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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血肉的同道他几乎不假思索就朝那个方向飞驰而去。他跃过色彩斑斓的奇异灌木就看到了一只硕大的鸟和一具半腐烂尸体。那鸟儿正在啄食那尸体的眼珠见他来了不知道为何犹豫不决但总算及时飞起来躲开了。
髅大狂暴地将那尸体一分为二后面六个血骷髅扑过来眼中的红光已经相当强烈。血液几乎是飞溅出来化作血雾被他们的骨骼吸入。他们仍嫌不够将那肉片一块块撕下来榨干每一滴血将肉块在自己的骨骼上涂抹。这稍微缓解了他们的需要让他们的痛苦稍微缓解下来情绪却更加混乱。
还不够!
一只鼹鼠从地里爬出来见到他们吃了一惊想跑已经晚了。髅大一把将一尺深的土壤一起掀开将那鼹鼠掀了出来。鼹鼠还没有落地就被好几只白骨爪子撕成了碎片一向受优待的髅十突然向后栽倒竟然是在争抢中被狠狠撞了出来。为了一只鼹鼠竟然已经没有情谊可言。
那少许的血液大大激了他们的凶性理智已经湮没了还不如刚才被痛苦折磨的时候。髅大闻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热血味道那一丝可怜的鼹鼠鲜血催了血骷髅的需求却完全没有鲜血可以满足就是一个血骷髅也不够用何况是七个。
髅大一把扶住髅十望着争抢的白骨脚趾在地面蹬踏泥土纷飞中留下片片可怖的脚印。那一点热血早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他们仍在大打出手似乎想把对方骨头里的血也攥出来的样子。到最后还是对血的渴望使他们停止了无用的打斗他们像是没头苍蝇一样慌慌张张地拨开草丛挖掘洞穴寻找第二只不小心的动物。
髅十被髅大抱在怀里默默地看着拼命争抢的兄弟们似乎有些难过。难道生命中不该拥有情谊还是情谊都是假的到了关键时刻就大大不同。从髅大沉默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哀伤的血色看到了一个孤寂无助的内心世界。髅十不能理解更多只能轻轻地依偎在他身上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搭着他的手。
然而一阵低低的哨音从远方传来了。那是黑暗牧师专用的哨子他们用这哨子的频率配合药物唤醒沉睡中的骷髅让他们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能服从指挥。那哨音只有骷髅才能听见虽然对血骷髅没有什么意义此刻却如同是回家的呼唤信号。
那些血骷髅在彷徨中听到哨音顿时掉头飞奔。那哨音似乎在暗示有很多鲜血已经为他们备好就算没有还有吹哨的人。髅十犹豫了一下将髅大反手推开也加入了向回飞奔的行列连头也没有回。
髅大被推了一跤呆呆地坐在地上为思想的脆弱悲哀。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等待血亮的视线不再闪烁好冷静地思考。他也只比其它的血骷髅强这么一点儿也就是能够多忍耐一些时候但他咬着裸露的牙齿坚定自己拥有的信念。仅仅是那一点儿忍耐力便赋予了思想。
那与生俱来的坚忍性格便是他生前唯一能够带到这里的遗产。
突然间他觉手掌碰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人头滚在那里。那是属于刚才的尸体的一只眼睛被鸟儿啄走了。髅大看着那眼窝因为血被吸得太干净肉都泛白紧紧收缩在骨头上只有剩下的一只眼珠还有些光泽。顺着那头颅髅大突然现有个金属镯子在地上。
那镯子出古朴的铜的颜色是开口的款式。髅大忍不住拿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丝冰凉的寒气从那镯子上传了过来。髅大有些吃惊热血的效力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他已经没有什么触觉所有的知觉只剩下满眼的红色而已。但是那镯子的凉爽直从骨头外面透进来遍布指掌之间。
