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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
但见走在前面的展鹏飞气派轩昂,俊美的脸上掩不住仆仆风尘,背上的那把嵌着宝石的蓝电宝刀,露出闪闪发亮的刀匣,更是引人注目。
而西懦裴宣则是一派儒雅,与剽悍豪壮的勾魂客涂森走在后面,也一样引人注意。
他们三个人走到街中一家客栈之前停步,展鹏飞道:“这家来兴客栈,看来还甚干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宿再走!”
他根本没有请求裴、涂两人同意的意思,说了话之后就当先进入客栈,涂森和裴宣也只得跟了进去。
店小二一瞧来了三位大爷,忙迎了上来,哈腰道:“三位爷敢是来住店?”
展鹏飞道:“嗯,准备三间清静上房,我们住一宿再走!”
店小二笑脸可掬的道:“是,是,三位爷请随小的来,后进正好有三间又干净又清雅的上房,来,请这边来!”
店小二哈着腰将展鹏飞等三人让进里边,穿过一处宽阔的天井,来到后进上房,小二推开房门,道:“大爷,这房子还合意吧?”
展鹏飞略一流览,觉得房间还不错,遂道:“好,我们就住这里!”
店小二分配好三人房间之后,又回到展鹏飞的房门口,问道:“大爷们是不是在小店用饭?”
展鹏飞取出三两银子,道:“马上准备酒菜来!”
店小二恭声应是,接下银子,迅快吩咐厨下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展鹏飞三人已稍事净身,坐在房中吃喝聊天,只听西儒裴宣首先道:“展兄,只不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的行踪,太过公开吧?”
展鹏飞吃了一口菜,道:“裴兄的意思,想必是说我们须得躲躲藏藏,才到得了幽灵谷,对也不对?”
裴宣反问道:“难道说我们如此大摇大摆,就到得了幽灵谷吗?”
展鹏飞道:“当然,为了防止各大门派的干涉,我们的行踪自然是越隐秘越好,可是目前却没那个必要!”
裴宣讶然道:“为什么目前不必要?”
展鹏飞道:“因为我们还没有进入这隆前镇之前,早已被人盯上稍了!”
裴宣皱皱眉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展兄要这么招摇,敢情是要诱使那些不明的敌人,现出行踪,是也不是?”
展鹏飞道:“不错,裴兄的脑筋果然转得快!”
勾魂客涂森突然道:“展兄刚才说有人在镇外便盯上咱们的梢,何以在下和裴兄都没有发觉?”
他言下之意,显然是要展鹏飞仔细想想看,不要疑神疑鬼。
展鹏飞微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我是不是在疑神疑鬼,想必今晚便可分晓”
裴宣道:“展兄的感觉必然不错!”
涂森以为裴宣在拍展鹏飞的马屁,因此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又不是展兄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心中的感觉不会有错?”
裴宣并不生气,道:“涂兄若是知道展兄这些日子来,经常与天遁门孙小二在一起这件事,你就不会如此讪笑兄弟的!”
涂森沉吟一会儿,才道:“这么说,兄弟是错怪你裴兄了?”
他停了一会儿,又道:“嗯!展兄一定受过鼠精孙小二的指点,所以对那追踪逃遁之术,颇有心得,对也不对?”
展鹏飞笑笑道:“孙大哥的那一套技术,在下可没本事学了来,不过,在下与他相处时久,有那么一点儿心得确是真的。”
他这么一说,涂森顿觉紧张起来,心里想道:“看来展鹏飞发觉有人盯梢之事,大概不会有错,那么,这些盯梢的人,会不会是本教派来的人?”
裴宣发觉涂森沉吟不语,问道:“涂兄,你觉得这件事很严重是不是?”
涂森只好道:“兄弟觉得展兄的发觉如是不差的话,今晚来的人一定相当麻烦!”
裴宣道:“会不会是屠龙小组的眼线在盯咱们?”
涂森道:“要是屠龙小组的人,事情便好办,凭咱们三人之力,就可解决!”
裴宣讶道:“既是如此,涂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涂森道:“兄弟担心的是,万一来的是本教教主,或贵教教主中州大善人农润霖,那将如何是好!”西儒裴宣闻言,也耸然动容,忖道:“是啊,若是教主亲临,我该怎么办?”
展鹏飞冷言旁观他们俩人的神情,好象碰上什么难题似的犹疑,不由诧然道:“你们两位一向计智百出,而且也不是怕事的人,今天怎么为了被盯梢这小事,而现出忧虑之色呢?”
勾魂客涂森道:“兄弟怕的是,盯住咱们的人要是敝教门众,就太糟糕了!”
展鹏飞奇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涂兄在贵教中之地位,不是很高吗?如果真是三阴教的人来,凭涂兄三言两语,还怕打发不走他们?”
涂森道:“万一是敞教主无邪仙女亲临,兄弟有包天的胆子,也不敢顶撞,岂不要乖乖听令?”
