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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与长春子二人回到乐宫,长春子把他带进一所小楼,里面陈设很雅静,当中的墙上挂着一幅立轴,却用重纱蒙起,长春子展开了蒙纱,里面却是一幅画像。
楚平呆住了因为那赫然是他的像。
长春子道:“这不是你,是你父亲年轻时的画像,你们父子俩长得很像而已。”
楚平肃容跪下,向画像跪过了头,然后一道:“仙子展示先父的遗容,不知有何谕示?”
长春子低声道:“我告诉你,我领养了一个女儿,她叫楚小雅。”
楚平一怔道:“她也姓楚?”
“是我给她起的姓,我把她视作已出,当然也要给她身世作一番铺叙,在我所相与的人中,只有你父亲是我最敬重的一个,所以我先了你父亲作为小雅的父亲。”
“仙子现在要我做什么?”
“我要走了,求你帮个忙”
才说到这儿,忽然门开了一个女孩子进来道:“娘!我看见您又到阁上来了,咦,这是谁?”
她发现了楚平,又看了画像,忽地跪了下去:“父亲,您来了,你真忍心,这么久才来看我们母女俩!”
那是个美得出尘的女子。
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然而个子很高,几乎像个大人了,可是她的端壮,穿着朴素,目中珠泪承睫,一付楚楚可怜之状。
楚平看见长春子目中充满了乞怜之状,心有不忍,把女孩子从地上拉起来道:“这是小雅妹子吧!”
少女不禁一怔,长春子由楚平那一句话,知道已经她的请求了,乃欣尉地抹了眼泪道:
“孩子!你弄错了这不是你父亲,是你的兄长,楚平大哥!”
“大哥,怎么跟父亲长处一模一样呢?”
楚平轻轻一叹道:“妹妹,儿子当然像父亲,你的眉目之间,不是也很像父亲吗、’这女孩子在眉目之间,确是有几分相似,楚小雅看看楚平,又看看画像,终于投进了楚平的怀抱,破啼为笑道:“我是太高兴了,也是想念父亲太切了,我都已经这么大了,父亲当然也不会太年轻了哥哥,是父亲要你来接我们的回去吗?”
楚平黯然摇摇头道:“不!妹妹。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
“什么,父亲已经去世了。”
长春子唤咽道:“楚平!我们母女等了十几年,我老是痴心地等着你父亲来接我们去团聚的,那知竟得到了他的死讯,你妹妹对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清楚,我也无法告诉她,因为我对你父亲除了一个名字外,也同样地不清楚,还是你去告诉她吧”
她起身走下了楼,临行又乞求他看了楚平一眼。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她才看见楚平牵着楚小雅的手,很亲热地走了过来,楚小雅的泪痕未干,脸上却有着兴奋的色彩道:“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爹是那样一个伟大的侠客。”
长春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对父亲的一切也是遇见你大哥后才知道的,正因为他有着那样的家世,我也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了!”
楚平道:“春姨,父亲曾经说过您的事,正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了您的身世,又得知您已有身孕就,只有不告而别了。
因为按照如意坊的规矩,楚氏的子女必须要为如意坊行侠仗义的传统而献身,而您的责任却是重复家邦,同样也是神圣责任,您没有要求父亲放弃责任,父亲自然也尊重您的责任,现在我已经把话跟妹妹都说过了,复国的事,我也作了安排,您不必再在中原留连了”
楚小雅却道:“大哥,难道我们不可以继续留在中原,跟您一起行侠吗?我的武功已很有基础了”
楚平笑笑道。“可以的,但是你本身的责任要交给谁?”
“我本身有什么责任?”
“你是婆罗陀邦的唯一继承人,那些自民们需要你去统治,帮助”
“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公主!”
“现在你知道了!”
“娘可以去治理的!”
“当然,可是以后呢?婆罗陀是女主之邦,你必须先去学习那儿的一切,然后再真正的负起责任来!”
“可是我宁可留在中原。”
“妹妹,有许多事并不是可以随自己的意思去做的,正如我一样,我何尝愿意担负如意坊的责任,在我们家乡的劲节园中,住着几十个楚家的长辈,她们忍受着寂寞,却没有一句怨言,她们又为什么?”
“为了什么呢?她们并不一定要苦守呀!”
“不错,她们没有苦守的理由,有些长辈们在很年轻时守了寡,族中还鼓励她们改嫁,可是她们矢志若守,就是她们认清了责任,当嫁到楚家时,就抱定了宗旨,作了随时失去丈夫的准备,也以她们的操守来激动后世子孙坚守祖上传统的决心!”
