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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老贼逃生,否则他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呢!”
身随剑进,剑化一道寒芒,挟着一股淡淡的身影,而皇甫和也真了得,伸出了招扇,挡住寒芒,剑光三度进击,总算把他逼得退了几步,但是剑势却越来越弱,到了第三次,楚平的身形明显可见,但剑势还是具有相当威力,皇甫和挡住了哈哈笑道:“楚平这一阵攻击后,你的气势已衰,该老夫来制你了!”
才说这句话,轩辕奇的身形由石后闪出,一指点来,寒冰煞气起直袭他的背后,皇甫和身子一颤,黯然倒地!
楚平剑住剑势,神气显得很萎弱道:“陆兄!把这老儿带着,到李妃的灵前,斩首血祭!”
轩何奇道:“楚大侠,还是就地解决的好,老朽的威力不足,恐怕只能制住他一柱香的时间而且。”
楚平道:“够了,立刻动身,我一定要他死得瞑目!”
陆华侠起了皇甫和,快速来到感恩寺停灵之所,找到一个木架,把皇甫和面南而跪架好群侠也到了!
那是一个牺牲的木架,陆华为了安全起见,用两条牛筋把他的双手缚在两边。
楚平已经穿上了一件长衫,点了一往香,向着灵位献香,道:“李夫人,我楚平在此很惭愧,未能善尽保护之责,使你死于奸徒之手,往者已矣,仙凡路隔,招魂无途,我只有略尽寸心,碟此元凶,以慰劳灵”
皇甫和已经慢慢地把体内的寒煞炼出体外,只是穴道受阻,无法运气,一面冲穴一面道:“楚平,算你厉害,可是老夫不服气,你不能杀害无辜的人。”
楚平沉声道:“杀人者死,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皇甫和道:“就算老夫罪恶滔天,身该万死,你也不能用私刑,该把老夫交大理寺鞠讯定罪”
楚平冷冷地道:“你别使狡猾,楚某今天不跟你讲国法,而是以江湖人的身份来处置你,江湖人替天行道,执行的是法外之法,只要你不冤枉,你就该死!”
皇甫和道:“自然是你冤枉了老夫,你老夫杀了人,是你亲见的?”
楚平为之语塞,皇甫和道:“如果你以江湖手段行事,就该在现场,一剑杀了老夫,老夫死而无怨,但是你既然把老夫架到这儿来,就得给老夫一个明白,何况老夫身为一介平民,既理由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谋害一位贵妃,你指证老夫犯了这些事,想必已经掌握了证据!”
楚平道:“我当然掌握了证据,人证物证齐全。”
皇甫和冷笑道:“你既然掌握了证据,自然也知道老夫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自己!”
楚平道:“你为了谁也指供得清清楚楚了!”
皇甫和道:“老夫是对你说过一些话,但是话只出老夫之口,入你之耳,那又称得了什么证据,老夫杀人固然该死,但是那些利用老夫的人畏道缩尾,事到临头又出卖老夫,岂不是重该死,你为什么不去办他们!”
楚平道:“你自己也很清楚,能不能办得了他们!”
皇甫和哈哈大笑道:“楚平,你自命侠义,不避权势,原来也是个畏避权势的小人,豪门的走狗!”
楚平愤然道:“胡说,天下没有人用得了我这种走狗。”
皇甫和大笑道:“不错,你楚大侠的大名已名震天下,万人钦仰了,可是你杀了我,却又没能力继续追究下去,你就是豪门的走狗,因为人家要杀我以灭口,你却替人代劳了,你惑不起人,老夫却不在乎,你没本事把案情追到水落石出,老夫却不甘心,你若是杀了我,就得替我尽力,把那些人都抓出来伏之以法,否则你就不要做帮凶,等老夫自己把他们一个个的原形都现出来!”
这老儿果然是巧口利舌,然而他说的也是道理,楚平不禁怔住了。
朱若兰道:“爷!别听他的这一套,我们不管官家的事,他是直接杀人的凶手,我们杀了他,为死者雪冤也就行了,到于内中的宦海纠缠,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把真实情形,告诉朝廷,由朝廷去处置好了,那些虽然抓住了律法的疏忽之处,但是他们人在京师跑不了的,今天如果放了这老儿,以后再要找他就不容易了!”
