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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四尴尬的笑了笑,又犹豫再三,确实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见胡老四答应下来,刘宾立刻问道,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让他老娘上战场似的。
“你回去先跟爹娘打声招呼,得他们同意才行啊。”
“这个您老放心,我准让他们答应。”
“那就明天晚上?行不?”
“行!”刘宾很利落的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俩人这么一敲定,我们几个只有在跟前儿看的份儿了。
既然决定了要用刘宾娘来挑起黑猫与尸蟾之间的火拼,我们几个便围到水缸前看看薛志刚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上前一看,我们几个都不禁瞠目结舌,乖乖,水缸里的水,整个儿都成黑色的了,而薛志刚脖子上拴的红头绳,也成了黑紫色。水缸中的水,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只是现在冒着的泡泡上,会泛起一层层的黄的沫子,而且还不断的散着淡淡的臭气。
好在是薛志刚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只不过眉头依然紧皱着,眼睛还在紧闭着。
我心里琢磨这尸蟾的毒还够真够猛的,一个人中了毒竟然解了这么久,愣是没醒过来,我问道:“胡爷爷,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胡老四走上前来,仔细查看一番后说道:“他没事儿了,你们放心吧,等他自己醒来后,我让他冲个澡洗洗身上。”说完,胡老四有些厌恶的捂了捂鼻子。
“嗯,那成,我们几个走了。”我笑了笑说道:“记得让这小子醒了洗身子的时候,帮您老把水缸洗干净。”
“对对,这味儿熏得,以后当吃水的缸可真够呛了。”
“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胡老四笑着摆手。
我们这帮人嘻嘻哈哈的从胡老四家里走了出去,全然没有胡老四那般整日里死了爹似的愁容满面,我就纳闷儿他为什么不能乐呵点儿,这辈子好歹也比我们见识过的邪物多,遇见的邪事儿更多,还有那么多邪物都曾经死在了你胡老四的手里,现在怎么一遇到邪事儿就成那德行了呢?
从胡老四家里出来后,我们几个一商量,也别回家了,直接上北地去得了,那些钓鳝鱼的家伙什还都在那儿扔着呢,况且时间这么久了,准有许多鳝鱼等着我们钓呢,可不能浪费掉,就算是明晚上要开战,咱明儿个动动荤腥,养精蓄锐也是很重要的嘛。
至于北地里有只尸蟾,那咱们还都不怕,这不明摆着的么?尸蟾怕我,又怕热闹,肯定不会主动去找我们麻烦了。
一路走着,我心里一边儿琢磨着胡老四,总觉得这老爷子有点儿不对劲儿,和以前有了明显的区别,等走到北地的时候,我琢磨明白了,恍然大悟。
老实说,拾掇邪物的事儿,胡老四并非没有办法,也不是能力不够强大,当然了,他的能力确实不是足够强大的。而是胡老四这个人总是多犹豫,因为实力的原因,他很多时候信心不够大,又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可打心眼儿里实在是想把事情干好,干的漂亮,完美无缺。
说白了吧,他这么大一岁数的人了,就是缺少个主心骨,假如有人在后头给他撑着腰,他能用杠杆原理翘起来地球,要是没人撑腰,他绝对不敢去另一头按那个杠杆翘任何东西。
他如今年岁大了,更希望每次办某件事儿的时候,让别人来拿定主意,他勉强同意,然后一旦事情没做好主要责任就不在他了,他的老脸不至于丢尽。
当年他和老太岁并肩作战的时候,那也是冲锋陷阵,所向披靡,正是因为有老太岁这么一个强大的后盾。如今却要做我们这帮人的主心骨,我们需要仰仗的后盾,他觉得压力好大,可从实际出,他又不得不做这些事儿。
至于为什么我心里如此去想胡老四,咱得拿出之前老太岁在时,胡老四那信心满满的态度出来,再往前数,老太岁在黄狼子洞内困着的时候,胡老四办啥事儿说啥话,信心不足,后来老太岁一出来,他就牛气烘烘了,现在老太岁没了,他又开始低沉了。
唉,可怜的胡老四。
我估摸着还有一点,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没钱赚的事儿,白出力白费劲,谁也不乐意啊!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兄弟们说了之后,哥儿几个都琢磨了半天,一致认可了我的想法,说咱们有必要帮助下胡老四,一个没有信心的战士,能够在将来的战斗中打胜仗么?从气势上,他先就已经败给了敌人,这绝对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可又该如何帮助胡老四呢?总不能我们这帮在胡老四眼里还是小屁孩子的年轻人,围着人家胡老四给人家做思想工作吧?那胡老四会更尴尬,会给他造成心理上的阴影。
常云亮说:“这需要我们长期的从日常生活中来鼓励他,赞赏他,无时不刻的把他小小的成功夸张化,把他的想法认可,慢慢的,他就会越来越自信。”
“你怎么知道的?”姚京挠着头问道。
“去去,一边儿去,这是心理学,你不懂。”常云亮得意的说道。
“扯淡。”陈金在一旁对常云亮的心理学嗤之以鼻,他说道:“就算你小子说的对,那也得长期,等他的信心来了,黄花菜都凉那个玩意儿了。要我说咱们干脆来点儿实际的,给他工资得了。”
我立刻举手赞成,说道:“对,用金钱诱惑他,给他动力!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路难行前做马,愁城欲破酒为军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一套一套的。”常云亮不满意了“给他工资,谁来?咱们么?谁出钱?”
“当然是大家掏钱,均摊!”陈金说道。
哥儿几个不说话了,都有些吝啬的低下了头。说心里话,开始的时候,我也就是觉得这是个法子,而且人家胡老四也真够不容易,经济拮据成那样了,还得免费保护村民的平安,而且还不受人理解,这多不容易啊,是得给人家开点儿工资了。不过一想到从自己腰包里往外掏钱,咱就有点儿舍不得了。
陈金立马鄙夷的说道:“瞧瞧,瞧瞧你们一个个儿那吝啬鬼的模样,真不够意思!”
“好吧,我出,可是,可是咱出多少钱?”刘宾咬牙说道。
“多了我可没有啊。”姚京说道。
陈金也傻眼了,是啊,出多少钱合适?这是个问题,多了的话,别说我们,他陈金也舍不得拿出来,虽然说现在哥儿几个各个都是万元户的身份,可那些钱全都让家长们给克扣了,唯一留下来的,也是我们平时捉黄狼子剥皮卖的钱,而且大部分也让家长们给掏走了,若非我们虚报收入的话,恐怕现在还得每天冲家长要烟钱酒钱呢。
我低着头也愁,眼前装着鳝鱼的布袋里,那些鳝鱼们不甘心被布袋困着,奋力的在里头拱来拱去,布袋上一起一伏的,我眼前一亮,有了主意,立刻笑眯眯的说道:“哎哎哥儿几个,我有主意了。”
“说说,说说”
兄弟们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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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