地一叹,回头道:“老四!你自己作打算吧!”
中年汉子面色大变道:“大哥,就为了这点小事要逼死多年的弟兄吗?”
灰衣侍者一叹道:“愚兄无能为力,这是你自己惹下来的事”
中年汉子大叫道:“你为甚么不问问魔君,也许他”
灰衣侍者摇头道:“没有用的,魔君掌位不久,正在立威之际,怎能为你乱了章法去改变条例,假若被他知道了,你的罪更难受,还是自己求个痛快吧!”
中年汉子跳起脚来道:“我一死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立法之要,首在公平,这两个老儿带领外人来此,触犯了更大的禁忌,我一定要见到他们先受制裁,才会死得瞑目!”
灰衣侍者转头向着万里无云与一轮明月,目中流露出询问的神色。
万里无云微笑道:“侍者在等甚么?”
灰衣侍者略顿道:“等侍二位的解释!”
万里无云大笑道:“侍者!你已经参加过两次大会了,怎么道理却越来越悖,我们即使有话,也无须你向申诉!”
灰衣侍者面色一变,回头又道:“老四!你听见了!名份所关,愚兄再也没有方法帮你忙了只是你放心,念在多年兄弟情份,愚兄一定尽力为你争取公道!”
中年汉子闭口无言,当灰衣侍者再度催促之后,他突地双足一蹬,身形朝前急窜,意图逃逸。
一跃三四丈,打关山月等人头上飞过,逝若惊鸟,势子很急,可是等他第二次落地之后,脚下一个跄踉,竟然倒地不起!
灰衣侍者赶过去一看,发现他已经七孔流血,背上还钉着三枚黑刺,面色不由得一阵大变,呆立无语。
遂听得门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萧一平!你管得好兄弟!”
关山月听出那正是祁浩的声音,刚想出声招呼,却见万里无云对他飘过一个阻止的眼光。
萧一平想是那灰衣侍者的名字。他面色仓惶地走了回来,肃立在门口低声道:“属下敬候魔君裁夺!”
门中又传出冷冷的声音道:“现在我没有工夫跟你多噜嗦?过几天可得把你们剩余的人好好地考验一下,要是还有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你就得负全责!把客人请进来!”
灰衣侍者答应了一声,其余那几人都流露出怖色,关山月心中又是一动,从前面的那段谈话中,他对龙华会等疑问又多了一层了解,却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尤其是这个叫做祁浩的年青人,他好像掌握莫大的权力,才会使得这一批凶神恶煞个个都俯首贴耳,不敢违抗,甚至于乐衡君姊妹及那个丑山神柳初阳,对他也是那么服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龙华会若是一个罪恶的组织,则自己的恩师,以及飞天夜叉彭菊人,以及这两个老头儿一轮明月和万里无云他们都不是恶人,却也列名其中!
若这是一个侠义的组织,则以祁浩的行事居心,根本就是一个绝顶的恶徒,怎会在此中居于那重要地位
这时候那灰衣侍者已回身作札道:“魔君请诸位入内一叙!”
万里无云刚想举步,关山月突然喝道:“慢!叫祁浩自己出来迎接!”
灰衣侍者面色又变,道:“你是谁?竟敢如此狂妄”
关山月冷笑一声道:“你去问问祁浩,他就知我是谁了。”
灰衣侍者转身向门内,意在请示,门中寂然无声。关山月伸手人怀,掏出一方明驼令,当的一声,遥空脱手,飞嵌进大门上,然后以宏朗的声音说道:“祁浩!我不管你是甚么身份,但是今天我是明驼令主的身份来找你追究大散关爽约之故,为了这一点,你也该出来赔个罪!”
门中仍是寂然,关山月不禁怒道:“飞骆驼!你再要搭架子,我就打进来了,我堂堂的明驼令主,难道还吃你这一套,等着你召见不成!”
灰衣侍者面现怒色,伸手去拔那方明鸵令,门中突然又传出祁浩的声音道:“不许动!
传令列阵,本座亲自出迎!”
灰衣侍者面现诧色,望了望关山月,似乎对这个年青人的身份猜不透,可是他的动作却不敢迟缓,立刻在袖中取出两块玉板!
“笃”“笃”“笃”
一连敲了六下,关山月在乐小虹的家中已经听过一次,知道就是所谓“云板六传”
天齐耀君莅临的信号!