楚平正在犹豫,葛天香也道:“相公,纵虎容易擒虑难,长孙弘、裴采都在掌握中,国法制不了他们,我们以法外之法,不怕他们逃得以公道,但皇甫和不死,祸乱不会止,你认为不便,妾身这内厂大档头的职务还没有辞掉,由妾身来执刑好了!”
提到正等砍下去,忽然冲来一个人拦住道:“葛女侠,佛堂之上不可溅血冒读菩萨,听家奉旨提鞠人犯,交大理寺审讯!”
来的正是张永,他一面拦住了葛天香,一面去解开黄甫和的绳子,皇甫和哈哈大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
他才说了这句话,脸色已是大变,因为趁他开口之际,丢了一颗东西在他嘴里,一捏他的下颔,用内力把那颗东西硬送进他的肚子里,然后道:“皇甫和,那是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你作的孽已经够多了:能留作一个全尸,实在是你运气,来人哪,别让他死在这儿,冒渎了怫祖!”
来了四个小太监,把皇甫和架了出去,群侠跟在后面,到达寺门外,皇甫和已经七孔流备,死于非命了。
朱若兰怒道:“张永,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永恭身道:“郡主,奴婢是奉旨行事,皇甫和罪该万死,但是楚爷为义所拘,不便对他下手,故而圣上命奴婢代为行之,以全楚爷的义行!”
朱若兰怒道:“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信这真是圣上的旨意?”
张永恭身道:“奴婢斗胆也不敢再伪传圣旨,圣驾就在这儿,郡主可以去问圣驾!”
他用手一指,果然看见远处有一堆人站着,领头的一个,赫然正是当今皇上正德天子,而且他在那边招呼了:“楚义士,若兰,请二位过来一下!”
西郊皇陵,车骑旁列,宫娥与太监都穿了素服白抱,手执素花,没有文武白官,只有楚平与朱若兰陪着皇帝,在一座很华贵的墓前恭身行礼致祭,墓碑上刻着的是“大明正德淑妃李凤之墓”
行礼完毕,官家对着墓碑呆立,像是在追思往事,楚平一拉朱若兰,悄悄地退后了。
楚平沉着脸,朱若兰含着泪,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来到外面,陆华、如意、葛天香与梅影等都在等着,把两匹马交给他们。
两人接过缰绳上了马身,气氛仍是沉甸甸的,过了一阵子,梅影与葛天香驱马上前,梅影道:“爷!我们上”
楚平道:“回金陵,看看玲玲他们的天竺行有没有消息传来,是否还需要人手帮忙!”
梅影答应了一声,她一向是话最少的一个,葛天香却道:“相公,我已经跟张永说把内厂的职务辞了!”
“可是你那天棘毒刺手又怎么办呢?”
“我只教了那些一半的手法,而且他们没有天棘毒刺,只能用以发射普通的暗器,不足为患!”
“但是这种手法无声无息,已经足以把每个人造成高手了,张永有了这一批杀手,仍是佣事怕的事!”
葛天香道:“没关系,我留下二支棘毒刺给了三大邪神中的天香娘子,她跟我们私交一向很好,而且他对帝都的诡诈也感到十分的厌恶,三个人都有退意,经我苦求后,他们才答应再留十年,天香娘子不但有着二枚天棘毒刺,也学了我阎王贴子上最精纯的手法,只要张永有过份的行动,她就会对付张永的,因此我可能放心离开了!”
楚平想想道:“那也罢了,京师中大概只有这三个人,不会被富贵所惑了!”
葛天香道:“可是他们对相公与兰妹十分挂念,很想跟你们再聚一聚。”
楚平道:“如果他们还要再留帝都十年,目前还是不聚的好,免得多受猜忌,刘谨死后,厂卫大权分散,东厂、西厂、内厂与锦衣卫各成一个系统,相互间并不和气,他们在东厂,由理直气身份及武功之故,本来已经令其他三处不安了,每一处都希望能拉拢他们以壮实务!”
