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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初,奉天城督军府。高勇听着沮授讲述最新的情况,督军府的主要参谋都已经到齐。沮授立于沙盘前,边说边将代表各支部队的小旗插上“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公孙度已经与高句丽和三韩达成了某种共同出兵的协议。公孙度出兵五万,包括由西安平调来的一万五千骑兵。其在辽东和乐浪的剩余守军只有镂方一万、浑弥五千、提奚一万和东沓五千。其余的全部集结到了襄平。高句丽派兵三万,由他们的王子伊夷模统帅,正在向襄平移动,估计会在十天后到达。三韩各派兵一万也将在十天之内到达襄平,此次共有十一万敌军。夫于已经开始在边境集结兵力,乌丸的探马也在辽西郡附近出没,他们很有可能趁火打劫。”

    高勇盯着提奚、浑弥和镂方三个小旗说道:“在提溪和镂方各放着一万步兵,看来这个公孙度依然不放心高句丽和三韩!沮参赞,这么机密的情报是怎么得到的?”

    沮授被高勇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说道:“这个嘛,是我们的谍报人员装扮成仆人混进了公孙度的府内,然后再与我们扮作商人的谍报人员里应外合,买通了公孙度的一个小妾,在他熟睡时将辽东、乐浪两郡的布防图偷出来,让我们照着画了一份。”高勇听完哈哈笑道:“小妾?唉,多少事情都坏在女人手上!还好我们的机密文件都放在督军府的地下一层,重兵把守外加三把锁的大铁门,不过我们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戏参谋请说说你的看法。”

    戏志才分析道:“现在公孙度的兵力部署,就好像一个两头重中间轻的扁担。而我们只要针对他的弱点下手!”说着指向了浑弥。高勇问道:“这么说,戏参谋还是同意高将军的偷袭浑弥的计划?”戏志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的,原因有三点。第一,浑弥只有五千守军,如果我们派出三团士兵偷袭,胜算比较大;第二,因为我三郡兵少,公孙度绝对想不到我们敢于偷袭,这也增加了我们的胜算;第三,就是一旦拿下浑弥,就可以切断辽东与乐浪之间的联系,即可以阻止乐浪守军北上,也可以让联军中三韩士兵军心不稳。因为公孙度后方空虚,拿下浑弥就可以逼其退兵!如果公孙度不退,那就只好眼看着我们一点点蚕食他后方的土地吧!”

    沮授赞赏道:“不错!我也赞同戏参谋的计划。只是如果派出三团士兵偷袭,那我们能够用来作战的人员就更少了!这样一来,右北平和辽西的压力会非常大,如果乌丸全力猛攻”

    高勇也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在辽西守备的将领一定要熟悉地形,还要智勇兼备,谁比较合适呢?”沮授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李政!此人是辽西人,在辽西与乌丸作战多年,经验丰富可以当此重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再派一个参谋去配合会比较好。”

    戏志才说道:“那就我去吧!正好我也打算会会乌丸,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高勇指着右北平的宾徒说道:“戏参谋,宾徒和令之很有可能成为乌丸的攻击目标,你要多加小心。”“主公放心!”

    第二日,所有人员都来到督军府。在沮授介绍了目前危险的情况之后,众将都倒吸一口凉气,无论谁都清楚一万三对抗十一万,这场战斗不是一般的难打。高勇看着众将,感慨地说道:“这一仗关乎我们三郡的生死存亡!我们这两年所创造的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来保护。联军表面上来势汹汹,其实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少,只是还缺少引发出来的契机。”说完高勇示意沮授继续。

    沮授接着说道:“此次公孙度虽然联系了十一万大军,可是战斗力却无法与我们训练许久作战经验丰富的新军相比。此外联军之间互不统属,作战时难免出现协调失误、配合不周的情况,只要根据针对这个弱点,我们就有机会。根据情报,联军的骑兵应该有三万,步兵八万。”

    戏志才也说道:“就如督军参赞所说,这一次作战我们务必要以一当十 !因此希望我们能够万众一心。”高勇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诸公,这一次是我们第一个大仗、恶仗!作为军人,就要有面对恶劣环境的勇气和决心!无论什么困难我们都要想办法去战胜他!胜利永远属于那些有准备、有决心、有毅力的人!”

    “是,主公放心!但有一腔热血铸,威扬中华万古魂!”高勇满意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众将听令!高顺将军!”高顺起立“莫将在!”“命你率领一千重步兵、一千轻步兵、一千弩兵与甘宁将军的海军配合偷袭浑弥!”高顺行军礼,转身坐下。“甘宁将军听令!”“莫将在!”“命你率海军与高顺将军协同作战!”“张颌将军、乐进将军,命你二人各领一千轻骑兵骚扰敌后的粮道,同时在我与公孙度开战时,在敌人后方造成我大军偷袭的假象!”“李政将军、戏参谋因为你二人熟悉右北平、辽西二郡的地形,因此那二郡的几个团和预备役全权由你们指挥,不仅要挡住乌丸的进攻,还要时刻提防渔阳公孙瓒的动静,这个任务十分艰巨,请你务必小心!必要时还要调兵支援玄菟!其余众将随我一同迎击公孙度的十万联军!”“是!大都督!”