髅大正好为干燥的灼烧而烦恼那镯子上结了些露水所接触的地方都感觉十分舒适。髅大便将镯子套在身体正中央脊椎的第四截。他用手指一捏那镯子便收紧在上面。每次都是脊椎的神经最为痛楚那镯子套上之后突然就觉得好了一些。一丝血气因为镯子从骨头里渗了出来在他的脊椎上结成了薄薄的血雾就像他状态最好的时候。
“好东西!”髅大连忙将那尸体翻了翻但是似乎手镯不属于那尸体他也没有再找到第二样好东西。
这时原先那只鸟飞入他的眼帘落在了前面的树枝上原来是只巨大的乌鸦在张着嘴向他出难听的大叫。髅大知道这个距离他抓不住它但是那乌鸦很肥大在这时候极具美味的诱惑力。鸟喙的部分有些看不清楚所以按经验应该是和他的目光相接近的血红色。那乌鸦张开大嘴向他示威鸟喙内侧竟然是白森森锋利的锯齿。
“难道它想要这剩下的一只眼睛?”髅大觉这鸟儿对这只未到口的眼睛有特殊的爱好竟然冒险飞了回来。“乌鸦确实爱吃死人的眼珠吧?”髅大便将人头的眼睛冲着乌鸦晃动两下做出要扔起来的姿势。那乌鸦跟着他的手上上下下做势欲飞髅大将人头抛起来那乌鸦快箭离弦一般对准人头飞过来尖嘴直奔眼珠。
髅大等的便是这个时刻那乌鸦收缩翅膀其准无比滑向半空中的人头髅大也电光一般跃起来抓向乌鸦的翅膀。人头停顿在半空中的时刻乌鸦突然拍动了一下翅膀用爪子蹬了一下人头竟然将人头直接塞进了髅大的手中从容地躲开了攻击。
这一下大出髅大的意料。落地的时候髅大看到人头上的眼珠已经被啄走了。他刚刚回过半身那乌鸦便已经绕到他的身后沿着视觉的死角接近突然啄向他安在脊椎上的手镯爪子攀着他的肋条在背后用嘴叼住了手镯用力拉扯。
髅大一惊怒吼中反手一拍。那手镯安得很牢固乌鸦没有摘下来被打了一把在空中翻滚了一下掉了几根羽毛怪叫着逃走了。
髅大惋惜地望着它离去的地方有些沮丧。得不到像样的猎物他也将被干枯所折磨。或许可以不畏惧干渴但是他畏惧孤独。最后一个回去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可以享受阿米亥对他总是苛刻的多半要给他惩罚但是总比孤零零好。髅大想家了慢慢向回走。浓烈的血腥味渐渐让他的嗅觉复苏了他开始奢望似乎仍有一场盛宴在等待着他。
他先小心地从树林中望出去看看阿米亥是不是很生气。黑暗牧师的身影渐渐清晰了很多人都在带着他们专用的棺材呼唤着他。看到淘换者和阿米亥了他们似乎心情正好非但没有生气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那血腥味是从他的敞开的血棺里飘出来的一定有大量的新鲜血液在里面。还有几个新鲜的僵尸衣衫褴褛神情呆滞地站在前面正是他最爱吃的食物。而地上有很多的被撕裂的肢体似乎其它的血骷髅都已经畅快地用过餐。
没有什么好担心了髅大开开心心从树丛走了出来一切都如他所想。淘换者见到他便十分高兴:“回来就好这是你爱吃的最新鲜的僵尸!味道应该还过得去。”
“淘换者总是对我们比较爱护的。”髅大心里暖暖的“不过阿米亥就”他顾忌地望望阿米亥阿米亥冷哼了一声镰刀一挥那几个叫做僵尸的东西身上破开了几道伤口溅出了一些血渍。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那还是有些体温的热血。
“可以吃了!”髅大喜出望外朝着僵尸们扑去。
片刻之后他满意地望着自己骨骼上湿润的血雾这么一场饱餐可以让他维持很长时间的活力了。眼前是清晰的世界虫子的鸣叫声远远地从森林深处传来。他终于又得到了那满足的感觉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他陶醉着聆听着衣衫擦动的声音风在空气中流动的声音然后是阿米亥的话语声。髅大望着他半透明的雪白身体镰刀上的寒光突然觉他在说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那是黑暗牧师特有的语言是咒语仿佛在呢喃。髅大惊心地看到阿米亥的眼中都是狠毒的寒光手掌从袍袖中伸出来对着他。
“我说过没有你的好日子了!黑暗的生灵遵从放牧者的召唤醒来吧魔性血吸虫!”
