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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很好”鬼没说了一个地址“我们在这儿等你,楚荏是你的责任,要救她你得自个儿来。”
很好?急转直下的情形让鬼魅有些措手不及,楚荏是他的责任?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那么一点耳熟?啊那是小潮儿被詹姆士?金瑞契抓走时他说过的话!
真是报应不爽啊!
“唔”脖子好痛!悠悠转醒的楚荏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该不会是她昨晚睡姿不好,落枕、扭着脖子了吧?不然脖子怎么会一个片段的记忆忽地跃进她的脑海中她站在家门口正准备转钥匙开门之际,忽然觉得颈部一痛。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被绑架了!陡地浮现在脑海中的讯息让她瞪大眼睛,愕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想不出自己被绑架的原因,虽然家境还不错,却不至于因为这样而成为歹徒觊觎的目标。
现在八点多了!她竟然昏迷了将近两个小时!
她迅速地打量此刻身处的环境,看起来她似乎是单独被关在一个房间内,由房间的装潢摆设看来,这栋房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豪宅。她更纳闷了,如果他们抓她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什么?
楚荏揉了揉还在痛的脖子走向房门,用另一只手握住门把转了转,锁住是预料中的情况,她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了!
她到窗边望了一下,她身处的“牢房”在三楼,说高不高,跳下去也是会出人命的,看来跳楼逃生是行不通的。她敲了敲门“喂、喂!有没有人在啊?”
等了半晌,门外没有半点动静。
她更用力地敲门,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八格野鲁!”闻声而来的人咒骂了一声,凶狠地道:“吵什么吵?”男子的国语很生硬。
日本人?她什么时候得罪日本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广我渴了。”
门开了又关,一瓶矿泉水扔了进来,还差点砸到她。
楚荏拾起矿泉水打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刚刚趁着门一开一关之间她偷觑了一下外头的情形,门外的走廊上有两三个穿著黑西装的男子看守着,她要逃出去恐怕不容易,却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毕竟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自助、人助,而后才是天助。
这个房间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另一个则是阳台,既然不能从正门逃出去,她也只好从阳台来想办法了。
楚荏的视线在房间内兜了一圈,而后停在床铺上色彩鲜艳的床单和被单上,一个想法倏地浮掠过她的脑海,她可以将床单和被单对半撕开来一条一条地绑紧,从阳台上垂放下去,这样或许就可以逃离这里了,电影不都这么演的!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她立即着手将床单和被单拆卸下来,花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将床单和被单撕开,一条接着一条绑紧,在她好不容易弄妥一切的时候,阳台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不要告诉我你要用那条自制绳逃出这里。”鬼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要是他晚来半小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楚荏霍地转过头一怔,看见一个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人“烈火?”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看见她毫发无伤让他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我以为你见到我应该会很高兴才是。”她的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来救她她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来吧?“你报警了吗?”她怎么没听到警笛的声音?
“没有。”报警太麻烦了,这是私人恩怨,私下解决就好,既迅速又利落。
没有?晴天霹雳!她可不想两个人都被囚禁在这里。楚荏推了推他,急切地道:“门外有好几个人看守着,对方的人肯定不少,你没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的,你快走,先去报警”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高桥刚和极西会的人有冥王、鬼斧和魍魉会解决。他扬起笑顺势将她揽紧,自阳台上一跃而下,环在腰际的特制钢索伸缩自如,状似皮带,另一端有个倒勾勾住阳台上的水泥墙,平稳地将他们送至地面。
败上地狱鬼众会是高桥刚致命的失策。
而他并不想让楚荏看见太过血腥的场面,所以带她先行离开。
一来,破天荒铁板烧的生意已经渐渐步上正轨;二来,鬼魅不是破天荒铁板烧店的员工,因此并不需要天天到店里报到,只消偶尔绕过去瞧瞧就行了;三来,他跟冥王请的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他搞定和楚荏之间的事。
他瞧了瞧手上的表,时间差不多了。鬼魅立即以身上的行动电话拨了一通电话给待会儿就要下班的楚荏,电话接通了“喂!我是楚荏。”
表魅脸上的笑容渐次漾深,清了清喉咙“亲爱的老婆,快要下班了。”不能亲眼欣赏她脸上的表情让他为之扼腕。
老老婆?她还没嫁人耶!哪来的老公?这个声音、这个调调,难不成是烈火?“你你是烈火?”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电话号码?
“老公只能有一个,不是我还有谁?”他带着笑的声音像陈年老酒一般香醇诱人。
她纳闷不已地瞪着手中的行动电话,彷佛烈火看得见似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他自然有办法“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动一动手指就行了,”话锋陡地一转“下班的时间到了。”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有什么事吗?”只有快点切断电话,她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能踏实。
“我来接你下班啊。”从今天起,他会是个称职的好老公跟好情人,就不信她不会爱上他。
楚荏倒抽了一口气,随即忙不迭地拒绝他的好意“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会迷路。
表魅脸上的笑意更为放肆“那怎么行!接你上下班是我分内的事,而且我都已经来到你们基金会的门口了,没有理由连你的面都没见着就打道回府,嗯!”什么?门口?楚荏大惊失色,顿时慌乱得像只无头苍蝇般团团转。
“既然你还没要下班,我进去等你好了。”他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慌乱。“正好把我们的喜讯和你的同事们分享。”
“你不要进来呃!我是说我马上要出去了,改天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嘛。”她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又补上话。
他完全不露痕迹,似是沉吟了一会儿“也好,别让我等太久。”
“不会的。”她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了一声,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思都被他占据,就连写个再简单不过的“劲爆一下撞球高手训练营”企划案,目的是要透过撞球训练营,提倡青少年从事正当的休闲活动,充实青少年的休闲生活,也写得七零八落,都是他害的!
