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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福州水师也被法国人尽数缴获,南洋水师闻讯后也退回了上海不敢再战,广州又爆了**党起义,朝廷根本无暇再顾台湾,也根本不能再派来一兵一卒”
“昨日半夜,姚近范是卷走了各位筹集的数十万两白银逃亡福建,而且法国人已经派了三四艘铁甲大舰正在沿着彰化北上,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基隆,十余年前狮子岭又要重现了”
一个个消息,从丘逢甲口说出,震得众人东倒西歪面色如土,尤其是听到自己这边已无外援,而法军却正在绕道前来基隆台北,没了主意
民团可以组建,资金可以筹措,但没有了外援,枪械和弹药去哪里采购?这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法国兵舰轰了彰化一天一夜,便造成了近千人死伤,派去的援兵是未一枪便被缴械,这还怎么打?
“朝廷已经放弃了台湾,租让之心已决,如此罔顾我台湾百万子民,实在是令人气愤”丘逢甲声音缓缓:“其实我不说,大家恐怕也能猜到,此时台湾要想自保已是难上加难,为了不让那些洋人夺我台湾,不让我台湾百姓世世代代受奴役,我已经联系了驻扎在琉球的太平洋军,请他们出面干涉”
“太平洋军”
“是那个少爷?刚打败了日本的那位?”
“是啊,听说一口气打沉了日本几十艘兵舰,逼得日本人又投降了”
“可是太平洋军和法国人都是外邦,若是他们来,和法国人来有何区别?”
“胡扯,太平洋军什么时候是外邦人家从将到兵,都是我华人子弟,那位少爷的父亲,还是前金州绿营总兵呢”
“是啊我前几日刚从琉球回来,人家那才叫日子,依我看,不如我们联名上书,请那位少爷来入驻台湾算了”
“来台湾简单,可他们真的愿意帮咱们对付法国兵舰,就不怕法国人报复?”
议论声,诧异声随风灌满了耳腔,听到这些话丘逢甲嘴角微微一勾,虽说还有几句是反对的,但大多数人看来并没有太大的抵触,所以立刻举手再说到:“时至如今,有些话我也可以告诉大家,台湾铁路其实就是那位李少爷为了改善我台湾出行难的困境,私人出资让我修建的”
“这是……真的”
面对质疑,丘逢甲点了点头,随着他的动作,坐席仿佛猛地炸开了,所有人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原来这条关系到百万台湾人的铁路,竟然是人家出资修建的
“现在”丘逢甲提高了声音:“太平洋舰队的几艘兵舰已经抵达了基隆港外,他们将帮助我们挡住法国人,只不过……”
“为了不让法国人找到借口继续威迫大清沿海,杀害我华人子弟,李少爷说他的军队暂时不会进入台湾,他希望,我们能自己管理台湾”
“自己管理台湾?”
诧异声,再一次填满了整座寺院的上空
基隆外海,当吉戈特带着三艘装甲巡洋舰和一艘运兵船抵达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因为他现,在对面已经出现足足四艘太平洋舰队的战列舰
“该死的,他们来干什么?”
随着季濡山带着雪白的手套,微笑着踏上巴雅号甲板,惊骇的吉戈特很快得到了答案
甲板上,几十位法**官肃穆而立,洁白的海军服在阳光下显得整洁而利落,季濡山心头微微一点,不愧是世界第二大海军强国,起码这种严格的军容就比俄国和后期的日本好了很多
“吉戈特阁下”季濡山微笑着走到了吉戈特面前,握手后敬礼说道:“非常抱歉,我家公爵大人不希望远东均衡被打破,所以派我来这里等您,希望您可以立即离开”
“离开”吉戈特瞄了眼远处的早已做好准备,炮口全对准了这边的四艘战列舰,冷笑道:“哼,难道你想想挑战我的舰队吗?”
“对不起阁下,我是个军人,无法回答您的这种问题,我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代价保证台湾平衡”
“不惜代价”吉戈特的眼角抽了一下:“你想宣战?”
“不想”季濡山嘴角的笑容盛了:“但我会认真的执行命令”
吉戈特人都要爆了,这算什么事?自己千辛万苦得到了澎湖,眼看就要拿下台湾,成为整个国家的英雄,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忽然遇到太平洋舰队
而且这帮黄皮猴子都疯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挡住了谁的道路?自己可不是俄国白痴,也不是毫无经验的日本人,这是法兰西的军舰,是从世界第二强大舰队派来的一支分舰队
“季将军,我觉得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你面对的不是可笑的俄国人,也不是侏儒的日本,你这是对世界第二海军的挑战,是对法兰西的侮辱我要抗议,而且我也不会撤退谁也无法抵挡我的舰队,我要告诉你,凯撒的子孙,是不会输给你们这些黄皮肤的异教徒”
“黄皮肤的异教徒”季濡山吸着鼻子,轻喃了一句,眼厉色一闪而过,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脱下了白手套,微微一笑:“吉戈特阁下,请注意您的用词”
“既然您不愿意撤兵,还侮辱了我和我的战友,那么我们不妨以各自私人的名义,按照欧洲的传统……”季濡山轻巧的将手套扔在了面前的海图桌上
“决斗”
“决斗”
“用私人名义”
别说吉戈特了,整个巴雅号都鸦雀无声,望着洁白的手套,所有人都在心里跺脚大骂,带着四艘战列舰来决斗三艘巡洋舰,这就是远东野蛮人的决斗礼节?
不宣战,玩私人决斗?什么时候他们这么崇拜欧洲传统了?
正当法**官们准备破口大骂时,远处的四艘战列舰忽然缓缓地升起了炮口,阳光下一道道反射光瞬间刺痛了所有法国水兵的眼睛
一滴汗水,终于从吉戈特额头渗出,滴落在甲板上,片片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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