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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再仔细观望,尚有三个空置的睡卧裘毯,应该是轮值巡哨之人的睡卧之处,因此必然尚有三人命丧皮帐外,而且可能已被积雪厚掩了。
行返先前的皮帐内,只见“血燕”周雅琪已用一块干马粪将小火炉燃起炊火,并且用炉上小锅煮着雪花。
“公子,这皮帐是番人女子宿帐,而且依各种物件看来,应是贵族女子所居,但不知另一座皮帐内”
李玉龙闻言,立时恍悟的说道:“嗯!大概是某个番族有地位的女子,由一些护卫随行山区中狩猎,但是在此夜宿时却遭不明之人夜袭,随行护卫皆被习有武技的武林人点中死穴身亡,可是此帐内的女子”
“血燕”周雅琪闻言,突然灵光一现的惊呼道:“啊?莫非公子,此帐内的女子用物应是未曾婚嫁的姑娘所用,而且依帐内有三具卧具看来,应有三人,但是她们皆不知去向,莫非她们是遭人掳走?”
“噫?琪妹,你的意思是说嗯甚有可能,看来我们即将找到线索了。”
李玉龙欣喜无比的笑说着,并且沉思一会儿后,又说道:“琪妹,咱们今夜且在此歇宿一夜,明晨便施放讯号将小荷四人招来,然后由此方详寻。”
“是!公子。”
“对了,另一座皮帐外有一只猎得的山鹿,我去割一只鹿腿来烹食。”
“好哇好哇!这儿有现成的火炉及佐料,可烹煮热呼呼的热食,享受一番。”
望着公子出帐“血燕”周雅琪立即准备应用之物,但是久等刻余,尚不见公子返回,因此奇怪的出帐探望?但是张望一会儿,却不见公子身影,不由好奇的掠至另一座皮帐处,只见一座木架上有一只大角鹿,还有两只大狼,而大角鹿的左后腿已然割削一半,似乎是公子正在割削鹿腿时突然离去。
只见右方厚雪上有两只寸余深的足印,立知是公子施展轻功离去,于是顺着每隔三丈左右的足印急追而去。
“血燕”周雅琪顺着足印急掠至一片柏树林前时,突然见到一株树枝上挂着一片布帛,好奇的前往观望时,才发现那株树干上被削平一片,且刻着一些潦草字迹,一望便知是匆忙中刻写的。
琪:我发现远方有人影疾掠,于是急追探查,竟是一个女子扛着一只长条大包袱,内里似是裹着人躯,不愿打草惊蛇,只得尾随暗探,不知何时能返?你且在此休歇候我,若明晨未返,你便发出讯息召唤小荷她们,随我所留暗记随后跟来。龙
“血燕”周雅琪照见字心知公子乃是仓促情况下,匆匆写完便紧随不明之人远去了,因此芳心又急又担忧得心慌意乱,哪还有心情煮食歇宿?
但是天色已逐渐黑暗,且大雪依然,甚不利在后尾随,况且也不知公子往何方离去?因此只得暂且先返回皮帐内耐心等候,待明晨发出讯号将小荷四人引来后再做道理了。
且说李玉龙在雪地中身形忽隐忽伏,小心翼冀的紧随一个扛着一只大包裹的黑衣人,眼见黑衣人身形瘦小似是个女子。心中疾思后,知晓此黑衣女子甚有可能便是与自己欲寻的妖妇有关,因此心中狂喜且更加小心的远远尾随,乞望能随着黑衣女子寻到仇人!
