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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全都是你,把小柔当男孩子养,结果现在十足十的男人样,吃没吃相,坐没坐样,动作比男人还粗野,没胸没腰又没臀,她都已经快二十岁了,还像个男人,都是你害的!”
温铁男被骂得狗血淋头,好不窝囊,仍死要面子地强辩:“谁说小柔没胸没腰又没臀,该给她的营养我可没少。”
“还狡辩!”
温铁男破釜沉舟地严正宣示:“我没狡辩,不信的话,好!小柔,脱衣服给你娟姨瞧!”
静
这回,是两个女人一起瞪着他。
“老爸,你当我是脱衣女郎啊!”“小柔是女孩子耶,怎么可以当众脱衣服!”
这会儿,变成两个女人联合起来数落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老爸。
“是你说她没胸没腰又”
“我说小柔没胸没腰没臀只是比喻,又不是挑五花肉,脱什么衣服!”
“这不然咧?”
“全都要怪你!”
“怪我?”
“要不是你把她当男生养,小柔也不会这么男孩子气,穿著打扮没一点像女生,就算人妖都比她有女人味!”
“我女儿比人妖好多了!”温铁男抬头挺胸地说。
“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跟人妖有什么好比的”
温铁男又胡涂了。“是你说人妖比她有女人味”
“那是比喻,又不是真的跟人妖比,真被你气死,你不要一天到晚叫孩子们练武功,说到这个,温和他们四个为何在院子里打架?”
“那不是打架,是切磋过招。”
“过招个鬼啦!你一定又出了什么难题让他们自相残杀,你想让姐姐在天之灵不安稳吗?姐夫,我真被你气死!”
口水战开打,若不想无辜被流弹给伤到,最好溜掉。
悄悄地,温柔趁娟姨把老爸骂得正狼狈时,很不孝地脚底抹油潜逃,溜掉时还不忘从冰箱摸了两瓶罐装啤酒,然后一声不响地溜出客厅,越过院子大战正酣的战区,躲到家附近一座小鲍园,选了棵大树坐下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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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过午了,太阳仍烈,树下的凉荫遮去了炙热的阳光。
她打开易开罐,咕噜咕噜地大口饮着,一下子就把啤酒给灌完,好不爽快,沁凉呀!
丢开啤酒罐,又开第二瓶。
她舒服地吁了口气,两脚呈大字形地伸展开来,背靠着树干而坐,不羁的坐姿,手上还拎着啤酒罐,乱糟糟的短发,白色功夫装,一身的臭汗,任谁看了,百分之一百会以为她是男人。
“小弟弟。”
她灌了一口啤酒,发出满足的叹息。
“小弟弟。”
肚子饿了,呿!早知道应该连吃的东西也一块摸来。
“小弟弟,我在叫你。”那声音,很清楚地对她耳朵说话。
拿着啤酒罐的手微微顿了下,秀额上的眉头一蹙,其实她早听见了,只是不想搭理。对于常常被人误认为是男生,她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如何,只不过在这么慵懒惬意的时刻,实在很讨厌被陌生人打搅。所以她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犯懒,希望对方被自己身上故意散发的冷漠给逼走,识相地别来烦她。
“小弟弟,乱丢垃圾是不对的。”
啰嗦!
她不理,继续喝着啤酒当哑巴,其实她也不是乱丢垃圾,只是先放在草地上,打算等离开时再一并带走,不过她懒得解释,甚至嫌对方鸡婆,在听到对方指责时,更不愿意理会,心想对方等会儿就会自讨没趣地走开了吧。
谁知,对方不但不死心,还伸手搭上了她的肩。
“小弟弟,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烦!