    二月,尚处在寒冬的三郡就已经开始了预备役的动员工作,个个县城的预备役开始接手城防,还有一部分开始向三郡周围边界附近的县城集结。到三月初,预备役已经准备就绪,协助城防。三郡这一次一共动员预备役五万人。不过高勇觉得还是不够多,在与荀-和沮授商量后,决定开放对预备役人员的兵器装备配给,包括铠甲、臂盾、弓弩、刀剑,不过接收人员必须经过审核,其所配备的箭支、武器、铠甲都要刻上自己的名字,并且还要定期检查。此外这些装备一律不准带出高勇管辖范围之外,如有发现一律按照叛国罪论处。

    三月中旬,高顺的三团士兵秘密赶到秦皇港与甘宁那支刚刚组建两个多月的海军汇合。经过短暂的航海适应性训练后开始分批登船,在将船只打扮成商船后带上充足的给养航向浑弥。就在这许多船只分批离开秦皇港的时候,码头上有两个人正在悄悄地打量这许多商船。

    “鲜于少爷!我们要不要将许多商船离开的消息送回襄平?”

    “傻啊你!这些都是商船!”

    “可是老爷不是说只要有大量船只离港就要送消息回去!”

    “你还真是傻!哪有大量船啊!这不是每天才十几艘吗!你看看那船,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快将消息送出去!”

    “少爷您想通了!我这就送回襄平!”

    “傻!谁让你送回襄平了?我让你送到我们的人那里!让他们准备好在半路上动手!快去!你个傻脑!”

    与此同时乐进、张颌也各领部队悄悄绕过辽遂,一边侦查公孙度的粮道,一边开始制定行军路线。因为辽东地广人稀,十分的利于骑兵的隐蔽行军,利用这一点,这二人竟然安全的摸到辽东郡的腹地,不但掌握了公孙度的粮道,还侦察到辽东除了东沓外,其余的县城守备都相当薄弱。

    高勇调动三团重骑兵、两团轻骑兵以及重步兵、轻步兵各一团、弩兵三个团进入辽阳。然后留下陈群动员辽阳百姓暂时前往奉天避难,自己和其余众人则在去往辽东郡的道路上构建了一个营寨,驻扎下两团轻骑兵。现在高勇在右北平有一团轻步兵,在辽西郡有一团轻步兵,其余的全都调派到了前线。在高勇这边秘密调兵的时候,公孙度的大军已经出发,目标直指辽阳。

    出发后,鲜于甫建议公孙度:“主公,我们应该迅速增兵辽隧,再由那里出发绕过辽阳进攻他后面的望平!同时分派部分兵力佯攻辽阳吸引高勇的兵力,主力则直接进攻他的奉天城!”公孙度此刻正在幻想着一战就将高勇那些懒散不堪的所谓‘新军’打个落花流水跪地求饶,听到鲜于甫的计策,不屑一顾地拒绝道:“鲜于老弟,你多虑了!我曾亲眼见过他们的新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再说我们现在增兵辽隧不是打草惊蛇?那不明摆告诉他们我们要进攻了吗!”

    鲜于甫心中有些恼怒这个听不进忠言的主公,但是作为属下却必须要规劝主公的错误。于是继续劝道:“既然不想打草惊蛇,那何不佯攻辽阳,然后再集中主力进攻奉天!”公孙度听罢嘲讽道:“鲜于老弟,我就这么直接打过去!跟那个小毛娃娃还需要用计策?笑话!”

    “哈哈!公孙太守又在和属下商量什么?难道要我高句丽的勇士首先攻城?”说着一口流利汉语的高句丽王子伊夷模拍马靠了过来。公孙度急忙解释道:“那里?王子误会了!我等正在商讨如何处理那个小毛娃娃呢?”伊夷模似有不信地看了鲜于甫一眼,而后在公孙度耳边说道:“公孙太守,别忘了那奉天一半的钱财要归我高句丽!”公孙度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笑道:“当然!当然!这个怎么会忘了呢?哈哈哈哈!”

    鲜于甫看着这两个自大自傲兼自狂的家伙疯笑,心中悄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距离辽东郡边界十里处的高勇军大营,众人正在观察地图研究方略。突然马蹄声过,一个士兵跑进了营帐“报大都督!公孙度军前锋五千骑兵已经进入玄菟边界!”

    沮授急忙在地图上标好对应的位置,默然一笑说道:“主公,我们是不是前去问候一下?”高勇看懂了沮授的意思,转头对着众将问道:“哪位将军愿意打这个头阵?”张飞首先蹦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主公,让俺老张去吧!俺保证杀得他们后悔来!你看这些日子上课,俺都快憋出鸟来了!”

    高勇没有理会张飞的跃跃欲试,继续说道:“张将军少安毋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一仗许败不许胜!并且败要败得毫无痕迹,败得合情合理!”那张飞听到这话又转身坐回了座位上低头不语。高勇看到后强忍住笑,问道:“张将军,你怎么突然坐回去了?”张飞用手捂住肚子呻吟道:“哎呦,主公!俺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怕是不能出战了!哎呦!”

    高勇摇了摇头,问道:“不知黄将军、太史将军可有意愿往?”两人同时起身,黄忠面露难色地说道:“主公,这要我等打胜容易。可这只许败不许胜可就难了!”这时沮授走进在黄忠耳边低语几声。黄忠立刻转阴为晴说道:“谢督军参赞 !”

    “黄忠、太史慈听令!命你二人各带一千轻骑兵在敌人下寨前骚扰敌军,只要用弓弩就可以了,切忌厮杀!切忌不许打胜!”