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着,眼见黑衣女子毫无所觉的往西疾掠,于是一路上皆在树干或岩石上留下暗记,希望五女能发现暗记迟来会合。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只见前方黑衣女子突然身躯一沉便已消失不见,顿时心中一急!身形疾掠向黑衣女子身形消失之处。
在夜色中,身形疾如电光石火般往前疾掠,刚掠至黑衣女子身形消失之处时,倏见前方地面骤然空旷,竟然掠出一个悬崖之外,心中惊急的骤顿掠势,但是已然停身不住的冲出悬崖外两丈余。
李玉龙心中虽惊但却不慌,身躯骤然后仰弓挺身,利用未止的冲势凌空冲升,接而双臂伸张如翼往后仰翻,不但止住了续往前冲之势,且已凌空翻旋一圈往崖地回落。
可是回翻丈余尚离崖地约有近丈之距时,回翻之势已然减弱,眼看身躯即将坠落崖下了。
李玉龙冷静沉着,双臂猛然往下振抖,有足尖疾往左脚背一点,整个身躯再度往上冲升三丈余,双臂再展如翼又如同苍鹰一般旋往崖地斜曳落下,稳稳的落至崖缘了。
(注:曾在网路的武侠论谈中,看见有人曾问,一个人在空中时左脚或右脚踏至另一脚背时,怎可能再往上冲升?其实并非不可能,此等武功称为“云梯纵”或“纵云梯”还有称之为“踏天梯”
武林人施展轻功时,依内功修为高深不同,身躯也较常人轻了数倍不等,当人在空中气顿势止,即将下坠时,并非如石落地,依然能维持刹那间的轻飘,在此时迅疾换气、循行真气提气轻身,再以一足弯弓疾点另一足背,利用反震之力使身躯冲升。
而此时被踏震的另一足本应迅疾下坠,但是真气疾循中已然施功泄除反震之力,于是被身躯带动上升。
如果功力高深极顶者,仅此一踏便可冲升丈余甚或数丈,功力略差者则可冲升丈余或仅数尺,再差者则须连连施为逐步冲升,旁观之人便能见到施功者恍如一步踏一步的往上踏升。
但是施展此功甚为耗损真气,全赖施功之人的功力如何,才能依此功踏弄多高,支持多久而不坠,直待其气即将匮乏时,才缓缓下降。
还有,在诸多前辈的武侠钜着中,也时可见到描述施功者脚踏虚空,如同踏在虚无梯阶上逐步上行,而此等武功在武功中称之为“蹑空踏影”或是“虚空蹈影”此功不外乎提气轻身,如同鹅毛,可随风飘升,或是施功使脚底涌出真气,托住身躯不坠,跨步行走,或是施功将面前空气化虚成实,如同实地可踏立。
不过描述施展此等神功者,十之八、九已是功达任、督两脉、天地双桥贯通,而且更上一层楼的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真气已然源源不绝,无虑匮乏,已然濒临“三元大道”的“人元”极顶,即将迈入“地元”之境,也就是古称的“地行仙”
然而说来简单,莫说是“地行仙”了,武林人能功达任、督贯通之境者,已是少之又少了,更何况是能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至于“三元大道”拙着“神龙令”中曾有详述,便不再赘言了,话且转回正题。)
李玉龙双脚落至崖地,顿时松了口气,心想好险,随即焦急转身张望崖下,只见下方崖壁突峻陡峭,七、八十丈深白雪覆罩的谷底,乃是一条两座陡山夹峙的山谷,蜿蜒数里,没入远方山峦中。
可是在陡壁及下方谷地中,并未见到方才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她岂可能在短短片刻间便消逝无踪,除非发现自己在后追随,才迅疾隐躲何处。
李玉龙睁目细望岩壁及谷底各处,并且细思片刻,认为自己原本便怕惊动黑衣女子,因此甚为小心的远远尾随,理应未曾泄露行迹才是,但是黑衣女子
“啊?莫非莫非此陡壁间有何等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不成?”
李玉龙脱口低呼后,已然心中认定自己的猜测甚为可能,因为那黑衣女子一路上从来曾停步观望方向,毫无停顿的往此方疾掠,可见对此方山区甚熟,岂可能毫无所觉的坠落崖下?甚而连惊骇尖叫之声也无,便毫无一丝踪迹的平空消失不见?
