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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一直有这么个毛病,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得远了,扯的乱了。
那就扯回来,接着上面的故事说下去。
话说我们几个年轻人见义勇为、勇救落水儿童的第二天上午,我和陈金俩人一起去了胡老四家里,毕竟出了这么邪物的事儿,不招呼一下胡老四,凭我们几个什么都不懂只会鲁莽行事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好办。
想想老太岁临走时说的那些个事儿,我们不得不警惕起来。一旦村中出现邪物,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而且来的邪物甚至有可能会和胡老四和胡老四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的主儿这要是再来一次像以前那样的邪物齐聚,祸乱村中的事儿,那我们可承受不起。所以一定要在灾难来临之前,提前将隐患消灭在起始的源头,起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咱杀一双,总不能等它们都来了,我们顾得上杀谁去?
半年来,村中一直安安静静,好像所有的邪物都死绝了似的,可说一声来吧,好像又都是提前约好了似的,齐齐的涌来了。先是尸蟾的出现,让我们几个起了兴致,凭着一腔的热血,和那股子年轻人独有的气盛,硬是逼得那只由冥冥中的苍天派遣下来祸害人的黑猫,亲自出手斩杀了尸蟾,巧的是,这只黑猫在斩杀了尸蟾之后,就走了。
仔细想想黑猫临走之前跟我们说的话,还真是我们这帮人走了狗屎运,若是再晚些遇见尸蟾,那人家黑猫早就走了,也只有让我们这帮人多费些力气,去火烧尸蟾了,而且多半还有可能引起某地域的空气污染。
所以有时候还是老话说的好说的准:无巧不成书嘛。
尸蟾刚一死,紧接着就让我们在牤牛河里洗澡遇到了这么一件邪事儿,还让我们几个尤其是我,一举成名,在村子里真是名声大振,受到村民们的一致赞扬。
问题是邪事儿出了,我的名气也出来了,可那邪物还没死啊,必须得至它与死地才可以。因为按照我们的猜测,那玩意儿八成就是这些年来每年都在河里害死小孩子的罪魁祸首,这玩意儿不除掉,实在是临近几个村子尤其是我们村的一大隐患。
要知道,我们这几个村子挨着河边儿,到了夏天有几个小孩子能忍得住不去河里洗澡?那可是孩子们童年的最大乐趣了,到河里洗澡捕鱼摸河蚌,捉个螃蟹逮个龙虾,其乐无穷。可要是河里面有这么个邪物一直躲在暗处窥视着这些小孩子,虎视眈眈的随时都要吞噬一条鲜活的生命的话,那咱们哥儿几个可看不下去。
还是那句话,为了保护村子的安宁,这是我们的义务。
虽然说我们几个原先没有那么高的精神觉悟,可从天性来讲,我们几个年轻人的心地还是善良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冒险跳到河里去救那那三个小孩子还有刘宾。再说了,不还有老太岁临走时留下的那些话么?我们不能不够意思,人家老太岁的品格,那才叫高尚,无怨无悔的帮助了我们,到最后人家拼了自己那条老命,只为了咱们的安全,难道人家留下的这些话,咱能不照办么?
办,一定得办!做人不能不仗义,说话不能不算数。
我和陈金俩人找到胡老四家里的时候,胡老四在家里正画符纸呢。我心里就纳闷儿了,这家伙胡老四一年下来,到底得用多少符纸啊?好像我们来他家里三次,就有两次他在画符纸,可仔细算算的话,也没见过他用了多少符纸啊。
看到我们俩进来了,胡老四搁下手里的毛笔,笑呵呵的说道:“哎哟,救人英雄来了,快快,坐下坐下。”
“得了吧,别人这么说,您老也这么说,这不是寒碜我们哥俩么?”我摆着手笑着和陈金俩人坐到了炕上,炕上铺着凉席儿,挺舒坦的,而且胡老四家的院子里栽种了好几棵大榆树,繁茂的枝叶遮挡了阳光,所以屋子里比之我们家里头,要阴凉舒适许多。
胡老四走到炕边儿,掀开凉席儿,从凉席儿底下摸出一包五朵金花来,扔给了我,说道:“拿着抽吧,我一直抽不惯这种烟,呵呵,还是没我的大烟袋好抽啊。”
“抽不惯您还买?真是浪费。”陈金笑嘻嘻的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从我手里拿过去烟,拆开,分给我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接着把一包烟全塞到自己的裤衩子兜里了。
我立马不满的说道:“你他娘的揣你兜里干啥?这是胡爷爷给我的。”
“哎呀,咱哥俩儿谁跟谁啊?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么?”陈金不以为然的说道。
“什么我的就是你的?给我!”我伸手去他兜里摸,然后说道:“那让我装着,你想抽了就管我要啊!”“哎我说银乐,你可真是不够意思啊,你说你哪次不是来我兜里摸烟抽,我陈金说过二话么?”
“这倒是,得得,你拿着吧!”我嘿嘿讪笑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习惯成了自然,我好像还真是经常沾人家陈金的便宜。
胡老四在旁边看我们俩斗了两句嘴,笑着说道:“回头再给你们俩每人买一包去,这是我考虑不周,买了一包,这不是故意挑着让你们俩斗气么?”
