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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两人均免不了要受到严厉责罚!”
徐远呵呵大笑道:“姓吕的,恐怕门主永远不会知道了!”
吕强大惊道:“那么,你”徐远哼道:“你我两人必须有一个死在此处!”
吕强气怒交并,大喝道:“如此休怪本座心狠手辣!”
刀背上的三枚钢环急响,一连六七招攻了过来。
徐远大叫道:“来得好!”长剑一顺,疾迎而上。
一时但听兵刃交击,铿锵有声,两人一招紧似一招,但见刀剑寒光如电,着着凌厉,招招狠毒。
眨眼之间,已互换了一百余招。
章台凤冷眼旁观,已可看得清楚,徐远毕竟技高一筹,已经迫得吕强后退不迭,险象环出。
她不由绽开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果然——
就在第一百五十余招之时,只听一声惨呼,吕强七宝刀出手,鲜血四溅,一条右臂已被连肩劈了下来。
徐远长剑一收,大笑道:“姓吕的,现在还敢与本座争夺么?”
吕强一面运功止血,一面叫道:“在下愿意认输,一切赏格都让与你了!”
徐远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座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旋身一转,向马车走来。
章台凤挣扎着扫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不绝。
徐远怔了一怔,喝道:“丫头,你狂笑什么?”
章台凤仍然笑道:“我笑你有勇无智,终无大用”
徐远变色道:“本座是怎样的有勇无智,只要你说出一个理由来,本座就服了你!要不然,不管你伤重与否,也要先抽你一顿鞭子。”
章台凤笑声一收道:“赌约比斗,你胜了他,那自然赏格归你,不过,你却砍掉了他一条手臂!”
徐远朗笑道:“那更教他心服口服!”
章台凤冷笑道:“但是这事却有了两点不幸的恶果”
眸光一转,接下去道:“第一、回到神风门后,你将怎样向薛搏九交代?”
徐远两眼一睁道:“一言不合,动手决斗,在神风门中也是常有的事,门主也不能怪罪本座什么。”
章台凤笑道:“但是你没有想到他却是一位外五堂的堂主,神风门主在飘香山庄大受创伤之后,你们竟然自相残杀,将他手下的一名堂主砍去右臂,只怕你们门主不会怎样高兴吧!”
吕强在一旁喘吁着叫道:“这都是那贱婢的诡计,徐堂主不要再听她的挑拨之言,在下宁愿让出一切赏格,断臂之事,另外编个原因,不”
徐远双目眨动,喋喋叫道:“这丫头的话不无道理”
声调一沉,喝问道:“还有第二呢?”
章台凤不慌不忙的道:“第二更是简单不过,你自己不妨想想看,设若断臂的是你,你会怎样,大约时时刻刻,你都会有复仇之念吧!”
眸光一转,又道:“今天之事,已注定了你与他无法并立,否则就是种下的一条祸根了!”
徐远恍然如梦醒的道:“不错,不论你是否是挑拨之言,这话确然有理”
转向吕强喝道:“你应该想得到你自己的结局了,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座再赏你一剑?”
吕强自知不免,恨声大喝道:“老匹夫,早晚你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微微一顿,又道:“这丫头心思缜密,毒如蛇蝎,虽然她身受重伤,但她的诡谋狡计却是一柄看不见的利刃,随时随地会把你碎尸刮骨!”
徐远仗剑厉喝道:“兔崽子,要死就死吧,还嘴强什么!”
吕强仰天长叹道:“也好,老匹夫,本座在阴司之中等你去了!”
独臂反手一拍,便听卜的一声,立刻脑花四溅,死于非命。
徐远傲然一笑,收剑入鞘,向三十余名神风门人大喝道:“孩子们!准备护车启行,回返潇湘馆!”
说话之间,飘然纵上车辕,挑起车帘向车内窥看。
只见“鬼仙”杜灵果然伤势甚重,仰卧在厚厚的垫褥之上,双目紧闭,一副昏迷不醒之态。
徐远自语般的喃喃道:“但愿在献与门主之前,这老鬼还能活着”
目光转向章台凤道:“你大约不会抗拒本座了吧?”
