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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镇山流泪道:“晚辈薛镇山。”

    “是你?!”

    那声音充满了激动之情,哽哽咽咽的又道:“你毕竟来了,你母亲”

    薛镇山也哽咽道:“家母已经去世了!”

    那老妪震了一震,哭道:“这真是苍天不佑好人!”

    薛镇山接口道:“晚辈正有许多的话要问你,你既是跟我父母多年的老仆,大约一定知道我家的详细情形,我为什么有三个完全相同的母亲,第一个母亲病死,第二个母亲被杀,第三个母亲自尽究竟哪一个才是我的生身之母,为什么她们都是一模一样,还有我的爹爹,是否确已被薛公凌毒死”

    埋在他心底的无数疑问,一时如流水一般,俱皆问了出来。

    那老妪摇头叹气的道:“公子问得这样快法,叫老身如何回答”

    微微一顿,又道:“这些事等老身慢慢告诉于你,现在且谈正事要紧。”

    薛镇山喘了一口粗气道:“但凭您老人家吩咐!”

    那老妪体躯微颤的道:“武皇所遗的紫金晶珠,已由你母亲交于老身秘密携出,准备等你逃出罗网之后,安心习练其中的天罡真经!”

    薛镇山道:“那晶珠在你身上么?”

    那老妪摇摇头道:“这样珍贵的东西,老身怎敢随身携带,我已把它埋藏到一个稳妥的地点,少时老身自会告诉你埋藏处何在”

    微微一顿,又道:“当年你母亲交我紫金晶珠的同时,还交与我了一颗‘百补丹’,这丹药也是武皇所遗,功能延年益寿,强筋壮骨!”

    说话之间已由袖中取出了一个发了黄的白绢小包,慎重的打了开来,只见在腊皮密封之下,果有一颗紫红色的药丸。

    薛镇山皱皱眉道:“前辈拿这药丸出来做甚?”

    那老妪怔了一怔道:“这是当年令堂交托与我,要我转交你吞服之物那边有渗下来的泉水,快些服了下去吧!”

    薛镇山接药在手,皱眉道:“前辈为我家之事已是备受惊险劳苦,这药既有延年益寿,强筋壮骨之用,就请您服了下去吧!”

    说着又把那药丸递了回去。

    那老妪双手连摇道:“这个如何使得,这是当年主母一再嘱托于老身之事,老身若不把它给公子服下,他日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主母!”

    薛镇山平平静静的道:“实不相瞒,我已服食过一颗万年仙桃,那仙桃的功用至少可抵此药百颗,前辈尽管放心服用!”

    那老妪震了一震,道:“不然,这丹药除了能延年益寿,强筋壮骨之外,另一个最大的功用是可以帮你使天罡真经上的武功速成,倘若服下了这颗丹药,那上面的诸种武功都可在短短的时日中完全练成,要不然,也许穷一生一世的时光都不能练好!”薛镇山犹豫了一下,道:“那么,这丹药我暂且保留下来,等拿到紫金晶珠,开始习练神功时,再行服用吧!”

    说话之间,把那颗丹药收入了怀中。

    那老妪有些窘急的道:“记得你自幼就是不大听话,个性倔强的孩子,现在已经大了,还是没改过这个毛病来!”

    微微一顿,有些恳迫的道:“快些把那丹药服了下去吧!”

    薛镇山笑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急呢?”

    那老妪道:“此药最怕与湿气接触,一经把腊封打了开来,再不立即吞服,这药一走了味,就不管用了!”

    薛镇山又笑笑道:“原来如此”

    目光转动,忽然岔开话题道:“你既是我父母的忠实旧仆,自然是赤胆忠心的了!”

    那老妪哽咽着道:“这还用说么?为了主母与公子之事,老身纵然赴汤蹈火,也是万死不辞!”

    薛镇山道:“前辈却疏忽了一件事,倘若我不是薛镇山呢?”

    “啊?!”

    那老妪大惊道:“你不是薛镇山?!”

    不待薛镇山开口,又摇头一笑道:“这绝不会有错,那带信之人绝不可能把信带错!”

    薛镇山道:“前辈是托谁给我带的信息。”

    那老妪毫不踌躇的道:“九幽令主!”

    薛镇山怔了一怔,道:“他来过这里?”

    那老妪频频点首,文无咎一直不曾开口,此刻却接过去道:“要我把这讯息转告薛相公的,确然是九幽令主!”

    薛镇山心中忐忑不定,目光一转,又笑道:“晚辈还有一点疑问前辈在这山洞之中,为什么还要青巾蒙面!”

