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道槛后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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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尔西诺伊和亚历山卓。」
桑德拉惊讶的问:「他们一起?」
「没有,阿尔西诺伊先、亚历山卓在后。」
「是因为那件事──」
「不完全是。」奥林匹娅丝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还记得我们在卧室讨论阿利巴斯求婚那次吗?我们的谈话被菲莉涅听到了。」
桑德拉不得不暂时将心中的想法与疑问放下,「菲莉涅那个白痴把事情告诉阿尔西诺伊了?」
「对,就在不久前。」奥林匹娅丝点头,「阿尔西诺伊主动告诉我这件事──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的对话吗?」
「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个大概。」
「我也是。但你当时对我介绍了很多我自己应该要知道的事。」奥林匹娅丝疲惫的伸手想要抹脸,想到了脸上的妆容,不得不作罢,「我不知道阿尔西诺伊现在想到哪里去了,不过她主动告诉我这件事,我只想到两种可能──示好或者威胁。」
「可能两者都有。」桑德拉挑了挑眉,「你想想,就算她的智商再高、思想再先进,猜到了你其实不是奥林匹娅丝,但你认为腓力会相信?腓力才是『验货』的那一个,你个性变了,身体可没变,阿尔西诺伊如果大脑还没烧坏,就不会随便将这些猜测说出口。」
奥林匹娅丝沉吟了一会。桑德拉放下食物,细细打量对方垮着的嘴角及脸上刻意的妆容,问:「奥林匹娅丝,你还好吗?」
奥林匹娅丝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会,说:「我被污.奸了的谣言现在马其顿上上下下都传遍了吧。」
「这个……」桑德拉难得有些局促,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奥林匹娅丝并不是真的在问她。
奥林匹娅丝吃力的深吸了口气,「我承认那一晚发生的事对我来说非常可怕,尽管甚么都没发生,我不过是被脱个精光、被四个男人一个女人视.奸……呜,还有被安提帕特看见了。」
桑德拉捧场的发出几声笑。
「但我依然有几个夜晚都会因为噩梦而吓醒──毕竟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只在感情上面相当无知,对那一类的事情也很保守。」奥林匹娅丝吐出气,一个短暂的停顿后,她嘴角露出一点笑容,「不过会过去的。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可怕的。是我过去太胆小了。」
「没错,你之前太胆小了。」桑德拉猫一般的眼睛弯成两道隙缝,「很高兴你跨过了第一道槛,那么现在你即将面对其他无数道的槛了。我原先还担心了一阵子,不过现在看来这讯息对你的情绪应该不会造成太大负担──安提帕特要结婚了。」
「安提……帕特?」奥林匹娅丝意识到自己愣了太久,赶紧说:「还真是突然。」
「我猜是他母亲努力不懈之下的结果,这些年他和他的母亲不知道拉锯了多久──话说回来,像他这种身分的男人,做了这么久的鳏夫,也真是不可思议了。你想知道对象吗?是阿赛克斯家的小女儿……」桑德拉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却没注意到奥林匹娅丝已经恍了神。
鳏夫?
奥林匹娅丝想就此再多问些甚么,但为了不使桑德拉怀疑,转而问:「那么另外几道槛呢?」
桑德拉耸了耸肩,调侃:「腓力又娶妻了。对象是佩奥尼亚的公主艾莉梅亚。今天早上传进宫里的,看来腓力在伊利里亚打了场漂亮的胜仗。」佩奥尼亚是马其顿北方的部落之一,腓力与艾莉梅亚的联姻无疑是佩奥尼亚对马其顿献上了忠诚。「希望这没让你太难过。」
「在有我、有妮刻、有奥妲塔、菲莉涅、阿尔西诺伊、墨妲……」奥林匹娅丝尽可能把自己记住的每一个腓力的女人念上一遍,「……的情况下,你觉得还会差那么一个艾莉梅亚吗?如果要让我难过,至少要是艾莉梅亚直接霸占了我的房间吧。」
「说的好。那么最后一个难题来了,」桑德拉正色,「腓力快回来了,时间不是今晚就是明早。他不是聋子,不可能没听说关于你的『遭遇』,你该怎么面对他?」
奥林匹娅丝想了想,问:「我问你,以前的奥林匹娅丝除了安提帕特和亚历山卓,是不是还有其他情人?」她如果没记错,历史上的奥林匹娅丝在处理丈夫风流韵事的手段可是相当别致,简单来说就是「你敢外遇我就也外遇」。
果然,桑德拉点头,但给出的答案更劲爆,「情人?哈,我看是炮.友还差不多。」
「腓力知道吗?」
「睁只眼闭只眼……吧。」
奥林匹娅丝不知该庆幸还是叹气,「我这一次不是出于自愿,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腓力心里就算有疙瘩,第一时间也不会怪我。」
桑德拉:「我大概猜到你的想法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了。」
※※※
夜里,腓力在奥林匹娅丝卧室的前庭来来回回的踱步着,他僅僅是脫下了戰甲護具就往這兒衝,身上、衣服上依然沾染著砂石泥土,而他沉着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一旁的两名近身护卫官不禁面面相觑。
「那个,腓力……」其中一位正要开口,却被另一位制止了,毕竟他们也都听说了王后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这种时候还是闭上嘴为好。
好在这时奥林匹娅丝的贴身侍女从房间走了出来,一见到前庭三个男人,吓得瞪大眼愣在原地,眼睛适应黑暗后,再一看,这才发现当中一人是他们的国王。
「陛下──」
腓力制止她发言,低声问:「奥林匹娅丝还好吗?」
「王后正准备要休息了。」
这答复有等于没有。
腓力看了眼侍女,再看了看兩名近身護衛官,最终还是不再犹豫,要两名近身护卫官到主卧室右侧的小房间休息,自己一人走进了房间。
房内还点着一盏蜡烛,油脂气息混合在没药的烟熏味中,奥林匹娅丝披散着长发背对着腓力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的。
「奥林匹娅丝?」腓力碰上她的肩膀时,后者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在确认了是他的声音后,才转过头,「腓力……」气色透着一股无力的苍白,面颊消瘦了些许。碧绿的双眼在望着他时多了一些水光,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自己能说甚么。
腓力不久前酝酿出的开场话不知怎么的也说不出口了,他看着奥林匹娅丝眼角的泪水滑落,心一滞,倾身抱住她,下一秒,奥林匹娅丝像是怕他放手,也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腓力的肩膀被奥林匹娅丝的泪水沾湿,与他身上的汗水、雪水和在一起。
压抑的哭声开始一阵一阵的,从卧室零碎断续的溜到房间外,与落寞的雪花做伴。
腓力心中的纷乱思绪一丝一丝的抽离、消弭,不适感化作了愧疚,心开始钝钝的痛了起来。
奥林匹娅丝哭声渐弱……直到全无,他依然没有松开抱着啜泣中妻子的双手。
……
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奥林匹娅丝无法摆脱生理反应而不住地啜泣着,脸色却早已平复了下来,内心则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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