楚小雅道:“但王位可以另定继统的。”
“不是那么容易的,天竺的国情与中华不同,中华倡民贵君轻之说,君王无道,臣民可以推翻他,但天竺的君主是绝对的神圣,无人能取代的,春姨已经去国多年,可是那个篡位的权臣仍是无法取得民心,不得不以残暴的手段在统治着,那些百姓却仍然怀念着故主,为了不使那成千成万的臣子失望,你必须回去!‘’“但我也是楚家的女儿,对如意坊,我也有责任。”
楚平一笑道:“不错!可是如意坊的责任有我负责,婆罗陀邦的女主却是我无法取代的,你只有一个办法再回来。”
“什么办法?”
“回到国内,把国事治理好,生下个女儿,把王位传下去,你再回到中上来!
楚小雅低下了头,显然是被说服了,楚平道:“春姨,我要先走了,我会叫玲玲在路上等你们的!”
长春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楚小雅也恋恋有舍地望着这个英俊的哥哥走了!”
八骏友又上道了,朱若兰为藏珍的事很愤怒,坚持要押着张永,解上京师去。
张永是征西大军的监军,没有人能治他的罪,但朱若兰拿出官家的手谕,那是皇帝的亲笔,赋予八骏侠见官大一级权利,张永也只有乖乖地听命了。
楚平留下了玲玲,也恳请龙千里与华无双、秦汉、韩大江等人留下,协助长春子母女复国。
裴玉霜是跟定了楚平,这位老大姐跟楚平之间,生出了浓厚的感情,那是一种真正的手足之情,她虽是八骏侠中的一员,实际上她却几乎是如意坊中的份子了。
行列里又添了王氏四凤,除了王丹凤在事毕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宁王府去,其余四姐妹则是朱若兰拉住的,她要她们姐妹作证,来指实藏珍寺中的罪行。
于是整个行列中,只有刘笑亭父子俩与楚平是男人,还有一个反剪双手的张永,算是半个男人。
楚平一直是领着头走,葛天香在裴玉霜的鼓励下,上前与楚平并行,边谈边走,慢慢地裴玉霜的马行故意,跟朱若兰走成一堆。
朱若兰笑道:“裴大姐,你似乎对我们家的那位爷太偏心了,见一个好的就非得送往我们堆里来!”
裴玉霜一笑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朱若兰笑道:“大姐说呢?”
“醋娘子进不了楚家的门的,丑婆子也进不了楚家的门,如以姿容而言,葛天香的娟媚在你们六个人之上,但你们各有异乎寻常的气质,似乎都比她高上一点。因为只有你们这个堆里容得下她,也只有你们这个圈子里,她才能平平实实地过下去。”
朱若兰道:“只是为了这一点原因?”
“另外还有原因,是如意坊需要人手,以前楚家还有不少的兄弟子侄,到了平兄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须要更多的助手,也必须要多几个妻子来为他生一大批孩子,才能接得上楚家的传统,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我跟龙老大他们商量后决定的,那是八骏的问题八骏组盟是我们八人的事,病书生欧阳善一死,八骏友就等于是解盟了。”
“楚平不是补上了吗?”
“不错!但已经不是八骏原盟了,八骏的前人是八大天魔,那是无可替换的,而且八骏友的行事向来是采取秘密行动的,现在公开叫出了字号,也失去了我们组盟的本意,所以大家都有意收了但八骏的名号又不能就此无疾终,我们准备整个移交给你们,平兄加上你们六姐妹,还缺一个,现在添一葛天香,就算八骏齐全了,而且八骏中的张果老是骑驴的,也有点不伦不类,难得玲玲带回一头神驹,你们八骏齐全了!”
朱若兰忙道:“那如何使得?”
“怎么使不得,你没有发现,龙老大、无双姐。秦汉、韩大江,他们都没有骑自己的马去,连玲玲的白龙也留下来,到了金陵,我们就把八骏都交出来,八骏友与如意功就真正合成了一家。”
这的确是朱若兰没想到的,但是看到行列的八骏骑,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而且裴玉霜把自己的玉龙让给葛天香,似乎早有了成算,证明这不是开玩笑。
裴玉霜笑笑又道:“我选中了葛天香,也不是擅自作主,因为我知道你跟玉玲她们也商量过有这个打算对不对”
朱若兰轻叹道:“是的燕妹说楚平的武功是够了,但是我们缺少一个能用暗器的,葛天香的阎王帖子天棘刺,发时无影无声,对付真正武功高强,十恶不赦之徒,这是一种很利的武器,楚氏一脉,人丁单薄,我们是再也经不起牺牲了;再者是葛天香求过我,她问过张永了,擅自行动固然是他自作主张,想激使八骏侠为皇室卖命。但纳妃之说确是官家授意,只是不便强求,才弄个替身先来试探一下。”
“真有此事吗?”