    作为先锋的五千骑兵可是公孙度的宝贝,亲自训练了长达一年的时间,在他看来这支骑兵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带队的是辽东郡尉窦安,此人今年三十五岁,号称辽东第一勇士。此次出征窦安趾高气昂地骑着马奔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时地命令士兵向两侧搜索,以防敌人偷袭。

    刚刚进入玄菟地界,窦安就看到前方过来了一支千人骑兵,遂把手向上一举——身后的五千骑兵迅速的跟进、分散在窦安的两侧,形成了一个大扇形。当窦安把手放下来的时候,这些骑兵已经排好了一个五层的骑兵阵。

    黄忠也看到了窦安的骑兵,便命身边的号手吹响号角。随后一千轻骑兵分成了四个方阵,人人执弩在手指向前方。黄忠一舞手中黑刃刀指向窦安喝道:“尔等还是大汉之民呼?怎敢擅自提兵入我玄菟地界?”

    窦安大笑道:“无知小儿焉敢妄为一郡之长!我等乃是代天讨之!”随后拍马上前。黄忠一提缰绳舞刀便砍,窦安举枪招架就此二人战在一处。三五个回合黄忠就已经知道这个窦安的虚实,自己在五招之内就可以将他了结。怎奈此仗许败不许胜,于是黄忠只好装作勉强抵挡,十余回合后大呼不敌拨马便走。那一千骑兵看到主将败退,便胡乱射了弩箭也逃回了本营。

    窦安看到自己如此勇猛,脑袋一热忘记了鲜于甫的忠告,大呼一声:“众将士随我一同追杀!”便带着五千骑兵追将下去。行进不到五里,前方又来一支骑兵,为首的是一员小将。窦安大喝一声:“前方何人?报上性命!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这小将勒马上前一步,高声说道:“主公帐下太史慈!今日特来取你的狗命!”说罢举起蟠龙枪便直冲过去。窦安不再搭话,也舞枪与太史慈站在一起。十余个回合过后,太史慈故意被窦安击中自己的蟠龙枪,装出战枪险些被磕飞的假象,而后大叫:“好厉害!”拨马与那一千骑兵沿着路逃将下去。

    这窦安看到自己连败对方两员大将,自信心极度的膨胀,一边命人通报公孙度,一边继续追击下去。公孙度接到窦安连败高勇两员大将的消息后欣喜异常,对鲜于甫说道:“鲜于老弟,看到了吧!那个娃娃也不过如此!跟我斗他还太嫩!全军听令:加快行军,我们明天到辽阳城内喝庆功酒!”

    另一边高勇军营寨内,黄忠和太史慈陆续回营。沮授听到他们已经将公孙度的先锋引了过来就高兴得说道:“主公,我们是不是开始进行下一步了?”这时张飞突然嚷道:“参赞!是不是要出战?这一次不会不让取胜了吧!”其余的几个人也开始摩拳擦掌。

    高勇嘿嘿一笑,对着众将说道:“我们不是要出战,而是正好相反——传我命令:将刚才轻骑兵穿过的老旧皮甲和老式弓弩留给公孙度!再留下一个营善后,其余全部撤退,返回辽阳!”许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平白无故败了两阵丢下这许多武器就要退回辽阳?去问沮授,得到的仅仅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高勇的大队人马刚刚离开不久,窦安的五千骑兵就赶到营寨外,稍作休息后就开始进攻。仅用一个冲锋就打得守营军兵四散奔逃,转眼间跑得一个人都不剩。诺大的军营除了马匹和粮草辎重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久公孙度随大军来到,看到这样丰硕的战果,他也和窦安一样对自己充满了自信。鲜于甫却感到了其中的不合常理,对公孙度说道:“主公!这高勇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还留下这许多辎重?我感觉其中大有蹊跷!也许”公孙度略带怒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也许什么?我训练的骑兵那可是以一当百,不是我夸口,在幽州那可是最强的!有这样的战果那也是应该的!难道让那个小娃娃打得大败你才觉得没有问题?哼!真应该让你留守襄平!”

    辽阳城内,刚刚返回的高勇发现这里的大部分百姓还没有前往奉天,陈群满脸的焦急跑到高勇跟前说道:“主公,辽阳百姓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很快得到高勇回到辽阳消息的百姓迅速的聚集到县衙周围,高勇知道后来到门外,那些百姓立刻全部跪倒,高勇高声说道:“众位相亲,这里马上就要发生大战,我想大家赶快离开到奉天去避难!”这时辽阳县令由人群外挤了进来,他也是焦急万分,不停的劝说周围的百姓:“大家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啊!”人群中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站了出来,其中一个老者说道:“大都督,我们是辽阳县的议员,我们不是违抗您的命令。我们知道大都督让我们到奉天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我们都是三郡百姓,您曾经教导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我们自己的一切!现在,那个公孙度垂涎我们的好生活想要来劫掠,我们能答应吗?”周围的百姓异口同声道:“不能!”老者继续说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保卫家园!与公孙度血战到底!”那个老者拿出了一份血书“大都督!这是我们辽阳全体议员写下的血书,我们请求大都督答应我们与您并肩作战,参加保卫辽阳的战斗!”

    “大都督,别看我一把年纪了,我也曾经当过几年兵杀过敌人!”

    “我们也是一样,想当年我们是辽阳有名的四虎!”

