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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央姬就知道,就知道自个胜算不大。央姬无所谓胜负,她只要结果。
央姬双手拢袖,手心手背都是汗,闷的喘不过气来。“海棠,眼下我没心思奉陪你,我是直接的人。我相信你对千岁的忠心,从不怀疑。海棠,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是千岁的人。生不会变,死亦不会。”
央姬葱指一伸:“而你海棠,堂堂宫府无所不能的管事,武艺超群面面俱到,连玉兰饼里被人下了药都不知么?海棠,你这是自打自个耳光么?”
海棠总算折服,“你既然心里明白,还问我作甚?”
央姬口吐五个字:“说,是谁下毒?”
“初紫。”
果然。央姬月眸狭敛,下巴一点,示意海棠继续。
海棠冷淡陈述:“前晚我做好玉兰饼胚,就等着煎了,有人来唤,说是下人起了争执。我作为一府管事,自然要去看看。我走的匆忙却没忘记让人守着。后来怕耽搁送饼的时辰,便关了门认真煎饼,央姑娘也知道,要煎个半生不熟对海棠而言实在不是个容易的差事,海棠煎了很久什么也没顾上就匆匆忙忙进宫送饼。海棠也是昨儿得了消息才知道其中蹊跷,守门的下人说只有初紫进来过,初紫是央姑娘的人,下人也未怀疑,想来只有初紫能动得了手脚。”
央姬站了起身,一脚踩在摔碎的杯盏上,狠狠的碾了一下,完全不顾脚心被磕疼。
央姬逼近她,“海棠,别给我说话说一半。”
海棠不屈:“央姑娘不信的话,海棠差那个下人来问问便知。”
央姬负手,在杯盏碎片上来回踱步。
咯嚓,咯嚓。
央姬分析道:“其一,初紫下毒,我信。然下的毒绝对可置十皇子于死地。
其二,十皇子上吐下泻一剂药下去便好很多,像是服用少量巴豆,即使不是巴豆也是中毒不深。
其三,千岁告诉过我,海棠医毒并通最是谨慎,能在海棠眼皮底下下毒的可能微乎其微。
其四,海棠能做宫府管事因着最擅明哲保身。海棠就是下毒也会找好替罪羊。”
“所以呢?央姑娘想说什么?”海棠不为所动。
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央姬冷笑开了:“初紫下的是致命的毒,海棠识破了,便偷梁换柱换了巴豆之类。届时东窗事发也好明哲保身。不是么?”
海棠鼓掌:“央姑娘不愧是姬门出来的。”
海棠敢作敢为,坦荡承认。央姬唯一不解:“海棠你为何要这么做?”
海棠狞笑:“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么?我有没有告诉你,我钟情千岁……”
海棠韶颜生辉,瞳孔火光簇簇:“我早算好,下个小毒略施小惩,以十皇子对姑娘的喜爱,定是将此事掩了去。然,千岁还会相信姑娘么?”
海棠失控,瞳孔里是满满的倔强和不惜一切的狂热,“海棠想做的,无人可以拦得住!你区区一个姬女罢了,凭什么与我争?你可知道,我跟了千岁多少年?连海棠的名字,都是千岁给取的!我定要教千岁知道,只有海棠,只有海棠最是忠心。”
央姬摆手,“海棠,你下去吧,把初紫叫来。”
央姬转身,暗影尽是萧瑟。精巧的肩头又窄又薄。
海棠油然不忍,在她背后道:“初紫出去给姑娘置办夏天的衣裳了。”
十皇子午睡之前,是千叮嘱万叮嘱,醒来的第一眼就要看到央姬,甚至以不吃药来威胁她。所以央姬的时间是不多的,央姬身上的汗经风一吹,冷的彻骨。
央姬这又要往宫里赶。
有句话海棠不得不说:“姑娘好自为之,十皇子陈年旧疾,方太医预言十皇子怕是活不到今年的万寿节了。”
央姬一脸厉色:“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既知道他活不久了,为何偏偏在这时候给他下药累他受苦?海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央姬弯腰捂住腹部,不,不,疼的不是这里,疼的是心跳的位置。
“他真的活不过万寿节么?”
“央姑娘,十皇子心脉疲弱,又多年浸染醒脑香,身子愈虚,精神气儿愈是活跃。不出意外,十皇子会死于癫狂之状,不知情的只会以为他是被人气死的。总而言之,央姑娘,你随伴十皇子,到时必脱不了干系。”海棠面无表情,只是陈述。
央姬迎着阳光,阳光雪亮冰冷。
央姬冷哼:“多谢海棠提醒。央姬生死无惧,定不牵累千岁。”
****
是夜。
央姬服侍十皇子睡下后看了他良久,他呼吸清浅到几不可闻。
央姬眉眼晦涩,捏了捏他的鼻子:“珩儿……珩儿……果真是好名字呢,以后你睡着了,我就这样叫你可好?”
央姬回到外间的榻上时,已是亥时。
她打开窗子,透过繁复的莲花雕镂窗棂,只觉窗外的月光格外小,小到塞不满一个镂格。
她只着单衣,抱膝坐在榻上。
靡红的灯火和清浅的月辉洒在她的娇容上,莹白干净,分外纯粹。
她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子。
——没有之一。
一边往嘴里猛灌酒的宫容懒洋洋的靠在树桠上,一边如是想到。
今夜的风格外大么?
窗外的树枝格外飒飒。摇曳个不停,扰人清静。
她这次走到窗边,是为了合窗。
对面的大树她叫不出名字。只叫得出树上那个人的名字。
如同折翅的白色鸟儿,守在她的窗外。
“千岁,这么晚你守在我的窗外,是要偷香呢?还是偷香呢?”
他定是偷香偷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