“我想是可信的,否则那个冒充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提出要求的,皇帝以前倦作耽而酒色是不错的,但多少也有战略影子,假如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想装也装不出来的,何况葛天香的确是个绝世佳人,很少男人见了她不动心。”
“那不是麻烦了吗”
朱若兰笑笑道:“不麻烦,只有楚平要了她,官家就会死心,也只有如意访楚家,能跟皇帝抢女人。”
“天威难犯,你别为楚家招来大祸。”
朱若兰笑道:“不会的,我这个侄女出头说了话,他做叔叔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再争了。”
“难怪你要把张永送到京师去,原来是想趁这个机会跟皇帝判一下!”
“我才不到京师呢!那只是摆句话,叫张永老老实实上路而已,到了金陵,我们就停在八骏园中,叫它家自己来一趟,如果到了京师就难以说话了。”
“为什么?难道皇帝会吃了我们?”
朱若兰刚要回答,行程忽顿,原来他们正走到条夹道里面,两山俊领,一路中通,那是个很险的地方。
而且上面已经冒了几个人,正推着一些大石块要滚下来,楚平与葛天香圈马回来急道:
“大家快退,前面危险!”
朱若兰却遭:“爷!退不得,后面一样的危险,就是这个地方还算宽阔!前后的山道更窄,我想对方在后面也一定有布置的!”
本芝兰的顾虑没有错,后面的山头上也冒出了一簇人,推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在等着了。
楚平叹道:“我没想到会有人此地夹击的,看来我的警觉性还不高,我以为没人敢对我们出手了!”
张永道:“楚大侠,你太自信了,刘谨虽已伏诛,安化王之乱虽平,但朝廷隐患未除,隐藏祸心的还有好几个人呢!各位对皇室尽力太多,自然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视各位如眼中钉了。”
裴玉霜道:“你还敢说,你就是一个。”
张永苦笑道:“葛天香可以作证的,我只是想制造一点误会,引起各位的猜忌,对那些人展开狙击而已。”
葛天香道:“胡说,是你要我对八骏侠展开狙杀的。”
张永一叹道:“不错!我是那样说过的,只是你自己再想想看,你的那点本事,杀得了那一个?
楚平道:“如果不是楚某对天棘刺预知破法,就很逃一死。”
张永道:“楚大侠,凭心而论,一开始咱家并没有叫人用天棘毒刺吧,否则在大侠的新婚之夕,纵然大侠能破得了,尊夫人绝难逃一死。”
“可是你的两个侄儿就对我发出过毒制。”
“他们都是跟葛天香学的,技艺不过只得葛天香的三四分而已,绝难伤得了大侠,咱家唯恐大侠日后伤在葛天香手,咱家这才宁可牺牲了两侄儿,对大侠先行提出警告,楚大侠,再说句良心话如果你不是从咱家两个侄儿手中发现了阎王帖子,乍见葛天香的情形,是很难躲过这一击的,可是他立刻又辩称道:“如果不是在你的两个发现了天棘毒刺,我根本就不会去追究使用的人!”
张永道:“楚大侠,咱家并无意向胸争功,只是表明家的诚意而已,如果咱家存心要杀死你,你不找去,咱家会找来的!”
这下子楚平没话说了,张永又道:“对于藏珍寺的情形,我以前并不知道,我也是去调查的,却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欠没有发现他们在地下也有机关,对藏珍寺的一切,咱家自承失察之罪,所以甘心受缚,但是咱家却不甘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楚平道:“我们也不愿意,因此放心好了,只要我们能活着,绝不会让人来杀死你的!”
张永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与其多一累赘要保护,为什么不变成多一个突围的帮手呢!”
“你的意思是要如何?”
“请大侠赐准,暂时解开束缚,待突围之后,咱家再自行投到就缚!”
楚平笑道:“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绳子,在你而言。轻轻一挣就可挣断了,何必要多此一兴请呢?”
