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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低着头、无声的点着头。
“就这么决定了,三弟、四弟,我们出去到前厅敷衍去、应付去,尽量的把这件事给延宕下来。”
沈逸峰是沈家的智囊,沈如娴是沈家的女诸葛“卧龙”、“凤雏”齐降沈家,照理说沈家庄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对!
三个男子汉由来处来,二位女裙钗向去处去。他们就这么的分别离开了,怀着沉重、凄苦的神情。
大厅内依旧在高谈阔沦。石镜涛精神矍铄、意兴盎然。
石子材周旋在叔啦、伯啦等前辈人物之间,春风满面,心情开朗!
没有看见那些供奉在座,也没有看到“四大金刚”和石家五蟹他们,不然的话,沈逸峰与龚天佑就会冷面相对,尴尬和不自在了。
“耽搁了不少时间,抱歉、抱歉、包涵、包涵。”
沈二爷踏入前厅,立即打躬作揖、四处陪礼。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有道是“笑脸手难下”假如真的有人心中生气也会平息下去,至少是发不出来。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哈哈!”石镜涛又是朗声-笑说:“我等正在谈论着材儿和婉姑娘的亲事,婉姑娘的意见如何?”
大厅上的群雄不知道“黑白双娇”乃是遭石家庄强请而来,在他们的心目中,以为沈石二庄私交甚笃,姑娘是前来游玩,姑娘是前来作客;而沈二庄主的来意,必定与他们是相同的了。
沈逸峰不由细筹措词了,他暂时不予点破,因为点破了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使石镜涛老羞成怒!
“婉儿未作任何表示,不过,有如娴在一旁劝慰着她、晓喻着她,只要多过几天,必定会首肯的。”
“姑娘家多半是含羞的,不表示意见,也等于是没有反对,各位以为然否?”总管尤建庭一脸的谄笑。
石镜涛又立即接上了话,他们一搭一挡,哪有不替自己说话的?
“尤总管说的倒是中肯之言,沈二侠你看如何呢?”
“唔——这样吧!请石庄主赐下令郎的生肖年月,在下当即赶回家去向家兄告以实情详况,然后,再请算命先生合合俩小的生辰八字。”
人家既然逼过来了,碍于情势,沈逸峰不得不如此说,况且也是他的策略,欲擒故纵、明进而暗退。
“哈哈!沈二侠真是快人快语,我们一言为定!”石镜涛兴高采烈的说:“尤总管,先赏宝呢还是先庆功?”
尤建庭探头朝厅外望了一下说:“天色尚早,大家先赏宝好了,欣赏过了宝贝,再痛痛快快的饮酒。”
“好,那你就进去将宝贝给捧出来,让大家瞻仰吧!”石镜涛好大喜功,真是目空一切!
“是。”
尤建庭身形一躬,恭声应了一声就向后而去了。
石镜涛为壮他的声势,为隆他的威望,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柄翡翠玉如意,反正决不是由太湖捞上来的那-支,也不是南浩天自岭南带进来的那-柄,其实,这二柄玉如意二而为一,只有麦小云知道,只有南浩天知道,还有董大夫天翔三人而已。
原来石镜涛邀约武林群豪是来鉴赏翡翠玉如意的,沈家庄当然也有一份,只是二家为联姻之事闹得不太愉快,尤建庭也没有机会提起,不过,在路途中他已告诉了沈二爷他们。
金氏山庄前来的人应该是金耿煌,但大厅上小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文守宗在座,那大概是溜去后面,找石素心谈心去了。
没有多久,尤建庭双手捧着一支檀木盒子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将它放置在八仙桌子上面。
石镜涛含笑起身,得意洋洋的走了下来,二旁群雄但随之围拢来了,他绥缓的掀起木盒的盖子,里面果然是一支翡翠玉如意!
但是,色泽黯淡、算不了什么稀世珍宝。
群雄从老远赶来的目的本是想看看玉如意座架中的武功秘籍,石镜涛却拿不出来,因之,大家也就兴趣缺缺。
石镜涛意会到了,他就把玉如意改放在里厢神桌之上,然后大声说:“尤总管,准备排宴吧!”
尤建庭惯于作威作福,管理下人,他是拿手,尤建庭指手划脚,下人们就动手动脚,没多时,筵席就开了。
杯觥交错,筷子飞舞,江湖中人粗矿豪迈,大碗的酒,大块的肉,有道是“买卖算分,相请无论”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沈氏兄弟心中有事,他们都是浅尝即止,沾唇就停,果真是在敷衍,果真是在应付。
石镜涛是杯到酒于、来者不拒的-副英雄本色!