    那老妪唉叹一声道:“这要从老身离开待月庵的原因说起那时不论白骨门、神风门、飞虎堡,以至武威门,都有无数或明或暗的高手查缉老身,如非苍天保佑,只怕早被他们擒去了!”

    凄凉的喘吁了一声,又道:“当时老身为了不被他们认出真相,故而故而”

    薛镇山接口道:“莫非你已自毁形貌?”

    那老妪长叹道:“除此而外,老身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薛镇山叹口气道:“那倒真苦了您了不过”

    目光凌厉的盯在那老妪蒙面的青巾之上,接下去道:“先母要晚辈西来之时,曾要晚辈凭身上的一处暗记向前辈讨取白骨山镇山之宝,前辈大约不会不知道晚辈身上的”

    那老妪呐呐的道:“这这”薛镇山突然沉声一哼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假冒李媪!”

    一旁的文无咎也冷冷一笑,突然抢先扣住那老妪的右腕喝道:“我早已看出了你是假冒之人”

    那老妪痛得索索发抖,挣扎着叫道:“小姐放手”

    薛镇山大叹道:“快说,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文无咎冷喝一声道:“可恶的东西,本姑娘超渡了你吧!”

    挥臂一掌,向她前胸拍去!

    薛镇山大叫道:“姑娘,不要杀死”

    但一语未完,文无咎早已手起掌落,但听蓬的一声,已经实实在在的击个正着,但见那老妪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人已颓然倒了下去。

    薛镇山急步向前,只见那老妪早已气绝而死。他一时沉肃无言,双目近乎谴责的投注在文无咎脸上。

    文无咎轻喟一声道:“薛相公一定是怪我了?”

    薛镇山一叹道:“姑娘不该这样快就杀了她,至少该问出谁是主使之人,她的目的何在?”

    文无咎幽幽的道:“这只怪我一时气愤失手,想不到竟没把活口留下”

    眸光幽幽一转,又道:“不过,我已看出了她的来路!”

    薛镇山忙道:“她是受谁指使的呢?”

    文无咎道:“十分明显,是章台凤所为?”

    薛镇山啊了一声,道:“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当下把那老妪尸体上的蒙面青布拉去,只见里面果是一个独目的老年女人,但看得出来,那是一层面具。

    薛镇山再度把那面具撕去,不由讶然吃了一惊!

    原来那面具之下是一张年青的脸,最多只不过是二十上下的一个姣美少女,至于那光秃的脑袋则是戴上的一个头罩,头罩之下则有着万缕青丝。

    薛镇山皱眉半晌,一时却看不出这少女是否是飘香山庄之人。

    文无咎轻叹一声,道:“薛相公大约还不会深信此说吧?”

    薛镇山沉肃的道:“在下确然弄不明白,为什么章台凤会知道九幽令主所传与姑娘的消息?”

    同时,他心中更有另外的一层怀疑,在嫠妇峰下的幽谷之中,他曾与九幽令主相会,为何九幽令主不亲自告诉他此事,却要一个素不相识的文无咎传讯与他?

    文无咎郑重的道:“可以想见的是章台凤始终就不曾离开我们多远,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她完全侦知,竟而抢先一步下手!”

    薛镇山不禁也有些怀疑了起来,他记得在涧中搜查之时,所听到的猫头鹰与野狼的吼声。

    那不正是飘香山庄的联络暗记么?

    是以一时之间,不由忖思无语。

    良久良久,他方才抬起头来,道:“九幽令主既是要姑娘带讯与我,谅来李媪在此之事是不会假的了!”

    文无咎应声道:“那自然不假!”

    薛镇山道:“那么那李媪呢?莫非被她谋害了么?”

    说话之间就要在附近搜查尸体。

    文无咎摇手止住他道:“你不必浪费时间了,章台凤是多么精明之人,那李媪是一个重要人物,紫金晶珠更是天下武林人人欲得之物,她岂肯轻轻放过?”

    薛镇山差点跳了起来,道:“那么,那紫金晶珠是被她抢去了,人也被她掳走了?”

    文无咎颔首道:“这已是很明显的了,不过”

    眸光盯注着薛镇山道:“也许她并没有真的要学那紫金晶珠内天罡真经上的武功的野心!”

    薛镇山牙关紧咬道:“那么她的目的何在?”

    文无咎展颜一笑道:“如我猜测不错,她大约已经爱上了你!”

    薛镇山面色一红道:“她想用这方法来威胁我?”

