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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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梅德琳，他将勒死她的哥哥。

    梅德琳故意惹罗狄恩生气。天知道，她根本不感激安东尼的干预，&quot 安东尼，放开我哥哥。&quot 梅德琳命令。她的声音粗暴，但她温柔地把手放在他肩上，&quot 请你放了他。"

    安东尼摇头，想甩掉他的愤怒。他放掉罗狄恩，镇静地看着这个男爵趴在地板上咳嗽不已。

    梅德琳趁此机会对安东尼耳语，&quot 现在我正在进行一项计画。不管我说什么，或做什么，不要争辩。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邓肯。"

    安东尼点头，梅德琳知道他明白了。他好想问她，她的计划是要激罗狄恩杀地吗？为何她认为这样是在保护邓肯呢？很明显，他的女主人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安全。

    安东尼咬紧牙根忍耐，看梅德琳扶起罗狄恩，他不想让梅德琳碰那个恶魔。

    quot 罗狄恩，我不相信你没伤害贝登神父。&quot 梅德琳说，她的哥哥想把她拉离安东尼，&quot 我们必须在此时此地解决这个问题。"

    梅德琳的大胆震惊了罗狄恩。他的妹妹现在一点也不胆怯或害怕。&quot 你想，当国王看见我脸上挂的彩，他会有何反应？罗狄恩？"

    quot 你不会见到国王！&quot 罗狄恩大吼，&quot 我已经改变主意，要带你回你的房间。梅德琳，我会替你传话给国王。"

    梅德琳挣脱她哥哥的掌握，&quot 他会见我，听我解释，&quot 她说。&quot 今天、明天、或下个星期，罗狄恩。&quot 她加上一句，&quot 你只是在拖延，你知道我会对国王说什么吗？"

    quot 事实。&quot 罗狄恩哼笑。&quot 你的诚实会害了威克森男爵。&quot 他终于对他自己的宣告大笑，&quot 你会实话实说，梅德琳。"

    quot 如果面对国王，我会说实话。但当国王问问题时，我可以站在那里瞪你，不说一句话；"

    梅德琳的威胁令他气得毛发倒竖，他几乎再度揍她。但他一举手，安东尼立刻向前。罗狄恩报仇的欲望立刻压卜来。

    quot 我们待会儿再谈。&quot 罗狄恩说，给安东尼有意的一瞥后，继续，&quot 我们独处时，我保证能改变你的心意。"

    梅德琳藏起惧怕，&quot 现在就谈，否则我会请安东尼去告诉国王，你如何虐待我。"

    quot 你想威廉会在乎吗？&quot 罗狄恩吼叫。

    quot 我跟你一样，是他的臣民。&quot 梅德琳反驳，&quot 我会指示安东尼向国王报告，我有多害怕你将杀害贝登神父。我想威廉不会喜欢他手下的男爵杀了神父，替他和教会结仇。"

    quot 国王不会相信你。你会知道你那该死的宝贝神父还活著。如果你坚持背叛，我会杀了他；你敢再激怒我，母狗，我会"

    quot 送我回去贝登神父那边，你目前只能这么做。"

    罗狄恩的眼睛瞪大，青筋暴突。他不能相信他的妹妹有如此惊人的转变。她在别人面前和他抗衡。忧虑钻进他心底。如果他想让威廉对邓肯起反感，一定要她的合作。他全靠梅德琳控诉邓肯摧毁他的城堡，抓走梅德琳。突然间，梅德琳变得高深莫测。

    quot 你希望我只说出部分事实，是吗？如果我由你想冻死威克森男爵讲起呢？"

    quot 你只需回答国王所问的问题。&quot 罗狄恩怒吼。quot 那就妥协我的要求，让我回贝登神父身边，我会住在修道院，让你独自处理威克森男爵的问题。"

    quot 当这件事情摆平"

    quot 你会杀了我，我想。&quot 梅德琳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宣布。她的声音冰冷，&quot 我不在乎，罗狄恩，随便你。"

