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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央姬过的格外辛苦,白日回府练舞,傍晚时分要赶回宫里陪十皇子。不过初紫的事却不可不解决。
初紫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央姬咽了一口茶,才缓缓道:“初紫,你随我多年,我却不知你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此话分明是重了,初紫想要辩驳,却见央姬一脸狠厉,全身打了个颤。
初紫硬着头皮道:“初紫不明白央姐的意思。”
央姬站了起身,优雅的走了过去,一巴掌抡上她的脸,一脚踹上她的小腿,她腿一软跪了下来。
初紫背脊都是冷汗。央姬先发制人:“初紫啊初紫,你为了置我于死地,在十皇子的玉兰饼里投了剧毒,你还真够蠢的,既然做了就别给人抓到把柄啊……哼,你在姬门待了三年还真是白待了!你以为我死了羽哥哥就会看你一眼么?”
央姬的指甲戳上初紫的下巴,啧啧道:“我倒没瞧出来,初紫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啊,是不是觉得只有做了将军夫人才对得起这张皮囊?”
央姬阴冷的笑开了,“你以为本姬当真是任人拿捏的主?你打草惊蛇,险些害我丧命,本姬的报仇大业差点都断送在你手中了,你以为,你以为本姬今个还会饶了你么?”
央姬最擅察言观色,这一番装腔作势下来,初紫惧的不行。
初紫不得不说:“央姐,初紫没有背叛你啊,都是裴将,都是裴将吩咐的……”
这么多年,初紫做的哪一桩不是听从裴羽的吩咐?
裴羽让她暗地里下毒,且要瞒过央姬,可是海棠面面俱到,她哪有半点时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当时她想,十皇子一死,央姬被牵累,这事就跟她没关了。
央姬冷哼:“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羽哥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皇子有什么用?羽哥哥若置我于死地,谁来杀千岁?再说就凭我与羽哥哥的情意,他岂会瞒我?”
初紫自个也糊涂了,裴羽让她瞒过央姬。她忠诚于他听命于他,眼下她在做什么啊。
是裴羽一次次置央姬于死地,让她也畏惧了么?
不,不,眼下她要活着。
初紫争取着活命的机会:“央姐,初紫句句属实。陛下当年盛宠兰昭仪,因着兰昭仪肖像前太子妃,金莲舞是前太子妃编排,能跳花芯的独有她一人。陛下这么多年独爱金莲舞,却从不选花芯,除了兰昭仪之外。兰昭仪一舞获宠,宠冠后宫,众人皆知。陛下这么多年不给诸位皇子一点实权,实则是想把皇位传给十皇子。十皇子年幼,陛下迷恋修仙长生之术,都说得通不是么?”
“裴将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借央姐之手杀了十皇子,央姐如今是小千岁爱姬,罪名自然落小千岁头上!”
央姬不解:“羽哥哥不会这么做的,他就不怕把小千岁给逼反了,小千岁手握京卫兵权,若真反了……”
“不是还有禁卫军么?裴将要的就是两军相争……届时宦臣谋反,两军大亏,裴将才好班师回朝清君侧啊!”
这才是裴羽要的,要的是名正言顺当帝王!
“初紫懂的还真多,还真会牵强附会!禁卫军统领闵业是羽哥哥的人,亏了禁卫军对羽哥哥有什么好处?”
初紫嗤笑:“禁卫军若真的是裴将的,裴将还不早就灭了宦臣一行……春搜之时,闵业是配合裴将,也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闵业要的是国泰民安,只要宦臣不异动,禁卫军绝对不动。”
闵业表面是要国泰民安,实则或许是舍不得手上的大权吧。这种给别人做嫁衣的事,闵业会做吗?
“既然如此,闵业为什么给羽哥哥面子?”
何止是闵业给裴羽面子?
央姬表面上死去的父亲陆忠也是效忠裴羽。陆忠刚正不阿有大儒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裴羽,他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央姬要逼,修的干净齐整的指甲戳进初紫算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再深一点点的话……
央姬春风拂面,“初紫,你要是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休怪本姬不客气。”
初紫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道:“奴婢不知。”
初紫落泪。她走到这一步,她和央姬有什么区别?区别无非是她这颗棋子比央姬更中用么?
她不能说,也不可能说。若是教央姬知道陆门的血海深仇都是假的……
一切从来就没有退路。
初紫在赌:“初紫已经句句属实,央姐若是不信,就杀了初紫吧。央姐想想,初紫只是一个奴婢,裴将会让初紫知道其中真相么?初紫说与央姐听的,都是初紫自个反复想的。”
央姬收回了手。“姑且饶你一命。你若是再擅作主张,休怪我无情!为人奴婢要有奴婢的觉悟,你我姐妹情深数载,只要你不再越矩,我自不会亏待你的!”
初紫已然涕泪一片:“初紫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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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宫容都盘踞在央姬窗前的大树上。宫容什么都不做,就一个劲的喝酒。
宫容甚至把央姬的门窗都给封住了,央姬连透过窗子看他的念想都给灭了。
没有人能猜透宫容的心思。从前世到今生,央姬都猜不透。
央姬彻夜难眠,因着第二日定能在地上捡好几个酒觚。
既是难眠,央姬便寻思着做个荷包给他,第一次拿起绣花针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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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十皇子中毒一事,海棠以失职为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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