    文无咎笑道:“这是最聪明的办法了,如果她想嫁你,只要以此威胁,不怕你不乖乖的投到她的怀抱之中。”

    薛镇山跳起来叫道:“好无耻的贱人!在下誓必要报此仇!”

    文无咎绷着脸道:“章台凤心机重重,狡诈万端,又有白骨门做为后盾,只怕不是易与的人物!”

    薛镇山咬牙道:“她若乖乖的献出李媪,仍可一笔勾消,否则,在下就把她视为死敌!”

    文无咎同情的道:“其次,我不妨再说明一点,当你以神风门总护法的身份,率众欲攻飘香山庄时,是谁施展狡计,使你进退维谷,被迫为她所用的?”

    薛镇山回忆往事,心中恍然的道:“不错,当时都是这贱人施展的狡计,那时在剑阁城外,真正看出我的行藏来的是她,并不是宁长老,唉他们死得实在冤枉!”

    文无咎微微一笑道:“现在你毕竟算是明白过来了!”

    薛镇山十分激动的道:“姑娘也是十分聪颖之人,可知如何才能找得到这贱人?”

    “这倒难说了!这丫头狡诈万端,谁也难以猜得出她将要采取什么手段,不过,有一点倒可放心”

    薛镇山忙道:“哪一点?”

    文无咎道:“以她的聪明才智,保全李媪与那紫金晶珠的安全大约不会有多大问题,不致于怕被其他之人抢去!”

    薛镇山皱眉道:“在下急迫的是何时才能找得她?”

    文无咎道:“这也容易,只怕着急的反而是她,因为她的目的在你,自会找最恰当最妥当的时机跟你碰头。”

    薛镇山颔首道:“这倒也有可能!”

    话语出口,顿觉失言,因为如此一说,岂不等于承认章台凤确有追求自己之意,一时不由面色红胀,大是不安。

    文无咎笑盈盈的道:“我还有一点要事先提醒薛相公!”

    薛镇山忙道:“姑娘请讲!”

    文无咎道:“章台凤的长处在于心机深沉,灵巧善变,薛相公若记得剑阁城外的往事,大约该知道她的为人如何了”

    薛镇山颔首道:“不错,那时在下完全坠入了她的狡计之中,竟一点都不曾怀疑到是她在暗中捣鬼!”

    文无咎道:“只是那丫头太厉害了,任凭事实如何,她都有一套巧词饰非的本领,到时也许薛相公仍然坠入其中!”

    薛镇山咬牙道:“在下既已认清了她的真实面目,不论她如何辩说,也是没有用处的了!”

    文无咎摇头道:“不然,以章台凤之能,轻轻数语,足可转乾倒坤,对付她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收效!”

    薛镇山道:“什么办法?”

    文无咎阴沉的一笑道:“那就是不让她有说出话来的机会!”

    薛镇山一惊道:“姑娘是说一见面就杀了她?”

    文无咎郑重的道:“若容她说出话来,只怕就又要重演剑阁城外的旧事了!”

    薛镇山皱眉道:“但李媪与紫金晶珠的下落呢?”

    文无咎一笑道:“这事绝非章台凤一人所为,杀掉章台凤,不怕寻不到李媪与紫金晶珠的下落,只要在她的亲信属下手中,就能够追得出来!”

    薛镇山颔首无语,对文无咎的建议,已经有八成赞成。

    他徘徊而起,苦笑一声,道:“但现在,我该到哪里去呢?”

    像自语,又像询问对方。

    文无咎笑接道:“眼下薛相公最急要之事想必仍是寻找李媪与紫金晶珠了?”

    薛镇山忙道:“这是自然!”

    文无咎忖思道:“章台凤并非夺取紫金晶珠去修练神功,她的目的无非要找一个比较适合的机会与你谈判,以达到她的目的!只要你随便走在那里,她都可把你找到,只要等她找到你,李媪与紫金晶珠,也就算有了下落!”

    薛镇山皱眉道:“但白骨门以及天下武林都在处处缉拿于我,虽然我不怕他们,但却难免处处总要惹上麻烦!”

    文无咎一笑道:“这也容易,只要离开神风门的势力范围之外,你尽可恢复用鬼仙杜灵的身份在江湖中行动,那样必然很快的就可有了结果。”

    薛镇山略一忖思道:“姑娘说得有理,在下意欲由此去黄山一行,藉以了清一桩心愿,此外,江湖路上还想打听一个姓宁名小凤的女孩子!”

