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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色的。
因为蝙蝠侠的眼睛里已经透露出无法压抑的愤怒与悲伤，那反应就跟被揭开伤疤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左思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进一步的刺激着对方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啊，你生气了。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真相永远是最伤人的。
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想不到，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是关不住这些家伙的。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他们总能找到逃出来的方法。
而且这个国家的体制和法律决定了，只要能掏出足够多的钱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做交易的。
还记得那些被你送进监狱的黑帮头目吗？
他们当中有些人通过辩诉交易只判了很少的刑期，而且基本坐一两年牢就能通过保外就医的方式离开。
即便是在监狱中，也过着如同住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奢华生活。
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讽刺？
哪怕是你认为自己取得胜利的案件，也并没有因为司法程序带来一丁点的正义。
因为法律和正义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如此的相信法律，并认为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还有，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罪犯，所以没有权力去审判和决定别人的生死，哪怕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那凭什么觉得那些背后与政客、财团、帮会、宗教组织等机构有着千丝万缕利益联系的法官有这样的权力？
莫非他们就不会结党营私以权谋利么？
别天真了！
所谓的三权分立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任何独立于国家之上的法律系统，而所有的法律都是在为政治服务。
这也就意味着以上这些都不过是你为解释不杀原则准备的借口。
最后请允许我大胆的进行猜测，其实你内心之中坚守的不杀原则，实际上是给自己上的一把锁。
你害怕一旦这把锁被打开，人性中的黑暗面就会如同潮水般吞噬最后一丝光明，然后变成一个比小丑更加癫狂恐怖的存在。”
“闭嘴！！！！！”
布鲁斯·韦恩显然破防了，抡起拳头就冲过来与左思肉搏，试图将这个讨厌的家伙狠狠暴揍一顿。
要知道他今天可是特地穿了还是半成品的“反戴维安重型装甲”，并且还准备了一根原本打算用来对付超人的氪石长矛。
那沙包大的动力拳头假如打在墙壁上，基本就是一下坍塌一大片。
可就在这样的合金拳头即将与左思右半边脸亲密接触的刹那，突然遭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力场。
还没等蝙蝠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攻击就不受控制的向外侧偏斜，随后轰的一声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
得亏阿卡姆疯人院为了关押这些危险的罪犯而进行过特别加固，不然怕是要开个与下层相连的天窗。
震惊！
错愕！
难以置信！
老爷此刻的眼神和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别白费力气了，以你目前所掌握的手段对我完全无效。”
左思站在原地故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可遗憾的是蝙蝠侠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倒是像疯了一样把机甲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不断的挥拳攻击、通过擒拿等方式尝试折断手臂和手指，想要用氪石制作的长矛贯穿腹部大腿等非致命部位……
但是非常遗憾，所有这些攻击最终都无法突破哪怕最外层的防护力场，更不用提加持在身上那多如牛毛的防护法术，以及坚硬到完全免疫+5以下魔法武器的皮肤。
这种单方面的无效殴打足足持续了六七分钟，直至布鲁斯·韦恩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机甲在偏斜力场反作用下变得千疮百孔、时不时还会冒出电火花，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机甲左腿支撑骨架折断的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看上去那么的凄凉和无力。
静！
非常非常的安静！
即便是与蝙蝠侠有着深仇大恨的超级罪犯们此刻也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只蝙蝠的可怕。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朵笼罩在哥谭市头顶的乌云，居然在另外一个自称魔鬼的男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后者甚至没有发起任何还击，只是站着任由其随意的殴打。
“发泄够了吗？”
左思依旧是之前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轻声询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布鲁斯·韦恩扶着墙挣扎着站了起来。
“一个对你十分感兴趣的人，仅此而已。
别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也没兴趣征服地球或是搞大屠杀。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今天回去之后能够好好思考一下我提出的问题并做出解答。