    罗狄恩不必考虑梅德琳的威胁。他快速地做下结论，她必须远离宫廷，已没有时间再驯服她。

    两天前他才得知摩卡杀害邓肯的计画失败。摩卡死了，邓肯随时都会在伦敦出现。

    或许他该让梅德琳离开。她的不加干预也符合他的目的。他下定决心了。

    quot 你在一个小时之内离开。&quot 罗狄恩宣告，&quot 但我的人会护送你，梅德琳。威克森的人，&quot 他补充，瞪著安束尼，&quot 没有理由跟随你。男爵无权再干预你了，他的妹妹已回到他身边，你现在属于我。"

    安东尼还没争辩，梅德琳点头同意。他和他的女主人交换眼神后，也颔首接受。

    他不必遵守罗狄恩的规则。不管罗狄恩送她去那里，安东尼都会跟到底。他会更谨慎，让罗狄恩相信自己计画得天衣无缝，&quot 那我只好返回威克森城堡。&quot 安东尼转身离开。

    quot 我必须去回覆国王，&quot 罗狄恩低语，&quot 他在等我们。我会藉口你情绪不佳。梅德琳，你我都知道，你必须向国王报告的那一刻迟早会到。"

    quot 我会据实禀明。&quot 梅德琳回嘴，罗狄恩起疑时，她急忙补充，&quot 当然是部分事实。"

    罗狄恩脸色放松，&quot 或许去拜访你舅父是最好的决定。看到他会提醒你你的处境。"

    这只母狗需要发觉她的舅父对她有多重要。她显然已经忘记贝登有多弱、多老了，他绝不可能保护自己。唉！她必须再见那个教士，然后梅德琳会变回那个惧怕，胆小的妹妹。

    quot 在你回宫时，梅德琳，我有得是机会可以慢慢收拾邓肯。现在回你的房间整理行李，我会派士兵护送你到中庭。"

    梅德琳假装屈从。她弯腰感谢，&quot 我真的经过一场折难。&quot 她告诉她哥哥，&quot 我希望国王不会反对你让我离开的要求"

    quot 我的要求？&quot 罗狄恩傲慢、下流地大笑，&quot 他不会知道，梅德琳。这种小事我毋需请求威廉。"

    罗狄恩无耻地夸耀后，转身离开，梅德琳看他在长廊的转弯处消失后，马上跑回她的房间。安东尼等在暗处，很快截住她，&quot 你擅自作决定，夫人，&quot 安东尼低声说道，&quot 你的丈夫会不高兴。"

    quot 我们两个都知道邓肯不是我的丈夫。&quot 梅德琳说，&quot 安东尼，你绝不能干预，罗狄恩确信他那胆怯的妹妹并没有改变。"

    quot 梅德琳，我知道你想保护阿狄雅，但杰瑞的责任"

    quot 不，安东尼，&quot 梅德琳打岔，&quot 我只想争取时间。我必须去找我舅父，他就像我的父

    亲。罗狄恩会杀他，如果我不保护"

    quot 你必须保护自己。&quot 安东尼争辩，&quot 然而，你想保护全世界。为何你不理性一点？离开城堡，你会很容易受到伤害。"

    quot 我现在已经没那么脆弱了。&quot 梅德琳低喃，轻拍安东尼的手，&quot 邓肯解决问题后，我就安全了。你留在此地告诉邓肯我的去处，安东尼，然后由他作决定。"

    quot 什么决定？&quot 安束尼问。

    quot 是否要来找我。"

    quot 你真的怀疑"

    梅德琳长叹，&quot 不，我不怀疑。&quot 她摇头强调，&quot 邓肯会来找我，但他来时，必须留下军队保护我舅父，我只祈祷他快点来。"

    安东尼无法挑剔梅德琳的计画，&quot 我会随时看着你，&quot 他发誓，&quot 你只要叫一声，我就会出现。"

    quot 你必须留在这里告诉邓肯"

    quot 我会吩咐其他人执行这项任务。&quot 安东尼说，&quot 我已跟男爵承诺要保护他的妻子。&quot 他强调妻子两字。

    虽然她没认可，但有他的保护，梅德琳较宽心了。行李收拾好后，梅德琳赶到国王的马？h。 三个士兵准备护送她。梅德琳很感谢没再碰到克莱莎，而罗狄恩还在和国王说话把威廉的脑袋填满毁谤邓肯的谎言。