觉不妙的一瞬间浑身都是奇痒难忍的感觉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他的骨头内部扭动继而从头到脚每一根指骨的尖端都剧烈地疼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他的骨髓。疼痛甚至让视野变得漆黑了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如以前闪着红光的时候。
髅大大叫一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天旋地转。“是刚才吃的血那些僵尸不干净!”等他意识到生了什么的时候便已经在地上打滚他恶狠狠地盯着阿米亥但是已经站不起来。力量在从他的骨头缝里迅溜走那些血吸虫夺走他身体里血液的同时夺走了他的所有力量他不再疼痛但是酥痒无力。他甚至没有力气动一下小指头他落到别人手里了!
黑暗牧师们狞笑着围上来对他再也没有畏惧。他们对他拳打脚踢放肆地笑着尽情地侮辱他。髅大愤怒地望着他们便招来加倍的毒打。他们踏他的脊梁用力刺他脆弱敏感的骨节踢他的尾椎让他狗一样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最后他们把他像麻袋一样拎起来丢垃圾一样丢尽盛着血浆的铁棺材。那棺材盖子换了上面都是长长的尖刺他们小心地让那些尖刺错进髅大的骨骼缝隙不至于损伤他的骨头而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内部。
当最后一丝光线随着厚重的盖子合拢几声金属机关扭动的声音传来髅大似乎听到淘换者的称赞和阿米亥的冷哼声。
“先关上一个星期。”
然后棺材里的机关铁板卡住了他细细的脖子他昏倒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昏倒了昏倒在荡漾的血泊中。
与此同时慕尼黑的蔷薇花园里依无莲捏着血乌鸦的脖子猛烈摇晃:“你这贪吃鬼!族长说有重要的东西带给我!你到底把什么给弄丢了?”
“你呀你!”
蔻蔻玛莲今天有些落寞她希望她的情人赶快出现他还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去约定的地方见她。一定出了一些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蔻蔻玛莲哀怨地用手指玩弄着一个诅咒人偶那是她最喜欢的洋娃娃只不过里面放了根那不幸的人遗落的头。只要她一针扎下去她的情人就会头痛地知道忘记了什么不过似乎这么做不太好她知道大家都是分身乏术。
门外传来脚步声依无莲轻轻地走了进来如常向她汇报一些事情:“阿米亥遵照您的指示开始攻打达尼奥领地了。”
“嗯”蔻蔻玛莲抬起头火红的头如同群蛇一般散乱地在身后舞动。她猛地将依无莲扑到咯咯地笑着压倒在床上。她亲吻依无莲的耳垂对她吹气用力撕开她的衣衫袭击她的敏感部位让她尖叫。看着依无莲惊惶失措她满足地笑了突然神秘地问:“你说如果一支军队有脑子的还不到数量的百分之一我该奖励有脑子的还是没脑子的?”