明天上午十点，我会跟戴维安一起准时登门拜访。
最后感谢您的配合。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说完这番话，左思抬起手轻轻打了个响指，随后便跟太阳骑士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等！咦——”
就在蝙蝠侠想要叫住左思的刹那，突然惊愕的发现自己刚才因为使用过度而破破烂烂的机甲不知何时恢复了全新的状态。
不！
不对！
不仅仅是回复那么简单！
而且还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强化升级！
尤其是胸口那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装置，居然可以产生每秒上百亿焦耳的能量，头盔也变成了极为先进的全息投影屏幕。
为了确认盔甲的变化，布鲁斯·韦恩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出阿卡姆疯人院搭乘悬停在上空的蝙蝠战机径直返回了自己的老巢。
当脱下盔甲看到内部结构的那一刻，无论是他还是一直作为助手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都惊呆了。
“噢——我的天呐！
老爷，我想这绝对不可能是地球目前科技所能达到的水平。
看看这个小型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还有这些精密到几乎跟人体神经组织一样复杂的传导结构。
如果制作成各种各样的产品绝对能轻松赚到数百亿乃至上千亿美元。
而这仅仅只是对方在一瞬间完成的改造。”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与之前佐德将军率领的氪星人入侵地球的舰队相比，谁更先进一点？”布鲁斯·韦恩表情严肃的问。
阿尔弗雷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老爷，两边的科技都非常先进，我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评估。
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对方想要做点什么，以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
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不像有什么敌意的样子。
否则的话也没有必要光挨打不还手，而且还免费帮您升级了一件拥有强大功能的动力机甲，不是吗？”
“可这个自称索斯的人和他手下的戴维安，与大都会那个人间之神一样危险，都属于完全不受制约的力量。”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布鲁斯·韦恩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皱眉动作。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郑重其事的警告道：“我的老爷，您不能把所有过于强大的力量都当成潜在的敌人来应对，尤其是那些已经表达了足够善意的人。
你没办法同时战胜那么多强大的对手，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更何况我认为这位索斯先生说的很有道理。
您的确应该关注一下自己的心理健康了。
要知道正常人可不会放着亿万富翁的美好生活不去享受，每天戴着面具在外面与犯罪分子拼命。
而且您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应该考虑一下退休和结婚生子的问题。
不然的话韦恩家族可能就要在您这一代彻底断绝。”
“得了吧，阿尔弗雷德，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退休的。”
布鲁斯·韦恩翻了个白眼，显然早就已经与许多大龄不婚男女一样免疫来自长辈的催婚。
阿尔弗雷德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好吧。
那请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制定对付超人的计划？
还是先应付眼前这两个来历神秘的家伙？
我觉得索斯先生应该没有撒谎，他真的对您的心理和精神非常感兴趣，同样也对阿卡姆疯人院里那些不正常的超级罪犯感兴趣。”
布鲁斯·韦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盯着眼前状态充满科幻感的战甲足有半分钟，然后才回应道：“麻烦你明天中午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做索斯的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没有威胁，我会考虑与他联手一起对付超人。”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阿尔弗雷德立马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便转身去制定明天中午的菜单。
虽然他本人也有着不错的厨艺，但像这种宴请尊贵客人的场合还是要请专业厨师团队出马。
而冷静下来的布鲁斯·韦恩则开始对整套战甲进行分析、结构。
一方面是为了获取其中所蕴含的先进技术；
另外一方面是向来不信任任何人的他，总觉得这套机甲里边可能存在着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必须要检查过一遍之后才能放心。
……
与此同时，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左思和戴维安来到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路边餐馆，叫了满满一桌子本地的特色美食。
他们一边吃，一边闲聊这座城市最近发生的各种魔幻事件。
尤其是憋了一肚子话的戴维安，一个劲疯狂吐槽哥谭政府机构的腐败与无能，还有黑帮的猖獗，以及遍地精神不正常的犯罪者。
从那嫌弃至极的态度不难看出，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座城市，甚至有一种想要将其毁灭的冲动。
左思则不以为意的安慰道：“你要明白，混乱、扭曲和邪恶正是这座城市的底色。不要妄图去改变它，因为任何改变最终所能得到的都只有灾难。”
