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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嫁到叶府来?连我这备选,说不定也……”
“好!”叶母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先让徐家把徐氏接了回去,我们慢慢与他家分说,又不是休妻,而是和离,嫁妆一份不会少他们的,他们若是不答应,再赔些就是了。”想到正是太子妃备选的档口上,叶母忽然焦急起来……
叶姻见目的达到了,夸道“老太太英明。”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了文澜苑,带着萍儿去了怡红院,进了院门见院子里一片狼藉,丫头婆子见了她都面有异色,有那稍微机灵点的,瑟瑟叫了声“大小姐。”
叶姻点了点头,被其中一个丫头迎进了内室,见徐氏头上包着白布,双手被捆绑在床榻上,仰头望天,一脸呆滞,那素儿正在床边哀哭,几个粗壮的婆子坐在旁边看顾,见叶姻进来,忙站了起来见礼。
“你们先出去,我与三婶说几句话。”叶姻吩咐了道。
“大小姐,这人可是疯了……”一个婆子怕吓着了叶姻,忙出口劝道。
“没事,都绑着呢。”叶姻微微一笑。丫头婆子见她执意如此,不敢违背,都退了出去。
叶姻见屋中无人,坐在床边轻轻道:“三婶,我跟老太太说好了,让你与三叔和离,你很快会被接回徐家……”
徐氏身子一震,眼珠转了转,一滴豆大的泪珠蜿蜒而下。
叶姻拍了拍徐氏的手道:“三婶,有句话,本来不应该是我说的,可是很快老太太就送你回去了,再不说没有机缘了。”
“你说,大姑娘。”徐氏听“和离”两个字,宛如黑暗之中突然见到了光明,从前只觉得落进了地狱,竟没想到还有逃出生天的这一日。
“我听说贵府有名的宠妾灭妻,所以你才会被嫁到这里来。”叶姻那日见到了徐氏娘亲李氏的摸样就明白了,小白花生出了小白花,结果成就了小白花式的悲剧。
“我娘她……”徐氏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却还讷讷为亲娘辩解道:“她也是尽力的……”
“我知道,我不是责怪你娘,而是责怪你,把日子过成这样有别人的责任,却也是你的因由,这次再回去可不能再来一次了。”叶姻握住徐氏冰凉的手道:“这人啊,只有自己改了,日子就会改的,老太太许你拿回所有嫁妆,说不定还会补偿些,这嫁妆便是你立足的根,若是想再嫁,自己挑个好的,若是不嫁,便让这嫁妆做些生息,为自己也为娘亲争些体面回来……”
徐氏怔怔地咀嚼着这些话,忽然间浑身发抖,想嚎啕大哭却拼命忍住,咬着嘴唇道:“大姑娘,你说得对,我会……将来若是过好了,给你立长生牌位……”
叶姻听了这话,顿觉毛骨悚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三婶过好了便是给我……”转了话头安慰了几句,转身出了内室,带着萍儿走出内院,忽见叶礼正站在垂花门前,不过才几日,那个风流俊俏的少年已然不见,即使阳光烁烁也遮掩不住那暗黑之气,衬着那俊俏无比的面容,显得诡异而阴森。
“三叔。”叶姻面无表情地福身作礼。
叶礼不答话,眯起眼望着叶姻,院子里的婆子丫头早就躲了起来,院子里只剩下身后的萍儿。
叶姻见他如此,冷笑一声,擦身而过,忽听叶礼在背后道:“姻儿……”
“什么事?”叶姻转过身,扬起头,这变态武功高强,性情乖张,可是越是如此,越不能惧。
“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你,你信不信?”叶礼秀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眼眸里的阴森却更是浓重。
“哦。”叶姻淡淡应了一声,撇了撇嘴,转过身也不理会,径直出了怡红院,威胁?我擦,老娘是吓大的吗
“小姐……”萍儿忍不住开口道,她虽然也个胆大的,可三老爷那摸样……太吓人了。
“没事。”叶姻也不转身,嘴角噙着笑,徐徐走在这花光柳影,鸟语溪声里,穿越的时候,金手指无数,风光无限,如今重生,却磨难种种,再难又怎样?月儿保住了,徐氏救下了,这一世唯一能握住的,是这颗不会被浮华迷惑,被情/爱淹没的清澈之心。
权当是赎罪吧,叶姻攥紧了拳头。
这一世,再也不会自私任性,而是勇敢担起人生的重负,为亲人为家族而战,叶姻坚定地向前迈开步伐,风吹着碎发,撩起暖烘烘的春意无限,含着成全,含着慈悲,含着人生选择里无数轻与重,她是叶家嫡长女,叶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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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萍儿带来两个信息,一个是老太太等不及大太太请术士,以养病的名义让徐家把徐氏接了回去,一个则是外书房李婆子带来纸贴,上面写着:“大悲寺,一半。”
“什么意思?小姐?”萍儿如今渐渐成了叶姻的心腹,因此很多事情也不瞒她。
叶姻笑了笑,没有回答。
萍儿是个知趣的,见小姐不答也不再问,出去与辰儿星儿几个给叶姻收拾行囊,一宿无话。
这一日启程,因宫里头没说让家里人随行,只能让叶姻单独出行,只是一个姑娘家总不好与年轻男子打交道,叶母安排了二十个粗壮婆子跟随,又把自己跟前得力的几个嬷嬷与丫头指给了她,叶姻却只带了隋氏与萍儿,她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太多,外人一时信不得的。
因为事关重大,沈氏陈氏带着众庶女在门前送行,叶然瞥见人不见,悄悄与叶姻道:“大姐姐,宫里头也没说谁选中了,到了大悲寺自然明白的,可是,你要提防着那几位,说句不当的话,那几位……可不是吃素的。”
叶姻“噗嗤”一笑道;“三妹妹越发厉害了。”
叶然见叶姻浑不在意,急得跺脚道:“我跟你说真的,大姐,那李嫣必是选中的,还有那薛月,都是筹谋多时,势在必得,我担心姐姐……”
“我知道了。”叶姻见叶然面上露出真挚地关切之色,心中一暖,不再开玩笑,安慰道:“她们不是吃素的,难不成我就吃素?三妹放心。”心里却想她们抢破头正好,就怕那死和尚……
说起来,一国圣僧,为什么非逼自己嫁给太子呢?