依无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摊开柔美的四肢躺在床上轻声回答:“那要看到时候是谁跪在您的地毯上面领赏的受罚的到时候都得跪在上面。”
有脑子的立大功没脑子的去干活。
髅大虽然有脑子却几乎不再去想了。那些恐怖的血吸虫细小到他看不见深入骨髓像蚂蚁一样在里面啃。他刀剑难伤它们却可以吸走他拥有的所有的血所有的力量尽情折磨他让他像一滩烂泥倒在任何阿米亥指定的地方。他多少次冲着阿米亥大吼最后便是多少次被毒打像烂泥倒在地上。黑暗牧师有得是办法直接鞭挞一个灵魂他们羞辱一切自我和尊严还在关节里敲钉子。[d14]
最后髅大屈服了所有的血骷髅都是一样都是听话的奴隶。阿米亥想给他们力量他们才能站起来让他们快活他们就快活让他们受苦他们就得忍耐。现在阿米亥要求他们相互斗殴他们就会打得不可开交要他们去趴在地上他们就不敢站起来。
“早该这样。”阿米亥感到很满意“很快他们多余的思想就会被磨灭。作为士兵骷髅不需要有想法我只需要他们服从。”
淘换者道:“但是有些想法也是好的这样才可以尽快教给他们更多的技能派些大的用场。”
“那我就不管了培养他们主要你的责任。”阿米亥点点头“狄兰那老东西怎么一直没有出现?现在他再关注也没有用血骷髅只听我们的。”
淘换者阴森地笑着:“如果他有什么好法子倒不如我们虚心地听着。血骷髅如今完全被我们所控制那些控制魔性血吸虫的契约没有人可以破解我们可以在利用完了狄兰之后命令血骷髅将他杀了。”
“好主意。”阿米亥会意地笑起来了他们开怀大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然而在他们忽略的地方一个意想不到的状况正在生。痛苦和桎梏非但不会磨灭思想还会加成长。身体的痛是心灵的给养身体的桎梏是灵魂的翅膀。
髅大静静地躺在铁棺材里动弹不得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声音灵魂深处的声音熟悉的声音。那是严厉的斥责大声的呼唤。“醒来!来呵站起来”
黑暗退却了不知什么时候髅大躺在了一个翠绿的山岗眼前是蔚蓝的天。一声嘶鸣响起他呆呆地坐起来看到了马真正的有血有肉的马眼睛里没有红色的光温顺纯良披着皮革做的马鞍和护甲。那眼睛充满善意地望着他他毋庸置疑他能感到那真心真意的关怀饱含信任。他浑身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在这里?谁在和我说话?很舒服。
“站起来!”那个声音充满了威严髅大不能不听他的于是他回过身看到金色的阳光撒在大地上成群的蒲公英的小伞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飞向远方。大地那么美丽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鸟的鸣叫那么悦耳他从未听过不听过的!在他遥远的记忆里在他还是有血有肉的时候!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面前穿着雪亮的钢甲镂刻着金色的花纹两只狮子在胸口张牙舞爪。那头盔上帽缨的红色娇艳欲滴却是那么柔和那么好看和血的颜色一点儿也不一样。
髅大忍不住要问:“你是谁?”话音出口便兴奋了他听到自己在说话是清晰的说话声他的说话声!
更兴奋的是对方的回答声也如约而至:“我就是你我从未抛弃你。”
“你怎么会是我?”髅大不太明白他因为那世界的美丽而兴奋他只知道他喜欢这里只要在这里他不需要血就拥有一切色彩一切声音。他来不及琢磨那话语的意思只是迫不及待地问着:“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对方似乎笑了面孔在头盔里面看不到但是髅大感到对方一定在笑。在那手指扬起的地方髅大最终得到了回答:“这是你的心里是骑士的内心世界。”
那手指直指过来髅大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枯骨而是有血有肉坚实的手掌胳膊胸膛。那声音直在耳鼓中激荡:“这是每个真正的骑士都有的世界在他们心里是他们一心想要捍卫的地方他们的力量之源。而这里就是你心中的世界你的力量之源。”
那话语声好像鼓锤在敲髅大感到了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澎湃是暖流在激荡在流动着在沸腾着。他用手触摸摸到了柔软的嘴唇原来自己的嘴唇也在抖他感动得流泪那凉凉的液体顺着面颊流到手指上。他尽可能地询问言语因为迫切而语无伦次:“要怎样要怎样才能永远拥有这一切?”
