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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身子。
但是,总是在巫束菱还大梦初醒,脑子里一片浑浑沌沌搞不清楚东西南北的时候,这个小人就会很快的俯首偷袭似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让她不得愈来愈习惯连万宝的偷袭,而且总是防不胜防的让他成功一次又一次。
有一次还硬就是在巫束菱好不容易才稍微清醒一下时又多吻了她一下,害得她那一天回过神来的时间比平时多花了一倍的时间!还让兰儿多催她好一会儿。
像今天早上,连万宝不但是多吻了她两次,而且还故意使坏的轻咬了她的小耳垂一下,害她心口猛地抽了一下;而她的手才刚提了起采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怎知他这才好整以蛤的又再次俯下身来,强行的重新盖上她的唇。
当他终于愿意松开她的手时,巫束菱的唇已经被欺负得又红又肿了。
“那只野猪八成是早上又占了那只小母猪的便宜,所以小母猪说什么,那只野猪当然会补偿性的遵从啦。”
说完,连万宝冷不妨的又对巫束菱眨了眨眼,倏地,她不由得脸色不争气的又泛起了红颜。
两人心知肚明的清楚得很,早上巫束菱实在是气不过来,所以才在连万宝下了床后,面带着微笑的拧吧毛巾,温文有礼的递到她眼前时,她一把将毛巾扯过来,嘴里还恶狠狠的低吼着:“你给我闪到一边去啦!看了就碍眼。”
而连万宝竟也不气的只是轻笑出声往房门走去“好吧,反正我今儿个也正好要去巡巡城里新开的钱庄,既然娘子下令了,那我就不在家里惹娘子你生气罗。”说完,他让巫束菱很出乎意料的又转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坑诏作又在她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不过,娘子,你可别太想念我喔。”
“哪个笨蛋会想你?”她略带轻蔑的说。
气死人了!就只因为他临走前说的最后那一句话,巫束菱很恼火的发现到她竟然就是那个笨蛋,她真的是足足想了他一整天!连万宝前脚刚走,她就已经在脑海中惦念着他的人了。
“还真亏那只野猪记得巢穴的位置呢,那只小母呃,还以为那只野猪都忘了家了呢。”巫束菱暗暗的叫声“好险”她差一点说溜了嘴,也跟着阿宝叫自己是小母猪了呢!
她的糗样看在连万宝眼里倒是让他乐得很。
“呃,那只小猪怎么可能会忘了巢穴的位置呢?他还有漂亮又腻人的小母猪在窝里等着他回家吃晚饭呢!”
“你”又羞又气的,巫束菱脸都红了。
“奇怪,你们两个说了半天什么小母猪、野猪什么的,阿宝,咱们家里到底是何时开始养起猪来了的?”连大富听到现在还是一脸的“雾沙沙。”
“没什么啦,老爹。”连万宝轻松的将问题给撇开,但却很暖昧的对巫束菱挤眉弄眼的直抛着媚眼。
巫束菱则是又气又羞的轻扭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反而是蒲筱莉将一切尽收入眼底,对于女婿跟女儿两人间明嘲暗讽的打情骂俏,她可是窃笑在心底,早知道菱菱跟阿宝会对上眼的,只是
想到那时水晶球所显示的另一幕,蒲筱莉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了,水晶球上的菱菱在伤心的淌着泪,整个人缩在一个暗暗黑黑的小空间里坐着,无神的眼神凝视着前方
显现的这一幕,真是让人不由得不担心哪!
连大富吹胡子瞪眼睛的用眼光指责着他,而连万宝则没有半丝怯意的回瞪着。
“你才刚娶媳妇儿进来投几个月,现在又想出去快活风流?”
