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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拳法传给他,可就够他受用的了!”
白铁恨大笑道:“那还用你说i老头子所有压箱底的功夫,完全不保留,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比刘逸夫差”
月华夫人没说话,想了一下,忽然道:“驼翁!你应该还有事要告诉我的,而且那事与他也有关系!”
白铁恨怔了一下道:“没没有!”
月华夫人道:“胡说!你那时并不知道他是新月的孩子,却叫他留下,可见”
白铁恨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那是关于你叫我打听的第二件事!”
月华夫人神色一变道:“什么!你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了!”
白铁恨点头道:“是的!这件事本来我不愿管,可是你疑心到新月身上,为了证明故友无辜,我不得不费点心,新月死了二十五年,他的嫌疑被刷清了,我就不必多事了!”
月华夫人眉毛一挑道:“难道你就不能帮我一点忙吗?”
白铁恨笑笑道:“这不是帮你的忙,而是帮刘逸夫的忙,尤其这事现在还关连到这小子,我更不愿说了!你想新月的孩子会帮刘逸夫的忙吗?”
月华夫人沉吟不语,关山月却忍不住问道:“母亲!白伯伯!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白铁恨连忙道:“小子!别多事i你父亲含恨而终;你虽然不须要报仇,却也不该去危害那个替你父亲雪恨的人!”
关山月莫明其妙地道:“这话怎么说呢?”
月华夫人却一瞪白铁恨,阻止他开口说话,然后才道:“孩子!驼子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你了,你的父亲是万新月,刘逸夫就是我的丈夫,现在站在你的立场上说,你恨刘逸夫吗?”
关山月想了一下道:“我想不应该恨!因为他的行为是正当的!”
白铁恨大叫道:“混帐小子!我还没有对你说完全,当年你父亲负气而走时,他还受了伤,刘逸夫刺了他一冷剑!这是煮茗亲眼所见的。”
关山月面色微变,月华夫人朝煮茗冷笑一声道:“煮茗!你又多嘴了!”
煮茗面色大变道:“是白老爷子逼着婢子说的!”
月华夫人又冷笑道:“那你就该说说清楚!”
煮茗急道:“婢子还来不及多说,夫人与老爷就来了,婢子只说到一半,以后白老爷子再也没有向婢子问起过!”
月华夫人沉着面道:“那么今天你把话说清楚!”
煮葛顿了一顿,才缓缓地道:“当年动手的时候,万老爷的剑法十分高明,把老爷逼得连连后退,后来夫人出来了,挡在他们中间,万老爷一剑刺过去,怕伤着夫人,赶紧抽了回来,老爷却在那时候回攻出一剑,削伤了万老爷的肩头,万老爷一句话也没有说,丢下剑,在我手中抢下公子就这么走了!”
白铁恨听着连连冷笑,月华夫人却面对关山月道:“你相信她的话吗!”
关山月点点头,白铁恨怒道:“万新月不会活活气死的,当然那一剑也不会使他丧命!
他是伤透了心,不过他身上带着伤,连夜奔波,远走千里,血流过度,这几种原因,才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逼死了”
月华夫人轻轻一叹道:“除非新月能从地下爬起来告诉你们,否则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他真正的原因!”
白铁恨一怔道:“难道他还另有死因?”
月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不错!他的死因是由于伤心,可是伤心的原因却不如你们所想,他是为着失败而伤心,驼翁!你知道他的个性,他能忍受一点委屈吗?”
白铁恨道:“不能!所以他才会碎心而死!假如你一定要把他伤心的原因归之于失败,那也是由于你使他失败的,你使他在感情上失败了!”
月华夫人摇头道:“不!你错了!在感情上,他是个胜利者,在剑法上,他才是失败者,我不讳言,我当时的心情,我是希望新月能够将刘逸夫杀死的”
白铁恨叫道:“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决斗?”
月华夫人道:“我为了救新月!”
白铁恨怔住了,关山月也怔住了。
月华夫人又轻叹一声道:“你们也许不会相信,我那时若是不挺身而出,新月一定会溅血当场,因逸夫用的那一招相当厉害,能于败中取胜,就因为我拦在中间,他的剑锋偏了一点,新月才仅只伤了一点肩头!”
