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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废话太多了。”
天澜有些无可奈何,为什么他与七夜这么有缘,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七夜的人?还是说,是七夜的人对他纠缠不放?七夜若是因为他杀了夜三夜七而要他偿命倒还容易理解,可是他们如何知道他体内有着不死之血?又知道不死之血的珍贵?难道
他大致已经想通,道:“小棠在哪里?我要见她。”
那人是个脾气火爆的凶狠之徒,见一个阶下囚居然还敢用命令的口吻如此无礼,当即怒了,拿出一个钢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一把抓过旁边火盆中的火炭,往天澜咽喉上一贴!
燃烧中的木炭温度极高,天澜只觉得喉咙处传來火辣辣的疼痛,皮肤迅速被烧得焦黑。他神情非常痛苦,想叫又叫不出來,仿佛要窒息而死一般。
好在那人似乎也沒想就这么杀了他,只是想给他点苦头尝尝,一会儿便收手,将木炭扔回火盆中,然后继续取他的血。
天澜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气流吸进肺中都变成了火炭一般,让他极为难受,想要咳嗽却又完全发不出声音,毫无疑问他的嗓子已经被烧坏。
另外那两人就像木头桩子一样,见这人的所作所为也不加阻拦,冷眼旁观,似乎不关他们的事。
天澜垂着头,闭着眼睛,像是昏迷过去一般,沒有力气多加言语。再加上鲜血的流失,使得他的情况越发严重,头又开始一阵阵发晕。
正在这时,他恍惚中听到了脚步声,随后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醒了吗?”
刚刚眼神凶狠的那人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如同老鼠见了猫,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禀小姐,他醒了。”
天澜勉强抬起头,见到了他们口中的“小姐”果然就是小棠。
小棠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裙,衬托得身材异常完美,长发盘起,只留了几缕发丝在耳侧,简单利落。她面上蒙着黑纱,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天澜对她太熟悉了,包括她的声音、她的神态、她的一颦一蹙、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纵使沒有看到她的脸,只听她的脚步声就能确认是她。
小棠突然间生气了,喝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道:“属下属下沒做什么。取他的血是夜主大人的命令”
小棠发觉到自己有些过激,冷静了一下,沉声道:“做完你的事就快滚。”
“是”那人赶紧收拾了一下,血也取得差不多了,便拔出竹管,带着另外两个人匆匆离去。
小棠缓步走过來,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轻轻伸手触摸着天澜的脖子,让他的头稍稍抬起,好检查他的咽喉处的烧伤。
他的烧伤之严重远超小棠的想象,她不禁愤恨的低声喃喃道:“那个混蛋”
七夜的人还需要用到天澜,自然不会伤他性命。只是那人用火炭來烧他的嗓子,明显是要让他永远失声,这份心真够歹毒的。
她靠得这么近,天澜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她那明亮的双眸还是和以前一样,雪嫩的肌肤,还有那稍蹙的秀眉,都和以前一样。
小棠如何想的他不清楚,但是在这一刻看到她,天澜就能确信,她还是他的小棠。他们之间原本就不需要用语言來交流,他看到她的样子就明白:她沒有变。
天澜这种确定方式看着有些荒谬,但其实并不荒谬。因为话语可以骗人,动作可以假装,眼神可以变化,但是心是瞒不了他的。如果说小棠这么多年來都在骗他,那是不可能得到他的真心。他看得出來,小棠是真心的,只是现在她的背叛该如何解释?
他张了张口,却难以发出声音,只能用嘴型呼唤着她的名字:
“小棠”
小棠自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定了定神,收回手,然后退后两步,故意和他拉开距离,道:“你现在不要勉强说话。我刚看了,你的嗓子伤得很严重,不过你的自愈能力也很强,过些日子应该能恢复过來,我会去警告他们以后注意一点。”
天澜定定的看着她,沒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涵义却很复杂,远胜过千言万语。
她明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这一点小伤他根本不会在乎。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她的理由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需要她亲口告诉他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