这时那灰衣侍者等十大游魂,个个神容肃然,连一轮明月与万里无云两个老儿,也都疾然垂手,只有关山月还是笑笑不在乎地道:“臭排场倒不小!”灰衣侍者白了他一眼,不敢作声。
门中先出来一列男女幼童,正是他们最初看见的那一批,因为死了一个,遂使男女的分配无法平衡,显得有些不齐整!
然而门中仍是一片寂然,祁浩还是没有出来!
关山月等了片刻,略现不耐烦地道:“飞驼骆!你还耍搭甚么臭架子!”
门中的祁浩冷冷道:“关山月!你不要急!此地不比夕阳别庄,一切行动我都必须顾全身份!”
关山月怒声道:“有这些排场,你的身份已经摆足了,还拖个什么劲儿?”
祁浩没有理他,却招呼灰衣侍者道:“萧一平!我由一数到十,你再不把事情办好,我就只认头颅不认人了!”
灰衣侍者满面惶色,抬目四望,却不知错在哪里,门中已开始数数地声音,一声声像铁锤般地敲击在他心上!
数到六的时候,他的面上已经淌下了急汗,其余的游魂也紧张异常
门中传出了冷酷的声音:“九!”
灰衣侍者的神色忽地一动,飘身飞至一名女童身后,手掌由她的顶门猛拍而下。
那女童尸身倒地的声音,刚好与那个“十”字同时发出!
关山月与乐小虹等人俱都一愕,门中已缓缓踱出祁浩的身影!一身锦衣,与夕阳别庄中所见,气度又是不同。
他走到行列中间,指对灰衣侍者微笑道:“幸好你及时发觉了,否则这地下的伏尸,就会是你自己了!”
说时手指那脑浆四溅的女童,神气平淡,语调尤为自然。
关山月愤不可仰,怒声高叫道:“祁浩!你简直不是人”
祁浩微微一笑道:“阁下太冲动了,这事情怪不得我,而且我已经是降格以求了”
关山月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把手指着他,嘴唇不住翕动!
祁浩仍是毫不在乎地笑道:“以我此刻的身份,原该有八对待童,可是被你们杀了一名,使我的仪奴队残缺不全,我下令补杀-名,勉强凑个整数,已是大受委屈,这责任归根结底,还是该你们负担才对”
一轮明月咳了一声道:“老夫出手击毙魔君待童,原来不得已之事,因为他竟想施展天魔指以对付乐姑娘”
祁浩冷笑一声道:“那是他死有应得,但是明月翁似乎也把闲事管得多了一点!”
一轮明月又咳了一声道:“乐姑娘之生死与老夫有直接关系,老夫此举亦为顾全大局,因为老夫尚未觅妥继承人,万一身死的话,只怕仙榜上的缺席就难以弥补了!”
祁浩嗯了一声道:“明月翁怎么又会跟一个小姑娘攀上生死交情的?”
乐小虹怒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是在一场比斗中输了给我,所以才受我的约束!”
祁浩微异道:“哦!会有这等事?明月翁想是年纪太大了,功力比不得从前了”
一轮明月抑制着自己的怒气道:“老夫之败非关功力,全属天意!魔君无须故意激怒老夫,龙华会上,老夫少不得自有讨教之机,此刻老夫却不会上魔君的圈套的!”
祁浩微微一笑道:“明月翁果然不愧为辣辣老姜,本座的一番心事是白费了,不然的话,龙华会上本座又可以引进一两位好友!”
一轮明月沉着面不说话,祁浩又转头向关山月道:“大散关之约,在下深感抱歉,不过在下已着拙荆赴约,多少对阁下有个交代,阁下神功无敌,可喜可贺,今日阁下前来,有何见教?”
关山月怒声道:“我要把飞驼令之事作一个明白交代!”
祁浩笑笑道:“在下已经遵约,未与阁下一决胜负之前,绝不再使用飞驼令!”
关山月又叫道:“终南派十几条人命呢?”
祁浩继续笑道:“那是拙荆与终南之间的事,与你我都没关系!”
关山月怒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已经答应终南代他们了结这件事。”
祁浩笑笑道:“阁下真爱管闲事,如此说来,只有让拙荆与阁下再行一决了,只是拙荆此刻正有要事,无暇奉陪,阁下能不能等几天!”
关山月不禁一怔,祁浩的态度如此冷静,一切的事他既不推搪,可也不立刻答应解决,倒是拿他全无办法,因此只得问道:“要等几天?”
祁浩笑笑道:“快了!快了!绝对要不了多久,届时定当使阁下满意,而且我们之间的令牌之事,到时候可以一并解决!”