白饮恨仍自不信地道:“新月的剑法会低于刘逸夫!这的确使我不相信!”
月华夫人道:“新月的剑法空灵超脱,像他的人一样,在品格上的确是胜过刘逸夫,所以他的剑法能胜敌而无法伤敌”
白铁恨感慨地道:“不错,新月时常说,剑道即仁道,他的剑路是属于仁者之剑”
月华夫人黯然地道:“我也是因为他这种气质所心折,才毅然地抛下丈夫,跟他远走天涯,可是讲到仁道,就不能作性命之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逸夫的剑路就讲究辛辣狡毒,动起手来的时候,新月纵然胜了也打不过他的!”
白铁恨不开口了,月华夫人又道:“所以那次比斗的结果,新月已知道是输了,他走的时候是丢下武器而走的,对一个剑手来说,那表示了终身不再用剑了!”
关山月不以为然地道:“一次失败算什么呢?大可以卷土再来呀!”
月华夫人苦笑一下道:“白驼子可以有这种心胸,你父亲却不能,除非他能把从前的剑都丢开重新练习杀人的剑术,否则尽管他高明到极点,他不杀人,终必为人杀!”白铁恨长叹一声道:“你那时候很不应该出来,叫他被刘逸夫一剑刺死了,他也许会好过些!”
显然他已相信月华夫人的叙述了,月华夫人凄然道:“不错!所以他恨我,恨我不该救他,他宁愿死在剑下,也不愿向敌人乞饶的!”
关山月仍是不解道:“这也不能算是乞饶!”
月华夫人苦笑一声道:“孩子!你还是不明白,像你父亲与刘逸夫那种剑手,当他们一招使出后,除了他们自己改变意念其他是无法加以干扰的,所以刘逸夫那一剑刺偏,完全是因为我介入的原故!你可别误会他是怕刺伤我”
关山月道:“他不怕刺伤你!为何剑势会转偏呢?”
月华夫人道:“那是他见我出来挺身护卫,便明白我的心意是不想你父亲被杀死,虽然他极恨你父亲,居然为了我而放弃了那个机会,你父亲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他也放下武器,一句话都不说便走了因此我得到你父亲的死讯并没有太大的震动,我明白那个时候他已经算是死了”
关山月一言不发,半晌才道:“刘逸夫的剑术可有传人?”
白铁恨飞快地接口说道:“有!他的儿子刘幼夫!”
月华夫人望了他一眼道:“驼翁!你是否想叫他们兄弟阋墙,再来一次拚斗!”
白铁恨但笑不语,关山月毅然地道:“母亲!这是无法避免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不败,这场决斗绝不会流血,我虽不会父亲的仁道剑法,但至少我会继承那种仁道的精神!”
白铁恨兴奋地大叫道:“好!这才是万新月的儿子!夫人!你的那头小犬有这种胸襟,这种气度吗,好孩子!你真把伯伯高兴死了!”
不仅是他如此兴奋,连琴挑侍书弹剑司棋等侍者面上,也莫不流露出欣忻无比的神情,那煮茗更是感动得泪水涔涔而下
月华夫人叹息了一声,环顾那几个人一眼,轻轻地道:“孩子!你才到此地半天工夫,这座广寒官似乎是已经属于你的了!”
自铁恨笑着道:“当然了!这儿原来就是新月的,应该属于他!”
月华夫人怅然良久,才叹道:“你弟弟也许不如你,但是他比你年青,你应该照顾他一点!”
关山月的面上却一阵激动,大声道:“母亲!我没有弟弟!”
月华夫人神色一黯,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良久才道:“好吧!这些我们暂且不谈,现在请你把那个人告诉我!”
关山月诧然道:“那一个人?”
月华夫人道:“自然是杀死刘逸夫的人!”