章台凤苦笑道:“我已伤得这模样,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徐远傲然一笑,探手抓起一根麻绳,道:“为了安全起见,本座还是要委屈你一下”
目光怜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道:“就单捆你的双手吧!”
章台凤默然无语,自动的把双手扭到了背后。
徐远哈哈一笑,果真把她的双手缚了起来,绳子的另一端挂在车架之上,自己爬上车辕,就欲架车而行。
章台凤淡淡一笑道:“现在要去哪里?”
徐远怔了一怔,道:“自然是回神风门潇湘别馆,去向门主请赏了!”
章台凤摇摇头道:“如果薛搏九问起吕强去向,或是他的尸体被神风门人发觉,报与了你们的门主呢?”
徐远大笑道:“丫头,你倒是设想得周到,本座可以向门主报称他自己向别处搜查,失去了联络,至于他的尸体大可以推到白骨门、飞虎堡,或者九幽令主,以至其他门派,门主定然深信不疑!”
章台凤笑道:“但突击堂的部下呢,他们”
“啊?!”
徐远惊呼一声,陡然由车辕上站了起来!
此刻马车尚未启行,三十余名神风门人俱皆表情沉重,护在马车四周,个个默然无言。
徐远被章台凤轻轻一语,说得恍然大悟,猛然从车辕上立起身来,自语般的喃喃道:“这倒是一个问题!”
章台凤笑接道:“这一个问题可以使你身丧名裂,脑袋搬家”
一言未毕,只见三十多名神风门人中突然奔出十余名,齐齐跪在马车之前,叩首叫道:“堂主明鉴,小的等不论跟从哪位堂主都是一样,而且,小的哪有与门主谈话的机会,绝不会”
章台凤轻轻冷笑道:“这是机会,一举把他们诛除,永绝后患,否则,你将一生惶惶不安,随时都得担心灾祸临头!”
徐远略一忖思,大叫道:“这话有理!杀”
探手拔出长剑,一跃下车,但见寒光闪处,已有三名突击堂的门人死于非命!同时,只听他厉喝道:“突击堂之人一个不能留他,快些统统杀掉!”
总巡堂的属下人众在堂主威喝之下,自然不敢怠慢,登时刀剑齐举,血花四溅,一时有如砍瓜切菜一般,所有突击堂之人俱皆横七竖八死了一地,没有一名能够逃出手去!
不一会时间,血战已告结束,场中只剩下了十四名总巡堂的属下之人。
徐远扫了遍布地上的尸体一眼,皱眉叫道:“不必管他,走啦!”
于是马车在十四名总巡堂的门人簇拥下,轮声轧轧,踏上征途。
章台凤默然不语,虽然反缚着双手,但唇角间却有一抹抹不去的得意笑容,待至马车走出里许路时,方才轻轻一笑道:“徐堂主,我还忘了问你一件事情!”
徐远此刻已然满怀轻松,闻言忙道:“什么事啊?”
章台凤悄声道:“你平日对待部属如何?”
徐远奇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不过”
皱眉寻思了一下,道:“比起其他各堂来,难免较为严厉一些!”
章台凤微吁一声,道:“这就糟了!”
徐远二惊道:“什么糟了!”
章台凤道:“如果你平日待人以宽厚为本,袒护部属,较其他各堂主慈祥一些,也许没有关系,但你如此严酷,难免使部下生产生怨恨之心”
把声音放得更低的道:“倘若这十多人中有人出面将今日之事报告门主,大约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远面色大变,但仍犹豫着道:“他们不敢!”
章台凤悄声道:“此时此地,他们确然不敢,但等见了你们门主之后,情形就可能有些不同了!也许”
淡淡一笑,住口不语。
徐远面色阴晴不定,也把声音放得低低的道:“这事恐怕不像诛杀突击堂那十几人那般容易,那时有这十几名属下为助,现在”
皱眉蹙额的接下去道:“只要有一名跑掉,那就糟糕!”
章台凤拒嘴一笑道:“这个容易,问题在你是否决意下手?”