    看着这些愿意与自己一同抵抗公孙度联军的百姓,高勇的眼睛湿润了他扶起了身前的百姓,大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们的请求!就让我们并肩作战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公孙度为了能给高勇一个出其不意,强令军队急行,当进入玄菟境内时已经十分的疲惫,这些士兵有一半是被强拉来的农民,匆匆训练了几个月就上了战场,士气不高、斗志不强。公孙度的帅帐内,三部分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三堆站立。坐在正座的公孙度率先开口道:“今日联军首战告捷,大涨了我军士气。”众人纷纷点头,窦安毫不掩饰地狂笑道:“主公,那玄菟民团也不过如此,见了主公的精锐辽东骑兵都腿脚发抖,一个冲锋就将他们打得四散逃窜!”所有的将领听到这样的话都面露喜色,高句丽王子伊夷模更是放肆地说道:“既如此,明日就由我高句丽勇士第一个攻城!”听到如此,马韩将领李村赫急忙操着磕磕绊绊地汉语说道:“那怎么可以?我们是联军,怎能够让高句丽勇士独自作战!不如我们分别进攻三门,看看谁能够最先攻下辽阳?”

    公孙度听到这二人的争辩心中好笑,心道:“你们急着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随即说道:“这个不太好吧!如此一来我们兵力分散,极有可能被分而食之!干脆明日我等集中力量进攻南门!只不过我主攻中部,你们攻击左右两部,如此公平合理!率先破城的可以先行入城如何?”

    一听此言,所有人都露出了贪婪的神情,要知道最先入城的可以大抢特抢!正所谓:先来的吃肉,后来的喝汤!

    公孙度稍停片刻,扫视了自己的将领,看到他们个个神情亢奋地望向自己“张虎、那元!明天由你二人率领两万人马攻城!务必在正午前攻下!”二人同时答道:“莫将领命!”

    第二日,高勇将带来的三个团的弩兵全部都派上了城墙,躲在墙垛后面。为了麻痹敌人,高勇更是将一些故意穿着残破皮甲的预备役派上了城墙,张飞率一千重骑兵、黄忠太史慈各率一千轻骑兵在城内待命。而辽阳的百姓则准备饭食以及随时运送伤员和箭矢。

    站在城墙上看着对方联军的几万人缓缓地在弓弩射程之外排好阵型,高勇用原始的扩音喇叭喊道:“公孙太守,你我都是大汉官吏!为何你要擅自进攻我玄菟!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公孙度正在冷眼看着城墙上那无精打采的守军,突然听到高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略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也大声回应道:“高太守!你擅改大汉律令,才是真正的造反!众将士听了:凡是活捉高勇者官升三级!”

    张虎和那元看到公孙度的眼色后将长枪向前挥舞,口中喊道:“攻城!”李村赫和伊夷模也分别指挥自己的军队开始进攻,一个攻左,一个攻右!在辽阳不长的南城外竟然有四万人在进攻!

    公孙度的两万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辽阳南门前进。第一排的是盾兵,举着一人多高的木盾,他们负责抵挡城上射下来的箭矢;其后依次是弓兵、刀兵、还有最后面的长枪兵。盾兵走到距城墙百丈处立定,千余人同时将盾狠狠地扎进地里。弓兵立刻站到盾后,利用盾上面的凹口开始向着城墙放箭。而后面的刀兵则举着小盾和战刀开始跟在抬云梯士兵的后面向着城墙跑去。至于其他的两方就好像没有经过训练的原始人一样,抬着简陋的云梯、举着小盾就开始发疯一样冲向城墙。

    这是高勇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亲身经历大汉朝标准的攻城战,看到城下那些经过相当训练的士兵,高勇也有些佩服这个公孙度了。但是这是战争!没有任何理由可讲!高勇看到对方准备放箭旋即命令道:“举盾!弓弩兵准备三段三箭十轮地毯式覆盖射击!”之后,在南面城墙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盾牌,整个南城上完全被钢板罩住。

    正在进攻的联军士兵看到后心中都出现了同一个想法:孬种!胆小鬼!就知道躲在后面!从而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向前疯跑,更有甚者居然丢掉了盾牌——轻装上阵!这些奋勇争先的士兵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先攻下城的可以先抢,他们来就是为了抢!

    看着敌军进入到可以直线攻击的范围之内,高勇命令道:“撤盾!开始射击!”随后命令被逐级传达,那无数的钢板突然消失,而在他们后面却出现了千人弩兵,他们用几乎同样标准的动作——瞄准、射击!

    第一波三千支弩箭射了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这条抛物线的落点就是那些正在向着城墙放箭的敌方弓兵。这一千人放箭后迅速地向后三步,而另外一千人向前一步来到墙垛处,这一次他们瞄准的是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嗖——”又是三千支弩箭!其后第三个千人弩兵按照比刚才稍高一点的仰角再次发射!