    好奇的群众聚集看他们离开。梅德琳脸上的伤痕非常明显，她设法不听到背后传来的揣度评论。

    一个高姚的红发女人排开群众，冲向梅德琳。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有气派、高雅的仪态，比梅德琳高，也比较丰满。她没笑，反而给她敌意的瞪？g。

    梅德琳和她目光相接后，问她，&quot 你有事想说吗？"

    quot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你说话非常冒险，&quot 她开口，&quot 你知道，我必须考虑我的名誉。"

    quot 跟我说话会污损你的名誉？&quot 梅德琳问。

    这个女人看来对她的问题很讶异，&quot 当然。&quot 她承认，&quot 你已了解自己不再是个清白

    quot;

    梅德琳截断她的侮辱，&quot 说出你想说的话，然后滚开。"

    quot 我是爱兰小姐。&quot 梅德琳无法隐藏她的惊讶，&quot 那么你听说过我？或许威克森男爵已经说"

    quot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quot 梅德琳低语，声音颤抖。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有一种自惭形

    秽的感觉。爱兰小姐打扮得雍容华贵，而梅德琳穿著一件褪色的简陋旅行装。

    邓肯想让梅德琳相信她是那种她不认为自己是的人。她沉着，有威严。梅德琳怀疑这个女人从小到大是否行动笨拙过。

    quot 我父亲还是会来和威克森男爵商定结婚日朗，我只是要来向你表示同隋，可怜的女孩。我不会责备我未来的夫婿。他是那种报仇心切的人。但我怀疑威克森男爵会虐待你。"

    听到爱兰小姐的忧虑口吻，梅德琳大怒，&quot 如果你必须问我这个问题，那你根本就不了解威克森男爵的为人。"

    她背向那个女人，上了士兵为她牵来的马。当她坐定时，俯视爱兰小姐说，&quot 他没有虐待我。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了，该我问你了。"

    爱兰小姐不客气地点头。

    quot 你爱威克森男爵吗？"

    爱兰小姐回答梅德琳之前沉默良久，她扬起眉毛，满脸不屑，表示不喜欢她的问题。

    quot 我是个可怜的女孩？爱兰小姐。&quot 梅德琳宣布，语气愤怒，&quot 邓肯不会娶你，他没有签约。因为他必须放弃他最大的宝贝才能娶你。"

    quot 那件宝贝是什么？&quot 爱兰询问，声音委婉。

    quot 我是邓肯最大的宝贝，他是个傻瓜才会放弃我。&quot 梅德琳补充，&quot 但你相信邓肯是个大傻瓜。"

    梅德琳策马前行。爱兰小姐必须跳开，否则会被踩在地上。尘土扑上那个蠢女人的睑。

    她看起来不再优越了。啊！爱兰小姐非常愤怒，她的表情使梅德琳相当快活，她觉得自己刚打赢了一场重要的仗。这是梅德琳想法上的重大胜利；虽然很粗鲁，又很孩子气，但仍是个胜利。

    她告诉他一切。

    梅德琳述说遭遇的所有经过，几乎花掉两天的时间。慈蔼的神父要听每一句话，每一种感觉，每一个结束。

    当梅德琳走人他的小茅屋时，贝登神父拭去喜悦的泪水。他好想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梅德琳也掉了好久的眼泪。贝登神父的朋友们去拜访一个突然生病的老友，只有他们两人，情绪尽情流露，不会太失礼。

    她把晚餐准备好之后，梅德琳才坐在他们最喜欢的椅子上你说一切经过。神父吃晚餐，梅德琳想要草率带过时，他要求听每一个细节。他能品味她的感觉，直到他记下她的话时，才让梅德琳继续。这是来自他当翻译员和你述古老传奇的习惯。

    梅德琳看到她舅父时，就开始担心他的健康。他好像开始凋零了。唉！他的肩好似有一点垂，腰有一点弯，行动已不再快速。然而他的目光跟以往一样犀利，评论一样地直接。贝登神父的心思仍然那么敏锐，当他坦诚那些老朋友不会再回来和他一起度过余生，梅德琳猜想是孤单失伴，而不是五十岁的年龄，带来她所注意到的改变。