关山月愕然失色,月华夫人又黯然地道:“刘逸夫是被人杀死的,那是在二十年前的事,我们恰好在泯江附近游览,结果遇到一个蒙面人,那人的剑法十分怪异,交手到第七招,刘逸夫便被他一切削断左臂,回到山上就死了!此后我四下打听那人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发现!
因为我不知道那人的面目,只能从他的剑法上去追索!”
关山月怔然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白铁恨一笑道:“你一定知道,因为你曾经对抗过那种剑法,在巫山上一次,对弹剑时又是一次!而且两次你都胜了!”
月华夫人也紧接着道:“那几手剑法我看了一遍,约略记住个大概,回来后便把它传给弹剑,你在巫山遇到的的是谁?”
关山月一听她说的竟是修罗七式,倒不禁大为诧异,同时他更奇怪在巫山神女峰头之事,这白铁恨怎会知道的?
月华夫人见他一直在沉吟,不觉有点失望地说道:“孩子!也许你不愿意说出来,那自然不能怪你”关山月连忙道:“不!我不是不愿说,面是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谁杀了刘逸夫,据我所知,世上会这种剑法的有好几个人!”
月华夫人怔了一下道:“喔!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关山月道:“龙华会中仙魔鬼都会!”
月华夫人更奇道:“什么龙华会?什么又是仙魔鬼?”
关山月知道这话要解释起来,话可太长了,因此他想了一下道:“母亲!你不必问这么多!你只要把二十年前那个蒙面人的身材特征告诉我,也许我能知道那人是谁?”
月华夫人想了一下道:“那个人的身材并不太高,声音很粗哑,我也听不出是男是女,但以神态举止来判断,恐拍还是女性居多!”
关山月又是一怔,心想龙华会中会修罗七式的女性不多,尤其是在二十年前,林云亭尚未接掌龙华会,李塞鸿也没有学会这种剑法,柳依幻则还是个小孩子!西门无盐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个女子可难猜了!
月华夫人见他仍沉吟不答,乃又催促道:“你想到是谁了吗?”
关山月皱着眉头道:“这倒很难决定,我虽知道几个女子,但她们绝不可能”
白铁恨也点头道:“不错!那几个女子虽然武功不错,但绝不会强于刘逸夫”
关山月诧惊道:“白伯伯,你也认识那几个人吗?”
白铁恨一笑道:“我怎会认识她们?”
关山月连忙道:“那你怎么知道小侄在巫山上所做的事?”
白铁恨笑笑道:“我是听人家说的,那个人也可以算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他可对你的事很清楚,当我把这件事向他询问时,他向我提起你,说只有你才会知道!初时我并不认识你,只是在上山的时候,看到你骑的白骆驼”
关山月一怔道:“你这个朋友是谁?”
白铁恨道:“现在告诉你没有关系了,那是个老和尚!”
关山月连忙叫起来道:“苦海慈航!”
白铁恨一笑道:“老秃子也会作怪,凭他那副邪性也敢用这个名号?”
关山月怔怔地道:“这个老和尚也怪,任何事似乎都有他一份,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白铁恨笑道:“我也不清楚,我们是打出来的交情,有一天他游方到我所居的大青山,想偷盗我的再生灵泉,我自然不答应,结果动起手来,我的开山掌功与他的大力金刚掌对比之下,他吃了一点小亏,被我震伤内腑,然而我觉得他还算不错;所以替他治好了内伤,从此建立了交情,他叫我驼子;我叫他秃子”
月华夫人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连忙道:“驼翁!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白铁恨笑笑道:“我所知仅这么多,剩下来的只有问这小于!”
月华夫人把眼转望着关山月,关山月摇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了,我所知的几个女子虽然都约略知道那几手剑法,功力却绝不足以胜过刘逸夫”
月华夫人闭目深思片刻,忽然道:“那蒙面人不仅功力深厚,而且年纪可能也很大,全身骨瘦如柴,皮肤很黑”
关山月不禁叫起来道:“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她!”
月华夫人连忙问道:“是谁?”
关山月却感到为难了,他想到了魔女温娇,照一切的迹象看来也只有她最适合,可是这似乎又不太可能,温娇隐世多年,她怎么会出来伤人呢?