于是回忆方才黑衣女子没入崖下之处,果然见到积雪上有两个近尺深的娇小足印,可见她是在崖上停步后才纵落崖。心喜中,目光详望下方岩壁间的大大小小突岩,果然见到下方左侧两丈深的岩壁处,有一块厚积飘雪的一块大突岩,而大突岩下方另有一块四尺余宽的较小突岩。
而下方那块较小突岩上竟无积雪?似乎是常有人踏足走动才没有积雪留存。
有了如此发现后,立即欣喜的纵落至那块小突岩上,果然见到上下大小两块突岩之间,内陷的岩壁上竟然有一个丈余高宽的圆洞穴,内里岩壁虽非平滑但也无突棱岩块,似乎是个天然圆岩洞。
岩洞内里不知有多深?但是内里竟然有些微弱光芒闪烁,立知是何种照明灯火光芒!
内心欣喜无比但强忍住兴奋之意,立即在洞口暗处刻下暗记,然后提气行功小心翼翼的贴壁往内行去。
在曲折起伏且逐渐下行的岩洞中行有五丈余,便见前方岩壁顶端溢射柔和白芒,使黝黑洞道明亮如皎月当空黎明初显清晰可见。
原来洞道中每隔七丈左右,便嵌镶着一座银托大明珠,使行进甚为顺畅无碍。
行功默察前方声息动静逐渐深入,也不知行有多深多远,也不知洞道通往何处,一路中也不见有岔道,也无人隐伏守卫。
约莫刻余突然察觉前方有轻微难闻的足声,立即止步贴岩默察,才知有人在自己前方往内里深入,甚有可能便是自己尾随的那名黑衣女子。
突然,又听内里深处有女子笑说道:“小环,你回来啦?啊你又捉到一个有根基的丫头了?太好了,快将她送入寒洞内吧。”
“嘻!先将她衣衫剥光,再送入寒洞内,到时她难以忍受寒冷时,洞内那些丫头便会劝她习练‘凝血玄功’拒寒了。”
“嗤!当然罗,除非她们不畏寒洞内的酷寒,否则有哪个丫头不乖乖的自动习练?除非她们自己找死,大不了往寒潭内一丢,便无影无踪了。”
远离十余丈外的李玉龙已由洞道回响声,清晰的听见两女所言,顿时心中狂喜的暗叫着:“找到了找到了!老天见怜,终于让我找到妖妇隐身之地了,她们大概是妖妇的使女,妖妇呢?她在哪里?是在洞内深处吗?”此时听洞内传出一些稀咳之声,并且又听两女笑说道:“小佩!夫人呢?”
“夫人她说现在寒洞及寒潭内,虽然已有二十多个丫头,但是皆是功力薄弱的三流货色,待练成‘九阴金钗’时,也至多是二流左右的身手,若想达至一号她们的身手,至少尚要五年之后,因此夫人自己出去寻找根基较高的丫头了。”
“嗯!说得也是,只可惜原本由各地分堂调集的五十余名功达二流之上,其中有些已达一流之境的丫头,全然在‘丹关堡’丧失了,否则这一年的时光,至少也可练出十名功力一流的‘九阴金钗’了。”
“是呀,所以夫人将那个竟是女扮男装的‘寒玉公子’以及那几个‘玄阴门’余孽的骚丫头恨之入骨,准备以后将她们一一掳来,狠狠的施刑凌虐一番后,再将她们全都练成‘九阴金钗’。”
“对嘛,若不是她们几个从中作梗,‘群英会’也不会一败涂地,烟消云散,而且小娥及小翠也不会生死不知了!而且,如此久尚不见她俩前来,依我看恐怕已凶多吉少了。”
“喂小环。咱们”
“啊?你你们干什么?快放手快放开我!不可以脱啊求求你们不可以脱我衣衫”
突然一个惊恐骇然的女子悲急尖叫声在洞中骤响回鸣,但是先前的两名女子之一,已嗤笑说道:“嗤嗤。丫头,你羞什么?同为女儿身,有什么关系?况且也少不了一块肉呀?你放心,这些衣衫会为你保存好,待以后出去时,便会再为你们一一穿上的。”
“咯咯!小环,你看这丫头有一对好尖挺的椒乳,下面也仅有一小片稀疏茸毛,凭她这身肌肤咳!也是个元阴未破的嫩货,若习练‘凝血玄功’进境定然神速,以后再喂食增功药物嗤!不出三、四年,便能”
“你你们什么人?为何将我掳捉至此?要知我爹乃是‘汉唐马场’场主,与银州府台大人私交甚好;若是被我爹知晓,你们”
“嗤嗤,丫头住嘴,姑奶奶费时数日,好不容易才擒住你一个,纵然你爹是皇帝老子也一样,更何况是个小马场场主?”