    梅德琳有信心邓肯会来找她。但当二天的时光悄悄溜逝后，还没有见到邓肯的踪影，她的信心开始动摇了。梅德琳在神父面前流露恐惧，&quot 或许，一旦他再度和爱兰小姐熟识后，就会改变心意了。

    quot 你在说傻话。&quot 贝登神父宣称，&quot 我和你同样有信心，孩子。威克森男爵并不知道罗伦斯不是神父，他以为自己已经娶了你。一个男人会采取这种步骤，表示他内心有真情意。你告诉我他爱的表白，难道你不相信他的话。"

    quot 喔，我当然相信。&quot 梅德琳说，&quot 他真的爱我，舅舅，我心里知道。但我很担忧，这种忧愁与日俱增。我问自己如果他没来找我，那我该如何？万一他变心"

    quot 那他就是个呆瓜。&quot 贝登神父回答，眼眸闪烁，&quot 现在再跟我说一遍，孩子，你跟那个红发高贵的爱兰小姐说了些什么？"

    他嘲弄自己对爱兰小姐的评述令梅德琳莞尔，&quot 我告诉她，我是邓肯最大的宝贝，这是个很不谦虚的说法是吗？ quot;

    quot 你说的句句属实，你内心早该知道，我同意你内心有脆弱的一部分需要被说服。&quot quot 邓肯不是傻瓜。&quot 梅德琳语气坚定，&quot 他不会忘记我。&quot 她闭上眼睛，头靠著椅垫。

    在短短几个月内，她生命中竟发生这么多事。现在，当她坐在舅父的旁边，又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

    以往的恐惧再度征服她。梅德琳哭泣，自怜自己无法和它抵抗。梅德琳决定休息。唉！只有她精疲力竭时才能停止烦忧，&quot 我真的有价值。&quot 她大叫，&quot 为什么我这么久才知道？"

    quot 多久并不重要。&quot 贝登说，&quot 重要的是你终于了解了。"

    雷声引起她舅父的注意，&quot 大概快有倾盆大雨了。&quot 他站起来望向窗外。

    quot 雷声好像要轰破屋顶。&quot 梅德琳声音昏昏欲睡。

    贝登神父站起来走到窗口，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他必须攀著窗台，否则会瘫在地上。

    雷声静止了，但仍可看见闪电。可是那不是发自天边，而是来自地表近得他能看得一清二楚。

    阳光映出片片盾牌跳动的闪光。

    是一团军队，武士一个紧接一个，全副武装，悄然无声，耐心等待。

    这个壮硕的景观使神父眯眼。他对武士的首领颔首，然后走回椅子。

    禁不住的微笑浮上老神父的脸。当他再度坐回梅德琳身旁时，强忍住笑，发出咕噜的声音之后说，&quot 我确信此时有人要见你，梅德琳。最好去看看是谁，孩子。我累了，不想起身。"

    梅德琳皱眉，她没听见敲门声。为了安抚他，梅德琳听话地站起来。她耸耸肩，猜想一定是邻居来送蛋或广播闲话。

    她的评论引起神父的咯笑声，其实他还跺脚。梅德琳觉得他累了，竟然还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然后她打开门。

    一、两分钟后，梅德琳才了解自己看到什么。她看呆了，不能移动，只是站在门口，两手紧握，凝视邓肯。

    他毕竟没有忘记她，麻木的感觉消失后，梅德琳想。

    他不是独自一人，将近一百个武士排在他后方，穿著发亮的盔甲，全部注视著她。

    无言的讯息传遍全队。他们突然一致举剑致敬，这是梅德琳亲眼目睹，表示忠诚最壮观的景象。

    梅德琳受宠若惊，她从没觉得如此被人珍惜、敬爱，和如此如此地被看重，

    然后她明白邓肯召集这么多军队同行的理由。他正向她显示她对他有多重要。唉！他在证明她的价值。

    邓肯没动，好久都没说话。他很满足地坐在赛勒斯的背上，看他美丽的妻子。邓肯感到他的忧虑、不安全都由心头卸去。老天爷，他是全世界最满足的男人。

    当他看见泪水滚落梅德琳面颊，邓肯终于说出他认为梅德琳最需要听到的话，&quot 我为你而来，梅德琳。"