月华夫人又催促道:“到底是谁呢?”
关山月想了一下才道:“我想到了一位前辈,不过她从不出外走动,更不可能与人结怨”
月华夫人暴躁地道:“这些都不必管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找她去,只要见到她,我自然会知道她是否即为当年的蒙面人!”
关山月闻言怔了一下,说道:“母亲!请你原谅我”月华夫人一瞪眼道:“怎么!
难道你不肯告诉我?”
关山月摇摇头道:“不!我曾经受过她的好处,而且答应她绝不将她下落告知任何人,再者她住的地方很偏僻,我就是说了出来,你也未必能找得到!”
月华夫人脸色一变,最后却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心意是什么,可是我没有权利强迫你说出来,反正我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总有办法将她找到的!”
关山月急道:“不!母亲!请你相信我,我答应了那位前辈,自然不能失信,不过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一定替你追究个水落石出!”
月华夫人道:“你打算怎么办?”
关山丹道:“我准备再去见那位前辈一次,问问她是否有过那回事?”
月华夫人又道:“假如有呢?”
关山月毅然道:“那我就将她请出,来由你去跟她解决!”
月华夫人又问道:“万一我们动起手来,你帮哪一边呢?”
关山月道:“我哪一边都不帮!”
月华夫人道:“假如你眼看着我打不过了,也不肯帮忙吗?”
关山月痛苦地道:“是的!母亲!你是为夫报仇,我算是什么呢?”
月华夫人一叹道:“你那样已经很够了,我对你不能作太多的要求!”
关山月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低沉地道:“母亲!你假如被她杀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我才有一个正当出手的理由!”
白铁恨一拍桌子大叫道:“好小子!恩怨分明,这才像个大丈夫的作为,我那死去的老弟在九泉之下也应当瞑目了!”
关山月听他又提到死去的父亲,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在未明身世之前,倒没有什么感觉,瑰在却反而感到一种无比的落寞!
入画端来了一个食盒,打开食盒,取出七八个碟子排在桌上,同时低声地对月华夫人道:
“公子马上就来了!”
白铁恨立刻就大叫道:“谁叫你去通知他的,那小畜生一来,呕得人满肚子不痛快!”
月华夫人轻轻一皱眉头道:“入画!你也是多事,难道你不晓得驼翁跟他合不来!”
入画低声道:“那是飞觞去通知的!婢于拦不住她!”
白铁恨怒声道:“夫人!快叫人去拦住你那小畜生,否则老朽马上就走!”
月华夫人一皱眉头道:“驼翁!请你看在这孩子份上,暂时忍耐一下好不好!”说时指指关山月,白铁恨尚未答话,门口传来一个冷峭的声音道:“娘!老驼子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跟着声音,闪进一个遍体锦装的青年人,腰悬长剑,神情十分傲慢。
关山月知道这一定是刘幼夫,对他十分注意,但见他比自己略为年青,相貌倒十分清秀,长眉斜挑入鬓,儒雅中却又显得煞气很重!
月华夫人立刻喝道:“幼夫!你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
刘幼夫冷笑一声道:“广寒宫中从来就没有这种粗莽的客人!”
驼翁白铁恨怒叫道:“小畜生!你这是对谁在说话!”
刘幼夫也朝他一瞪眼道:“自然是对你了!老驼子!”
白铁恨气得直吹胡子,厉声大叫道:“小畜生!老夫若不因为你是晚辈,早就一掌劈了你!”
刘幼夫嘿嘿冷笑一声道:“老驼子!你别不要脸了!广寒宫中哪有你充长辈的余地!”
月华夫人见他实在太不像样了,一拍桌子叫道:“幼夫!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没有?”
刘幼夫桀骜之态未减,横目一扫关山月,说道:“娘!你又有了一个好儿子,还会要我这个儿子吗?”
月华夫人不禁一愕。刘幼夫又冷笑一声道:“这才是你亲亲热热的乖儿子,你看他长得多英俊啊,完全跟你当年的情人是一个样子!娘!这下你的悠悠相思,可有了个寄托了”
月华夫人气得浑身乱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铁恨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道:“夫人!刘逸夫能有这么一个儿子,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刘幼夫怒喝一声道:“住口!你少提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活生生地被你们这些小人害死的!”