“小荏,谁打电话给你?”陈惠纤神秘兮兮地凑到楚荏的身边探头探脑,心中有些忐忑,那个帅哥厨师难道还没去找她吗?
“一个朋友。”她避重就轻地回答,随便收拾了一下,立即打算离开。“我有点事先走,拜拜。”可别让烈火等得不耐烦跑进来,要是让其它人瞧见他,她还得费一番唇舌解释。
楚荏才一跨出基金会大门,就瞧见俊逸的鬼魅在一旁站岗,既醒自又养眼,让路过的人频频回首,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他,但才刚迈开步伐便听闻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小荏,等等。”
是小叶。她停下步伐,旋过身“干嘛?”
“今晚大家要到我住的地方烤肉,来吧!”是错觉吧?他怎么会觉得那个俊美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瞧!小叶摇了摇头,甩开脑海中不合理的念头。
烈火就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对不起,我”
小叶抢在她把话说出来之前先下手为强“你不会又要说待会儿有事不能去了吧!”
“我是真的有事,下次好不好?”她在心中祈祷,希望烈火不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小叶夸张地垮下脸“你要是不来我会很伤心的,今天的烤肉可是特地为你举办的那!来嘛。”
“可是我”烈火怎么办?
小荏?叫得这么亲热?鬼魅的声音陡地从后方插入,带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意。“我可以知道你特地为她举办烤肉的原因吗?”他就是楚荏对他不感兴趣的原因吗?
楚荏差点惊跳起来“你”小叶困惑地望向出声的鬼魅,是刚刚那个盯着自己猛瞧的俊美男子!“抱歉,请问你是”他和小荏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她的未婚夫。”鬼魅的回答再自然不过了。
楚荏根本没机会阻止,为此捶胸顿足不已,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昏倒了事。
“未、未婚夫?”小叶失声惊呼。楚荏有未婚夫的事并不是让他大吃一惊的主要原因,而是没有料到她竟然有一个如此英俊出色的未婚夫。
他的视线转到楚荏脸上“恭喜恭喜!你还真会保密呢!整个基金会上上下下没人知道你有未婚夫的事。”
因为他不算是。“谢谢。”楚荏言不由衷地道谢,这下子她的名誉全毁了。
“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特地为她举办这次烤肉的原因了吗?”鬼魅仍旧坚持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还有眼前男人和楚荏的关系。
小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是好朋友,经常都会这么没禁没忌地开玩笑,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也别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那么你介意多我一个去参加你们的烤”礼貌上,他是应该先征询一下主办人的意思,不过他有九成的把握,楚荏不会去参加的。
“怎么会!我当然很欢迎你来参加,我想其它人一定也很想见见小荏的未婚夫。”这肯定会是惊逃诏地的大消息。
她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改天吧。”不给他们继续闲话家常的机会,撂下话,她旋即拉着烈火就走。
表魅故作不解状“为什么不去他家烤肉?晚点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不想去。”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兔得日后还得大费周章地一一解释清楚。
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没有点破“现在先送你回家?”
她点点头,他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表魅发动引擎“要不要先吃过晚餐再回去?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一想到消息明天就会像野火燎原般迅速传开来,衍生而来的头痛霎时驱逐了她的饥饿感。
他转头瞅了她一眼,仅仅一瞥就让他眼尖地发现那枚“火之恋”没有戴在她手上“今天就换我下厨表现一下好了。”
她狐疑地望着他,上一次的教训才刚痊愈不久,她可不想又来一次啊!
她的想法全都忠实地表现在她的脸上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的一世英名就毁在那一次的心不在焉上头,从此留下污点。“我不会再烫着你了,要是你害怕,可以离厨房远一点。”
楚老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把结婚戒指戴上?”他直视前头的路况随口问。
“呕,我们现在还没结婚,结了婚之后再戴。”她还在当把头埋进土里,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
表魅的眼神高深莫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早戴晚戴不都一样,或者,你并不是真心想嫁给我,所以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有婚约的事?”
他会读心术不成?楚老的心猛地荡了一下,心跳顿时脱了序,呼慌地道:“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你呢!是你太多心了,结婚戒指本来就是要结婚的时候才戴上,不是吗?”她有不祥的预感,再这么任事情发展下去,她恐怕就非得嫁给他不可了!
嫁给烈火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谈不是觉得嫁给他不好,只是觉得婚姻里该有一个爱她的老公,而他爱她吗“也许真如你所说的,是我太多心了。”他微笑地附议,幽黯的瞳眸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的眼神瞅得她心虚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