    邓肯重复第一次见面对她说的话。这是巧合吗？梅德琳不这么想。邓肯的眼眸暗示他记得他们相见的每一幕。

    梅德琳挺肩走离木门，头发甩到肩膀后面，然后故意双手擦腰，&quot 你是只蜗牛，威克森男爵，我已经在这里等一辈子了。"

    她希望自己傲慢的评语能使他宽心，但她不很确定。他快速移到她面前，上一分钟还在赛勒斯背上，下一分钟已将她拥人怀中。

    当他低头吻她时，梅德琳搂住他的颈子。她紧攀住他；邓肯的嘴热情得近乎发狂地占有她，他的舌头伸进去征服属于他的甜蜜。

    梅德琳想她正被体内上升的狂涛卷走，她尽一切所能配合邓肯的需求。她野蛮地想吞噬他，跟他一样地饥渴。

    嘈闹声终于钻入邓肯的心智，他立刻拉开嘴，但马上又回到她红肿的嘴唇。

    梅德琳也听到声音。邓肯终于抬头时，她才知道士兵们正在欢呼。老天！她忘记他们身在何处。

    她知道自己脸红，但告诉自己不必在乎。邓肯也漠不关心。他的脸风尘仆仆，长了一个星期的胡髭。他再度快速的亲吻，告诉梅德琳，他不在乎旁边的观众。梅德琳的手圈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竭尽全力和他靠近。

    邓肯叹息，她的热情令他喜悦。

    背后一声谨慎的咳嗽，提醒梅德琳的职责。她该介绍邓肯和舅父认识，问题是她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当邓肯低头轻语，&quot 我爱你，梅德琳。&quot 时，她又开始泣不成声。

    邓肯示意他的人下马，越过梅德琳的头望着老神父。他将梅德琳拉在身旁，圈住她，不让她离开片刻。

    quot 我是威克森男爵。"

    quot 我当然希望是你。&quot 神父笑他自己的揶揄，然后转身鞠躬，行最正规的见面礼。

    quot 那我该跪在你面前。&quot 他告诉神父，&quot 能见到你，我感到非常光荣，神父。"

    邓肯的言辞令他动容，&quot 梅德琳是你最珍贵的宝贝，不是吗？&quot 他问，看着梅德琳。

    quot 喔！她是的。&quot 邓肯承认，&quot 我会永远感激你。&quot 他附加，&quot 这么多年来，你把她保护得这么好。"

    quot 她还不是你的。&quot 贝登宣布，高兴看到他惊讶的神情，&quot 唉！我还是要把她给你，这是我所谓真正的婚姻，男爵。此事愈早了结，我愈早安心。"

    quot 那你明天早上替我们证婚。&quot 邓肯说。

    贝登神父目睹男爵和他甥女热情的亲吻，&quot 那你今晚必须和梅德琳隔离，&quot 他警告，&quot 我会继续看护她，男爵。"

    邓肯和神父交换深长的凝视。邓肯微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之久，发现自己不能威胁别人。不，这个神父绝不会撒手退缩。

    他点头，&quot 今晚。"

    梅德琳看见他们的眼神，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烫得跟火炉一样。毕竟，让她的舅父知道她和男爵睡在一起是很难为情的。

    quot 我也希望今晚嫁给邓肯，但我不能&quot 梅德琳停顿，她突然看见安东尼走向她，&quot 舅父，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忠实的家臣。&quot 地笑容满面。

    quot 你就是那个挺身挡住罗狄恩打我甥女的勇士吗？&quot 神父向前和他握手。

    quot 是的。&quot 安东尼承认。

    quot 又打你了？&quot 邓肯怒吼，&quot 国王没保护你？"

    quot 没什么。&quot 梅德琳抗议。

    quot 他可能打死你。&quot 神父打岔。

    quot 唉！他伤害她。&quot 安东尼说。

    梅德琳觉得他的拥抱缩紧。

    quot 没什么，&quot 她再度抗议，&quot 只是一巴掌"