“喝!”温柔中气十足地厉喝一声,反手抓住肩膀上那放肆的手,一个使劲,给对方一记不客气的过肩摔,轻轻松松地把一个男人扳倒在地。
何硕文被强大的力道席卷,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人就躺在地上了,他觉得眼冒金星,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身,加上摔在地上的震荡,教他一时半刻回不了神。幸好是摔在草地上,所以背部受的撞击还不至于太疼,怔愕了几秒后,他的双眼凝聚了被打散的焦距,才看清眼前的人
浓黑的眉,散乱不羁的短发,英气逼人的眉宇,不驯的眼神,紧抿的唇,还有那一看就知道长期在阳光下曝晒的健康肤色,以及力大无穷的身手。
毒烈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变成了柔煦的金光,点点洒在那张看似十七、八岁的倔傲面容上,而那沾染不屑的唇,吐出的话语也跟主人的眼神一样,非常不客气。
“不准碰我。”
温柔冷冷瞪了对方一眼后,便要起身离开。原本就打算离开时把那个被误会为乱丢的啤酒罐给带走的,但她懒得多解释。才不管对方把她当成了混混,还是不良少年,即使对方隐怒的目光里很清楚地传达轻蔑之意,她也不在乎,因为,她干么去在乎不相关的人?
但是当她正要起身时,忽地胸口一紧,她的襟口正被一只手给挑衅地抓紧,阻止了她的起身。
她才移开的厉目,因为对方不罢休的举止又横瞪回来。
“放开。”她冷冷警告,对方在扯住她的襟口时,也等于在碰触她的胸部,虽然每次她练功时,在功夫装里会用棉布条把胸部包起来,以防近身搏击时的拉扯,吃了女生天生的亏。
可不知怎么着,这男人抵在自己胸前紧握的拳头,令她冷然的心绪稍微波动了下,因为那力道很大,不是蛮力,而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固执,仿佛咬了就不放似地,让她眉头不由自主地紧拧。
“小弟弟,乱丢垃圾是不对的。”
何硕文俊尔儒雅的面孔依然保持良好的风度,虽然他向来崇尚文明,反对暴力,但外表清贵儒雅,并不代表他私底下的个性也是温文好欺的,若以为他是中看不中用的文弱男人,对方就要为自己的看错付出代价。
温柔怔了下,隐约感到那沉稳内敛的语调里有一股不可轻忽的威胁味儿,只是隐隐约约,便足以教她心头微震,这没来由的感应,只带出了她莫名的排斥,还不到全神戒备的地步。
“又不是你家院子。”
“丢垃圾这件事无关谁家院子,而是事关公德心,明白吗?”
“你想找碴?”
“只是纠正,毕竟这片公园是属于大家的,大家意指我也有份。”
在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中,温柔由一开始的轻敌转成了紧绷,因为她发现自己再不能轻易把对方给甩开,那紧扣的五指意味着,除非撕破了衣服,否则别想他放手。当然,还是可以商量的,他的态度表现得很明白,只要她肯低头认错,承认乱丢垃圾是不对的,并将垃圾带走,那他也不会为难。
要她低头认错?别开玩笑了,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这家伙太早出现,青红皂白不分就给她定罪,她哪里吞得下这口气。
她大可给对方来个痛击,好让自己脱身,但这不是搏击赛,两人也没有深仇大恨,所以她并不想伤害对方,唯一的方法就是给点小苦头吃,因此她放弃了去扳开对方紧缠不放的五指,而是往他腰部袭去。
何硕文原本还能浅笑而谈的嘴脸,因为腰部突来的痛感而瞬间扭曲。
他痛呼一声放开了手,抱着腰蜷曲着身子,这臭小子对他做了什么?他感到腰间不过被对方用手一掐,就让向来不说粗话的他痛得直想问候人家老妈!
温柔轻松起身,整整自己被弄绉的功夫装,她专长与对手搏击,所以对人体各个要害了若指掌,哪个部位最脆弱、哪个部位一击必倒,又哪个部位的痛感神经最敏感,攻击了却不会受伤,她都一清二楚。
罢才,她不过只略施小技而已,这男人该庆幸,要不是看在他是基于公德心的理由来找她碴,现在,他不会只是抱着肚子喊痛而已。
“好小子,有你的”他咬牙,那张谈笑风生的面孔再也笑不出来,而是青筋鼓起。
“哼。”温柔没理他,反正过一会儿他就会恢复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毫不隐瞒打败人的得意、快感。临走时,她嘴角微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清清楚楚地收进何硕文的眼底,还有那桀骜不驯的面孔,也刻划在他脑里了。
留在草地上的那只空啤酒罐,本来应该要带走丢到垃圾桶的,却因为倔强作祟,她没有去捡起来,存心让对方气死。
谁叫他碰了她的胸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