骑士回答:“那是要付出代价的骑士的信条可以很宽松也可以很严酷。”
“请慈悲!”髅大的声音近乎哀号“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苦都原意挨。”
他竖起耳朵他现在可以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那最重要的话。那回答来了对他而言简直是至高无上的旨意传来了。对方在笑开怀大笑:“你何必求我求我真的不如求自己因为我就是你的灵魂啊!如果你是想做个骑士只需要你本来就是一个骑士。是的谁都可以做骑士只要你有在心底愿意捍卫的这样一块土地。”
骑士抽出了腰中的宝剑那镶在剑柄的红宝石映射着阳光但是不及剑身上的闪亮更加耀眼因为信念使剑光胜过一切光。那剑光一直流动到髅大的肩膀上髅大耳中听到了洪亮的钟声还有那句藏在骨髓里的缄言。
“骑士不低头因骑士无可畏惧;骑士不允诺因骑士言出必践言出必践”
钟声将他带到了一个记忆更深处的地方髅大的眼前是一袭华贵的红色袍子国王的袍子那金色的小剑躺在一个红色的枕头上被人捧在手里上面是精美的文字。他正单膝跪在地上仰望着剑身的光彩流动。国王满面红光用剑在他的双肩和额头点过然后取过那金色的小剑双手捧着剑柄递给他。他看见上面刻着“国王骑士第一大队队长玛斯”就双手捧着剑锋将剑身立起来一面亲吻一面将剑身贴靠在额头上。
“站起来我好样的国王骑士!”
那一瞬间少女们高昂的歌声响起来了大钟拼命出振聋聩的声音。他站起来殿堂里都是欢呼的人群多少热情的眼光萦绕着他。一个漂亮的姑娘拎着裙角慌慌张张跑上二楼将裙子一抖漫天的花瓣雨便落下来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都是花香。他站起来有几个人兴高采烈围上来和他拥抱那热烈的眼神他怎么会忘记了?他们英姿勃在人群的中央将剑交叉在一起在国王的面前高声宣誓:
“国王万岁!”
钟声和歌声越来越响整个宫殿都在旋转“轰”的一声巨响髅大醒来了眼前一片黑暗红色的黑暗。他浑身无力那无数的小东西在他的骨头缝里钻动的痛痒依旧存在棺盖上的铁针穿过他的骨骼缝隙铁板依旧卡着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生了什么?生了什么?我还没有搞清楚!”髅大想要挣扎想要嘶喊却是不能如愿。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配比任何坠落都要绝望的时刻。
四周微微颤动似乎棺材正在被搬动是大军在迁徙。然而行进突然停止了一丝亮光随着棺盖松动透进来黑暗牧师们把棺盖打开来检查看了一眼然后又合上了。
一个黑暗牧师小心地检查棺材的机括:“真奇怪不是好好的吗?刚才那通挣扎。”
“回头抽空揍他一顿。”另一个黑暗牧师说着又有些犹疑“不会是错觉吧?你看那些桉树听说那些树有些是会放出一种液体如果在树下睡觉就会做一些怪梦闻多了就会有幻觉感觉到一切奇怪的错觉。咦?那是什么?那树下面?”
他们在桉树下找到了一副破烂的铠甲碎的不成样子但是有一把金色的小剑闪闪光。“这些人类的破烂。嘿看这个这个是真金的是国王骑士的赐剑!”
另一个黑暗牧师惊讶地扫视着四周:“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在垃圾堆?怎么会在森林里?”
“管他呢也许手脚不干净的因西亚人干的也许有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杀到这里倒毙了。不过小心点儿那些国王骑士很邪的说不定有可怕的怨灵。”
“我才不管哈哈这把剑挂在我的袍子上很神气。”那黑暗牧师把小金剑挂在自己腰带上洋洋得意完全没有觉总督狄兰穿得和普通的骷髅兵一样带着头盔混在队伍里。狄兰枯骨的面孔不经意地咧开嘴见到有人望过来又连忙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