    第一波弩箭达到至高点时,第二波弩箭跟着就射了出去,当第一波弩箭开始让弓兵出现伤亡的时候,第二波弩箭也到了割取生命的时刻!等到强弩再次上好弦,就开始第二轮射击。每个波次三千支箭,每轮九千支。

    城外那些跑向城墙的士兵远远的看到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士兵时,有几个老兵就已经明白那是敌人的弩兵,纷纷举起盾牌。但他们手中的小盾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够用,倒在地上的不是头部中箭,就是双腿被射穿。而这些弩箭一波一波的就好像涟漪一样不断地向后扩散,两拨之间的间距不到两丈!士兵们被迫紧紧地靠在一起,将盾重叠,移动缓慢。然而这弩箭不但射速奇快,而且密布集中,一旦出现缝隙就会有人中箭,他的盾牌一旦落下,其后面的士兵立刻就会倒下一片。就这样一点往往代表着一个小面,密集的弩箭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射程之内的弓兵同样遭受打击,如此密集的箭雨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无孔不入、无缝不插!没有来得及闪躲的瞬间就被射穿,头上、身上分布了不下十支的弩箭!高勇对着身边的黄忠说道:“黄将军,这就是地毯式攻击!如果能够集中三五万的弩兵同时射击,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够活下来!”

    高勇看到重叠起来很像龟背的盾牌阵,立刻让一个团弩兵改用弓发射火箭。这样两拨弩箭,一波火箭,有的盾牌上开始着火,有的衣服开始燃烧。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公孙度军只能够用刚刚赶造的云梯攻城,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造巢车和冲车。那些勉强到城下的士兵架上云梯,开始用盾护住头部往上爬。那些到了城下的士兵虽然逃过了弩箭打击,却还是逃不过滚木垒石的倾扎!尽管如此,还是有大量的联军士兵在城墙外架上了云梯,纷纷开始向上攀爬。公孙度看到如此强悍的弓弩攻击后本打算先撤退,可当他看到自己的步兵已经到了城下,便放弃了撤退的打算!

    城墙上,高勇一边指挥弓弩射击,一边命令道:“重步兵上前!准备战斗!弩兵退后继续射击!”满身精钢铠甲的重步兵抽出战刀整齐地站到墙垛后,片刻就与爬上来的敌军展开了肉搏!此时典韦和许褚也加入了战斗,这二人就好像两块吸收生命的磁石,每到一处都会让数十敌军殒命!典韦的双戟专门砸向脑袋,许褚的大刀专门砍向脖子。那些在城下准备登梯的三韩士兵看到上面不断地掉下脑袋还有无头尸体,心灵受到巨大的震撼!或许应该说是恐惧!

    不到一刻钟,三韩那边最先开始退却。高勇立刻集中火力,让每分钟上万支箭矢全部倾泻在公孙度军的头上,很快他们也抵敌不住开始后撤。最后高句丽的“勇士”也不再勇,看到其余两方撤退后,立刻转头向后方勇士去了!没有参与攻城的联军士兵们看到前方插满弩箭的尸体,都已经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胆小的腿都已经开始哆嗦了。密密麻麻的箭尾,就好像秋天等待收割的麦子,还有的地方冒着黑烟。不过,这下面却是近万的生命啊!

    看到城下满是尸体,公孙度心中大骇,后悔没有调查清楚就贸然进攻。不久损失情况报了上来:公孙度一战阵亡士兵达到了五千人,另外还有四千多人带伤。李村赫骑马飞奔过来,大声喝道:“公孙太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弓弩?”伊夷模也是满脸怒容,一上来就大骂道:“公孙太守!你不是说那个高勇是个小娃娃吗?怎的如此厉害!”

    公孙度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大叫道:“嚷什么嚷!你们没看见我损失最重吗!”这时鲜于甫催马过来,对公孙度说道:“主公,今天我们不宜再进攻了,还是回营等到攻城器械准备好了之后再行攻城!”公孙度稍稍考虑了一下,马上命令道:“窦安领五千骑兵断后,我等回营。”

    此时辽阳城上的士兵齐声喊道:“公孙老儿听了:有种你就来攻城!没种你就回襄平!”沮授看到敌军后队开始缓缓的后撤,就对高勇说道:“主公,敌人开始撤退,该派张将军出去泄泄火了!”众人一听都笑了。高勇也是笑着说:“好好,就依参赞。传令:命张飞率重骑兵出城消灭敌人断后的部队,同时命令黄忠、太史慈在旁边策应!切忌不可追击!”

    那窦安看到城门打开,就知有敌兵出来,马上让五千骑兵整队,准备迎敌,心中却在嘲笑:“无知小儿!竟敢向我们的骑兵挑战!”随后大声吼道:“弟兄们!刚才攻城因为仓促,结果受了一点损失。但是我们的骑兵是最强大的!昨天还打得他们抱头鼠窜,今日他们就来送死!”这五千骑兵迅速的向着城门方向列好密集冲锋阵型。

    辽阳城数千骑兵鱼贯而出,各一千骑兵分左右狂奔过来,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时就开始取弩放箭。窦安脸上再一次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心道:“和昨日一样隔这么远就开始放箭,怪不得不敢出城应战!原来都是胆小鬼!”可是当他看到那弩箭飞在空中的高度时,立刻明白到自己的愚蠢,急忙下令后撤散开。不过为时已晚,队伍中间的士兵中箭倒地大片,估计伤亡数百骑。随后还不等窦安再次整理阵型,那两千骑兵已然向两边散开,呈弧形包抄自己的后方。边行进边不停的放箭,不断的射杀自己的士兵。己方骑兵虽然也在放箭还击,可是弓的射程没有对方的弩远,只有挨打的份。窦安心急了,立刻整队而后分出两个千人队追向那两支骑兵,其余的人马开始缓缓向后退却。可是不断飞来的箭雨让骑兵们很难聚在一起,阵型松松散散。

    高勇看到时机已到,命人吹响冲锋号,告诉张飞可以进攻了。

    张飞听到期盼已久的冲锋号声,心中那个高兴啊!不过,自从跟随高勇,张飞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高勇激励士气的方法。张飞骑马在一千重骑兵前立住,这一千重骑兵按照每连一个小方阵:每个小方阵有五横排、十竖列,也就是每一列是一个班。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正面二百列五横行的重骑兵方阵。张飞大声地说道:“弟兄们,那公孙老贼看到我们三郡富庶就要来抢,看到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就要来破坏,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狠狠的修理他们!”