展鹏飞闻言,想了一想道:“裴兄一定也碰上同样的难题了?”
裴宣点点头,展鹏飞遂又道:“这问题果然棘手,如果你们的教主命你们杀我,或离开我,这一来岂不等于要了你们的命?”
裴、涂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展鹏飞的话,正是他们的难题。
展鹏飞歇了一会儿,又道:“何况你们两位又不能将服下失心丸之事透露给你们教主知道,确是令你们为难之至!”
展鹏飞既是如此说,涂森和裴宣两人,就越发感到头疼之至,因为他们既不敢违背自己教主之命令,又不能将被逼服下失心丸,听令于展鹏飞之事说了出来。
这时展鹏飞突然又道:“在下对两位的举止,实在还有不少想不通的地方,比方说,你们凭什么相信我有办法可以得到药宫的解药?”
裴宣道:“这这本人也想不通,只是直觉认定如此而已”
展鹏飞又问涂森道:“你呢?涂兄?”
涂森道:“兄弟也是如此!”
展鹏飞道:“如果有人得知大伪教的西儒裴宣,和三阴教的勾魂客涂森,居然仅凭直觉,而将生命交在别人手中,必定没有人肯相信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所以说,你们服下失心丸,若是仅仅为了相信我有能力自药宫取得解药,确是说不通之事。”
裴宣道:“难道说,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你还不相信我们的诚意?”
展鹏飞斩钉截铁的道:“打死我也不相信!”
涂森道:“展兄既然自始就不相信我们,何以还要我们同行?”
展鹏飞道:“因为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协助,才有希望到达幽灵谷,所以我不得不带你们来!”
裴宣道:“如此说来,展兄竟是在冒险了?”
展鹏飞道:“说冒险未免太夸张,倒不如说,我正在与两位赌一赌谁的心计高明恰当一点儿。”
涂森好奇的问道:“与我们赌博?”
裴宣也泛起好奇的神色,显然他正如涂森一般,对展鹏飞之言深感诧异。
展鹏飞剑眉一掀,从容道:“是的,在下既不能相信你们,而又带你们同进幽灵谷,不正是一场赌赛吗?”
裴宣问道:“咱们的赌彩又是什么?”
展鹏飞道:“赌本人的生命,或是你们的良知!”
裴宣叫道:“什么?你的生命和我们的良知?”
涂森却道:“兄弟明白啦,展兄要以他的生命,赌赌看我们是不是还有人性良知,对也不对?”
展鹏飞道:“正是如此,在下深知与你们同行,随时有被害的危险,同样的,在下也深信有可能使两位现露良知,成为仁义之士,因此在下就决定带你们同来!”
涂森和裴宣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里反复思索展鹏飞的话中之意。
片刻之后,涂森才道:“展兄既然坦白说出心中的话,兄弟自然也不必隐瞒,说实在的,兄弟确不是仅仅为了要获得药宫解药,而参与擒抓火狐之事!”
展鹏飞看了涂森一眼后,又朝裴宣望了一下,只见裴宣神情阴睛不决,似是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展鹏飞遂道:“裴兄自然也和涂兄一样的了,这么说,这一路上我必然须得防范你们的暗算,对吧?”
涂森和裴宣都没有开口,展鹏飞又道:“不过,你们既然是为了另外的目的而来,自然不会在擒获火狐之前对我下手,因此我无须这么早就担心,对也不对?”
这回涂森答道:“展兄既然将事情看得那么透彻,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的!”
展鹏飞摇手道:“不,不,我还是要说出来让大家想清楚!”
他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盅酒后,又道:“你们为了什么原因而愿意跟我到幽灵谷之事,在下不提也罢,不过,你们须得想清楚,在下未擒获火狐之前,如果妄想设计陷害我,那么大家便再也到不了幽灵谷,只不知你们信也不信?”
涂、裴两人均没出口说话,或许正在运思判断展鹏飞之言的可能性。
展鹏飞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之意,是因为两位没有七星教处心积虑所设计出来的捕抓火狐计划,而在下却有,所以你们没有我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抓住火狐!”
展鹏飞说到此处,突然瞄了裴宣一眼,只见他眼光中充满了阴诈贪婪的眼色,当下又道:“还有,你们也无须打歪主意偷窃七星教给我的计划书,因为那位高晋教主交给我的计划书,我看完之后,立刻便会销毁的!”
涂森这时道:“裴兄,展兄之言想必你听到了吧?”
裴宣有气无力的道:“听见了!”
涂森道:“听见了便好,免得你乱打歪主意,连累我。”
展鹏飞道:“你们大概已经了解我们合作的重要性了吧?”
涂、裴两人点点头。展鹏飞道:“这样子咱们便可很愉快的合作,至于擒得火狐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谈不迟,对不?”