朱若兰道:“三大邪神可不是这个存心,他们原来是依附刘谨而为我父亲效力”
“自从被爷折服后,他们根本就无意在这个圈子再混下去,完全是出自我的请求,他们才勉强地留在京中。”
“我知道,但是别人不会如此想,张永之所以一再狙击我们,主要也因为其他三年的人,多少与我们有点交情,怕我们会支持那一方面把他压下去,所以我进京后,那一个都不找,就是为了省麻烦,如果我们单独跟三大邪神聚首,对他们有害而无益了!”
葛天香想想道:“相公顾虑得也是,好在京师有如意坊分号,我们在那儿留句话,婉转向三大邪神解释一下也罢,李凤的事情呢,就这么算了?”
楚平苦笑一声:“似乎也只有如此了,皇帝也有难言之隐,这件事无法敞开来办,裴采振振有词,推了个一干二净,长孙弘是个老糊涂,长孙皇后确有贤声,追究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连我们也脱不了关系。”
葛天香道:“那我们忙了半天,不是白忙了?”
朱若兰道:“那倒也不是,至少我们已经帮助皇帝清了内廷,使皇帝不再受太监的挟制,可以放手在振奋吏治,安复民心上努力了,民心有归,着真正的安国主力。”
楚平叹道:“我们江湖人不懂得为政,起初我也以为是权奸作乱,除掉那几个人,天下就太平了,直一深入其中,接触的内情越多,才发现不是那么简单,早先的皇帝软弱无力,外无一兵可用,内无一臣可信,大权都为权监染臣把持,谁都可以取而代之,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皇帝虽然无有,却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动了他,就将成为众矢之的,除非是谁能有席卷半壁江山的实力,可是群雄对峙,谁也没这个能力,才过了五六年的安稳日子!”
葛天香道:“那么现在可以振作一下了!”
“是的,可是积弱所至的影响也很大,他听任刘谨弄权,保全了自己,也招致了不少人的怨恨,那些为刘谨所不容的人,托庇到别的权臣之下以求自保,渐渐地形成了实力。像裴采就是一个例子,那些人依附裴采是由于君主失德,现在杀了裴采,那些人对皇帝还没有恢复信心,势将另行投附他人”
朱若兰苦笑道:“而最得利的是我父亲,虽然我已经与我父亲闹翻了,但是谁都知道我是宁王的女儿,却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父女已经各行其是,爷也是受了我的牵系,我们如果极力对付裴采,很多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在为宁邸效力,爷!皇上是不是这样跟你说的。”
楚平只有苦笑道:“官家没有这么说,是裴采造成这个趋势,他有廷臣中散布这种说,算了,反正我们已经尽到心了,以后的事听其自然发展憎爱分明吧,京师这个圈子太复杂,不适合我们这种人来插身其中,我现在才觉得裴大姐与刘五哥他们的想法很对,八骏友根本就不该插手这件事,护送李凤进京,是我此生最错的决定,也造成了最大的遗憾,这次我已经跟官家表明了态度,也把他给我们的招令缴还了,从此还我自由之身,再也不会牵涉到官家的事了,莽莽江湖要我们尽力的事多得很!”
又开始陷入了沉默,马匹却一直出了皇城,却见官道旁的十里长亭前,一僧一俗与一个严妆美妇人并立,正是三大邪神天神娘子,果报和尚与长乐叟。
楚平要避开他们,却不想他们会等在路上,这份励情令楚平很感动,连忙下马拱手道:
“各位前辈好,晚生这次赴京,惹了一身麻烦,所以未敢前拜谒。”
天香娘子笑道:“楚大侠,你可真不够意思,我还跟葛妹子一再嘱咐,要请各位一聚,你还是不加理会,居然偷偷地溜了,幸亏长乐叟鬼主意多,他算准你不会去的,所以咱们在这儿等着了!”
长乐叟却笑笑道:“狐狸精,你这可错怪楚大侠了,他不去看我们是一片好意,现下京里是一团乌烟瘴气,他们八骏侠名气越来越大,巴结的人也越来越多,凑上去巴结倒也罢,你偏要搭架子,要人家降尊贵来看我们,他若是真赏了脸,我却无福消受,会被人羡慕死的!”
他说的是笑话,却是实情,楚平只有苦笑道:“前辈能谅解就好,晚生在三位前辈面前,还敢搭什么架子,只是怕徒招小人之忌!”