“不!这是郡主以特使钦差的身份加上去的非经赐准,咱家不敢擅自挣断,这根绳子代表了王法的尊严。”
楚平一笑道:“你很重视这种的约束吗?”
张永壮容遣:“正如大侠适才所说,这根绳子并不能缚住我,是王法的尊严缚住了我,我当然很重视。”
这时两边的岩顶上已经开始往下抛石子,楚平无暇跟他抬扛谈这些问题了,急急地道:
“准你便宜行事!”
张永谢了一声,双手一挣,绳索具断,大家已经纷纷下马,一共是九个女子,四个男的,十三个人中,只有天峰王妃的武功最弱,楚干朝刘祖汉道:“祖汉,你保护你的母亲,注意头上,不要被飞石击中。”
张永却弯腰拾取了一堆碗大的石头,楚平见状心中一动,忙对王氏四凤道:“四位请帮忙,也拾取石块!”
王金凤道:“做什么用,楚公子,这岩壁太高了,从底下用石头打上去,劲道恐怕不足?”
楚平不由分说,因为有几块石子已经临到他们头上,由高处下的石块,虽然不太大,但劲势太猛,闪躲不易,张永已经先开始了。
他用石块反击上去,把空中的石块方向只要略撞偏一点,石块就会斜落到一边的山沟中。
楚平地开始作相同的动作,他们两人的手法快,劲力足,看得很准,落偏的石块不去理会,只有飞临头顶的石子,才用石块去击偏,因此减少了很大的威协。
朱吉兰道:“其实不必如此费事的,我们只要跳一跳就可以躲过了”
楚平道:“这主要的是保护马匹,这八匹骏马都是万中选一异种,可有能受伤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朱若兰,她也帮着去拣石块了,因为上成的落石很多,拾取报方便,而且点燃了缚在箭杆上躲下,这使得群侠必须改变方法,可是拔开的箭技仍在燃烧着,箭尾的沾棉球碰上了沟里的枯草,也开始燃烧,而马匹畏火,也开始不惊乱之状。
楚平道:“不行这样子太危险,要准备突围!”
上面人似乎决心要困死他们一面用火箭扰乱他们,一面在两头抛下成捆的干草、树枝。
那些都是易燃之物,顿时熊熊烈烈地烧了起来。
张永见状道:“不妙,我们必须要快点突围了,趁着火势尚未蔓延过来的时候,先冲出去,否则越烧越烈,就要活活葬身火海咱家先开路。
他一抢双掌,运足了气,然后吐气发声发掌,把那堆火劈散了,而且还一路用掌风开路,打了出去。裴玉霜见状也要跟着走,却见楚平没有动身之意,不禁停住了道:“平兄弟!你怎么还不走呢?”
楚平道:“这个鬼太监真不是东西,早知道真该先砍了他的!”
裴平方霜一怔道:“平兄弟,你这是怎么说呢?”
楚平道:“那上面的人分明是他的部属,做就的圈套来整我们的。”
裴玉霜道:“那怎么会呢?”
楚平冷笑道:“大姐!你看上面丢下来的那些树枝干草,本来还是零零碎碎地散落路上,他过之后,把成捆的干柴都未散了,现在已均稀地布散在路面上,要想找个空隙钻出去也不容易了!”
众人朝前一看,果然山路上的碎些干草,现在已平均地铺成一条火路了!”
朱若兰道:“不过我们如果在他身边,一路出去并阻碍,这可不能说他是陷害我们!”
楚平道:“怎么不是,他明知我们不会立刻跟他走的,所以才放作姿态,以遂其阴谋?”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不跟他走呢?”
楚平道:“人要出去并不困难,何必要他开路,我们要维护的是马匹,八骏为号,决策下八骏马都留在这里,如果有了失闪,纵然保全性命,大家也无颜再在江湖上闯荡了!”
裴玉霜道:“说的也是,不过,平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为了那些马,把命也留下!”
楚平一怔道:“大姐怎么说这种话呢?”
裴玉霜道:“我说的是真话,八骏友盟,虽是以骏马为号,但做事的是人,不是仗的马匹。”
楚平道:“大姐,你的那匹玉龙马跟你也有多年了,你舍得把他给牺牲地?”
“没什么舍不得的,最多只是路得快一点而已,人家说烈马不事二主,可是我把马匹送给了葛家妹子,他照样让她乖的骑着走,可见畜生的灵性是靠不住的,他既无义,我又值得为他舍命吗?”