“小环,别跟她多废话了,下面那些丫头自然会告诉她应知之事的,以后哼!白痴一个,还会有什么作为?”
于是在阵阵惊急悲叫声以及冷笑叱骂声中,三女逐渐远去。李玉龙耳闻声音远去,立即往前急行尾随,刚行至一处三岔道前时,已听左侧洞道内传至一名使女之声:“一号,将这丫头送入下方寒洞内。”
只闻那使女小佩之声却无人回应,然而李玉龙却已默察出除了两女的鼻息声,以及一个因寒冷而使贝齿寒颤抖碰的声音。
另外还有一个鼻息低微之声,大概就是只曾听闻,但尚未曾见过的“九阴金钗”了。
未几,便听一阵岩石滑动之声传出,接而便听众多女子惊叫、怒叱声传至,似乎有不少女子在洞内深处。不问可知,妖妇主婢已然掳捉了不少女子,准备练出新的“九阴金钗”供驱策。
续又听岩石滑动声传出,将众多女子叫骂声阻绝,洞道内再度沉寂,两名使女再度行返岔道处。
李玉龙耳闻足声接近迅疾往来处疾退,待耳闻两女边行边笑语的行往另一条洞道时,才放心的再度尾随深入。
“嘻!小环,你真行,要知上次夫人与咱们掳来那三个丫头后,竟使番人在山区中久查月余,因此夫人已告诫咱们不能再掳捉番女,以免遭番人大肆搜山,查出咱们隐身的洞府。所以每次皆要远出山区,况且现在暗查失踪丫头的武林人愈来愈多,但是你还能掳捉那个丫头带返洞府?算你厉害!”
“咯咯!小佩,你别夸我了!我在‘银州’市集中盯上了她,并且一路尾随她四处闲逛,费了半日时光,才等到她远离市集至郊外,才有机会施计接近她身旁,骤然出手制住她,而且一路上还掩掩躲躲两个多时辰,才进入山区返回呢。”
“咯!你这还算是轻松呢,我上次在‘兴庆城’城郊,等了两日尚无中意的丫头,而且曾被两个武林人好奇盘问,险些泄漏底细,尔后总算等到一个入山狩猎的丫头,待制住她带回来时,前后共耗费了七日时光呢!”
“喔?咱们总算不负夫人之命,至今已擒回二十多个资质不错的丫头,而且已有九个根基较高的丫头,已然将‘凝血玄功’熟练,夫人也已一一施展‘碧目勾魂’宁老鬼的‘鬼爪搜魂’再配合原有的‘摄神术’将她们神魂勾摄损毁,如今已借着寒潭的酷寒之气将‘凝血玄功’增进数成,而且已然比一号、二号更稳定,更顺服了,只要再过一两年,她们便能成为第二代的‘九阴金钗’了。”
“这唉!小环,你还不知道那九个丫头竟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三个呢!”
“啊?失踪三个?怎会如此?她们已然神魂尽丧,日日只知修练玄功,唯有‘紫玉令’才能使唤她们走动,况且下层寒潭仅有一条秘道可进出,她们怎会失踪的?”
“我也不知道。而且守在家洞口的一号及二号,皆未曾放人出去,所以夫人认为是她们痴呆无觉,不小心坠入寒潭内,被冻僵沉入潭底了,因此夫人已命令她们轮流在谭畔警戒,果然这两天便再无人失踪了。”
“哦”李玉龙在两女身后数丈小心翼翼的尾随着,并且也已听清两女所言,知晓她们连连掳捉年轻姑娘,是要练新的“九阴金钗”并且用什么“紫玉令”便可驱策她们。
不过也已由她们口中所言,知晓“九阴金钗”并不会任意出手攻击人,除非是遭到攻击或是受人驱策,才会不顾生死的凌厉攻击他人。
如果自己能谋得她们口中所说的“紫玉令”岂不是也可持令驱策那些“九阴金钗”了?