    quot 她睑上大半边还是青肿的。&quot 贝登猛烈点头。

    梅德琳向她舅父皱眉，他难道不了解这样说会烦扰邓肯？

    邓肯望着她的脸，检视伤痕。梅德琳再度摇头，&quot 他绝不会再碰我了，邓肯，这才是最

    重要的。&quot 她转向贝登，&quot 舅舅，你为何要激他生气？"

    quot 男爵，她的肩膀和背部也有伤痕。&quot 贝登不睬她。

    quot 舅舅！"

    quot 你一句也没提，&quot 安东尼生气，&quot 不然，我会"

    quot 够了，神父，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quot 梅德琳催促。

    quot 你必须告诉威克森男爵今晚愿意嫁他，孩子，你刚才话讲了一半说你不能，不是吗？事实上，男爵，&quot 神父转向邓肯，&quot 我的甥女想延后婚礼，不是吗？梅德琳。你明白，孩子，&quot 他温柔地笑，&quot 我比你知道的还了解你。"

    quot 他说的是实话吗？&quot 邓肯皱眉，&quot 你感情改变了吗？&quot 梅德琳还没回答前，他说，&quot 这无关紧要。梅德琳，你属于我这是无法背离的事实。"

    邓肯的不安全感令她惊讶。她了解他的感情和她的一样脆弱。好似他也跟她一样，需要常常听到彼此爱的告白，&quot 我爱你，邓肯。&quot 这句话声音大得连安东尼和贝登神父都听见了。

    quot 我知道。&quot 邓肯又跟以往一样傲慢了。他的揽腰跟著放松，事实上，他的头也栖垂在她头上。

    quot 还有很多事要注意。&quot 安东尼评论，&quot 我有话要跟你私下谈，爵爷。&quot 安东尼转身走开。

    quot 你该先吃点东西。&quot 神父说，走进小屋，&quot 我立刻准备。"

    quot 先洗澡。&quot 邓肯说，？i了梅德琳一把再放开她。他跟随神父，但梅德琳的话使他们三个都停下脚步。

    quot 我们还不能结婚，邓肯。"

    她由他们三人的脸色知道，他们全不理睬她。

    梅德琳紧张地绞手，她赶紧讲完，免得邓肯咆哮，&quot 如果我们能等到杰瑞娶了阿狄雅，这样罗狄恩就不能利用"

    quot 我知道，你想保护全世界。爵爷，这是梅德琳想延缓婚礼的原因。&quot 神父接下去，&quot 她总想保护她认为需要保护的人。&quot 两人背向邓肯解释。

    quot 你不了解。&quot 她冲向邓肯，&quot 如果我们现在结婚，会惹怒国王，他会把阿狄雅给罗狄恩。这就是那封信函的内容。"

    梅德琳继续辩护，看见邓肯的神情，她无法停止绞手，也不能停止辩驳。

    邓肯凝视她良久，她看不出他高兴或愤怒，&quot 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梅德琳。你对我有信心吗？"

    她不假思索，就强有力的回答，&quot 是的。"

    她的回答令他喜悦。邓肯拥抱她，在她额上印下惩罚的一吻，然后转身离开，说道，&quot 我们今晚就结婚。"

    他突然停下来，没转身，梅德琳知道他在等待。唉！他在徽求她的同意。

    quot 是的，邓肯，我们今晚结婚。"

    这当然是个正确的回答。梅德琳听见她的舅父开始笑，安东尼吹口哨，邓肯转身肯定的点头。

    下一个钟头是快活而忙碌的。邓肯和安东尼坐下来吃晚餐时，贝登神父向他解释他的领主是谁。

    贝登的领主已经缠绵病榻多时，无法前来参加婚礼，但邓肯会在婚礼结束后作礼貌上的拜访。

    邓肯和他的家臣走到领主屋后的湖畔洗澡，闲谈。梅德琳则利用这段时间换衣服。她梳直头发，让它自然鬈垂。她知道邓肯喜欢这样。

    她再度穿上他的颜色。这是她在邓肯的城堡时，利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做成的。袖子和领口都镶有精致的蓝边，中央绣著她幻想的狼。

