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眠之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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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肩膀,用与言语完全不相符的温柔力道摸着她的脸颊,「这阵子你似乎服侍腓力服侍得不错……」而后偏头对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位随口说:「拿刀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张美丽的脸蛋消失之后腓力还会不会百般着迷。」
奥林匹娅丝视线被贝勒妮基遮挡着,只听见阿戈斯说:「夫人,这女人的脸蛋可以值几十塔兰特的黄金,我们还等着把她献给波斯皇帝呢。」
贝勒妮基挑起眉毛,向着奥林匹娅丝身后守着、以防她逃跑的队长说:「这与我们当初协议的不一样,把刀给我。」
阿戈斯又说:「我们改变心意了。」
「你这个……」
「您本来就不该信任四个佣兵──再说,您也向我们隐瞒了不少讯息,这个任务远比我们所认定的要凶险多了。」阿戈斯的语气中已经带着幸灾乐祸。
就是队长也说了:「夫人,您不会想要知道拿刀伤了这女人脸蛋之后的结果的。」
贝勒妮基紧抿住嘴唇,瞪大的双眼有着不想服输的怒火,但这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会真正爆发的冲突,当贝勒妮基只身前来、面对四个大男人时就没有谈判的余地了。
奥林匹娅丝一时间感到有些讽刺。
果然,贝勒妮基服软了,再度将视线调回奥林匹娅丝身上,变法子要给她新的折磨──不出意料的马上想到了。
奥林匹娅丝身上的饰品早在一开始就被搜刮了,为避免她又藏了些暗器伤人,她披在肩上的厚重披风也被丢在了自己寝宫的角落,而现在,贝勒妮基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随手扯过奥林匹娅丝别在肩膀上的别针,丢在地上,三两下就将脱下了她的衣服──昂贵、质料细腻的裙装从她身体滑落,落在她脚上。
奥林匹娅丝一.丝.不.挂的站在四个男人面前,冬天的风毫不留情地刮着她身上的任何一处。
「奥林匹娅丝的身体也很美吧?既然她被送到波斯王面前时都不是个处子了,那么不差这几回了──」贝勒妮基向队长命令:「给我像狗一样狠狠干她。就在我面前!」
队长显然有些心动,但理智在最后一刻回笼:「你让我们在培拉、在腓力的脚底下操腓力的女人!?」
阿戈斯兴奋的大喊:「没种的家伙,你如果不要我先来。」
但很快被贝勒妮基制止,贝勒妮基哼声:「从你们的队长开始。」原因显然是因为刚才的口角。而后又对队长说:「你可以享用马其顿最美的女人,事后我再付两倍的酬劳给你们──钱和女人,不正是你们佣兵为之卖命的东西吗?」
队长冷笑,「夫人,记住您现在的话。」
贝勒妮基高声笑了起来,刺耳至极。
奥林匹娅丝被压跪在地上──她无法知道后方发生甚么事,视线角落则能看见身侧有三个男人带着跃跃欲试的目光围观着。
奥林匹娅丝闭上了眼,不断克制不去自己发抖、求饶,从开始被抓住到现在她依然没能搞清楚事情发生的原貌,但至少在她被阿戈斯毛手毛脚开始,她隐约意识到即将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没事的、没事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但当那个陌生的男人真的握住了她两边的腰、热气笼罩住她的后背时,她依然颤抖了一下,却是在求饶的话语刚萌生时就被扼杀在心底
不要哭、不要说些无谓的话语。
她的恐惧与挣扎只会让这群人从中得到更大的满足。
把自己当作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就好了。
……
「……」
奥林匹娅丝跪伏在身子,冷着脸等待随之而来的梦魇,却迟迟没有下文。
她睁开眼,注意到原先怀着恶意围观着她这一边的三个男人已经拔出了佩在腰际的短剑。
「发生甚么事?」贝勒妮基大惑不解。
「闭嘴──」其中一人正想说些甚么,接着奥林匹娅丝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声:「希娜!」
阿戈斯说:「队长,看这样子这家伙只有一个人,我们把他处理掉吧。」
阿戈斯话才说完,远处混乱纷沓的脚步声望这儿传来,奥林匹娅丝听见了好几声交谈,以及四名佣兵更加警戒的沉默,但没等她放松下来,她随即被揪着头发强迫站起身、一刀横在颈部,被当作人质架在前方。
架着她的正是那位队长,一手还环过她的肩膀仅仅压制着她,将她带向了第一个闯入这个混乱现场的人──安提帕特的面前,「腓力,你只要放我们走,我保证不伤害你的妻子。」队长的语气相当冷静,但显然没认错了人。
另外三人也在一旁对众人大喊:「不想伤你们的王后就放下武器!」
这种情况下安提帕特也不可能会浪费时间去解释,他皱着眉,二话不说的丢下手中的刀──奥林匹娅丝可以感觉到挟持她的人手部肌肉略为放松,接着──正对着她的安提帕特瞪大了眼,惊慌无措快速掠过眼底。随即,奥林匹娅丝左耳捕捉到极短的、夹带着高速风的咻的一声而后是锐利物插入肉身的作呕声响。
身后施加给她压力的人应声倒地,奥林匹娅丝感觉到左侧脸颊有些许黏腻的液体,她没有时间搭理,纵身跑到安提帕特面前,安提帕特赶紧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紧搂住她,勒得她几乎要窒息──
奥林匹娅丝早已忘却了周围发生的所有事,她颤抖着、安提帕特也是,是压抑着恐惧害怕与失而复得后的狂喜的震颤。安提帕特放松了一点力道,冰冷的嘴唇不断亲吻她的额头,确认她的体温、她依然安在。
当爆发出来的情绪得到压抑后,安提帕特的手劲又放松了一点,但语气中依然隐含着哽咽:「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一面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安抚,一面伸手──奥林匹娅丝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安提帕特擦拭她脸上泪水及不久前沾染到了污痕,力道尽可能的轻,还说了好些话……
但──但奥林匹娅丝将所有声音隔绝在思绪之外,短时间爆发的恶心、厌恶、惊恐、绝望……尽数化为宁静。
她只是动也不动的偎在安提帕特宽阔的胸膛,汲取其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