快活风流?低咒一句,连万宝下意识的望向巫束菱,刚巧撞见她大睁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灰寂的忧伤后,便快速移开视线,他的心猛地跟着下沉了好大一个幅度。
“老爹,你要媳妇儿,我也娶了,你要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做生意,我也照办了,我现在只不过”连万宝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解释着原先的计划。
“只不过怎么样?”两个人之间和谐的对话讲不到几句,连大富又吼了起来“你这个浑小于,说得好像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爹的在逼你一样,要你接管家里的生意好像是要你的命一样,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每逃卩烧几炷香,好巴望着有像你这样的好命,谁知道你根本不领情。”
“对啊,阿宝,不是我说你,你爹说的是实话,你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瞧瞧,这年头谁能像你那么好命,日日都不愁吃穿的四处闲晃,而且还能娶了个那么温柔善良、体贴又能干的好媳妇?”幸灾乐祸的声音插了进来,巫士早就满心的不痛快了,除了这新怨还得再加上另一椿远因呢
那就是,基本上阿宝是大熊所痛责的对象,虽然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为何大熊那时一见到水晶球里的阿宝就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但是,再怎么说,大熊总是当他的女婿较久,所以他这个草尖总得要很义气的倒对墙头才行哪!
因为之前为着要帮自己夫妇俩解咒,就不知道花了大熊跟小娟多大的劲儿了,这才让他们得以重享自由,这个恩怎么也得报呀,所以,撇开他的私心不说,说什么巫士也得跟大熊同仇敌忾,站同一阵线才行。
况且,他对大熊总是比较看对眼,对阿宝这个新科女婿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路。
最主要的一点是,横竖连阿宝他老爹都骂他是浑小子,若巫士不趁这机会附和上几句过过瘾,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连万宝不悦的朝他扫过一眼,碍于巫士是长辈不好反驳,只好再暗地里瞪了他一眼,悻悻然的将眼光移开。
但是连万宝设注意到,他的视线甫一离开巫土的脸上,蒲筱莉就快速的动了动嘴,无声的说了句话,可怜的巫士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他的嘴被她给下了咒,用一种跟唇色相似的细线给缝了起来。
警告的抛了个回去再跟你算总帐的慑人眼光给巫士,蒲筱莉一脸和悦的看着连大富,充当着和事佬。
“亲家,我看阿宝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她给连万宝施了个眼神“阿宝,你说是不是?”
有人帮自己的忙,连万宝哪有不赶紧攀附的道理“是、是、是,娘说的极是。”他忙不迭的点着头。
“公公,阿宝相公铁定是想出去快活呃,玩的。”哀怨的瞥了眼自己的娘,巫束菱向连大富揭发自己相公的底,脑海充斥着百思莫解的问号。
为什么自从到楣遇见连万宝,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娘亲会一个劲儿的胳臂往外弯?就算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也不是这种有趣法!
“嗯嗯嗯”巫士赞同女儿的话,偏又开不了口,讲不了话,夫人在身边,他向天借了胆也不敢擅自解开她施予在自己身上的咒语,但是满胸的话又压抑不住,只能哑着口咿咿呀呀的附和着女儿的指控。
“乖媳妇儿,公公知道阿宝这兔崽子一向就不学好,你放心,今儿个公公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连大富说完,就投给自己儿子一个万箭穿心的眼神,但是望向媳妇儿的眼光却是宠爱又心疼的保证。
眼一翻,连万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还有”
话才刚溜上了连万宝的舌尖,连大富又出声了。
“但是,你这次也必须带着菱菱一起去。”铿锵有力的话跟它的含意一样耸动人心,而且连大富是一脸的不容拒绝的坚持。
“什么?!”
不约而同的,连万宝跟巫束菱同时叫了出来,而且还互视了一眼。
老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回还是硬要他带着菱菱一起去?倏地,连万宝心里起了排斥、拒绝之意。
“为什么硬要我带菱菱去呢?”