“那我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呢？”
戴维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的任务就是成为一双眼睛，帮我盯着这个世界。对了，巴荻在大都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左思突然想起了同样被安排到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女王。
太阳骑士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她现在已经是黑色的太阳，并且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成功获取到超人的血液和遗传物质。我在差不多两个月前已经把东西送回去。”
“两个月前？这么说金吉塔厦应该在进行人工授精实验了？”
左思两眼微微放光，仿佛看到了一群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可以在外太空飞行、眼睛能够射出热视、吹口气就能冻结一切的超级战士替自己征战的壮观景象。
而且他也非常好奇，超人体内的生命法典究竟是否可以遗传给自己的后代。
如果对其进行克隆，究竟是会制造出另外一个超人，还是会制造出像毁灭日那样的怪物。
戴维安微微点了下头：“是的。
根据旅法师传递回来的信息，穆塔哈尔浮空城已经开启了相关实验。
不过考虑到氪星人的力量源自于太阳，所以他们并没有对胎儿进行太过于快速的催熟。
而是将其放置在透明的人造子宫中，每天二十四小时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外太空阳光直射下。
不出意外的话，第一批应该很快就能达到基本要求。
如果人工授精的个体健康且没有缺陷，那么第二步克隆实验就会提上日程。”
“听起来真是个好消息，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一支完全由超人后代构成的终极军团了。而且经过烁油完化之后，还能弥补他们在魔法方面抗性差、容易被控制的弱点。”
说罢，左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镇饮料，饶有兴致欣赏着窗外一名路人与小偷高潮迭起的追逐。
像类似的情况，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会上演一次。
而倒霉的大多数是第一次来哥谭的外来者。
因为只有外来者才会愚蠢到把钱包和值钱的东西放在过于显眼或容易被掏出来的口袋。
真正的本地人都会小心翼翼装在内侧的口袋，避免一不小心就遭受到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就在路人追上小偷将其一把拽到并抡起拳头的刹那，一阵香水的味道突然由远而近袭来。
出于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左思转过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一名身材高挑性感的美丽女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迎面朝走了过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上佩戴的那些镶嵌着宝石的魔法戒指。
当来到桌子近前的时候，这个女人故意把自己的短裙向上拉了拉，露出里边黑色丝袜的吊带和白皙诱人的大腿，随后以一种十分隐晦的动作抬起另外一只手冲两人喷出一团烟雾。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故作亲密的贴在左思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后拉起后者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宛如情侣般径直朝餐厅外面走去。
目送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面无表情坐在原地半天的戴维安嘴角这才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了一下。
很显然，刚才那个把左思拐走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哥谭市大名鼎鼎的王牌窃贼猫女。
而她所使用的喷雾则是一种能够让人陷入呆滞状态的麻醉性气体。
最后再加上自身惊人的女性魅力，经常可以无往不利的从有钱人手上拿到自己想要的珠宝首饰。
只是让戴维安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主人居然也成为了猫女狩猎的目标。
他现在很想知道当这只猫咪发现自己拐走的不是什么小老鼠，而是一头恐怖的维利坦巨兽时，究竟会作何反应。
想到这，太阳骑士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追随者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来到位于几百米之外的一处阴暗小巷内。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两人。
其中猫女显然是想要跳起来用双腿夹住左思的脖子将其撂倒在地。
可她显然遇到了与小丑女哈莉·奎茵一样的困境，那就是靠自己那点力量和体重根本无法撼动左思魔神般的身躯。
无论怎样用力扭动后者都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包裹着丝袜的大腿不断在后者脸上蹭来蹭去，远远看上去简直就仿佛两个小情侣在玩什么新花样一样。
“额……主人，需要我帮你能把她弄下来吗？”
戴维安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了一句。
“不，没有这个必要，等这位美丽的女士自己下来就好。”
左思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同时使用魔法能力把死死攥着魔法戒指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不用问也知道，猫女压根没能把那些价值连城的戒指从他的手指上撸下去。
毕竟在费伦大陆的时候，为了防止那些无处不在的扒手和高级盗贼，左思早就给所有的魔法装备都上了防盗。
除非有人能将手指剁下来，不然的话根本没可能悄无声息的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