    “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好,弟兄们!让公孙老贼看看我们重甲骑兵无坚不摧无阵不破的无敌攻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有犯我之心!”张飞拨马转向张虎军,矛头前指大喝道:“准备冲锋!”随后各个连长开始发出命令:“举枪!慢跑!加速!枪放平!突击!”这一千重骑兵就是张虎那五千骑兵最后的噩梦!当窦安看到那一千黑盔黑甲的骑兵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时候,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嘴里默念道:“不对啊!昨天他们不是穿着皮甲吗?怎么今天”

    那些骑兵也好不到哪里,看到这样一支奇怪的骑兵之后,都不知该如何,全部在等着窦安的命令。那窦安仅仅出现片刻惊慌,随后便指挥骑兵冲锋!然而面对着全身被钢铁包裹的重骑兵,面对那一双如同死神般愤怒的眼睛,面对着那黑黑长长的刺枪,!他们隐约感到自己这次跟随公孙度有多么的不值,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长长的刺枪轻易地刺入了体内,带着骨头碎裂的轻响,带着因为撞击而失去感觉的思绪——头一次明白:活着真好!

    对撞的结果就是窦安的骑兵在第一时间倒下了二百人,而那些刺枪犹如嗜血狂魔,在接连穿过几个人的身体后才感到满足重骑兵丢下刺枪抽出马刀,继续向着前方挥砍冲杀!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所有站立着的东西!

    两支骑兵交错重叠在一起。公孙度骑兵挥动着战刀往这些重骑兵身上坎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骑兵惊讶地发现自己兵刃明明坎中了对方,却只在对方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自己反而被对方两个骑兵夹住,一人一刀便被砍落马下!身体还在半空就在两马之间被倒刺撕裂一片血红如鲜花盛开般散落!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一千重骑兵带着死神的宣判冲进了窦安的骑兵之中。窦安已没有了退路,催马迎上张飞举枪便刺,张飞抽回刺入敌兵体内的蛇矛一挡——“当啷”一声,窦安双臂发麻虎口剧痛,心知遇到了强敌。两个回合张飞一矛挑开窦安的长枪,反手顺势由上而下重劈,窦安见已无法躲闪,便双手举枪全力抵挡。这一次没有听到“当啷”一声,而是金属互相切割所发出的极难听的声音。窦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两眼间的蛇矛和手中断裂为两半的长枪,说了句:“好——强!”便晃了晃栽下马去。张飞身旁的士兵看到敌将已死,马上大呼道:“必胜!必胜!”其他的士兵也一同呼喊。这时第一排的重骑兵已经穿透了敌阵,稍稍整理队形后,返身又一次杀回阵中!

    两边的轻骑兵已经绕到了后方,配合着重骑兵发起了总攻击。三只骑兵发散着向三个方向冲杀,并且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剩下的千多人看到主将已死,归路已断,知道自己九死一生。里面一个千人长突然大声喊道:“弟兄们,公孙太守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日惟有一死方可报答此恩!杀!”“壮烈!壮烈啊!如此勇士为公孙度效命!可惜了”沮授略略感伤的说道。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当公孙度派人会救的时候仅仅看到许多尸体以及斜插在地上的‘公孙大旗’!

    辽阳县衙会议室。沮授向众人介绍鲜于甫这个人“鲜于甫是一个相当有谋略的人,公孙度能够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内控制住辽东、乐浪两郡其功不可没。根据情报分析此人,我感觉他很有可能会建议公孙度分兵攻击玄菟郡城,或者绕道辽隧进入我玄菟腹地。此外还有可能联系夫于和乌丸偷袭我们的后方。同时请求高句丽再派兵进攻高显。这一带都是平原,易攻难守啊!”等到众人消化吸收后,沮授接着说道:“主公,目前来看我们的兵力少,必须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公孙度。右北平和辽西郡的兵力主要是预备役,还很缺乏训练。如果遭到进攻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目前就要看高将军能不能够拿下浑弥,还有乐将军张将军的疑兵断粮之计。”听完众人的分析,高勇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够等待机会,等待那个绝佳的机会!命令侦查骑兵严密监视敌军的动向。”

    另一边公孙度军营,公孙度大骂高勇无耻,那高句丽和三韩的将军也在骂!也难怪,先是故意败给自己两阵,造成自己自傲托大。结果一仗下来弄得攻城部队阵亡了万余人,断后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这才第一天就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其中还有自己引以为豪的精锐骑兵和辽东大将窦安!

