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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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表婶,那可能是她的朋友吧。’白雪茵觑了下姬天胤,眼底有些失落。
姬秀凤轻蔑的嗤笑,‘哼!我看是包养她的男人吧。’
为什么她是那种女人?如果她的私生活能检点一些,长得不是那么妩媚妖娆,也许他会
他会怎么样?姬天胤在心里问自己,更被脑中浮起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该死!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贪恋美色的男人,即使面对再美的女人,依然能够坐怀不乱,可是自从这位新邻居搬来之后,不但扰乱了他的生活,更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他的意志。
欢迎光临上帝禁区。
胡自雄接收到暗示,茫然呆滞的视线倏地一亮,这才发现脑满肠肥的身躯陷在柔软的沙发椅内。他有些惊慌的抓住扶手,左右查看,对于自己何时来到这里,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在正对面的长桌上点了一根白蜡烛,让他得以看清面前摆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冻顶乌龙。不过,那道烛光仍旧让整个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空气中还飘着一股类似檀香的迷幻气味,很明显是来自白蜡烛旁的香炉。
他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而且只是来占个卜,收费就如此高昂,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他费尽心思赚来的,要是它不像传说中的那般神准,他绝对要占卜师把钱全部吐出来。
‘喂!这就是上帝禁区的待客之道,连派个人出来招呼也没有?’胡自雄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紧张,可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我可是台中议长,要是你们得罪我,就休想继续混下去。’
话声刚落,一支雪茄从黑暗中递到他眼前。
喝!他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等张大眼看清楚,才知道雪茄不是浮在半空中,而是在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手中,因为戴着黑色手套,感觉上和黑暗融为一体。
胡自雄佯装镇定的接过雪茄,锵的一声,黑斗篷男人帮他点菸。他赶紧吸上几口,让心情舒缓下来。
‘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赶紧叫占星出来。’他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待一秒。
静默了几秒,霍地传来喀喀喀的清脆声响,是鞋跟敲击在地板上的声响,似乎有人往这个方向来。
胡自雄张大嘴巴,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从黑暗中走来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末了,喉咙上下滚动两次,还吞了一大口口水。
见多识广的他仍不由自主的用着布满色欲的双眼,盯着占星身着立领、削肩、高衩旗袍下的姣好身段。她的黑发绾在脑后,随意的簪上玉钗,脸上蒙着缕空的黑色面纱,更增添神秘的风采。
‘你、你、你就是占星?’
占星但笑不语,往长桌前的沙发一坐,露出高衩内的浑圆大腿,让他眼底的色欲更为露骨。
‘议长先生想算什么?’媚嗓笑吟吟的问。
本噜!胡自雄又吞了下口水,一脸谄媚,‘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算?’想不到传闻中的占星是这么美的女人,这笔钱花得还算值得。
‘当然,不过用塔罗牌占卜,必须要有明确的问题,而且最好是算近期的比较精准。’一身充满中国古风的服饰,手上拿的却是西方国家盛行的塔罗牌,中西合璧的组合,让占星的魅力发挥到最高点。
那媚到骨子里的嗓音让高高在上的胡自雄险些融化在她脚边。
他两眼发直,‘好、好。’
‘那么议长先生请说。’占星美眸中的冷意只有自己明白。
胡自雄将手上的雪茄搁在菸灰缸中,搓了搓双手,‘嘿嘿,我下个星期要谈一笔金额很大的生意,我想问问看会不会成功?’这次的工程招标,他又可以从中擭取庞大利益,少说也有几百万,够他到拉靳维加斯豪赌一晚了。
‘好的,那么现在就开始。’
呵呵,要是这大美人肯陪他睡一晚,付再多的钱他都愿意。
‘议长先生。’
他涎着色迷迷的笑,‘是、是。’
‘占卜是种神圣的仪式,请把你的口水擦一擦,不要弄脏这里的地板。’占星讽笑的斜睨。
‘哈哈。’胡自雄干笑两声,即使面子挂不住,但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占星敛起美眸,春葱般的玉手执起桌上的圣铃,摇动两次,口中喃喃念着咒语,霎时周围的气场澳变了。接着取来一张塔罗牌,在香炉上薰了薰,不断重覆同样的动作,直到每一张都经过上面的仪武,代表已经除去牌内的杂灵,最后在盛装水的圣杯上洗涤十指。
失去耐性的胡自雄动了动肥臀,要不是气氛诡异,早就发飙了。
上帝禁区里头的成员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全是拥有特殊异能的男女,不仅能帮客户卜卦算命、预知未来,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可说是相当隐密的黑暗组织。只是它的收费堪称天价,不是普通老百姓负担得起,加上行事低调,除非有熟人引荐,否则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属于它的传奇故事只有在富豪权贵中流传而已。
无聊的搔了搔啤酒肚,看着占星将正面全部往下叠好的塔罗牌放在桌上,集中精神和呼吸,开始洗牌、切牌,然后决定牌的方向,展牌
不可否认的,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最戚兴趣的。
着迷的盯着占星手上的每个动作。
‘怎么样?’
