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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光秃秃的山头瞬间长满了野草和鲜花,旺盛鲜活的生命力带着一种少女的娇憨,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颜色。这样的零陆让他心动。
大家都说她不好亲近,难追。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又考虑到自己即将出国,还是作罢。
大概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那两年他脑子里时不时会自动浮现零陆的脸庞,后面甚至会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这太奇怪了,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遇到这种事情却是头一遭。
为了弄清楚自己的心理,他研究生期间不停地约会,调情,谈恋爱。无济于事,酒精和多巴胺在他身上起的作用与他最初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
两年的学业完成之后,陆少舟回到海城大学,那时候的零陆大三。他亲眼看见她和一位男同学并排走在一起,旁边的人嘴巴不停地张开又闭合,在讲些什么,零陆偶尔回答一句。
经打听,她恋爱了。
再次离开海城的他在Y国一家律所工作了一年,最后还是选择又一次回到海城,可能是是内心的一种归属感在作祟。
他彻底搬回来的那天几位朋友替他接风,饭桌上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嘴零陆,得知她和他那位男朋友的恋情并未持续多久。
顾知也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言不发,戴着手套认真剥虾。
“:我前两年在星云奖的获奖名单上见过你,你写的那本纪实文学《看不见的地方》被提名了,但是你没有出席颁奖典礼。”
陆少舟问了好几个老同学,都没问到零陆的联系方式,他只能去关注文学界的各类消息。
在名单上看到零陆名字出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手指都在颤抖。
“:我在山里待着呢。”
那两年的零陆恐惧周围的一切,她果断选择逃离城市,去亲近山水。
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会打扰她,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
在南山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了被丈夫按在田埂间暴打的妇女,周边围了一圈村民,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甚至有男人挥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嘴里也不干不净。周围的女性面色麻木,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般。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上前,结果被另一名妇女拉住劝告她不要多管闲事。她还是去了,被人一把推到地上,如果不是两位路过的好心人出手,那天她也会是遭受暴力的对象之一。
那名妇女由于不堪忍受长期的家暴,趁丈夫晚上睡觉的时候杀了他,接着喝农药自杀了,家里老人第二天早上发现的。
这样的事情她听到了很多。特别是当她在民宿门口听老板娘和邻居闲扯时候听到地那个事件。
“:你晓得不?芳丽跳河了。”
“:哎哟,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刚捞起来的,听说肚子里还怀了个野种。”
“:不会是大强的孩子吧?”
“:还能是谁的?贺子自从知道她不干净之后都没碰过她,天天歇在王寡妇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