    邓肯大概不会注意到，她想。他那个阶级的战士，没有时间注意这些。她大声地说道，&quot 他一定会嘲弄我幻想过度。"

    quot 谁嘲弄你？&quot 邓肯站在门口。

    梅德琳转身，笑靥如花，看着她的战士，&quot 我的狼。&quot 她立刻回答，&quot 有件事出了差错，邓肯，你看来还没准备好。"

    quot 你的美丽与时俱增。&quot 邓肯的声音如温柔的爱抚。

    quot 而你愈来愈俊。&quot 梅德琳嘲弄他，&quot 我怀疑为何我的意中人穿著黑衣参加婚礼。这么肃穆的颜色，好像是吊唁穿的。你在哀悼你的命运吗，爵爷？"

    她的评语让他退却，然后他耸肩，&quot 它很乾净，梅德琳，这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我从伦敦来只带了这一件。&quot 他开始走向她，意图明显，&quot 我要把你吻得无法注意我的服饰，"

    梅德琳跑向桌子另一边，&quot 我们行完婚礼后，你才可以吻我。&quot 她忍住大笑，&quot 你为什么不刮胡子？"

    邓肯继续靠近她&quot 完了之后。"

    她皱眉，&quot 完了之后？"

    quot 唉！梅德琳。&quot 邓肯回答，他热烈的凝视跟他奇怪的话一样令她迷乱。

    她谨慎地保持距离，但邓肯还是把她拖入怀中。他要攫住她的唇时，门被打开。有人大声咳嗽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quot 我们都在等待。&quot 贝登宣布，&quot 但有一个烦恼。"

    quot 是什么？&quot 梅德琳挣出邓肯的怀抱，拍拍衣服。

    quot 我必须走在梅德琳身旁，但这样一来讲坛就没有神父观礼了。&quot 他蹙眉。

    quot 你不能陪梅德琳走到讲坛后，再开始弥撒吗？"

    quot 但当我身为一个神父问谁允许梅德琳结婚时，我必须跑下讲坛回答自己的问题吗？"

    邓肯想像那种景象，露齿而笑。

    quot 这是很奇怪，但我会尽力。&quot 贝登说。

    quot 我的全体士兵可以观礼。&quot 邓肯说，&quot 安东尼站在梅德琳后面，这样可以吗？"

    quot 就这样吧。&quot 贝登神父斟酌，&quot 去吧！男爵，在我搬到外面的讲坛旁等候，你将在星星和月光下成婚。我认为那是上帝的真正殿堂。"

    quot 好的，我们赶快把这件事办妥。"

    梅德琳注意到他出口的语句，她追上邓旨，拉住他的手，&quot 什么办妥？&quot 她皱眉。

    当他低头，梅德琳以为他会嘲弄她。他一开口，梅德琳的皱眉全部消失，&quot 我们初见的那一刹那，就已紧紧相连，梅德琳。上帝知道，我知道，如果你稍加回想，你也会承认。我们已对彼此发誓，虽然罗伦斯并非真正的神父，不能给我们真正的祝福，我们还是结了婚。"

    quot 从我替你暖脚的那一刻起。&quot 梅德琳重复他的话。

    quot 唉！从那一刻起。"

    她的样子好像快哭了，他的妻子竞变得如此情绪化。梅德琳马上控制自己。&quot 你应该感谢，你知道。"

    quot 感谢什么，邓肯？&quot 她擦擦眼角。

    quot 我们初见时，不是夏天。"

    梅德琳最先不能会意，然后大笑，这性感的声音温暖了邓肯的心。&quot 是天气把你带给我，这是你的想法吗？"

    quot 如果是夏天，你就不会替我暖脚了。&quot 他眨眼。

    她觉得邓肯神情很是自傲，&quot 你会找到另一个理由。"

    如果贝登神父没把他往外推，他会回答梅德琳。&quot 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男爵。"

    邓肯一走，贝登神父转向梅德琳，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告诫她做妻子的职责。这段话结束时，贝登神父真心地告诉她，以有她这个甥女，及替他们证婚为荣。

    然后他伸出手臂给这个他亲自受洗、看她成长、爱如亲生女儿的女人。

    那是个美丽的仪式。完成后，邓肯带他的妻子到他的下属面前。那些人都跪在梅德琳面前，对她宣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