    看到唉声叹气的公孙度,鲜于甫建议道:“主公,现在强攻不是办法,我有两个建议:其一,加快工程器械的建造,三五天后进攻辽阳!其二,派兵偷袭奉天。”公孙度大惊:“什么?偷袭奉天?那高贼守城如此之强,万一再受损失”鲜于甫自信地说道:“不会!因为我们的细作探知高勇手中总共才有不到两万的人马,据我估计他怎么也要分兵防守乌丸和夫余,也就是说现在在辽阳几乎集中了他的全部兵力,那么奉天”公孙度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奉天就一定兵力空虚!哈哈!”刚笑了一声,公孙度就停了下来问道:“可是他们要是分兵于半路上截击又当如何?”鲜于甫在帐内踱了几步说道:“只要他敢分兵截击,我们就立刻猛攻辽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当夜进攻奉天的大军就离开了营寨。高勇得到消息后也开始佩服沮授的才智,问道:“参赞打算如何应对这支人马?”沮授看着地图手捋须髯,半响说道:“命令黄忠、太史慈二位将军率兵于沿路袭扰、断敌粮道!”高勇沉思一下说道:“参赞不打算派兵截击?”沮授摇了摇头,笑道:“那个鲜于甫也是想要主公派兵截击,然后他好权力猛攻辽阳。不过我偏不如他的意愿!只要再过个一两天,高将军拿下浑弥,我就不愁他不退兵!”

    是夜,辽阳北门打开,两千骑兵满载箭矢狂奔而出,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二十多个信使也离开辽阳,他们的任务就是通知沿途村庄的百姓转移到安全地带,决不留给这支侵略军任何东西!

    就在公孙度攻城惨败的同一天,高顺带领三千士兵偷偷的上了岸。之后就命高勇特批随军参战的一个营打扮成农民在白天混进浑弥城,准备夜里偷袭。第二日的夜里高顺率部偷偷的潜入浑弥城附近。那些早先潜入的不是旁人正是训练了近两年的特种兵。这些兵重点训练的就是单兵作战和小队配合,人人都身手不凡。这些人在半夜后集合在一起偷偷的摸近了城门。那把守城门的门官十分的机警,他发现一些可疑的人在走向城门后,立刻拿起手中的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夜里不许上街的吗?快点回去!否则格杀勿论!”

    那个带队的是一个少校营长,一直都没有机会上战场立功,这一次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这名营长看到对方已然起了的怀疑,马上拿出小型弩(每只弩一次只能放一只弩箭。)对这那个小军官就是一箭,那人应声倒地。这名营长伸手向前一挥命令道:“一连跟我控制城门!二连和三连攻上城墙,准备防守!四连和五连守住街道!”后面五个连的士兵立刻提弩上前射杀守城的士兵。

    利用黑夜的掩护,那些守城的士兵根本就不是特种兵的对手,一片弩箭就撂倒了十余人,其后的掩杀更是杀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特种兵一边开始打开城门,一边占领城墙,同时发出了信号。城外的高顺见到偷袭成功,马上率领重步兵突入城门开始和城内刚刚赶过来的敌军厮杀。弩兵进城后直接爬上城墙,利用地势开始向城内敌军射击。场面混乱不堪,敌军在这里的是也是精锐,既然公孙度敢于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布置五千人,就可见这里的士兵的战斗力。

    高顺攻入城后,发现对方士兵抵抗得十分顽强,死战不退。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的重步兵装甲够厚还真有可能伤亡惨重攻不下来呢。高顺不愧是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敌人的顽强激发了高顺的斗志,他一刀砍死一个敌人后大喝一声:“重步兵结散阵杀敌!为了三郡亲人杀啊!”一声令下,在混战中的步兵马上按照班的单位,重新集结在士官长周围,边打边排成绞杀阵型,形势开始对高顺这边有利。

    守城的士兵被突袭后,马上组织反攻。没想到攻入城内的敌方士兵自己从没有见过,漆黑的铠甲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只有眼睛部分的孔洞以及嘴前突出部分呼出的白气代表着他们是活着的的生命。自己的刀枪砍到铠甲上只发出了极难听的摩擦声,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对方好像毫无知觉,继续不停地前进与砍杀。只有极个别的敌军被从孔洞刺入,不过他们仍然不停的血战。

    高顺站在最前方,奋力砍杀,无人能够当其一合。后面的士兵见到主将如此英勇,也是士气暴涨,排列整齐的重步兵毫不迟疑的向前迈步,依靠自己身上的厚重铠甲不断地承受敌军的攻击。随着三面城墙被攻占,守城敌兵开始有组织的不断地后退,极个别英勇的冲了过来就立刻被乱刀砍死。战场被高勇军彻底的控制住!

    等到退出了北门,那个守城的将领才向城上的士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偷袭我城!”城墙上,高顺哈哈笑道:“无知小儿!才来问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乃是高都督帐下玄菟郡尉!以后这座浑弥城就是我家主公的了!还有回去告诉高句丽王子,我们感谢他们借路。”说完就开始发射弓箭。那将领见到已无望夺回浑弥,就带人向着襄平赶去。高顺急忙整理防务,出榜安民。这一战己方死伤近百人,都是从头盔面具的眼睛部位刺入受伤。后来,经过这一战,高勇与郑浑改进了头盔面具,将眼部六边形的孔弄得更窄、更细,让箭矢无法射入,刀枪无法刺入,只不过这样一来影响了视野,作战时有些影响。

    这一战也爆露出了重步兵的许多问题:首先就是由于防护装备过重,导致士兵的持续战斗力很弱,每名士兵作战三五分钟就要休息恢复体力,还有重步兵还需要练习结阵作战,单兵作战虽然不容易受伤,但也很难杀伤敌人。后来高顺总结了这一战的经验,为重步兵改进提出了很多好建议,也为后来帝国的重步兵横行欧亚大陆奠定了基础。