她媚眼一扬,刻意用银色眼线笔描绘的眼尾有着无比的诱惑。‘我这次用的是圣三角占卜法,这种占卜法可以得到一针见血的答案,从第一张牌面上来看,议长先生目前正为资金周转不灵而苦恼。’就见对方脸色丕变,显然说中他的弱点。
‘接下来是第二张,它要告诉你的是金钱不可能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要是太强求,反而会为你带来噩运,千万要谨慎。’
‘怎么可能?’胡自雄再也笑不出来了。‘你是不是算错了?’这次的工程招标他不只在后头使了不少力,连所有相关的人全都打点过,绝不可能出问题。
‘别急,请听我说完。’
胡自雄勉强按捺住不满的情绪,听她往下说。
‘最后一张牌显示议长先生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面临官司缠身的命运,要多注意才行。’说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你是说我会坐牢?哈哈’他捧腹大笑,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似的,凭自己在黑白两道建立起的广大人脉,有谁敢动他一根寒毛?‘你不怕算不准会砸了上帝禁区的招牌?’
占星不怒反笑,‘塔罗牌占卜只是让你作个参考,信不信由你。’
‘要是不准,我要你陪我一夜。’胡自雄色欲薰心的朝她走近两步,早就猜想那片凝肌玉肤。‘像你这样的美女,何必这么辛苦帮人算命?要是你肯跟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垂下眼睑,隐去眸底的杀气,用丝巾将塔罗牌收好。
就在对方以为她默许,伸出碱猪手时,占星在黑暗中采出两只手,架住胡自雄的双臂!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花了大笔钞票的’
议长先生,你困了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胡自雄,下一秒已经瘫倒在地,鼾声如雷,像头待宰的猪公被人拖下去都无知无觉。
‘老大,你真是多管闲事。’占星不悦的噘唇。
黑暗中响起一个宛如丝绒般醇厚低沉、带着魔力的男性嗓音。
‘不得罪任何一位客户是上帝禁区行事的首要原则。’
她没好气的娇嗤,‘哼!用眼睛意淫也就算了,还妄想吃本小姐豆腐,不给他点教训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以后别再穿那种衣服,自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声音的主人很不以为然的回应。
厚!这些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爱美的心态。
占星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有口舌之争。‘以后再有这种客户别找我。工作结束了,我可以继续休我的年假了吧?’
‘随时保持联络。’
pm11:12
当!电梯在五楼停住,仪玲笑得贼兮兮的踏出电梯。
她不是直接走回自家门,而是来到对面的芳邻门前,抬起一只纤纤玉指按下门铃。算算时间,他应该下班回家了。
又按了一次,总算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有事?’姬天胤顶了张黑脸问。
仪玲笑得极媚。‘除了这两个字,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汪小姐找我有事?’他仍是一张扑克脸。
‘星期六那逃卩亏你帮我解了围,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当然要好好报答你了。’她举高手上的塑胶袋,上面还印着某某大饭店的字样。‘我买了几样消夜请你吃。’
他瞪着她,似乎在揣测她真正的用意。
不等姬天胤请她进屋,仪玲已经伸手推开他,自动登门踏户。‘这家饭店的烧卖和小笼包还不错吃,你每天工作这么辛苦,老吃那些冷冻食物总是不好。这时间你应该饿了吧,快趁热吃吧!’
姬天胤愣了一下,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汪小姐’
‘对了,我记得上次看见你有盒绿茶茶包,我去帮你泡一杯来。’搁下消夜,她熟门熟路的迳自走进几乎全新的欧武厨房,可见主人很少使用。‘我们都是邻居,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汪小姐,你──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他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教养让他不能对女人动粗,他老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她眨巴着猫儿似的美眸,‘会吗?’
‘当然,我们虽然是邻居,可是终究男女有别,你这样在男人的屋子里进出,万一让人误会了,对大家都不好。’她既然已是名花有王,就该学会避嫌。
‘不懂。’仪玲摇晃着螓首。
姬天胤缩紧下颚,‘难道你不怕你的咳,男朋友会误会?’他在措词上有些保留。
‘男朋友?’是金主吧,她坏坏的笑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