“大姐错了,这些马匹都已通人性,而且多少听得懂一些人言了,你把马转送时候,必然作了一番交代,他才遵命而行的,他们都通灵晓事,知道受主与原主人是朋友,这是一种友善的交割,他们才肯听命的,如若是巧取豪把他们抢了去,他们绝对不肯驯从的,你看他们现在的情状就知道了!”
群侠所骑的骏马一共是十四头,另外还有两头驮着行囊的,在火光的照射下,有八匹马已经慌乱奔叫了,可是以瘦马为首的八骏却端立不动。
眼睛望着他们的主人,尤其是裴玉霜的玉龙马,一枝火箭在他的脚下,箭杆的火焰已灼焦了他的毛片,他仍是不动。
楚平道:“如果我们发令,他们会这样站着,就是烧死了也不移动。如此忠心的义驹,你忍心置而有顾吗?”
裴玉霜原是硬着心说话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哭着上前,把玉龙脚下的火箭拔起丢开了。
楚平道:“我们一定要把马救出去,必要时牺牲另外八匹马都行,八骏绝不能有所失闪!”
朱若兰急道:“爷那该怎么办呢?”
楚平想想道:“玉玲,你的轻功好,飞高看看,前面那一片火焰有多长。
燕玉玲立刻纵起空中,双臂连振,拔上了十来丈高,然后才飘落道:“约莫有十丈来长。”
楚平道:“十来丈大概还没有问题玉玲,你可以不用马匹,飞越过去吗?”
“可以的,只是其他的人呢?”
“你先过去,如果前面有人阻路,就把他们拦住。”
燕玉玲如同一双燕子般地飞越而去,不一会传来了她的叫声道:“爷,前面有弩手。”
楚平冷笑道:“我就知道张永他靠不住,假如他是真的帮我们突围,为什么不把那些弓箭手逐走?”
朱若兰忙道:“爷!要突围就得趁快,现在上面已停止丢下树枝,大概是去补充了,等他们再准备好,我们真是要活活葬身火海了!”
楚平道:“好,我先出去,你们随后一个个地过来,如果不敷乘用,可以两个人骑一头!”
他骑了瘦龙,先退了几步,然后急驰而飞跃,瘦龙像一抹黑影般飞过火上,未几前面传来他的声音:“伏卡已被清除,若兰,请大家过来吧。”
朱若兰与裴玉霜是接着第二第三,后刘笑亭、刘祖汉。天峰公主、葛天香与梅影都出来了。
后面只留下四风以及玲玲的白龙马与无双的骡马没有过来。
楚平连续朝后喊道:“大姐,你们快出来吧”
王金凤喘了口气道:“她们两个人骑术不精,控制不了那匹马,冲了几次,到了火前,马匹总是不肯跳!”
楚平道:“我知道各位骑术略逊,所以才把最好的两匹马留下给两位,尤其是那匹白龙,是塞上灵马之神教中的马中之神,除了我的瘦龙之外,没有比他更好了,根本无须控制,它自己会跳过来的!”
朱若兰道:“那就难怪了,白龙驹性能通灵,必然是因为二位王女侠到了临跳时抓紧了它缰索,使它无法全力发弹,所以才临跃止步,火势如何了?”
王金凤道:“我们过来时,火势已渐渐地烧近了,冲刺的余地已经不多了!”
楚手忙道:“玉玲,你过去招呼一下,叫她们不必控缰白龙台自己知道分寸的”
燕玉玲已经相当疲惫了,但是她没有考虑,再度振臂抱住了马颈,吊在白龙驹的前面。
才飞越了一半,但见一缕白影飞而起,王银风与王玉凤抱住了马颈,吊在白龙驹的前面。
想必是她们的骑术欠精在鞍上无法稳住身形,马腾空而起的时候,她们已掉了下来,出于本能的双手吊住了马脖子,才有如此现象。
白龙带人腾跃火堆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被两个人由背翻落,再吊住它的脖子,使它的腾跃之势往下,一坠,在火焰七八丈处,冲势已竭,落了下来。
燕王玲叫声不好,连忙降落身形,想跟着挽救,可是那一马两人已经落在火堆上。
白龙不愧为名驹,知道自己的责任在救人,迅速站了起来,强忍住炙体的烈火,仍然等两人重新上它的背,准备作最后一次冲刺。
王银风与王玉凤站了起来,她们的衣服已经着火了,可是她们很镇定,对望了一眼,双方不约而同地奔到白龙身边,朝白龙道:“马儿,对不起,累了你了,你用力再纵一次,跳起来时,我们抓住你的鞍子,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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