“得了吧你,给你的那点儿钱省着点儿花,既然给了你就是让你花呢,给我们买什么烟啊?我们又不是没钱买烟。”我抽着烟说道。
陈金说:“就是,自己留着花吧啊!那什么,不扯淡了,说正经事儿,胡老爷子,您说昨儿我们在河里头遇见的是啥东西?咱们是不是动手灭了它”
胡老四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你们肯定是遇见邪物了,银乐,你把昨天碰见的事儿再跟我仔细说说,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与这件事儿,我已经是滚瓜烂熟了,毕竟从昨天开始,我都已经讲了不下七八遍了,所以我很快很利索的把昨天的事儿一点儿不落的讲给了胡老四听,说完之后,我问道:“胡爷爷,您看这东西是不是和以前村里那件事儿有关联?会不会和您老还有老太岁,有仇啊?”
“嗯,我想想。”胡老四皱起了眉头,认真想了会儿,说道:“看样子,又是那个老鳖精在作怪啊,唉”
一听胡老四这话,我心里一颤,奶奶的,感情还真是只王八精,昨天在河底下我可是和它还有过亲密接触的,当时我摸着就像是只大王八,早知道真是这么个东西的话,当时我就拎着腰带把它捆起来了,我说道:“真他奶奶的晦气,我昨天在河底下摸到它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赶紧先捆起来再说呢,唉,让它跑了!”
“你捆不住它,也幸亏你没有动手捆它,不然还真得出大事儿。”胡老四很严肃的说道:“银乐,以后干什么事儿不要太冲动,别仗着手里有那么一条乌梢皮做的腰带,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就是,我现在也觉得你小子整天傲气的不像个样子了,你拽什么拽啊?不就是有条破腰带么?”陈金立刻在旁边针对我发出了严重的抗议。
“操,破腰带?这可是乌梢皮做的,老子自从和邪物打上交道之后,手拿乌梢皮腰带,所向无敌”我骄傲的仰着脸说道,对于陈金和胡老四的话,显出很不屑的样子来,当然了,这也就是做给他们俩看的,事实上我心里面也明白,有许多时候,这条腰带并不是全能的,比如和白狐子精干仗的时候,这条腰带充其量也就是能打伤白狐子精,比普通的刀枪棍棒管用。还有,这条腰带能捆得住尸蟾,让它无法变大无法逃跑,却根本不能勒死它
胡老四摇了摇头,说道:“银乐啊,这老鳖精可不简单,当年我和老太岁俩人费劲了心机,到最后还不是没有除掉它么?而且一直以来,它还是照样每年都来到咱们这一块儿,钻在河里等着祸害人,唉”
我和陈金俩人一愣,好家伙,感情人家老王八精还真不是个善茬,老太岁和胡老四俩人都除不了,这还不算,人家明知道胡老四和老太岁在村里,还照样每年过来干坏事儿,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奶奶的,难不成它比白狐子精还厉害么?
我说道:“听您这意思,这老王八不好惹?或者是咱们惹不起?”
“得了吧,别说的怪慎得慌,胡老爷子,您别老是把这些精啊怪的说的那么悬乎,咱们哪次没干掉它们?”陈金不屑的说道。
“你们还年轻,遇到的事儿太少,而且,你们是不知道这老鳖精”胡老四摇头叹息一番,说道:“这老鳖精,它不好弄啊!”我们俩诧异了,怎么个不好弄了?
胡老四从腰间摸出烟锅来,点上一袋,抽了两口,慢慢的跟我们俩讲起了有关这个老鳖精的事儿。
话说在当年村里邪物祸乱之前,这只老鳖精就已经开始在滏阳河和牤牛河里祸害人了。要是再往前说的话,在抗日战争的时候,这条河里就已经是每年都会淹死小孩子了。也就是说,老鳖精出现的要早,比老太岁来到我们村儿,还早好多年。
这么说吧,这只老鳖精它不属于单纯的要祸害哪个村儿,到哪个村儿里面享受供奉,它就住在滏阳河里,每逢春、秋、冬三季,它就会躲藏在深水底下,具体哪一段河道中,谁也不晓得,反正是让你找不着摸不到,当然了,偶尔也会逮个机会祸害人吃点儿灵气儿。
不过只要到了夏季,它就会来到我们村附近,要么在滏阳河里,要么就偷偷的摸到牤牛河中,就等着有小孩子到河里洗澡了,它就会瞅准机会,拖下去一个小孩子。
说起来这种成了精的东西也真奇怪,它拖下去小孩子之后,也不吃肉,不喝血,就是吃小孩子的灵气儿,尤其是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灵气儿最盛,最讨老王八精的喜欢。
当年村里邪物祸乱的时候,老太岁和胡老四并肩战斗,驱邪除孽,斩杀多少精怪,待村中基本平定之后,胡老四和老太岁提到了滏阳河中的这只老鳖精,老太岁当时就说了:“鳖精此类东西,常年藏身于深水之中,踪迹不定,难除。”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老太岁和胡老四还是想办法要去除掉老鳖精,而且还确实真就跟老鳖精对上过,只不过那老鳖精道行深厚,天生的一身硬壳自卫能力超强,老太岁和胡老四想尽办法,愣是拿那只老鳖精没办法。到最后老太岁迫不得已,拼尽全力要用灵力击碎老鳖精的硬壳时,老鳖精预料到危险,逃之夭夭。
那次可把老太岁气得够呛,胡老四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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