至于困禁那些被掳来女子的“寒洞”及“寒潭”可能就在两女先前行往的岔洞内,因此心中已决定只要能顺利杀了妖妇报了父仇,便可前往救出众女。
不多时,只见前行两女已行入一个甚为宽阔,约有五、六丈高但有十余丈方圆的大山腹内。
李玉龙隐在洞道岩壁内望,只见山腹内的岩壁间嵌有数粒明珠,因此山腹内甚为明亮,内里有不少棱岩已被堆积两侧,使正中颇为宽大空旷。
并且在山腹底端尚有一些木架及布幔,虽不知内里是何景况,但猜测可能是分隔成如同住宿的房室一般。
突然心中有警!察觉来处有衣衫飘抖的疾掠声,但是洞道中无处可隐身,欲退也已不及,因此立即贴地疾窜入左侧的棱岩堆内隐身,且行功沉息静伏。
刚隐妥身躯便已听自己方才站立的洞道口之处,传来一个女子之声:“二号你在此守着!”
此时在山腹内的小佩及小环,也已闻声疾掠而至。
“夫人,回来啦?”
“夫人,小婢已掳回一名丫头,方才已送入寒洞内了。”
李玉龙也已循声暗望向洞口处,眼见洞口站立着一名年约三旬余,但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艳媚美妇,再仔细一望。顿时内心激动得热血沸腾,咬牙切齿的正欲暴掠扑出时,突又强忍静伏的沉思着:“不不行不能冲动,虽然已十余年了,她的容貌竟然未变,一眼便能看出是害了爹爹,刻骨铭心,从未曾忘怀的妖妇,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岂可愤怒乱神贸然出手?这妖妇的功力不弱,再加上有‘九阴金钗’及两名使女,万一被她们合力出手围攻,莫说报仇了,甚有可能反遭她们击伤或是若再被她警觉逃隐,岂不是又将使自己报仇之事再度异变?嗯,不能冲动要镇定爹,您要保佑孩儿忍耐镇静,能顺利为您报仇雪恨。”
那艳媚美妇果然就是“玉狐”杨玉妃,然而此时却见她站立洞口,双目精光闪烁的环望山腹内,片刻后才沉声问道:“哼!你们两人可曾发现有外人进入洞府的异状?”
使女小佩及小环闻言一怔!互望一眼后立即说道:“没有哇?夫人,方才小环擒回一名丫头自外返回,而小婢皆在洞府中,未曾出去过,并未曾见到有什么人潜入洞府掳来的丫头送入寒洞,并未”
正说时,听山腹洞道外传至一阵震耳欲聋,有如牛哞巨吼的回响声,顿时惊得妖妇及使女骇然惊叫出声!
“啊!天哪!什什么声音?吓死人了”
“天!夫人夫人!是什么怪声”
“外面是由外面传来的?”
巨鸣回响声尚未止,才又感觉地面微微震抖,并且依稀传至一些女子惊呼悲叫声,顿听“玉狐”杨玉妃声叫道:“不好!是寒洞是由寒洞传来的声音。”
“玉狐”杨玉妃惊急呼叫声中,已疾掠而去,小佩及小环也慌急尾随掠出,而李玉龙庞虽也心惊疑惑,但眼见仇人主婢相继掠出山腹,因此也迅疾钻出岩堆,在后尾随追查仇人主婢往何处去?
