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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巨大箱子。
“……”
微风拂过,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这当然不是指集市的声音,而是周围人对这艘船的冷漠,这种冷漠致使这艘船似乎与整座喧闹的码头相隔开来,显得异常突兀。
是他自己太敏感了?为何没有人注意这艘船、甚至连投去好奇的目光都没有呢?
怀着这种疑问,云仙先继续观察着那些从船上被搬下的、被黑布包裹的密不透风的箱子。
很大,感觉能装人,而且从那种平衡感来看,里面装的是活物。
云仙先偏过头,这时他从余光中发现,原来还是有人与自己一样对这些箱子和神秘人感兴趣的,那是一个穿着跟相里庆差不多的人,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蒙面了吧。
不过那种眼神可以被定义为感兴趣吗?还是说敌视会更贴切一点?
当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判断,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爆炸开来的声音惊的云仙先浑身一颤。
“啪!”
“什么?”
云仙先眼神疑惑地四下望去,只见集市中的其他人也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人群有些混乱起来。
但正是因为这混乱,那些人的行迹才显得更为突兀。
这声音巨响就仿佛是一个信号,余音尚在,人群中已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数个与那人扮相差不多的蒙面人,飞速地向码头、向那艘奇怪的船只掠去!
能如此之快的冒出来,这些人想必早已埋伏在人群之中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打劫?
云仙先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幕,就像在观赏一场近在咫尺的戏剧。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袭,那些黑衣人一阵慌乱,但在其中一人的厉喝后很快稳住了阵脚,拔刀与那些人战在一块。
“飒飒飒!”
金铁交击、火花四溅,场面一时混乱异常,集市上的人们慌乱收拾起东西四下逃散,云仙先心中更是疑惑。
没有真气?这些人就连武者都不是,只是单纯的凡人吗?
而肉眼可见的,那些突袭者无论是从身法还是武技上都强过那些黑衣人,同时,他们手上使用的武器更是奇特,看着像枪又短了一截,但硬要说它是个短矛的话,其尖端却又可以发出暗器。
机关精巧,再加上训练有素,这些突袭者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并以此奠定了胜局,那些黑衣人自知大势已去,也再不管他们所运送的那些货物,果断地四散逃开。
“一个都不能放跑!”
就听得突袭者中有人大声喊了这句话,“飒”的一声,他们手中的那个奇怪兵器忽然打开,高速旋转间飞出数道刀刃甩向那些准备跳河逃生的黑衣人。
“啊啊!”
周围响起惨叫声与刀刃劈开血肉与骨头的声音,云仙先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手中的是一个由无数刀刃组成的、类似于铁伞的东西。
这种兵器比起那些丢火里炼一炼就能成的神兵要更为符合云仙先的标准,个体虽小却机关重重暗器无数,云仙先不由得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云仙先注意到有一个黑衣人见水路走不通便反其道而行之,笔直冲向了集市,而好巧不巧,自己就在他的行进路径上。
“拦住他!”
“快滚开!”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面对那气势汹汹挥刀杀来的黑衣人,云仙先却显得漫不经心,身体没有移动分毫。
“等等,拦不住还是别拦了吧!快躲开!”
那些人又喊道,云仙先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广交缘分收集信息还是比置身事外要有效益的多。
再者,他很幸运嘛。
抱着这种想法,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静静地看着那黑衣人咒骂着挥刀砍来……
这次会怎么样呢?骨折?抽筋?被马撞死?希望不要太有冲击力才是……话又说回来,是不是太近了?
“刺啦!”
云仙先眯起眼睛,眼前溅起血花,随后,那种被刀刃撕裂血肉的剧痛便降临在了他的身上,痛得他直接昏死过去。
…………
“他身上背负封正之位,不可能就这么逃得无影无踪了……继续查。”
刘纲平淡如水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众阴游神领命,消融于空间中。
被他摆了一道啊。
刘纲叹了口气,垂眸看向脚下的法会会场,这个会场已然支离破碎,不光是地面,他所布下的大阵也在雷罚之下化作齑粉,地脉中还残余着天雷的波动。
他早该想到的,这天下能够锁定仙人洞府所在的唯有当年收到仙人手赠的六人,如今昔人已逝,也唯有杨务观有这个条件了。
只是……他疯了吗?竟真的这般一意孤行,布施仙人仙灵已然耗尽,即便能够显世也只是个残缺的、无法控制的躯壳了啊。
刘纲的脸色阴晴不定,直到余光中见到慕容汐羽靠近,才收拾起了心情:
“怎么样了?”
“情况不容乐观,天雷之中还掺杂着杨务观的手笔,如今仙府中的玄力被触发,整座汾城都被笼罩,其中所有百姓都被侵蚀,身体无比虚弱,脉中还有奇柽律动,显然已处于被同化的阶段。”
闻言,刘纲将视线投向下方那些躺倒在地上、身体有大部分都被玄力同化为光态的人们,沉默不语。
“子安,仙府玄力正顺着地脉急速攀升,纵使淮域中游所有的阴游神出手也只堪堪将其困在汾城周边,并且很快就会压制不住。”
慕容汐羽皱眉,忧心忡忡地说道,
“照这样下去,整个汾州将会被同化,彻底成为仙府之中那个残缺存在的温床!”
刘纲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现在真的要去求助那些仙门吗?他的心中还有顾虑,眼下想要控制这个局面,唯有尽快找到云仙先借助他的逆转之力才行。
“去吩咐汾州各属城隍……”
“大人,又发生了件怪事!”
有个阴司慌张地赶了过来。
刘纲漠然道:“怎么了?”
“几天前您带回来的那个被玄力同化的女子不见了!”
“什么?”
刘纲挑眉,心中暗叹这问题真是一桩接一桩,
“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
“大人吩咐我等自然不敢懈怠。”
阴司哭丧着脸,
“本来还好好的,但就是在地脉出现异动后我等慌了神,又不知为何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那女子便不见了。”
“你等实力不俗又修鬼神之道,怎么会被那玄力影响?那女子如今的状态应当没有自我意识了才对,能悄无声息地劫走那女子……莫非是那杨务观?他又有什么目的……”
刘纲细细分析,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而就在这时,他们身侧的空间出现一阵扭曲,一个阴游神从虚空中站了出来。
“又怎么了?”
刘纲叹了口气。
“大人,我们已经根据城隍令的残余气息找到了他,只是他的状态……”
正头疼的刘纲精神一振,沉声道:“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