    文无咎怔了一怔,道:“宁小凤,是谁呢?”

    薛镇山叹口气道:“她就是被我在剑阁城外枉杀的神风门宁长老之女!”

    由于他对宁长老深感负疚,对宁小凤也就滋生了一份十分深挚的同情,恨不得即时把她找到。

    文无咎皱眉道:“知道她在哪里么?”

    薛镇山摇摇头道:“当时宁长老不及说出她的行止,就气绝而死,倒不知她究竟在于何处?”

    文无咎微微一笑道:“仅仅凭着一个姓名,倒是十分难找的了!”

    薛镇山叹口气道:“这也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双拳一拱,接下去道:“连日以来,有劳姑娘费神费力,在下心感无比,他日如有机缘,定图报效,但现在,却必须与姑娘说再见了!”

    深深一礼,向洞外走去!

    薛镇山大步出洞,只见夜色深沉,云雾飘忽,但经凉凉的西风一吹,头脑却因之清醒了一些。

    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正待拔步而行之际,却觉得香风扑面,文无咎已由身后轻轻靠了过来。

    薛镇山连忙转身陪笑道:“姑娘也要走了?”

    说过之后,却立刻发觉这话十分不当,这里不过是一处荒山古洞,文无咎好心好意带领自己来找李媪,虽说事情出了变故,但那都是贱婢章台凤所为,文无咎自然是要离开这里,难道她还会住在这里不成?

    当下连忙收住话锋,欲要设法解释几句。

    但他一时之间,却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文无咎并无愠意,答复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只听她幽幽的道:“我送薛相公启程!”

    薛镇山红着脸道:“在下还没问过文姑娘,不知您要去哪里?”

    “我?!”

    文无咎幽幽的一笑道:“我不走了!”

    “啊?!”

    薛镇山吃惊的叫道:“文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无咎苦笑道:“我还没有向你诉说过我的身世,我”

    只见她泪珠盈盈,哽咽的道:“我也是一个苦命人,自幼是个弃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幸蒙我师父收留了我,才使我免受很多痛苦,也才顺利的长大成人,如今”

    话锋一顿,住口不语。

    她满面泪痕,凄楚惨淡,有如在风雨吹打之中的一株小花,加上她绝世的姿容,幽幽的眸光,薛镇山只觉鼻头发酸,情不自禁的竟也流下了两行泪来。

    当下近乎迫切的道:“姑娘,如今又怎样呢?”

    文无咎凄然一笑道:“如今我已看透了人情冷暖,在这世上我没有一个亲人,在江湖之中浮沉,又有什么意思?”

    薛镇山讶然叫道:“姑娘年纪轻轻,难道已兴起了隐居的念头么?”

    文无咎长叹一声道:“不是隐居,是削发为尼!”

    “削发为尼?!”

    薛镇山跳起来叫道:“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姑娘正当如花之龄,岂可轻言此事,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文无咎凄怨的道:“一个孤单单的女孩子,在这乱世之中,除了受人欺凌、利用、疑忌、怀恨之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眸光四外一转,道:“这里虽然山穷水恶,但却是十分隐秘清静之地,这山洞略经修建,正是一处十分理想的参修之处,剃除三千烦恼丝,过上大半世清静日子,岂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么?”

    薛镇山激动的叫道:“不行,至少我不允许你这样?”

    文无咎眸光凄切的盯注着他,道:“你当真这般关心我么?”

    薛镇山慨然道:“我觉得有责任阻止你做这样的傻事,我必须照顾你”文无咎叹道:“可惜我已心如死灰,只怕要辜负你的盛意了!”

    薛镇山双手连摇道:“不!以天下的秀丽山川,足可疗好你心头的创伤,世人虽多险诈,但毕竟也有不少好人”

    文无咎久久无语,最后激动的道:“你这些话可是衷心而发?”

    薛镇山朗声道:“在下不是徒托空言之人,说出口来之事,必然就要做到!”

    文无咎幽幽的道:“既是薛相公诚意相劝,小女子又哪敢自轻自贱,不过,但望薛相公不要忘记了今日之言!”

    薛镇山忙道:“姑娘放心,其实,以文姑娘的才华与罕世神技,在江湖中不需多久,就可成为万方仰慕的女中豪杰!”

    文无咎揩揩泪渍,甜甜的一笑道:“那是薛相公太瞧得起我了!”

    娇躯晃动,又道:“咱们走吧!”