在后尾随时,又听方才曾听过的巨鸣声再度骤传而至,而且尚有一些沉闷的碰撞声,及女子惊狂尖叫声夹杂传至。李玉龙此时也已由巨鸣声及女子尖叫声中,猜测必然有什么异兽,出没在她们所称的寒洞之处。
一路尾随且沉思中,空然再度传来异兽巨鸣声及巨大的碰撞声,接而便觉地面震抖摇晃,洞顶也开始有碎岩及落石下坠。
突然!洞道岩壁及地面震抖剧烈且猛然摇晃,落石如雨坠击李玉龙身躯,惊得他急忙贴壁站立,不敢再奔掠。
当他刚站定身躯时,洞道中的轰响更为剧烈,已难听清是兽吼?是人声惊叫?或是剧展轰鸣声?并且洞道震抖更为剧烈,恍如天崩地裂般的轰然巨鸣声,震得李玉龙立身不稳且脑中轰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为何如此?只知连连闪躲如雨落石坠岩,约莫片刻剧震才逐渐静止,仅余地底传至的微抖余势及轰鸣声。
李玉龙惊色未消的惊望着身周景况,只见洞道顶端照明的明珠全然震坠,尚幸顺着地面棱岩堆中透出的光芒,拾取了一粒明珠为光,才发现洞道中落石凌乱堆积,竟然在两方不远处皆被坠岩填塞。
心急的疾掠至如山坠岩处,发觉顶端尚有些许缝隙,并且依稀听见另一方尚有女子惊叫悲叱声传至,因此急忙攀至坠岩顶端,推移坠岩,爬至另一方。
但是续往前掠尚不到五丈,又是一堆坠岩挡道,可见洞道中已有不知多少处的坠岩,将整条洞道段段阻隔了。
然而唯恐仇人因此惊慌逃离他方,李玉龙哪还顾得有多少坠岩堆阻路,立即搬移坠岩,逐一攀爬过一堆堆的坠岩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李玉龙刚爬过一堆坠岩,便已望见之前曾到过的岔道口,并且也已听见寒洞之方有女子的悲泣、尖叫、哀号及怒骂声传至。
但是令他狂喜无比的事,竟是也已听见妖妇的话声传入耳内。
“恶蛟也已惊吓,潜入寒潭内了,大家便可趁此离开此地,因此本夫人愿意”
但是另有女子悲愤尖叫着:“呸!妖妇!你们先后将我们掳至此地,而且将我们衣衫尽褪,困禁在寒冷的山洞中,还逼我们习练怪异心法御寒,然后泣泣你们又毫无人性的将梁姐姐她们害得成为痴呆之人,禁困在这个更酷寒的洞内”
“玫姐!你别与她们多说废话了,大家同心协力杀了她们,为自己及被害的姐妹报仇才是!”“对对!都是这妖妇害了我们,否则岂会有姐妹被那恶蛟泣泣活活活咬死生吞了”
“泣泣大家合力杀了她们,然后再想办法逃离这恐怖之地。”
“住口,你们这些丫头,真不知死活呀!且先别说谁是谁非!现在整个寒洞岩地已崩陷坠落至寒潭,如今四周全是厚有近丈的冰壁,距顶端洞道也足有三十余丈高,若无本夫人指引,你们这些丫头要如何逃离此地?如果那条恶蛟再度潜出寒潭时,你们这些丫头必将先后成为恶蛟裹腹的口食了!再者哼!凭你们这些武功仅有二流不到的丫头,又岂是本夫人之敌?更何况本夫人还有两名使女,以及五名可支使驱策的‘九阴金钗’!因此你们纵若想围攻本夫人,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呸呸!妖妇!本姑娘纵然一死,也要从你身上抓下一块肉,才能消我们心中之恨,妖妇纳命来!”于是便听一阵怒叱叫骂的打斗声,以及痛呼惨叫声相继响起
李玉龙迅疾搬移如山坠岩,再度连连钻过两处阻道岩堆,已然听见前方的打斗声及女子怒叱、惨叫声愈来愈清晰,因此又兴奋、又心焦的往前疾掠。
兴奋的是妖妇也被困在寒洞内未曾逃远,心焦的是那些姑娘皆有性命之危,若不及早赶去,恐将全然命丧妖妇之手!但是在疾掠中,手中虽有明珠为光可照亮身周,却无法望清前方两丈外的景况,再加上由亮处更不易看清暗处的景况,因此突觉前方黑暗空洞,且脚下已无踏足之地,心中一惊!暴顿掠势往后倒翻,但是脑袋骤然碰撞坚硬岩石,脑门剧痛真气突散,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身躯已然凌空疾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