石子材喜在眉头,笑逐颜开,他捧着酒杯逢人便敬,绕桌不停。
“二叔,小侄敬你一杯。”
他改口叫沈逸峰为二叔了。
沈二爷启齿微微一笑,举杯当即干了一杯。
“三叔、四叔,我们也干一杯。”
石子材仰起脖子,把满满的-杯老酒猛地灌了下去。
沈逸川低着头,沈逸裕翻着眼,他们好像是没有听见。
“三弟、四弟,礼不可失。”
沈逸峰及时纠正了他们,免得人家心中隔阂存疑。
三爷、四爷也双双-仰脖子,强自的把老酒倒了下去。
他们两个原是酒虫一对,但以往的洒都是香甜可口,今日里,唉!却是苦涩得紧,难以下咽!
时候不同,心境不同,闷酒只是浇愁。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古人所说的活也句句足金,留不住天光,不知不觉间已是申牌时分了。
宾主们都醉得可以,沈二爷他们抱拳请辞了。
尤建庭匆匆赶了过来,他送上了石子材的生辰八字。
“二爷,几时颁下佳音?石家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唔——快则半月,迟至二旬,在下得先疏导疏导家兄。”沈逸峰是在尽量地拖。
“这”沈逸峰立即笑笑说:“石家方面就劳烦尤兄多为担待了。”
他不得不与尤建庭打交道,虽然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
“唉!这真叫小弟为难十分呀!这样吧,就以半个月为期,小弟力尽绵薄,尽量的劝劝庄主,劝劝少爷。”
尤建庭是受宠若惊,看样子,他把这副担子挑下来了。
“好吧!就这么办,尤总管,我们后会有期。”
沈氏兄弟抱起了拳头。
“后会有期。”
尤建庭也抑起了拳头。
“哼!”沈二爷轻蔑地冷哼一声。
沈老四则长长吐了-口气,吐出在心头的那股怨气,如此而已。
不论古今,不论中外,这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礼教又能束缚多少人?律法又能阻吓多少人?唉!
孔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荀子曰:“人之初,性本恶。”人之初生,善恶不知,谁也难下定论。但是,龙生龙子,隼生枭桀,遗传却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可有人看见过,听说过雉鸡会孵出凤凰来呢?
麦无名一路行来,他经过了括苍山,离开了天台山。一天清晨,正拟走入一家小饭馆去吃早饭的时候,蓦地,有一个壮年汉子骋马飞快的驰了过来,麦无名略-迟疑,那个汉子已经由马背上滚落下来。
壮年汉子汗山如浆,壮年汉子气喘如牛,但这个壮年汉子的脸上却泛上了-股难以掩饰的喜色。
期期艾艾的,结结巴巴的,一只手抹去额上的汗水,一只手轻拍袒露的胸脯,他说:“麦麦少侠沈家庄出了事,小姐也出了事”
麦无名一听不由震动了,他凝目逼视,见这个汉子的确是沈家庄的壮丁,肚子不饿了,早饭不吃了,立即纵身而出,跨上了那壮丁骑来的脚力,撤开四蹄,直向沈家庄飞奔而去,也等不及壮丁说明究竟了。
麦无名的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在内心里却已经对沈如婉产生浓厚的感情,当然啊!淑女窃窕,君子好逑!
但是,他是一个大男人,大男人总不能把爱露在脸上,把情挂在口中,况且他尚有要紧的事待办。
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见得怎么样,-旦分了手,心中却有戚戚然的感觉。
假如说爱情是女人的生命,那它至少也有男人的一半,不是吗?从沈如娴、沈如婉的形态,从麦小云、麦无名的感觉,就可以看得出来,还有那一个石子材!
沈家庄出了事,沈如婉出了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呢?麦无宁焦急,麦无名忧虑,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日以继夜,一鼓作气的前往沈家庄赶去。
古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二方面麦无名全都做到了,平时靠着他的功力,他的艺业去处理任何发生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也经常的叶着“阿弥陀佛”吟着“观音菩萨”因为,他是一个佛门的子弟、佛门的信徒。
尽管他武学高绝,尽管他内力允沛,人毕竟不足铁打金刚,这么的日以继夜、这么的不眠不休,换谁都会吃不消。
可是,麦无名就是不-样,他只要在马背上略一合目,微一蒙胧即能恢复了精神,这也是神功所使然。
如此一来,却难为了座下的脚力,这匹千里黄骠只有在进草料之时才能喘气,才算歇息!
第二天天刚熹微,麦无名就已经坐在沈家庄院的客厅里了。
沈大爷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解说了,沈二爷把利害关键分别的点明了,麦无名,却反而感觉到轻松了。
只要伊人无恙,别的他就不会在乎,纵使石家庄是龙潭,纵使石家庄是虎穴,龙潭总有缝,虎穴也有罅,只要有缝、有罅,必定会有办法闯得进去的。
唯一使他担心的是石家庄势力一日养成,唯一叫他不安的是石镜涛野心披猖扬厉,那武林纷争、那江湖动乱,势将层层波波、永无宁日了。
麦无名负有使命,麦无名担有职责,不为沈庄,不为沈如婉,也得为天下武林、天下苍生,他是非管不可!