关山月默然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应付,祁浩自动地提供问题:“阁下迢迢而来,不是为着要寻求一个答案吗?”
关山月连忙点头答道:“不错!关于甚么小西天,龙华会,封神榜的事,你能否给我一个详细的说明!”
祁浩笑了一下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先要解决一些例行事务!”
关山月忙问道:“甚么事?”
祁浩用手一指道:“与此事无关的人倒应一律清除!是阁下自动了结,还是由在下代劳!”
他的手指着吕无畏与刘三泰,目中流露出残酷的杀意,关山月大惊失色,连忙退后几步,用身子障着他们二人。
灰衣侍者领着其余八大游魂,却已包围了上来
灰衣侍者萧一平刷地一响,由袖中抖出一柄摺扇,点在手中朝关山月微微作礼道:“请台端借让一步!”
关山月哼了一声,由驼背上取下金神,比在胸前道:“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假若阁下要对付他们的话,先应该冲着我来”
祁浩在旁边完全不作表示,灰衣侍者接连朝他望了几眼,都得不到一点提示,只有自作主张地道:“既是台端如此说,在下只好得罪了!”
关山月笑着将金神一举道:“请!关某此来!心中即未存善了之想,只是没想到所谓飞驼令主只是一个畏首缩尾的无胆之辈”
祁浩面上微微一变,仍是没有开口,灰衣侍者摺扇突进,敲向关山月的前胸,关山月将手中金神朝外一推,当的一声将扇势化开!
灰衣侍者面上神色微动,叫道:“阁下好强的臂力!”
语毕摺扇忽合忽开,时点时削,时砍时刺,一柄扇子上竟用出刀剑钩笔四样武器的招式,端的变化无穷!
关山月手持金神,沉着应战,将那一枝笨重的独脚金神,使得有如灯草一般轻巧,缠斗近三二合,仍是不分上下的胶着状态!
灰衣侍者忽感不耐,回头向旁边招呼道:“你们也别闲着!”
八大游魂中立刻出来两个中年妇人,一个手持护手拐,一个使剑,双双跃出斗场中,准备参加联斗!
灰衣侍者怒叫道:“蠢才!谁要你们帮忙!”
那两名妇人初是一怔,继而才明白他的意思,使拐的身形一窜,向着刘三泰砸将下来,势子极猛,另主人却挺剑刺向吕无畏!
刘三泰早已有了准备,虽然关山月替他挡住了头阵,他本身却并未松懈,七星刀早已出鞘,见状迎着拐势,一刀劈了出去。
呛啷一声急响中,他只感到对方的劲力强猛无比,精钢的七星刀虽未震断,却已从他手中脱离飞去!
同时另一边的吕无畏却比他好一点,他虽是赤手空拳,到底还是一代剑派的掌门,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从剑势上判断,那妇人的造诣犹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所以他不避剑势,只把身躯向后略仰,以分毫之差,使剑锋落空同时反圈出一手,骈指直取那妇人的关节。
妇人不想他变招如此灵活,连忙撒剑改削他的手指,然而吕无畏的动作已比她快了一步,指势突速,在她的脉门上轻轻一捏。
妇人但觉全身一麻,握剑的手松了开去,长剑轻轻地转到吕无畏手中!
这突袭的两大游魂一胜一败,当然与她们所遇的对手大有关系,可是形式上已经落了下乘!
使拐的妇人是存心创敌而未果!
祁浩的面色一寒,厉声喝道:“废料!”
仅只有两个字,却足以使那九大游魂个个心惊胆战,连同关山月对手的灰衣侍者在内,每个人都悚然退后,止手不斗!
祁浩冷笑一声道:“萧一平!就凭这几手功夫、你们这十大游魂当年是如何入选的!”
灰衣侍者满面土色,呐呐地道:“启禀魔君!我们这十人技出师门,以单独功夫,则是属下与死去的独角犀较强其余八位”
祁浩怒哼道:“你还过得去,其余的简直是饭桶!”
灰衣侍者仍是惶恐地道:“先师弃世太早,九位师弟妹的功夫多是由属下代师传授,属下教导无方”
祁浩冷笑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怀疑你们当年是怎么选上榜的!”
灰衣侍者低声道:“敝师兄抹十人有一套十方联手的守阵法,幸能接下四位会主的测试招式,因以侥幸入选!”
祁浩哼了一声道:“哦!还有这一说!你们试演一次看看!”
灰衣侍者面有难色地道:“四弟独角犀己为魔君制裁身死,十方缺一,阵式无法施展了!”
