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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是他一个朋友的。倒霉了他那朋友,只能被作为替罪羊给抓了起来。万忠义这小子好啊!”那“好”字被老爷子拖得长长的,“若那时就把如月丫头砍死在里边,还能倒耙一把,说如月丫头与那‘神医’通奸什么的,活该被‘神医’的仇家一并砍死。呸!”老爷子重重地呸了一口。
这件事确实很令人不爽。但是和平和离的确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否则把事情宣扬出去让两家都没脸吗?相信鲁国公老爷子本人都没想过要这样做。没脸是一回事,若让对方恼羞成怒了,柳如月单方面想要和离就只能去牢里呆上三年了。当然,其最严重的后果,就是鲁国公老夫人所担心的那样——两家人撕破脸,成为世仇。现在的定远侯府,走的是文职之路,其家族在文官之中是有一定影响的,而鲁国公府和齐国公府一样,则是完全的武将之家。就算鲁国公府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没有从武,而是走上了科考之路,可到现在为止,官职最高的二老爷,也不过是一个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而已。老爷子说的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没想过要与定远侯府结仇,与定远侯府结仇,难保他们就不会煽动文官处处与鲁国公府作对。
柳如月的事,只能这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元宵一过,就意味着假期结束,柳雁飞回去上职了。
在此期间,柳如月和离之事有条不紊的进行。两家找到了当年的冰人,冰人立了书,也签了字,一切做好后,就等着呈上官府让官方盖印。
结果,却在柳雁飞上职的第一天,出事了。
定远侯世子万忠义不能生育之事突然就传了出来。一天之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接着,第二日一早,定远侯老夫人就怒气冲冲地杀到了鲁国公府。
定远侯老夫人在鲁国公府里大发雷霆,把鲁国公府里的人骂的是狗血淋头。先头大家伙儿还由着她骂,但是后来,二夫人终于忍不住反击了起来,说他们定远侯府才是没脸没皮下作无耻的小人之窝,分明就是自个儿的儿子不行,却赖到了她女儿身上,可怜她女儿蒙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在他们府里受尽了白眼却不敢吭上一声。
“你们侯府毁了我女儿的名声,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不就是因为和离之事由你们说了算吗?告诉你们,我们不怕,大不了闹上公堂,让大家评一评,看看到底是谁有理谁没理!”二夫人愤怒难当。
“住口!”老夫人厉声呵斥了她,接着挤出笑脸来打圆场。“好妹子,你看这……”她对定远侯老夫人说道。却是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怒声打断了。
“行了!虽我俩是嫡亲姐妹,可姐姐,这次你们府上也太卑鄙了!要和离,我们也答应了!说好这事就此揭过,但你们却偏偏将……给抖了出去!”定远侯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恨声道,“你们的如月丫头要和离,可以!就等着坐三年牢吧!”说着,怒火冲天地朝门外走去,拦都拦不住。
定远侯老夫人走后,鲁国公老夫人大发雷霆,一叠声命人去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查出来后必将其乱棍打死。
“爷爷,这么一来我们两家算是结仇了。”
这日的天气还算可以。白日高挂,淡云悬浮。冷风虽有,却并不大。鲁国公老爷子居然提着根钓竿,到自家园子的池塘边上,破冰钓鱼。柳雁飞站在他的身边。
“爷爷,”柳雁飞瞧着他,见他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好似没听见她方才的话,于是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太受打击,行为异常了吗?”
于是老爷子一竿子甩了起来,鱼线直接飞起,朝柳雁飞扫了过去,水珠滴在了柳雁飞身上。“这样胡诌自己的爷爷,吃了豹子胆了?!”他吼了起来。
柳雁飞抓住鱼线,帮他扔回了水里,然后蹲了下来。“我从不知道爷爷你居然有冬日钓鱼的兴致。”
老爷子“哼”了一声。
“真的无所谓?爷爷?”柳雁飞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两家结仇?”
“呸!结仇就结仇吧!那又如何!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想万老弟,一代名将,生下的子孙却……”老爷子的声音低了下去,接着,重重地“唉”了一声。
柳雁飞偏头看着他:“原来爷爷是顾念旧情啊……也是了,要是我啊,碰到这样的混帐亲家,不冲过去痛打一顿怎能消去心头之恨!”
却是柳雁飞话音落下,半晌后鲁国公老爷子都没有再吭上一声。而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看着身边饶有兴趣盯着破冰之下一条条鲤鱼的柳雁飞,微皱起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柳如月和离之事因为定远侯世子不能生育的秘密泄露出去而麻烦了起来。定远侯府不同意和离了。若柳如月坚持要和离,就只能坐上三年牢!
这个时代的法律对女人就是这样无情。就算婚姻的过错方是男方,女人要和离,也只能坐牢,不想坐牢,就只有忍着。
柳雁飞长叹了口气。柳如月真可怜。当然,她也就心中感慨了一下而已。她跟她没有所谓姐妹之情,就算柳如月现在躲在屋子里哭死,她也不过把她当作陌生人,顶多就同情一两分罢了。
鲁国公府因为柳如月要和离之事,一直在同定远侯府交涉,但是定远侯府就是不肯松口。甚至在定远侯老夫人离去的第二日,就有轿子停到了鲁国公府门口,说是他们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在娘家呆得久了,老夫人特地派人来接她回去。
柳如月几乎哭成了泪人。二夫人破口大骂。老夫人气得偏头痛发作,几天没睡个好觉。
这一切,都与柳雁飞无关。她在公门与鲁国公府之间两地一线,正常上下班,一切有关于鲁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恶交的传言,她全不放在心上,就当没听到。
只是,另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在定远侯世子不能生育之事被捅出去的第六天,又一个传闻悄然在京城里传开了——“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嘿,悄悄告诉你吧!是鲁国公府的柳雁飞将军在酒楼里夸夸其谈,被我给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