    薛镇山沉默无言,与文无咎并肩而行,一同向山涧之外走去。

    在向黄山去的路上,出现了一辆带篷马车。

    那马车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却引起路人驻足而观。

    原来那马车虽不出奇,但出奇在车辕上的驾车之人,因为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

    那少女究竟美到什么程度,无法具体的说得出来,但只须举一件事例,就可窥知一斑。

    在路上驻足而观之人,只等到马车出去一箭之遥,仍然痴痴迷迷的立在原处,似是脑海中仍有那美丽的影子,忘记了己身的一切。

    自然,那正是文无咎。

    车中坐的则是改扮成鬼仙杜灵的薛镇山。

    这是文无咎出的主意,薛镇山倒也落得清闲,顾自在车厢中静坐,沉思。

    那天黄昏,马车正行过一片松林之旁。

    文无咎忽然勒住两匹驾车的健马,回顾车内道:“前面七十里外有镇甸,咱们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夜如何?”

    薛镇山探首车外,笑道:“难得文姑娘如此善于选择地点,这里风光秀丽,倒确是一处露宿的好地方!”

    说话之间,立刻跳下车来。

    只见那片松林十分广大茂密,一面临水,一面靠山,遥见风帆点点,悦目怡心,加上夕阳返照,落日余晖,把景致点缀得更美!

    文无咎把马车赶入了松林之内,笑道:“这里土地干燥,就算席地睡上一夜,也不致着了寒气!”

    但说话之间,却由车上取下了两条厚厚的被褥,铺了起来。

    而后,只见她又陆续由车上搬下了几样东西,竟然是薰烤的鸡鸭鱼肉,与一坛上好的美酒。

    薛镇山讶然道:“姑娘是什么时候准备下的这么多食物?”

    文无咎面色微微一红道:“早就准备下了,不过是预备万一赶不上店家时之需,料不到今天却是用上了!”

    素手纤纤,早把一应吃食摆好,而且斟上了两杯酒来。

    薛镇山微微皱眉道:“在下一向不善饮酒,只怕要辜负了姑娘盛意!”

    文无咎格格一笑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相公是江湖中人,难道连一杯水酒都饮不下么?”

    薛镇山慨然一叹道:“姑娘说得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原来他也正有满腹愁烦,借酒一醉,对他倒有着无比的诱惑。

    文无咎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饮了下去。

    薛镇山擎着手中空杯,忽然无限感慨的叹道:“举杯消愁愁更愁,只怕这酒也难消胸头淤闷!”

    文无咎又为他满满斟了一杯道:“那也不然,相公不妨再饮两杯试试!”

    薛镇山一杯下肚,感觉胸头热如火烧,但对酒的需要,却也因之而更感强烈,是以对文无咎斟来的酒,并不拒绝,又复一饮而尽。

    文无咎甜甜而笑,万缕柔情,无边温柔,不一时间,薛镇山已经吃得醺醺大醉,身体欲倾。

    文无咎停止斟酒,轻轻唤道:“薛相公,薛相公!”

    薛镇山模模糊糊的叫道:“好酒,好酒怎不再给我斟上一杯!”

    文无咎笑道:“酒应适量而止,喝得太多,反而有损无益!”

    薛镇山仍然大叫道:“不!不!酒酒”

    但他声音愈来愈加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文无咎唇角间绽开一丝胜利的笑容,把薛镇山身体扶正,使他舒适的躺在被褥之上。

    忽然——

    正当她甫行扶正薛镇山的身子,只听一个轻轻的声音传入了耳鼓之中,那声音恨恨的道:“贱婢,还不给我出来?”

    文无咎双眉深锁,略一沉忖,立刻飞身出林,不出她所料,那发话之人正是章台凤。

    只见她怒目咬牙,身后站着徐远,也是一副恨意怒容。

    文无咎冷冷一笑道:“章姑娘,大约你一直没离开过我们吧!”

    章台凤咬牙道:“不错,你好狠毒的手段,抢去薛镇山,我并不恼你,但你不该栽诬害我绛云山岫洞的事究竟是谁的毒计!”

    文无咎冷笑道:“你为何不对薛镇山去讲!”

    说话之间,向前缓步逼了过去!

    章台凤并不退避,视若无睹的喝道:“误会、栽诬,迟早都有解释开来的时候,你的狐狸尾巴也早晚会有现形的一天!”

    文无咎傲笑道:“只怕你没有机会了,因为薛镇山不见你则已,一见到你就会把你杀死,绝不给你有说话辩解的机会”

    眸光冷森森的一转,又道:“至于你,只怕也只剩了十天活命,因为你已中了我的焱毒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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