在不悦的反弹心理下,连万宝压根也忘了他自己原先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带巫束菱同往了,只是,当这个提议竟然是先被老爹说出来时,他就老大不舒服的脸一沉,一双浓密的眉头不觉得也皱了起来。
因为,感觉上他就好像是被迫带着媳妇儿出门,就像上回一样;虽然有她同行的路上真的是有趣多了,但是感觉就是不怎么令人高兴。
巫束菱心中所想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干嘛脸那么臭?他以为她喜欢跟着他出去到处乱跑呀?谁希罕!她咕哝着,原先惊讶着公公提出来的条件在见到连万宝变了脸色后消逸无踪,但是却也马上涌上了一大堆不是滋味的酸。
原来阿宝相公是那么不喜欢我跟在他身边!她满心酸楚的想着。
实在是气不过的偷偷伸手一挥,巫束菱嘴里无声的动了动,就见原本悬挂在连万宝身后的烛台突然松落,猛地敲上了他的肩,才滚落在地上。
“哎哟!”轻呼一声,揉着自己的肩头,连万宝纳闷的回身检查着“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会掉下来呢?”他不解的喃声自语着。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大厅里的几个人,这会儿全都仇视着他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只有蒲筱莉例外。
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欺负可怜的女婿却来不及施法阻止,蒲筱莉急得用眼光训示着女儿;但巫束菱一甩头不愿再接触到她娘示意的眼神,却在无形中将心底的那抹不安与哀伤给甩得更是浮上了心口。
经过这些日子,虽然相公仍是无时无刻不逗弄、嘲笑她,但每天早上的亲密时光她还以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多多少少有些进展了;但是,没想到刚刚公公才开出这个条件,他的脸色就难看成这样,摆明了是厌恶她,不想带她出去嘛!
“对啊,公公,我还是别跟着阿宝相公出去比较好。”巫束菱沉着声音说。
顿时,几双视线全都移到她身上,但是她控制着自己别让眼神飘到连万宝那儿去,只是微咬着唇,不怎么愉悦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
“这怎么成呢?阿宝这次不是像你们上回去金华那般只去十天半个月而已耶,他这回上杭州可是要待上一段时间。”连大富第一个就吼出了反对的话。
连一向难得开口的连李三妹都劝着她。
“菱菱哪,阿宝这孩子的玩性可是还重得很哪,你不跟他一起出去,不怕到时候阿宝又看上了别的”瞧见老爷抛过来的怒斥眼神,她这才恍然大悟到自己失言了。
但是她的话可是大大的震慑到巫士了,对呀,再怎么不中意这个浑小于,他总也已经是自己的女婿了啊,怎么也不能让女儿的夫婿被别的女人趁隙给抢走了。
尤其自己这三个女儿中又以菱菱的个性最执拗了,别看她平时都不吭不哈的,好像很温驯、好商量的模样,但是一旦性子拗起来时,可是刚烈得吓人得很哪!
“对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今天嫁给了这个浑小”解咒出声,巫士有些赫然的望着连大富,一张脸难得的在他人面前红了起来“菱菱,既然你已经嫁给了阿宝,他上哪儿你当然得跟着去呀。”
她也很想跟着去呀,可是人家又不乐意带她一起去!笨爹爹,你没看到人家的脸都已经臭成那样子了吗?巫束菱在心中直犯嘀咕。
“我可以留在家里孝顺公公婆婆啊。”她的语调还是维持着无波无浪的平静口吻“况且,阿宝相公这回去杭州的目的主要是要去巡视店铺跟生意,我一个妇道人家一起去岂不是大大的不方便?”
“怎么会不方便呢?你是他的”
连大富跟连李三妹都还来不及再对她苦口婆心的规劝一番,连万宝就已经性急的插进话来了。
每个人几乎都认定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薄情汉,只要他一离开家、离开媳妇儿的视线范围就会起异心,这些无凭无据又无声的指控,连万宝在心里草草的将它给先摆在一旁,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
菱菱千拖万推的就是打定了主意想待在家里似的,怎么,她真那么讨厌跟他一起出去?
“菱菱,你舍不得离开这儿?”连万宝的口气不好到极点,而脸色也已经是糟得有够可以了。
我是舍不得离开你,行不行?没好气的给了他哀怨的一眼,巫束菱将视线移回连大富身上。
“没有呀。”她佯装不在意的说。
“那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杭州?”