难不成这其实是个耽美故事——圣僧爱上了太子,不能自拔,两人相爱不能,于是圣僧要为太子选一个替代品?
叶姻瞬间被这念头雷到了,坐在车舫里直伸舌头。
“小姐?”萍儿见叶姻那诡异的摸样的,吓了一跳,关切相询。
“没事。”叶姻望着萍儿那纯洁无暇的面容,想到自己那些龌龊念头,脸上一红,可是认真想去,实在找不到理由,自己与圣僧这一世毫无瓜葛,他这是犯得什么病啊。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圣僧其实没有掺和其中,而是宫里头的贵人因为叶家根底不厚,不会成为难缠的外戚,也与那些皇亲贵戚没什么太多瓜葛,父亲又以“清正”出名,自己才被选中的?
这样倒是好了,只要圣僧不瞎掺和,不论是薛月还是李嫣,都是太子妃的强势人选,自己只需坐山观虎斗就是,这么想着,叶姻终于安心,轱辘声声,不由闭目养神。
“澈……”灯光摇曳,佛珠与衣襟散乱了一地,女子在激烈的撞击里,轻轻抚摸着神的面容,那张绝色无伦的脸因为qing欲,染上了人间尘俗,在人影交织里艳艳盛开,女子越看越爱,咬着嘴唇,忍着痛,瞪了眼眸问道:“澈,你现在爱我了吗?”
神不回答,只是动作越发猛烈,不含爱惜却伴随着近乎绝望的惩罚,面上全是扭曲的狰狞,所谓
身在天堂,心在地狱,他不知道,他只是……
“我恨你……”神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哇!”
叶姻猛地睁开眼,见萍儿正晃动着自己的身子,道:“小姐?可是做噩梦了?这一头的汗……”
叶姻木然许久,猛地甩了甩头,问道:“到了没?”
“快了。”萍儿道:“方才我见丞相家的车舫,倒是赶在了我们前面去。”
“恩。”叶姻回了回神,一脸晦气,他奶奶的,大姨妈失调了?改明儿吃点药调理下,怎么总做这种亵渎神的春梦,很黄很暴力啊,亲。正想着,感觉那车舫“嘎啦”停驻,听外面有声音道:“是叶家大小姐吗?请下车。”
萍儿忙掀开帘子,把叶姻扶了出来,见一个三十岁的女子带着十几个宫女站在眼前,那女子见叶姻下来,忙福身道:“给主子请安,奴婢乃是慈宁宫里头的司礼嬷嬷,姓陈。”
叶姻忙还礼道:“陈嬷嬷好。”
陈氏点了点头,笑着打量了一下叶姻,道:“叶家小姐稍等,我们还要等一位。”
叶姻笑道:“无妨。”说着,打眼看去,见五六位贵族小姐都站在不远处东向首,忙走了过去。小姐们见她走过来,皆点头微笑。
女子之间从来如此,那低调内敛的总会被张扬跋扈的更得好——叶姻出身好,相貌好,资格强,却谦和内敛,在那百花宴上也不显山露水、争风夺面,因此大家对其皆有好感,那薛月笑盈盈走上前道:“我只觉得跟妹妹有缘,果然是如此。”
岳瑶随之过来接口道:“薛姐姐这是看着叶姐姐漂亮,故意讨好吧。”说着,笑望着叶姻道:“姐姐这样的水葱样的人,偏生又不爱出头,真真……”说着,用眼瞄着薛月。
叶姻自然明白她暗指自己不过出了个谜语,就能被选上,薛月穷忙乎一阵子也没什么用,颇有祸水东引的意思,可她不欲多事,心道老娘今日来当观众的,就不下场踢球了,因此只淡淡微笑,一言不发。
薛月见了她这等摸样,抿了抿嘴道“叶妹妹与有些人是不同的,这女子最重要的可不在那相貌上的,又不是选青楼花魁,当今皇上最重贤德孝廉,还那德行上佳为好。”这句话声调极高,便是说给陈嬷嬷听得,大约是对宫里头选了出身不显的李嫣十分不满,众人见她这样强势的声气,不由皆把眼目向她望来,却见薛月沉着脸,寒光烁烁地望着遥遥而来的一辆车舫。
那车舫乃青盖素布,一望便知不是上等官宦人家,在大悲寺的石阶前“嘎啦”停驻,帘子一挑,一位绝色少女笑盈盈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