经过了一阵阵沉吟与思索,心中顿时就作了决定。
“二叔,这里的城隍庙造在哪里?”
惊人之谈,沈家四雄闻言俱是一怔,姑娘们陷身在石家庄中,麦无名不哼不哈,第一句话竟然问起不关痛痒的城隍庙来!
“在村后的河塘边。”
沈二爷还是说了,但他满腹孤疑地望着麦无名,看他能变出什么名堂来。
“哪里去,到城隍庙烧香?”
沈老四心中有气,他冲口揶揄了。
麦无名不禁尴尬地笑笑说:“到城隍庙没错,但不是去烧香,也不是去求菩萨”
沈二爷似乎已有所悟,他说:“城隍庙里莫非有你的朋友?”
麦无名迟疑一下说:“是的,可以这么说。”
“他们对事情有所帮助?”
“是的。”
麦无名回答得异常肯定。
“是城隍庙里的管事张保元?总不会是庙祝沈无行。”
沈三爷接上了口,他像是在叙述,也好像在质询,语气中带有浓重不满的成份。
麦无名无可奈何地笑笑说:“应该是管事张保元,但也可能会是庙祝沈无行。”
他根本没打来过此地的城隍庙,当然不会知道管事叫什么?庙祝又叫什么?沈三爷为了好奇,也含着奚落的味道数报了出来,麦无名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
“他们二人行吗?”
沈四爷听得烟味薰了起来,他说:“这是什么话?城隍庙里‘一塌刮子’只有两个人,既然是朋友,难道你们不认识?”
“四弟,讲话不要太过份,应该留点分寸。”
沈大爷是一家之主,他指谪下,麦无名到底是客,虽然暗底下他们认定对方已经是沈家的坦腹东床,但那也只是在暗底下,谁都没有说过一句明活,老四就不宜白恃身份。
麦无名苦笑了一声说:“四叔说得并没有错。城隍庙里的那两个人小侄的确都不认识,但是,朋友有初交的,也有神交未曾谋面的呢,我只不过想多找几个帮手。”
沈二爷心中不由电转连连,城隍庙里的张保元他知之不深,因为张保元是外来的人。不过,对方身上的确有不浅的功力,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至于沈无行,沈家庄中每一个人都认识他,都知道他的底细。沈无行原本就是沈家庄里的人,平日逞强斗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道道地地的一个无赖汉子、市井之混。有一次,强中遇到强中手,被一个郎中诈赌受了骗、吃了亏,一气之下就失手杀死了人,从此以后,他失踪了,但是三五年后,沈无行又回到了沈家庄,这次回来,他成了一个“金不换”戒绝了赌,戒绝下嫖,吃喝还是有的,人总不能没吃没喝可过日子?他已经一改常态,安份守己,老老实实的在城隍庙里当起了庙祝。
沈老四仍然是怒气填膺,瞠着二眼说:“如娴姐妹的事情弄得沈家庄隍惶乱乱,人人食不甘味,个个寝难安枕,她们的希望,我们的依据,完全寄托在你们两个姓麦的人的身上,而姐妹二人这次出去为的也是访寻你们。好了,如今出事了,被人强请进石家庄,遭对方硬逼着行婚礼,她们姐妹,我们兄弟,说好说歹,忍气吞声,千方百汁的把事情求缓和下来,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找到了你这个麦无名,而你,竟然不闻不问,还有闲情逸致,无关紧要的欲去找城隍庙中从未谋过面的朋友,这怎不叫人生气?这
怎不叫人齿冷?哼!”“四弟,你住口!”
沈大爷也在生气了,不过他生他老四的气,老四的话说得太过冲动、太过严厉,也太过失态。其实,他对麦无名的确也含有一份失望的感觉。
沈家老四却是越说越激动,他已经管不了他大哥的叱责,继续说:“听说,石家庄家大,业大、势力大,假如真的让如婉嫁给石子材,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和委屈她。稀罕!”
“四弟——”沈逸峰也沉下声音阻止了:“凡事必须多加思考,不要总冲动,尤其在口头之上,以二哥看来,麦少侠心中一定有他的打算和汁划。”
“有什么好打算的?”沈逸裕粗着喉咙吭声说:“哼!城隍庙中的张保元,就算他身上蕴有不弱的功力,那也只能对付对付一般的江湖人物而已。”
语气之中有着夸口、有着高傲,能怪他?沈家剑术原本独步宇内,罕逢敌手!