    高顺占领了浑弥使得辽东、乐浪两郡大惊!辽阳城外的公孙度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突闻此言他脸色数变!除了大骂高勇奸诈外,别无他法。加上跑回来的将领报告说高顺是借道高句丽,使得公孙度也开始怀疑高句丽,虽然鲜于甫在一旁不断强调高顺可能是借海路,但是公孙度已经在心里怀恨高句丽了,好在听到高顺偷袭得部队不超过五千,不必太过担心。

    而在高顺攻占浑弥的第二天,辽东郡新昌附近一支千人的队伍押着百十辆马车缓缓地向着襄平走去,这是由汶县运往前线的粮草。押送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些马匹也都是搭了着头。除了道路是黑色的外,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色,一望无际的白色!几个年轻的军官骑着马斥责走得缓慢的士兵。

    突然,有个老兵停住了脚步,将手按在地面上——片刻后!他抬头向北边的山坡上望去,白色的山坡上出现了许多黑点,而且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个老兵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刻明白,大叫道:“快看那是哪里的骑兵?”另一个眼尖的老兵也已经发现,他仔细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看到了两面从没有看到过的旗帜——那是一只黑鹰落在金盾上的军旗,嘴里喊道:“不对!那些不是我们的骑兵!好像是敌人偷”还没有说完就被弩箭射穿了胸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士兵也已经看到由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兵,黑黑的一片,震撼的大地,后面扬起的白雾!但是最先到达的是满天的弩箭,许多站在粮车上的士兵和骑马的士兵纷纷中箭落地。随后那些飞奔的黑色骑兵举着马刀就冲进了粮队,在马蹄溅起的白色雪花中片片红色散落其间到处都是惊恐哀号的声音!乐进看到敌人已经胆寒,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在将这些俘虏缴械释放的同时,那百十辆车的粮草却被乐进放了一把火烧了起来。张颌赶了过来问道:“乐将军为何要烧掉这许多粮草?”乐进说道:“这些粮草我们无法带走,又不能留给公孙度,就只好这样了!唉——有伤天理啊,!”

    两万多人马刚刚进入辽阳以北就开始不断受到袭扰。那元率领步兵走在高勇修建的公路上心中那叫一个美“看这路,走起来就是舒坦!”张虎也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新奇:“看他们的房子?全是那种红砖修葺而成,看来三郡富庶果然不假!”这时派出去抢劫的士兵突然回来:“报!张将军村子内空无一人!房内也没有任何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那元倒吸口凉气说道:“不妙啊!看样子他们好像早有准备!”

    这时,又一名士兵由后队跑来:“张将军大事不好了!后面的粮草遇到敌军偷袭,烧了许多!”张虎听完马上喝道:“慌什么慌!给我传令:骑兵立刻赶到后队消灭敌人!”于是五千骑兵急匆匆地向着后面跑去。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在左前方的树林中突然射出大量箭矢,随后就是千余骑兵的集团冲击,一个来回就将没有骑兵保护的近千步兵冲散,那元更是用枪不断的拨打箭矢,口中喊道:“整队!整队!别乱了!”奇怪的是那千余骑兵毫不恋战,打了一下就跑。那元正自奇怪,张虎的五千骑兵就追了上来。“那将军,听说你这里也遭到敌人偷袭?”那元点头道:“他们仅仅是放了箭,一个冲锋就撤了!”张虎一拳击在马背上,咒骂道:“卑鄙!这帮无耻之徒,他们竟然前后同时偷袭!让我骑兵无用武之地!”那元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看着那些被抬到路边的死尸说道:“还好了,我们仅损失了百余人!”张虎也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许多箭矢,说道:“我们仅损失了百余人?呵呵,那他们有没有损失?”那元一愣,他这时才发现刚才敌军一个冲锋,竟没有一个人被打落马!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张虎好像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望向奉天方向许久才说道:“后面也是一样,烧了我们十几车粮草、射杀数百人,也是无一伤亡!”

    其后整整两天,这支进攻的部队不断的受到袭击,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那些骑兵神出鬼没,一会躲藏在树林中放冷箭,一会又突然出现在村子里面,一会又在侧翼偷袭!而最可气的就是张虎的五千骑兵竟然在两天之内没有与高勇的轻骑兵交过一次手!反而因为不断的被动追击而疲惫。看到这个样子,再加上粮草不继,那元的步兵不得不停止行军,同时催促后方赶紧运送粮草。

    而公孙度在大营内也是一样的烦乱“什么?昨天运送的粮草又被他们截了?他妈的,你们这帮废物 !要是再把粮草丢了就都提自己脑袋回来!”鲜于甫说道:“主公,我们的进攻部队的意图已经被发现!他们既不派兵截击,也不增兵奉天,反而派出小股部队沿路袭扰!而最让人担心的是我们的粮草车队为什么十次有九次都回被对方截掉?”公孙度经他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轻声说道:“你是说我们内部有奸细?”鲜于甫点点头。

    “报!”一个士兵跑进了营帐“大人,刚才汶县县尉率数十人强行离开营寨!”公孙度大骂:“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那样的信任他!”鲜于甫立刻明白到这个汶县县尉是从公孙度手中买的官,同时也开始对高勇的心机感到吃惊!鲜于甫立刻说道:“主公,这两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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