徐远忙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章台凤笑着望望天色道:“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徐远也认真的仰头看了一下道:“快近午刻了!”
章台凤笑道:“前面就是一片平坦草原,你不妨向他们宣布,为了贪赶路程,就在此地打尖用饭,然后启程!”
徐远不解的道:“这又是什么用处?”
章台凤笑道:“车厢之内有现成的干粮,足够他们食用,另外,有一坛食水,也足够他们止渴之需”
声调一沉,道:“我怀中有一包穿肠烈性毒药,只要撒在食水之中,也就足够他们完全致命的了!
“更妙的是那药无嗅无味,纵然是用毒能手,也难由水中分辨出来!”
徐远大喜道:“药在哪里?”
章台凤红着脸道:“我怀里,外衣的口袋之中,一个黄色绢包。”
徐远毫不迟疑,掏手一摸,果然由她外衣袋中摸出一个黄色绢包,打了开来,只见其中是一撮白色粉末!
徐远困惑的道:“这一点点药,有用么?”
章台凤笑道:“就算没用,试试又有何妨?”
徐远不再多言,长身钻入车厢,果见一坛食水摆在车厢角落之中,当下立刻揭开坛水封皮,将那包药末撒入了食水之中。
一切均如计划顺利进行,车行不远,徐远下令停车,派人搬下食水干粮,就在郊野上吃了起来。
那些神风门人,个个饥渴交加,顿时争先恐后,将一坛食水喝得点滴不剩,精光无余。
但就在吃喝完毕,准备登程之际。
忽然——
一个二十余岁的门人首先大叫道:“哎,肚子痛痛死我了”
身子一摇,咕咚倒地,七窍之中血水涔涔,登时死于非命!
就在他喊声未歇,另一名惨呼声又传了过来。
一时惨呼连声,顷刻之间,十四名神风门总巡堂辖下的门人俱皆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徐远举目四顾一眼,沉吟着道:“中毒而死,非比被杀,本座埋葬了他们吧!”
章台凤斜坐车中,微笑不语。
徐远即刻动手,迅快的挖掘了两个大坑,把十四名门徒分做两组埋了起来,而后一跃上车,大笑道:“这样一来,再无可以顾虑之事,可以安心上路了!”
扬手一鞭,四匹马唏聿聿的嘶叫中拉起马车,向前疾驰。
章台凤向他身边凑了一凑,道:“现在,我已是你的人了,回到你们神风门后,我当真能够不死么?”
徐远纵声豪笑道:“我们门主向来说一不二,何况是对属下立下的赏格,那绝对是一成不变,不过”
目光盯注在章台凤脸上笑道:“我们门主恨透了你,一顿责打是免不了的!”
章台凤皱眉道:“我伤得这样重法,如果再挨了打,那可有点吃不消了”
眸光神秘的一转,道:“这样说来,我倒不想去了!”
徐远大声狂笑道:“去不去又怎能由得了你,丫头别怕那顿责打,有我在门主面前求情,保管不会打得太重,而后,就是一生享福了!”
章台凤冷笑道:“不论你说什么,我也是没有兴趣,现在,你最好听我的话,驾车赶去川中九顶山,去找长恨峰主!”
“长恨峰主?!”
徐远奇怪的问道:“为何要去找什么长恨峰主!”
章台凤平静的冷声道:“去为‘鬼仙’杜灵疗治伤势?”
徐远大笑道:“丫头,本座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声调一沉道:“本座应该先告诉你,本座虽不像死掉的吕强那样喜欢折磨女人,但如你惹出老子的火来,也会揍你个七死八活!”
章台凤不在意的笑道:“我也应该先告诉你,你迫杀吕强,杀尽了他突击堂的随侍门人,又用毒鸩杀你十四名手下,我一桩桩俱是亲眼目睹。”
徐远怒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章台凤格格大笑道:“如果你敢得罪我,我照样的可以告诉薛搏九!”
徐远面色一变,喝道:“可惜你身份不对,门主不会听信你言语中伤!”