白铁恨一怔道:“小畜生!你胡说些什么?”刘幼夫冷笑一声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明白。我比谁都清楚!”
月华夫人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刘幼夫,颤着声音,怒斥道:“你明白什么!
你说,你说!”
刘幼夫冷冷一笑道:“娘!你自己的事自己还不明白,要我这个儿子的说出来,似乎太不好意思了,我看还是大家留点颜面的好!”月华夫人哇地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人也颓然地坐了下去。入画与煮茗赶忙过去要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凄然地道:“好幼夫!你父亲死的时候,你才四岁多一点,我千辛万苦将你养到这么大,想不到却换来你如此对我”
刘幼夫仍是冷笑不语。
关山月却实在忍不住了,厉声叫道:“混帐!你太不像话了!跪下来!”
刘幼夫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别对我大呼小叫的,虽然你比我大,虽然你我同出一母,我可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兄长!”
关山月怒叫道:“谁要做你的兄长!”
刘幼夫笑笑道:“那倒很好,我们两不承认,你凭什么叫我跪下!”
关山月怒道:“我要教训你一点做人的道理,教你如何尊敬自己的母亲!”
刘幼夫大笑指着月华夫人道:“她是你的母亲可不是我的母亲,因为你才是她在情投意合之下的爱情结果,至于我哈哈我是她在背叛的心情下,无可奈何才生下来的”
月华夫人发出一声悲鸣,接着气昏了过去!
白铁恨也怒形于色,拍案起立,刘幼夫却飞快地在身上掏出一方陈旧的线绢,丢在地下道:“白驼子!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留下的血书,我秘密地交给飞觞保管,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她才交给我,你们看过了他的血泪陈词,自然会明白我今天态度的由来!”
关山月不禁一愕,弯腰伸手想去拾取那线绢,刘幼夫却拔出长剑叫道:“等一下!”
剑光掠过关山月的身前,将他逼退了一步!
刘幼夫抽回长剑道:“等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你再看不迟!”
关山月怔然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刘幼夫一笑道:“我们虽然从未见面,但是这一场战斗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从我开始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时,我就一直在等待着有这么一天!”
关山月不禁微愕遭:“难道你父亲的遗书中要你跟我的打一场吗?”
刘幼夫摇头笑道:“没有,我父亲不但没叫我向你挑战反而要我出去寻访你,跟你化除怨隙,叫我视你如同胞手足”
关山月微微愕然,不禁哦了一声,可是刘幼夫却一脸狞色道:“现在我找你挑战完全是为了我个人的理由,我这一生中只想两个人好好地拚一场,最难得的是这两个人居然合而为一,全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去了”
这一番话把关山月讲得更迷糊了,振腕掣出了白虹剑道:“打就打吧!什么两个人一个人的”
刘幼夫哼了一声道:“这话倒要说说清楚,我说的这两个人,一个就是万新月与我娘所生的儿子,为了这个从未谋面的人,使得我在娘心中全无一丝地位”
月华夫人刚从昏迷中醒来,闻言立刻大叫道:“幼夫!你简直胡说,这些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刘幼夫冷笑一声道:“好是一回事,这些年来,你心中除了万新月与这个今天见面的儿子外,还想过别人没有?”
月华夫人不禁一怔,刘幼夫又冷笑对着关山月说道:“我要找的第二个人,就是关山月,偏巧又是你”关山月诧然地道:“我怎么又惹着你了!”