天香娘子笑道:“好了!楚大侠,我们还会不知道?所以预先在这儿等着了,宴设十里长亭中,聊尽故人之情,这总该不会叫人瞧着眼红了吧?”
亭中的石桌上,放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几坛开了封的酒,果报和尚大声笑道:“别说废话了,既然叫我们给截住了,不吃喝一顿,绝不会放你们过去,走!走!到亭子里去,边吃边谈,为了等这一顿,和尚差点没饿死了肚里的酒虫,两双眼睛都望直了,从早上开始,骚狐狸就不准和尚吃东西,说一定要等你们来了才见诚意,害得和尚都望着那些肥鸟大肉直淌口水,他奶奶的,和尚对西天佛也没有这么虔诚过!”
说得大家都笑了,于是大家进了亭子,楚平来为陆华与如意介绍!
长乐叟一怔道:“乖乖,冷剑堡的冷剑杀手,君山的那一对女妖怪,楚大侠,看样子我们三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是福气,这些邪字号的顶尖人物,竟然挨着个叫你给除了名,再过两年,我们这三块料可以在邪榜上称尊,再也没人跟我们争雄了”
天香娘子道:“宇内十三邪虽然同时列名,却天各一方,从来出没有碰过面,我们三个人还准备得,把这十三个人聚齐了开个群邪大会,一分高下的,那知道一下子就被你去掉了五六个。”
楚平愕然道:“冷剑兄弟,君山两个胖菩萨,也不过是四人而已,怎么会有五六个呢?”
长乐叟笑道:“十三邪之首,就是你们那位老泰山九龙老人,还有长乐宫的长乐仙子,这两个人一个被你从邪道中感化回头,一个被你遗回了天竺,可不是去了六个人,我们这三大邪神也邪不起来了。”
楚平道:“再晚不敢妄自菲薄,对武林中有名的人物,多半还有所知闻,十三邪之说却从所未闻。”’
天香娘子笑道:“楚大侠还有不知道的事,那倒真是奇闻了,不过这也难怪,你们是正人侠士,对邪道人物,本来就不会放在心上的。”
楚平红着脸道:“前辈取笑了,再说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却也不敢以正人侠士自居,寒家如意坊的传统即为正道所不取,而再后来加盟了八骏友,却是昔日八魔的后身,也没有被人目为正道过。”
长乐叟笑道:“你们虽然行事未全合于常道,却不离正途,这一个侠字可当之无愧,但是十三邪却是真正的邪,邪得叫人发恨,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楚平只有笑笑道:“十三邪已知其九了,另外还有四位不知是何方高人,有请前辈指教。”
长乐臾道:“我们也只是闻名,没有正式见过,另外的四个人,一个是南荒鸟盘婆,为蛊毒之宗;一个是漠北上熊居于心,这家伙是个大马贼,力大无穷,据说好以人心为食,他起这个名字,就是要吃满一千颗人心”朱若兰忍不住道:“那简直是头野兽了,怎么还能称得上邪,他的行径应该称之为恶”
长乐臾道:“不!邪与恶之间是有距离的,邪只是与正道相背,但未必是不合人,率性而行,不为世俗所拘,但皆为至情至性之人。”
朱若兰道:“所以我才认为屠千心不能列为邪之一流。”
“假如漠北人熊真是那样一个凶人,岂能为武林所容,早就有人要群起而攻之了,他吃人心是有限制的,因为此人事母至孝,原来是小小一个猎户,一次猎兽归来,发现他住的房屋为山熊拱倒了,他的母亲却失踪了,雪地上却有着熊迹,于是他疯狂地拿了斧头,追入深山,循着足迹,找到了熊窟,有一着壮熊阻路,那时他还不会武功,拼身斗熊,两次被熊扑倒,熊却没有伤他,他趁熊不备之际,一斧头劈死了壮熊,进人熊窟,才发现他的母亲完好无恙在为一头又老又瞎的母熊裹治断腿。”
朱若兰道:“难道熊还懂得请大夫治伤?”