章台凤冷笑道:“但如证据确实,不怕你们门主不信”
微微一笑道:“那埋在地下的中毒之人,个个都是证据!”
徐远转头盯注着她,眉宇间骤现杀机,冷凛无比的喝道:“这样说来,本座实在留你不得了!”
章台凤格格笑道:“你也想杀我灭口么?”
徐远阴阴的道:“正是,吕强说得不错,你是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不过”
咬牙切齿的喝道:“在杀你之前,还要先把你折磨个够,总之,不能让你好死,等杀了你之后,本座照样的还可以向门主请赏!”
章台凤又大笑道:“这些事你只能在梦中去想了,这一辈子是不行了!”
徐远勃然大怒,五指如钩,就去抓她的肩头。
殊料章台凤娇躯一扭,喝道:“老匹夫,如果你不想速死,最好不要妄动。”
徐远只觉脖部一阵冰冷,一柄闪闪发光的匕首已经戳到了脑户穴上,只要微一用力,他就会登时身死!
这一来他不由大惊失色,头也不敢再回,呐呐的道:“你你”章台凤笑道:“你不用奇怪,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只因为你不过是个粗人,才这样容易上当受骗”
徐远只觉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道:“把这个吞了下去!”
原来那玉手之中夹了一片指头大小的黄色药片。
徐远咬牙道:“这是毒药,我不吃!”
章台凤笑道:“如你不吃,会比服毒死得更惨,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听话,这药绝对害不死你!”
手中匕首一紧,徐远颈项上已出现了一道血口。
只见他叹吁一声,道:“死就死吧,我吃!”
心一横,口一张,那颗药已经吞了下去。
章台凤撤去了横在他颈项上的匕首,笑道:“现在,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徐远咬牙切齿,依言转过身来,只见章台凤虽是血污狼藉,但却满面春风,微微而笑。
他气得面色铁青的道:“丫头,你是怎样弄开的绑绳?”
章台凤笑道:“一条区区麻绳,如何能绑得住我?”
右手一伸道:“你自己看吧!”
徐远依言看去,只见她小手指上指甲特长,利如钢刃,那拇指粗细的麻绳,自然禁不住它的刮磨!
他恨恨的叫道:“丫头,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害苦我了”
章台凤冷笑道:“我已说过,你不过是个粗人,自然容易上当受骗”
徐远冷哼道:“专用诡计害人,你也算不了英雄人物!”
章台凤眸光转动道:“兵不厌诈,这只是一种战术,毫不费力的使强敌屈膝俯首,比你总高明得多了!”
徐远恨得咬牙道:“原来你根本就没受伤。”
章台凤笑道:“也不能说一点没有,至少,我自己打破了鼻子,弄得满身是血!”
徐远大怒道:“好狡猾的贱婢”
厉声一喝,发狂般的叫道:“今天我不杀死你这贱婢,誓不为人!”
双掌暴扬,就要当头劈下。
章台凤毫无惧意,双手连摇,笑道:“别忙,先把话说完再行动手也不迟!”
徐远双掌停在半空,叫道:“有话快说!”
章台凤从从容容地道:“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我也非弱者,认真搏斗起来,也还难定鹿死谁手?”
徐远怒叫道:“那不妨试试看了!”
双掌加力,又欲劈下。
章台凤笑道:“纵然你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因为我给你服下的那颗药丸,是世间最厉害的十种毒药之一,三日之后,必定发作,杀了我,就没人给你解药,纵然你能找到精通医道之人,但既不知服下的何种毒药,自然也是没有办法。若你杀不了我,在我一怒之下,不给你服用解药,你也是死路一条”
徐远咬牙瞪眼,一言不发。
章台凤继续笑道:“好死不如恶活,依我说,你还应该考虑。”
徐远双掌终于颓然无力的落下来,叹口气道:“你给我服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章台凤大笑道:“这我就不便告诉你了”
声调一沉,道:“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愿死愿活?”
徐远咬牙道:“蝼蚁尚且贪生,我怎么愿死?”
接着又颓然道:“大约我还应该祷告上天,盼你能活得命长一点,你若一死,这药也就没人替我配了!”