刘幼夫的脸上涌起狰狞的狠意,厉声道:“我们虽然今天才见面,可是对你这个名字却不陌生,差不多每天都要在菁菁的口中听到四五遍,不管我把心剜出来给她,她依然念念不忘她的关大哥,那时我就对自己发了誓,只要让我见到这个关山月,我一定要跟他斗上一斗”
这一说,关山月是整个明白了,为什么侍书要替自己改名为明千里,为什么琴挑等人再三要求自己不要泄露真正的身份,原来,都是为着这层原故。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口气道:“刘幼夫,我不辞与你一斗,但绝不是为了你所说的两个理由,我不想跟你争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也不愿跟你为一个女孩子而拚命”
刘幼夫哇哇大叫道:“你说,那你是为了什么理由”
关山月凛然道:“换诸异日,我是为了你是刘逸夫的儿子而与你一决,可是今天,我却要为了替母亲惩诫一个不孝的逆子!”
他言词中的浩然正气。使得刘幼夫为之一慑,但立刻又被一种骠悍的神情代替了,扬着剑大叫道:“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来吧!”
挺剑刺了过来,关山月用剑架住了,凛然地道:“你错了!今天只有你杀死我,我是不会杀你的,当年我父亲仁剑之下能容忍你的父亲,今天我岂会要你受到伤害”
刘幼夫怒意更甚,霍地又是一剑劈到,厉叫道:“放屁!你别假仁假义了,你老子要是好人,他就不该勾引有夫之妇”
给他这一说,关山月也生气了,伸手再度挡开他的长剑,正式展开招式,与他交战成一团。
刘幼夫的剑路十分怪异,腕力也很强,关山月自负神力,挡住他的一招招狠劈居然十分费劲,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把大罗四式又使了出来!
大罗剑的招式虽然是针对修罗七式面创,可是用来对付其他的剑法也具有相当威力“乾坤始定”“山岳永峙”两式守招,将对方雷霆万钧的攻势都封了回去!
然后他舌绽春雷,怒喝一声,劈手刺出“白虹贯日”
白虹剑上涌出半丈余的精光,将刘幼夫罩在剑风之中!
刘幼夫似乎没想到他的攻势会如此凌厉,呆了一呆,一时不知如何抵抗!
而且月华夫人也适时发出一声惊叫,关山月并没有伤害刘幼夫之意,所以在剑光快临刘幼夫之际,立即停手不发,沉声喝道:“把剑丢下来!”
刘幼夫忽地冷笑一声,手中那柄暗红色的长剑地向上发出一股莫大的弹力,将关山月的白虹剑弹出老远!
然后他的剑又反刺向来,关山月大惊失色,连忙想将白虹剑抽回来自保,却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住了一般,怎么样也抽不动!
刘幼夫地剑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逼得他只好放开了手,侧身避过那一剑。
刘幼夫大喝一声:“你躺下来吧!”
长剑一圈,抖出万道光芒,像鱼网一般地平洒出去!
关山月赤手空拳,根本无法抵抗,而且他知道刘幼夫的长剑必然也是一枝宝剑,剑上的利芒绝非护身气功所能挡避,长叹一声闭目束手待毙
就在这万分紧迫的关头,旁边电闪似的飞进一道人影,挥着一片青光,呛然急响中替他挡过了那一剑!
关山月睁目惊视,发觉那出手之人,竟然是广寒七大侍者之一的弹剑!
刘幼夫神色愤极,厉声大叫道:“弹剑!你好大的胆子!”
弹剑一言不发,舞动手中的青光,向着刘幼夫扑去,刘幼夫冷哼一声,暗红色的光华突地挺成一钱;在青光中钻了进去。
紧接着红光一冒,血水四射!
弹剑的身子被他拦腰扫为两截,刘幼夫却并不停留,手中暗红色的剑光仍然向关山月追击而至!
厅中一片呼叱声,琴挑,司棋,入画,侍书等四大侍者,都出手发动了,而且完全是要抢救关山月。
刘幼夫毫不在意,剑下分击四人,而月华夫人与白铁恨也发动了!
月华夫人的身形进得最快,单臂微动,她衣上的罗袖已卷了出去,裹住刘幼夫的长剑,将它摔了开去!
白铁恨跟踪而至,撩臂突出一拳,拳风劲厉,将刘幼夫的身形击退了两步!
刘幼夫冷笑-声,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们全跟我作上对了”
月华夫人颤着声音道:“幼夫!你”刘幼夫一言不发,也不听她说话,飞身从门口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