巫束菱睨了他一脸询问的神色一眼,哼,现在又一副很巴望我一起出去的样子,你要我去我就得去,你以为我那么没个性哪?我就偏偏要跟你唱反调。
“婆婆,你前些时候不是还直说我帮你煎的那贴葯治腰子骨疼痛很有效吗?我看我还是别跟阿宝相公去,留在家里继续煎葯给你吃好了。”她一下子就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这个”连李三妹为难的望着连大富。
凭良心说,她这腰疣背痛的老毛病在这些日子服用了菱菱的小秘方,竟然治好了一大半不止,或许再吃上几贴就可以根治了;但是,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为了自己的病痛而强行要儿媳妇留下来呢?
“亲家母,这个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菱菱的那贴葯方在我那儿,我待会儿找出来,你派人照单子抓葯回来煎,这不就成了。”蒲筱莉轻轻松松的就将菱菱的诡计给破了。
“这倒也是喔!”三言两语就将问题给解决了,连李三妹笑得很是开怀。
不满的睨了娘一眼,巫束菱又心起一计。
“我还得帮公公捶捶肩、帮阿春伯浇浇花草什么的”
“这些你还没进连府时他们就已经习惯自己打理了。”不用别人帮忙,连万宝自己不耐的将问题给处理掉了“那些鸡汤阿春伯也会教人定时的炖给老爹他们吃,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支支吾吾的嘟着嘴,巫束菱求救的望着自己的爹娘,他们却狠着心一个眼色也不给的转过身去。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菱菱,你有空就整理、整理一下行李,咱们这两天就动身。”一见她无话可说,连万宝马上打铁趁热的将事情给定了案。
这会儿连万宝真是死说活说的也要她一起去,巫束菱反倒又不怎么想去了。
“爹,娘”
巫土还是不理会她,但是蒲筱莉却悄悄的对她眨了眨眼,让巫束菱愣住了,娘这是在于什么?娘想暗示我什么?
“亲家公,我们也在府上打搅这么久了,既然阿宝跟菱菱预备要上杭州去,那我们也趁这个机会向你们辞行。”巫土突然进出这么一句惊骇众人的话,当然,蒲筱莉例外。
“辞行?”连大富的声音中有些不舍“年轻人去办他们自己的事,你们反正也没别的事忙,为什么不多住上几天呢?”这亲家公要离开了,他还真的是很舍不得,因为以后就少了个能跟他棋逢敌手的好对手了!
但是最吃惊的是巫束菱“爹,你们要回家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爹娘的决定是那么的突然。
“菱菱,我们离开家也那么久了,是该回去转转了,免得你上官叔叔又开始挂心着我们。”蒲筱莉轻声的说。
“我知道,你们早就跟我说过了。”虽然巫束菱的心里早就有数,爹娘随时会离开她,可是在这个时候蓦然间,一股想要跟随离去的念头也浮了上来“我”
她的嘴才吐出这个字,连万宝就像是能洞悉她的想法似的,粗声的说:“菱菱,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连家的媳妇儿了。”他提醒着她。
不但没发觉到自己的口气不悦,连万宝倏地伸手紧握住巫束菱的手不放,似乎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马上头也不回的跟着她爹娘离开他。
她是他的!连万宝此刻心中只有这个念头,他必须留住她,因为,他竟然连想都拒绝去想她离开他的可能性。
望着连万宝这个突来的占有行为与态度,蒲筱莉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菱菱,阿宝说得对,你已经是连家的媳妇儿了。”她带着浓浓的感伤微垮下肩。
“娘”哽咽的唤了一声,巫束菱忽然觉得彷徨起来了,不自觉地想往她娘那儿走去的身体却被另一股力量给扯了回来。
她回头一望,那股力量是来自连万宝,他的眼中竟然有着掩不住的哀求与令她不解的莫名情感。
“别难过了,咱们在杭州的事办完后,还可以专程去拜访爹娘啊。”手上微一使力,连万宝毫不犹豫的在众人面前将巫束菱拥进自己怀里“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了的。”略沙哑着嗓子,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一定?”
“此生不渝!”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伴随着连万宝环在她腰上逐渐加重的力量,重重的敲击着巫柬菱的童识,心,就在此时整个定住了,就像她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