章台凤格格一笑道:“你知道就好,你的生死完全定在我的手上。现在,鬼仙身受重伤,我要你为我奴仆,助我救好鬼仙,你可愿意?!”
徐远苦笑一声道:“事已至此,老夫还能有何选择?!老夫答应便是。”
章台凤笑道:“只要你明白就好”微微一顿,道:“去川中九顶山的路途,大约你一定十分熟稔吧?”
徐远忙道:“老奴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山下!”
章台凤道:“既是如此,驾车赶往九顶山,越快越好!不过,一路之上难免仍会遇到不少神风门之人,在此事未经拆穿之前,大约你总能应付得过去吧!”
徐远道:“只要神风门主没下令抓拿我,一切包在老奴身上,但以后”
黯然摇摇头道:“迟早会被他发觉,那时老奴就无法在这西方地面上呆了!”
章台凤嘻笑从容的道:“以后的事,且到以后再说吧!现在,日夜兼程,快去九顶山!”
徐远只好应道:“老奴遵命!”
坐上车辕,调转马头,在鞭影马蹄声中,径向往九顶山的方向驰去。
一路之上,果然遇到了不少盘查的神风门人,但徐远此刻仍是神风门内三堂总巡堂堂主的身份,故而一路毫无阻挡,第三日黄昏时光,就已到达了九顶山下的林木乱石之前。
章台凤在日间已给他服下了一颗丸药,徐远虽是尽力品尝,但也无法尝出那药的味道,自然更弄不清究是何种药物配制。
三日之中,薛镇山昏迷如前,章台凤几次迟疑着想给他拍开穴道,让他清醒一会,但却终于做罢。
章台凤道:“你且把你所知道的九顶山的山峰名字说一遍看看!”
徐远忖思着道:“九老峰,双华峰,一柱华,嫠妇峰,断云峰”
章台凤打断他的话头道:“够了,嫠妇峰在何处?”
徐远忙道:“攀过双华峰,一柱峰,绕过伏龙谷,卧蛟峡,就是嫠妇峰了!”
章台凤略一沉忖道:“好吧,就去嫠妇峰!”
徐远困惑的道:“难道嫠妇峰就是长恨峰么?”
章台凤简单的道:“可能!”
徐远摇摇头:“小姐怎会如此自信,这一段山路最是难走,倘若猜得不对,咱们可就走了冤枉路了!”
章台凤面色一沉道:“徐远!”
徐远吃了一惊道:“老奴在。”
章台凤声色俱厉的道:“我好像已经吩咐过你了,任何事不准插口多问,为何你偏要触犯我订下的戒律?”
徐远面色更变道:“老奴下次不敢了!”
章台凤冷凛的道:“快去把薛少侠抱下车来,咱们同去嫠妇峰!”
徐远忙应道:“老奴遵命!”
原来在来路之上,章台凤已把薛镇山假扮鬼仙杜灵之事向徐远说明,同时也扯下了薛镇山的那副面具,使他恢复了原来的面目。
徐远依言跃上车去,从车厢中轻轻抱出薛镇山,跃回章台凤面前,忖思着道:“这车呢?”
目光转动,又道:“如果被人发觉,难免会疑心到”
章台凤毫不踌躇的接道:“把马匹赶走,把车放火烧掉。”
徐远怔了一怔,道:“回程之时,岂不没车可坐么?”
章台凤坦然道:“回程之事,且待回程再说,还不快去办么?”
徐远忙又朗应了一声,把抱在怀中的薛镇山轻轻交到章台凤手上,自己则果然去赶马烧车。
不大时光,这些事情完全做好,在一片大火中那辆马车以及车上的器物俱已烧得一精二光。
徐远立刻又从章台凤手中接过薛镇山,道:“老奴带路了。”
当先向前行去。
山路十分坎坷难走,但徐远路径极熟,在无路可走之中依然可以找出一些比较平坦之地而行。
但山势愈来愈加险峻,不久,只见一条险状百出的山谷横在面前,同时谷中火光一闪,一片人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