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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举步再次向余家废墟处走去的了。小荷伫立在了山岗,心里极是复杂,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伤感。
不哭道长赶到余家废墟处时,见到所有的尸身已经被人移走了。不哭当时就大吃一惊,忙拉住街边的一个路人,问道:“请问你,你可知道这里刚才有谁来过?”
那路人道:“你是前几天来的那道士呀,我认识你。你不知道吗?刘府今天有大喜事,这里扫兴的东西自然是被快些移走了。”
不哭道:“他们查到了凶手?”那路人笑了一笑,摇头道:“不是不是。是刘府三夫人怀孕了,那个刘财主可是要当爹了,你说刘府上下能不高兴吗?你看今天刘大横将宴请全街的人去刘家道贺,可是有热闹看了。”
不哭道长心里想道:“原来刘家遇上了喜事,所以才要搬走这些扫兴的东西,可见这件事只有以后慢慢查。”
路人见他发愣站在那里,嘻嘻哈哈笑着就走了。不哭道长心里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这里发生惨案还没有查出结果,而那里又有大喜事,这就是无奈的宿命。不哭道长自己摇了摇头,就往刘府的方向而来了。
此时的刘府,已是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气的盛景模样。在刘府的里里外外,一下间就是聚集了无数的宾客,大多是近邻的乡亲父老,更多的是刘大横的狐朋狗友。
不哭道长大步走向刘府大门边,那门边的两个下人是认识不哭道长的,左边一个连忙躬身欢迎道:“道长在外面兜风就回来了,快请进屋。三夫人怀上了少公子呢!”
不哭道长一声冷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三夫人怀里的孩子一定就是公子呢,难道不可能是小姐吗?”
他说完这话,也只是想故意奚落着两个下人,眼睛看也不看他俩,就径直朝里面走去。身后听见那下人答道:“郎中说怀上的是男孩,你不信就去问张先生。”
不哭也懒得理睬他,就往大厅里走去。只见大厅里面,刘大横正是兴高采烈地坐在那居中的太师椅上,神情甚是自豪。他的身周围满了一大堆好友,左边一行贺客的最下面是一位精神抖擞的青衫郎中,仙骨飘逸,正像是一位得道高人。
此时已有两个贺客正是在争论着什么,只听一个人高声说道:“既然张先生说三夫人肚里怀的是男孩,那我们可得先恭贺刘大哥喜得贵子。现在我梅升官提议,在场众位都是刘大哥的好友,我首先来下一注,我保证小刘少爷出生那天时一定是个艳阳天,一定艳阳高照。你们兄弟当中有谁敢与我来赌一赌啊?看好了,这是顺庆府天字号钱庄的银票三千两,谁来与我下注啊?”
这梅升官是个财主的大少爷,从小就是与刘大横臭味相投,二人还暗暗拜把子称兄弟,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赌棍。他这一喊话,立马激起了众围观众人的赌性。这些乡绅富家子弟,整日浑浑噩噩过的俱是饫甘餍肥的日子。一日离开了赌博,倒是像掉了魂似的。经他这一高声吆喝,回应的人倒也是极多的。
听得其中一人道:“梅大哥说是艳阳天,那我廖征就说是一个情人相思的绵绵秋雨之日。”这名叫廖征的人倒是读过一点书,说话也带有一点文人的酸劲。又有人喊道:“我说嘛,小刘少爷一定会出生在漆黑的深夜,他这一声婴儿啼哭,立马回招来初生的太阳。所以我方达下注是夜晚。”他这一声赌注,众人始料不及,齐然哈哈开怀大笑。
不哭道长看到这些,心里只想说到:“无聊透顶,什么不好下注,却偏好这样的赌法。”
他摇头转身就将离去,突然刘大横哈哈地从椅子上起身笑道:“道长怎么现在才回来?大家请安静一下,这位可是我刘府的大恩人呀,来,我给大家介绍认识一下。”
他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朝不哭面前走来,拉住了不哭道长的右手,不哭道长心里一愣,感觉此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自己何有恩于他了?刘大横面向大厅里面的众朋友道:“来来。道长,你辛苦了。各位,这位就是我刘府的恩人,来自武当山的不哭道长,如果没有不哭道长的这次拜府,我恐怕到现在还不会知道我家夫人竟是身怀有孕的了。不哭道长就像是我的财神爷,是送子观音呀!”
不哭眉头一皱,道:“贫道是信奉老庄之道的,不是释家陀秃,所以不适合当菩萨。”他愤然地拂袖转身而去。刘大横是个大老粗,见到什么就说什么,满以为能够讨得他的好感,哪知碰了一鼻子的灰。
刘大横垂头丧气地道:“这个牛鼻子道士真是奇怪,我好意来欢迎他,他还不领情。不过我刘大横不是那些斤斤计较的女人,不会放在心上的。”那名叫方达的贺客很是好奇,连忙拉住刘大横的手臂问道:“刘哥,你为什么说他是送子观音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说他是道君李耳才对。”
刘大横鼻子哼了一哼,道:“就是这个牛鼻子道士路过顺庆,恰好遇上了余家的惨案。我那梁······梁菩萨本来就只想好好安葬了余家老少二十五口人命的,哪知这老道心地善良好意要来为余家查出凶手,这一下可就累倒了梁菩萨。”
他连忙又低下声音说道,“你们可知道,昨天梁菩萨突然就为这事病倒了,我去请来的张先生,张先生看了一看就知道竟是她怀孕的了。你们说,这个老道士是不是有功于我刘府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