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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们家里人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怎么着?还想着把全村人都给欺压住啊?”
“就是,谁还没点儿脾气啊?平时也就不和陈锁柱还有赵二牛一般见识,当真以为别人都怕了你们啊?”
有时候我还真就纳闷儿,村里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打嘴仗,七嘴八舌唾沫横飞,有意思么?要说女人也就算了,大老爷们儿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有了矛盾和分歧,要么就事论事理论一番,分个是非对错,然后解决,假若不成,矛盾冲突激化到了今天这种局面,那就直接动手得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什么呢?
要说我和陈金,平时也有这样的毛病,可关键问题是面对的是女性或者是老头儿老太太,要是换成一般的爷们儿,咱可从来不废话。
就比如现在吧,站在我们俩面前,同我们俩一样气势汹汹,斗志昂扬,也同那些个老太太妇女同志们一样唇枪舌剑冲我们夹枪带棒的男人们,实在是让我们俩觉得只有动手来解决问题了。至于打得过打不过,那是另一回事儿,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嗯嗯,这里说一句无关的话,上面这几句纯粹是歪理,纯粹是扯淡啊,那是当时年轻不懂事儿,性格鲁莽,这是不对的,容易犯错犯罪,太幼稚的思维方式和观**。现在想起来以前许多事儿,我都会自责和愧疚的,当然,不是说这件事儿。
说着说着又有点儿绕口了,不扯这些了。
话说我们俩根本就没那个心思跟他们斗嘴,直接就是挥锹!这才痛快不是?
“操,都给老子让开!”陈金挥起锹就冲着前面一堆人砍了过去,锹把将近两米,锹头寒光闪闪极其锋利。
人群中尖叫声瞬间爆出来,许大宝几个人急忙向两侧闪开,铁锹破空而下,哐当一声砍在了冻得硬邦邦的路面上,黑黄色的碎土渣迸溅开来。
陈金动手的同时,我也挥起了铁锹,嘴里大骂着:“哪个***敢挡着爷爷!”铁锹直接冲着许大宝的肚子上铲了过去。许大宝闪过陈金砍来的铁锹后,又急忙后退躲避我直冲他插过去的锹刃,却撞在了后面的人身上,眼看着那铁锹就要插上他的肚子,刚刚闪到一旁的邢铜锁急忙从一侧迎着我这边儿迈出一步,横着抓住了我插向许大宝的铁锹把,攥住以后就死命的跟我夺。
许大宝见状,也急忙上前抓住铁锹把,用力跟我争夺。我心里明白没他们俩力气大,这要是被人把锹夺走了,我只有挨打的份儿,急忙双手攥紧了锹把,同时抬起脚冲着他们就是一通狠踢猛踹,嘴里唔呀呀的连骂带喊的给自己鼓着气。
争夺中,铁锹撞击在许大宝的腿上,划破了他的裤腿,虽然没有伤及皮肉,想来也会撞出一块淤青。接着,我被四个大人给紧紧的围住按倒在地上,拳头和脚丫子如同雨点般的砸到了我的身上。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也不把身子蜷缩起来护着周身要害,嘴里大骂着,双手死命攥住锹把,同时双脚四处乱踢乱踹,***,老子就是打不过你们,也得沾你们一身血。
陈金那边儿形式也不比我强,被三个大人两个妇女给按在了墙根下狠揍。不过这小子八成是伤着人了,因为我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好像洒下了斑斑的血迹。
唉,没办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们俩战败了,一败涂地啊!
无论平时多么的凶悍,多么的强硬,多么的敢玩儿命,那也是个正常人,喝多了也吐,挨打了身上也疼。
我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被打中,引起了耳鸣,我似乎听到有一种古怪的东西就在我耳朵旁边幸灾乐祸的奸笑着,凄厉的风声也尖叫着往我的耳朵眼儿里塞,还有那帮老太太妇女们助威式的叫骂声也凑着热闹挤进耳朵里。
真的是疼啊!没坚持多大会儿,我被人打的浑身疼痛,双腿再也无力踢腾,手上也再无力气攥紧锹把,不由得松开了手。好在他们也知道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所以也没夺走我的铁锹,铁锹把就横在了我身旁的地面上。
“操,老子弄死你们!”
“***吃了他娘的豹子胆了是不?”
如雷般的吼声突然间炸响,随即就听见两个人的惨叫声,人群轰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