祁浩顿了一顿,才微微颔首道:“那就算了,改天我补派一个人给你!”
九大游魂神色才轻松下来,祁浩改向关山月道:“你刚才的意思,似乎认为我不敢与你一战?”
关山月冷笑一声道:“敢不敢,你自己心里有数!”
祁浩的面上罩上了怒色,阴沉沉地道:“我今天的确不敢向你挑战!可是我并非怕你,这个原因我无法说明,但是你不妨问问他们两人!”
说着用手指着一轮明月与万里无云!
一轮明月果然替他证实道:“是的!魔君确有不能应战之苦衷!”
祁浩冷笑一声道:“你们大概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大胆地带着八人上门生事!”
一轮明月连忙道:“魔君这话说错了,老夫等并非带人前来,而是被人带来的!”
祁浩不信地道:“胡说!除了你们,谁能找到此地!”
关山月立刻道:“我!是我找到此地,也是我带着这些人来的!”
祁浩更为不信,关山月用手一指明驼道:“你爱信不信,我是由它带着来的,而它是由孔玲玲带着来的,此驼有一种特异的追踪能力,即使远隔千里,它也可以由人留下的气息,追踪而至。”
祁浩冷笑道:“难道它也有识别机关阵图的能力,带着你们安渡黑森林吗?”
关山月不禁怔住了,正在考虑该如何回答时,万里无云已抢先回答道:“那倒不然,是苦海慈航施展光明法身,引渡我们通过黑森林!”
祁浩怒声说道:“混帐老和尚,他怎敢如此大胆!”
万里无云微微一笑,道:“魔君有帐不妨找他算去!”
祁浩阴沉沉地一笑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关山月因为那老和尚曾经暗助过自己等人,心中对他十分感激,是以祁浩问起时,并不愿说出,及至万里无云讲了出来,而且面上还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对他能挑起祁浩与老和尚之间的磨擦一事,表示十分得意,不禁对这老头几十分鄙视,先前建立的一点好感,也为之荡然无存,乃怒声叫道:“祁浩!关于龙华会之事,你究竟说是不说?”
祁浩冷笑一声道:“当然要说!问题是你想不想听?”
关山月立刻道:“我千里而来,就是为揭破你这个谜团,怎会不想听?”
祁浩手指吕无畏与刘三泰道:“那你就必须将他们处置了!”
关山月怒声道:“不行!”
祁浩双手一摊道:“那我可无法奉告,根据条例,外人有知闻此事者,必死无赦!”
关山月冷笑一声道:“胡说!我也不属龙华会,为什么你肯告诉我呢!”
祁浩道:“你不同!因为你是独弧明的传人,迟早都会入榜”
关山月摇头道:“你错了!我不会入会上榜的,我所以对此事如此关心,完全是为着恩师之故,现在我对龙华会知道虽然不多,但是从它神秘的组织以及残酷的条例上,已经判断这绝对不是甚么好事”
祁浩微笑道:“你最好不要把结论下得太早,入会之事,由不得你自己作主,龙华会上的人,有一半的人都不是愿意加入的,可是他们都无法拒绝,甚至于被除名了,还要硬着头皮再回去,像这二位一样”
关山月满面疑色地向两个老人问道:“是这样的吗?”
一轮明月低声叹道:“不错!老夫等虽心不甘,却无法不参加,除名之后,仍然埋首苦练潜修。以冀重登榜上”
关山月大感诧异地问道:“为甚么呢?”
一轮明月的口张了半天,结果还是轻轻一叹道:“老夫希望能够回答这问题,可是老夫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甚么?”
关山月不信地道:“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一轮明月叹道:“你只要身入其境,就会明白了!”
关山月正想再问,祁浩已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是作何决定?”
关山月想了一下,毅然地道:“我要听听那内情,而且这两个人我负责!我保证他们绝不将秘密外泄!”
祁浩冷笑道:“龙华会中人最多也只能保证自己一个人!”
关山月傲然地道:“凡事总有个开始的,我认为那规例需要改一改!”
这两句话说得浩气激荡。使得周围诸人,都为之一动,片刻之后,祁浩才点点头道:
“好!凭你这番豪气,我倒得对你例外一点,走吧,进去说话!”
灰衣侍者迟疑地道:“魔君!这不是你的权限所能决定的事”
祁浩一瞪眼睛喝道:“萧一平!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灰及侍者讷然不敢回答,祁浩用手一比,作了个邀客的资势,目中隐含着杀意,关山月见状一笑道:“你别捣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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