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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洵嘟嚷着端过碗“我从来就没说过喜欢面包,你每天早晨拿那些死人面包来,已经要把我吃死了。”
迸芊离从另一间房子里出来。“你们都好早。”她凝眸笑问:“好香!小米粥能烘焙出全部底味,安然你真是六艺皆通。可以教我厨艺吗?”
陈九洵嗤笑“你不是不下厨房的吗?”
“哦呵呵呵呵,开什么玩笑,要想钓到钻石王老五,没有拿得出手的菜,怎么留得住他?”
“现在的女生真是”
陈九洵觉得自己真是失策透了,昨天根本就不该通知古芊离关于夜枭的事情,她大惊小敝盘问了半天,就一定要搬家,说是会害怕,还要挟自己和安然一起住到她的另一所房子里去,说是“你们对我的生命负有责任。”我咧!明明早就被夜枭发现真实身份了的!
迸芊离舀了一勺粥喝“嗯!美味!”
陈九洵看着她陶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过她人真的不坏。说实在的,如果今天还留在家里,肯定会被那个原犁雪打电话打得烦死。古芊离该不会是体谅安然才特意让他们来这里的吧,看她大脑缺氧小脑缺什么的样子,应该没这么聪明。
迸芊离把木勺拿过来“你别用那种色狼的眼光看我,我告诉你你没希望啦,我要嫁的是成功人士,你根本不入围!”
“我咧谁要娶你啊!”安然打开窗帘,昨晚被古芊离折腾着聊了一夜,早晨已经起得很晚了。雨浙沥沥下到现在,地面全部湿了,而且雨势还有加骤的可能。安然拿了把雨伞去开门:“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先回去一下。”
“是,一路小心!”古芊离笑着说。
人说春雨贵如油,秋冬的雨就越发下得滥了。不仅雨点密,而且很冷,打在脸上会很痛。安然低着头往家里赶,虽然有雨伞,还是被雨打湿了。走到花园区她才松了口气,抬头看十二栋,一个熟悉的人影却先于楼房映入眼帘。
他坐在花坛前,很明显是呆了很长时间,衣服全部湿透了。面色那样憔悴,脆弱又坚强。
雨如注,风萧萧。安然远远看着他,驻足不前。我还没有准备好迎接真实,我还不愿意相信他是我的敌人
他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疲惫的脸色和发青的眼圈预示着他的整夜劳顿。他伸手撩开遮住眼眸的短发,那双眼睛里装的神情无可名状。
安然的雨伞无力地从手中落下,她站在风雨里,泪水和着雨终于落下。
我还没有能力跨越被爱人欺骗的痛苦,我早已经没办法说离开也无所谓,因为不知不觉中爱着
雨伞落地的声音很小,然而那一刻犁雪的身子却猛地颤抖了,他缓缓转头,没有任何游移地望定安然。
安然拾起雨伞,走过去把雨伞递给犁雪。“你要做什么?”
犁雪笑了,笑得纯真无邪“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丢了重要的东西,而我又一定舍不得丢掉,所以我一定要来找。”
安然撑开雨伞遮住原犁雪“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但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你为我撑伞,你站在雨中看着我的痛苦。”原犁雪站起身凝视安然“伸手可触,你就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但是,”他把安然的手放到心的位置“这个地方不会骗人,它是真的。”
安然浅笑“我一直害怕欺骗你,可是你却早就在刻意地欺骗我。”
“即使所有的迹象都指证我是个骗子,即使我自己也难以对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原犁雪大声说着,把安然紧紧揽住,让她的头靠在胸前“你听,心不会骗你,它是因为你在跳动,跳得那么快!只因为你靠近了这里!”
很快的心跳。安然生平第一次这样倾听别人心跳的声音,那样急遽而生机勃勃。犁雪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听到没有,它在说,我、爱、你。”
安然有些茫然地抬头“心跳的声音,就是心声吗?”
“是的。”犁雪紧紧抱住安然“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有误会的啊!但是看到你走心就慌了,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很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想照常做事,但是我的心像火燎烧似的,跳得要蹦出胸腔,我坐也坐不下来,只好半夜驾车来找你。但是你们家那样厚重的铁门,无论我怎样捶打都没有人理”
“你在哭吗?”
“是的,是的!我很没用,你早就知道我很没用!软弱到这种程度!”
安然缓缓抬起脸,吻了吻犁雪的眼睛,她这前所未有的亲昵举动让犁雪呆住了。他看到安然的脸色滑过一丝赧色“我这样做会让你困扰吗?”
犁雪抓住安然的双手“对我说你相信我了,对我说你原谅我了。”他这样说着,泪水却因为安然难得的温柔而越发流淌,声音哽咽得连雨声也无法掩盖。
安然没有说话,她的神情里却首次完整地出现了女性的柔情,她再吻了吻犁雪的眼睛,然后是眼窝。泪水是咸的,雨水是苦的,她慢慢地吻着这个秋季的雨和所爱男孩的泪。她低声叹道:“我的好男孩,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当孩子看待了。我的理智依然不能相信你,然而我的情感却是在爱你。”
“这是安然的告白吗?”
安然微笑,她的神情如此美丽而凄凉。“现在要了我吧。”
“安然?”
“一旦证实了你是个杀手,我会把你送进监狱。因为你采用卑鄙的手段赢得猎人的资料,并且完全骗过了我,我的自尊会迫使我永远排斥你。现在要了我吧,因为至少现在我可以装作相信你的每一句话,我可以忽视你和我走的是完全相反的道路。”
原犁雪猛地推开安然“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我和你走的根本就是一条路!我没有杀过人!因为你太聪明,因为你心思太灵动,你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复杂,你伤了我了!你知道吗!”
他踉跄着转身试图离开,安然默默地看着他跌倒再爬起,柔声说:“现在的你可以对我说没有杀人,但是你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你曾经在梦游时拿过刀,你的精神承压太大,你自己也不能肯定做过什么。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如果痛恨着谁的话,要怎样做呢?”她知道自己在哭,温热的泪水在脸颊上很快变得冰凉,她强迫自己说下去“你无法提供凶手的名字,也不能确认自己的行为,不是吗?”
犁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默认了安然的话。安然走过去把他扶起,这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昏倒了。
安然慌乱地把他搀起来“犁雪,犁雪?”
安然在医院里守着原犁雪到晚上,听医生说,他这是由于淋了雨,又急火攻心造成的。他力劝安然先回去换掉湿衣服,因为原犁雪大概会昏睡好几天,像她这样陪下去,自己会先垮掉。
安然被医生半强迫地推出病房,望着犁雪宁静的睡脸无声地叹了口气:至少原犁雪体质非常差,这个是真的,并不是刻意伪装。而他竟在雨里淋了如此之久
安然倦然回到古芊离的别居时,已经到了七点,房间里却没有人。
“九洵?芊离?”安然打开灯,试着叫他们的名字。没有回音,看来是真的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我们去南华帮你办退学手续。
他们办退学办到现在?大概是去玩了。
南华、南华它给自己留下了怎样的回忆啊?安然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很想再去看一眼那里。
“总得帮南华的理事长请个假。明天可是星期一。”安然疲倦地笑笑,根本就没有察觉,所有的理由下面,驱使她再去南华的主要原因,是怀念
因为那里有原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