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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我。我的裙子不仅窄而且短。
为了配合我的大步流星还开了高衩。我心道“老土!”本来就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暗暗嗔他不解风情,然而此刻,我忽然了解这一刻他的感觉,不是爱情,不是寻常男人对女人,因色生情,而情而动念。是呵护与体贴,是担心我着凉,是怕我过于敞露举止失当,遭人轻侮。
我遇过许多的男人,大多赏悦我撩裙的一瞬,如繁花乍然绽放,花腔突然提高八度,却只有他一个人,会心疼我,替我牵下裙裾,就像是为花搭一架遮阴的凉棚。
何卓群的父母亲还是住在县城的老宅,我们到达时,坐东朝西的大门上挂出两盏黑色纱灯,用一匹白布抽成的两束花球挂在门匾下,青砖大宅里四处一派肃穆。
平时不打开的大门,因为出了丧事也打开了,从大门口一路进去,从门厅到轿厅、再至大厅,厅与厅之间的天井,用白布和粗大的竹竿搭起了长长的丧篷。
十分地壮观,空气中还洋溢着锯开了的竹子清冽香味。各式各样的男女纷纷出没在老宅里,有我认得的也有根本不相识的,都是些近路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急着往这边赶的远道客人,我的公公在当地还是德高望重的,他们个个身着麻衣,头上缠了白布,各自奔东往西穿梭地忙碌着,现代通讯的高速发达,婆婆去世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各地。
见过了卓群的父亲我的公公,这是一个骨瘦嶙峋,面容枯槁,但一双黄眼珠子偶然一眨却精光四射,宛如鹰隼的老人,他说要总管很多要做的事情,首先是指派人搭灵堂。
然后是请和尚念经,找吹鼓手奏乐,雇纸扎匠糊马做轿,组织人扎席棚搭桌子,找厨师做菜摆筵,等等一大摊子事情。所幸的是请了远房的六叔帮忙着,他指挥得当,诸多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
在卓群的姐姐卓妍的督促中,我们都要换上丧服,她就拉着我的手进到自己的卧室。我真的第一次体验到了披麻戴孝的感觉,我接过了卓妍给我的那件还散发着樟脑味的麻布,然后在她的面前把白色的衬衣脱下来,就只穿着乳罩,她站在窗边,假装眺望外面。
这简单得只用两块布一缝的丧服,领口特别地低,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身,想找出我胸上的“挺”和我臀上的“圆”想在自己的腰上激发出来点儿什么点缀一下。
我的腰身纤细臀部很圆润,就是胸脯不够饱满,为了这个不大的缺陷我曾用衣服调整了很久。美中多有不足的,我知道,街上的女孩子们并不是全部靓丽妖艳,需要衣服来遮挡一些不中人看的地方。
这件像稻草人穿着的,颇具暴露的孝衣,粗粝绵麻的料子穿在身上总像有只小爪子,极其温柔地在搔弄着肌肤,让人异样地放松。卓妍过来在我的头发上缚束了一根白布条,并且从背后提了提我的衣领。
“你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很瘦,但是只着内衣看起来比平常要丰满得多。”她将眼睛眯起来,鼻子稍微皱起来说,好像正在享受情色一样,我在她的眼睛下荡漾着香汗。
不过亲戚街坊们看到我的时候眼光就有点儿迷惑,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时就感觉到了的。我喜欢这孝衣,走到户外时老是用手提提领口,让大块的布缠裹住自己的肩膀。白色的衣服在风中在阳光下飘,那些帮忙的男人的眼色也跟着我的白色飘。
按着这里的习俗,凡是上门吊纸的人,不论贵贱,不论大小,死者的后辈儿孙都要在灵堂跪地相迎。
何家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没到中午就有许多吊唁的人纷至沓来。我一身素缟迎着前来吊唁的客人,一次次跪下去,一次次嚎啕大哭,我身后除了乐儿还有其它何家的远亲后辈,卓妍也戴了孝布在我身旁跪身迎客,公公因为忙着支应丧事,就把卓群召回到里面去了。
忽然我感到了脚脖子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我的小腿,若有若无地触摸。我停住了哭嚎,没有挪动那条腿。那只手也像受到了我沉默的无声鼓舞一样。
大为振奋,开始一点点地爬行上我的臀部,探进了我的短裙里面温柔地揉刮,在那哆哆嗦嗦温柔湿润的手掌抚摸下,欢愉一点一点地剌激我的感官,又有客人来了。
不知是那个拍了拍手,拖长了声音开始干嚎,就这一带头,女人和孩子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己小小的愉快之感。
一拨吊唁的客人过去,我伸直起身子回过头,刚才跪在我后面的都是些半啦不大的孩子,我注意到他们的眼光都在盯着我看,于是我充满挑衅般盯着他们,我的眼光是火辣辣的,看到了谁,谁的目光就心虚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