长乐叟道:“他的母亲生性慈和,经常给一些受伤的小动物治疗伤痛,那头壮熊在小时候也曾因伤跌断了腿,受他母亲的医护照顾,所以还记得。
“这次是因为天降大雪,壮熊的母亲由于太老了,在觅食中跌断了腿,壮熊可能记得细时受过照料,跑来拱开了门,拖着屠千心母亲的衣角,拉她出门,然后带着他到熊窟里为老母治伤,它也知道屠千心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屠千心来时,杀气凶凶,它怕伤了自己的母亲,因此不让它进去,却没有存心伤他,苦在无法言语,屠千心劈死了壮熊,得知原委后,十分难过,把那母熊背回了自己的家,跟自己的母亲一起奉养,母熊思子时,他剥了壮熊的皮,披在自己身上,让母熊闻到气味,晚上就睡在母熊身边,一直奉养着他母亲与母熊先病故,他才把母熊的尸体送回熊穴安葬,就在熊穴中发现了本先人留下的武功秘籍,练成了一身武功!”
楚平道:“这样一个柔情的人,怎么会以人心为食呢?”
长乐叟道:“他是专吃不孝亲之人的心,他认为不知孝亲,比禽兽还不如,宜以剖心为食。”
朱若兰听得很有兴趣,忙问道:“还有两邪呢?”
长乐臾道:“还有一邪叫千幻神君,此人擅易容之术,时男时女,或老或少,一直到现在没有人见过人真面目,至于另外一个,就更妙了,外号叫妙手空空而不名,偷技当世无双,我们遭遇到一次,却没有见他的面,那一次把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天香娘子立叫道:“鬼老头,你敢说。”
果孤和尚笑道:“骚狐狸,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怕臊不成,何况那一次丢人的是咱们三个人”
葛天香笑道:“莫非老大姐在他手里失了风!”
果报和尚大笑道:“她被偷掉了裤子!”
这句话一出,每人都感到大为诧然,要从天香娘子身上把裤子偷走,这简进是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相信!”
但在在葛天香与朱若兰的请求下,天香娘子才红着脸说出了那一段趣事。那是三年前他们三个人在一个小镇歇宿,遇见一个江湖上的朋友,谈论妙手空空之事,天香娘子就夸下了一句口,说妙手空空有本事就从他们那儿偷走一样东西才算本事,这句话才说过,回房睡觉的时候在桌面发现了一张字条“日内将取芳驾贴身之物一件!”
原来妙手空空,就在旁边见了,即时下了战书,三人自然不服气,加紧防备着,第二天在另一个小镇里住店,那家店里的风鸟做得很好,但因为鸟太咸,口渴得很,每人都灌了一大壶茶。
回房歇了一会儿,天香娘子因为内急如厕,小村店中没有净桶的设备,必须要到店后的公厕中,那是一茅草篷,地下埋口大缸,上面搭两块石条,天香娘子姿容秀丽,在解手时,发现有个店伙鬼头脑地跟着偷看。
天香娘子游戏风尘,也不加喝破,从容事毕,突然出手把那个店伙抓住了,罚他到粪缸喝两口粪汁,那个店伙哀求半天都无效,只得掉头探到粪缸里去喝粪汁,那知道太慌张的原故,一下子跌了进去,自己吃足了苦头,却也溅了天香娘子一身粪计,天香娘子气得差点要杀人,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回房洗了个澡,把脏衣服换了下来,晾在外面,第二天,收回衣服,才发现裤腰上别了张小字条:“妙手空空到此一游!”
故事说完了,大家都哈哈大笑,忽然马蹄声起,群侠回头一看,却见一个汉子骑了楚平的瘦龙,手里牵着朱若兰的白龙与葛天香的玉龙,飞也似的向前疾驰而去。
这个变故使群侠大为吃惊,这三匹马是八骏中最好的三头,而已已能通灵,别人骑不走的,所以他们下马时,根本也没有栓,由着它们自由行动,想不到竞有人能把它们给偷走了,而且一偷就是三头!
大家的动作都很快,拼命地追了上去,楚平一面追,一个还连声地呼叫,在平时,瘦龙早已会止步,或是把人给颠下来了,但是这一次却失了效,三匹马似乎没听见,仍是埋头疾驰,完全不是平时驯服之状。
就这样追逐下去四五里,后面的三大邪神中,轻功最佳的是果报和尚,他也赶了上来,口中大叫道:“兀前面那贼汉子,你也不长眼,居然把主意打到佛爷头上来了,贼王八旦,你如果不再停下来,佛爷追上了你,就活撕你这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