“麦少侠不过说只是托张保元代找几个朋友。”
沈二爷冷静,沉稳,他经过了-番深思和熟虑,以为凭麦无名的言行、态度,决不会是个畏首畏尾的人,对方先找朋友,想亦衡过轻重,必然有其深意存在。
沈逸川却不以为然接上了口,他说:“要找朋友,我们沈家庄人手众多,眼线也广,又何必非去麻烦张保元他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沈二爷转首望了麦无名一眼,依旧满怀信心地说:“麦少侠当然有麦少侠的道理、因由,或者”
“不错。”麦无名说:“因为只有张保元他们知道小侄那几个朋友的地址。”他意味出对方已经有了误解。
“真的吗?”沈逸川感觉到有些意外。
“是真的。”麦无名不得不稍作解释,他说:“小侄此举非但要拯救娴姑娘她们脱困,要维护沈家庄嗣后安宁,并且也要为江湖、武林去掉-个大患隐忧。”
“此话怎讲?”
“麦小云行踪飘渺,而我那几个朋友却有一定住处。”
“那又怎么样呢?”
麦无名未敢说得过份的露骨,毕竟沈家庄也是宇内三庄-帮并立中之庄院,他不由迂回的说:“猛虎当不忌羊群,上将又岂会在乎敌方的兵多?但是,为门顺利,为了舒畅、我们自己也要有-个适当的安排。”
其实,这一点沈氏四雄全都了然,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出手动了,又何必分别的寻访麦小云和麦无名?
只是他们平时把自己看得太高、太优越,而今把麦小云和麦无名看得更高、更优越,如此而已。
沈二爷已经听出对方的意思,他说:“不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当然要谋定而动。”
麦无名苦心的解释终于得到了一点收获,他不惧龙潭,他不畏虎穴,但人不能凭着匹夫之勇,必须自知,必须衡估,石镜涛的武功几许?他不知道;福寿堂中的供奉若只是“冰山蛤蟆”龚天佑,他尚有自信,但其他如寥不一和潘松秋,任何一人都无必胜的把握。而沈氏四雄的艺业,从沈逸峰和龚天佑的交斗上看来,最多似乎也只在两相之间,是以,他必须物色帮手。
“最令人顾虑的是一旦在我们救回了娴姑娘她们以后又该如何?”
“又该如何?”沈逸川不甚丁解的叮上了-句说:“到了那时候我们才算完事,大家才会放心”
麦无名脑袋轻摇,立时接上口说:“到了那时石子材岂会甘心?石镜涛的老脸也无处可搁,他们就必然倾巢而出,前来骚扰,前来挑衅,前来兴师问罪,到了那时”他停延了一会又说:“沈家庄恐怕没有宁静的日子过!”
耸人听闻,此话是焦雷,此话是火药,沈氏四雄一听不禁人人震动、个个变色,他们兄弟钻进了牛角尖,-门心思光论救人,却未曾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这么严重的问题。
气氛顿时岑寂了下来,沈老四不耐这种烦人的气氛,他强声说:“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麦无名审慎的说:“水来土埯,兵来将挡。是以小侄拟来-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一劳永逸,把事情彻底的解决,将对方完全瓦解。”
“你是说要制衡石家庄?”
沈逸川心头犯了疑,他感觉到石家庄势力扩张,要消灭他们谈何容易?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是呀!石镜涛不是野心勃勃、为害江湖吗?”
沈家老二并未理会麦无名的反抗。
他坦率的说:“你的朋友他们拥有这份功力和气魄?”
麦无名毅然的、肯定的说:“有!”
沈大爷的心中不由也升起了疑云:“这么说,你的朋友不会是泛泛之辈,他们如何称呼?”
这下子却把麦无名给问住了。
他只有讪讪地说:“还不知道。”
“不知道?莫非你果真不认识你自己的朋友?”
麦无名略一迟疑,然后解释说:“不是的,因他们好多人都住在一起,而小侄却不知道究竟谁会前来。”
沈逸尘心中又是一动,他追诘了:“是一个庄院,或者是一个组织?”
“唔-一都可以说。”
“什么庄院?什么组织?怎么未曾听说过?”
“是一些志同道合的正义人士合住在一起,他们只是暗暗翦恶,默默行善,一向不为人知。”
又是一阵震动,又是一个惊奇,沈逸尘困惑的说:“这会是谁?他们大过沈家庄?他们高过石家庄?”
麦无名经过一阵思虑,小心翼翼地说:“也可以这么说,这个组织主持人的功力,绝对要高过石镜涛他们!”
“他是谁?莫非就是令师孤木大师?”
沈家庄果然是宇内称最。
沈逸尘猜的八九已经不离十了。
麦无名感到有点为难。
他期期的说:“前辈能否等到他们来了之后亲眼目睹呢?”
沈逸尘知道对方必有难以叙述之隐,也就忍而不语了。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