涂、裴两人又点点头,于是三个人就将话题聊到其他江湖上的事情,一面尽情吃喝。
大约吃喝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吩咐撤席休息。
因为他们三个人都预料得到晚间可能有事,所以虽是掩门熄灯,表面看来已躺在床上休息。实际上他们三个人都只略略运功调息而已,换句话说,三个人均保持极高的警戒心,以防有人潜入房内。
差不多是子牌时刻,客栈里外已一片岑寂。
果然不出展鹏飞所料,就在这个时候,来兴客栈之外,有两条纤细的人影出现。
这两人虽穿着夜行衣,蒙住了脸,但身材玲珑苗条,一看便知是女子打扮的。
她们来到客栈之前,先相互打了一个手势,便自翻身上了瓦面,蹑行潜至来兴客栈的后进,又复翻身落地,在天井之前,略略打量。
其中一人指指勾魂客涂森的房门,另一人便掩了过去,轻轻在窗棂上扣了数下。
不一会儿,勾魂客涂森便悄悄推开窗口翻了出来,他只略略向那两名蒙面夜行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两人随即转身,当先飞跃离开客栈。
涂森跟在她们之后,三条人影,很快的便来到镇外,一直到一处僻静郊区,方始停步。
那两名蒙面人扯下面巾,现出娇美的脸靥,却原来是连城壁和玉城霞两女。
涂森皱皱眉头,冷冷对她们两人道:“你们跟到这里来干什么?”
连城壁浅浅一笑道:“禀总座,我们奉教主面谕,来此有事与总座商量!”
涂森道:“教主有什么交代呢?”
连城璧道:“教主要我们姐妹转知总座,有没有须要帮忙的地方呢?”
涂森道:“目前还没有必要,请你们上复教主,有事的话,本座会随时以本教联络暗号,与你们联系。”
玉城霞接着道:“教主想知道那展鹏飞是不是还有利用的价值?”
涂森道:“当然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本座何须冒险与他如此接近?”
玉城霞讶然道:“冒险?与展鹏飞接近会有什么危险吗?”
涂森道:“怎么没有危险,万一被屠龙小组碰上,本教便脱不了勾搭展鹏飞的关系!”
他自然不便将服下失心丸之事说了出来,因此就将冒险之事,归咎于屠龙小组的可能干扰。
这时连城壁却道:“总座奉教主之命,冒险接近展鹏飞自是应该的,但大伪教的西儒裴宣,何以也冒同样险?是不是有跟本教同样的企图,此事教主想要知道。”
涂森道:“裴宣的企图,很可能跟本教一样,这事本座已有计较,请你们一并上复教主。”
涂森这话并未完全撒谎,因为裴宣打的主意,他看得很清楚。
连城壁和玉城霞均点点头,涂森又道:“若是教主没有其他令谕,你们可以走了!”
连城壁道:“教主还想知道一件事情!”
涂森问道:“什么事?”
连城壁道:“总座还记得那名展鹏飞的兄弟,叫阿平的人吧?”
涂森道:“自然还记得,他不是在总坛吗?”
连城壁道:“是的,他不但在总坛,而且受教主刻意调教,本教不传之秘,几乎被他全学了去!”
她言下之意,大有吃醋的味道,想来必然很不满她们教主无邪仙女偏爱阿平的作风。
涂森闻言笑笑,道:“阿平天生聪颖,根基和体型均甚适合学本教技艺,教主有心调教他,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们无须担心。”
连城壁道:“属下姐妹并没有什么,倒是教中好多姐妹,一见阿平与教主形影不离,却不免要酸溜溜的!”
涂森沉吟不语,心道:“听她这么一说,教主确是打算全力拉拢展鹏飞这个人了?”
他思念只此一打转,就未再想下去,道:“你们突然提到阿平,想是有什么事吧?”
连城壁道:“教主要属下问总座,若是利用阿平以拉拢展鹏飞,是不是有成功的机会?”
涂森考虑一下,才道:“那要看阿平是不是有替本教办此事的诚意了。”
连城壁道:“教主最近对阿平言听计从,看来很信任阿平的样子。”
涂森突然打断她的话,道:“依你这么说,教主像是很相信阿平的忠心,如是这样的话,请你上复教主,由阿平负责拉拢展鹏飞,必然可以成功。”
连城壁道:“既是如此,属下便将总座的话,转禀教主。”
涂森颔首道:“嗯,还有什么事情吗?”
连城壁道:“属下没什么事了!只不知总座另外有别的交待没有?”
涂森道:“本座也没事了,此后我们最好不要再碰面,以暗号联系便行,免得启人疑窦。”
连城壁道:“属下知道啦!”
她和玉城霞一齐向涂森施了一礼,然后消逝在夜色中。
勾魂客涂森直到他们走远之后,才由原路回到客栈。
当他堪堪翻上客栈瓦面,准备回房休息之际,蓦地听到客栈内传来阵阵嘈杂之声,像是有人正在叱喝那些投宿在客栈内的旅客。
涂森本已作势要从瓦面上,纵落天井,但一听到突然传来叱喝之声,立刻收势伏在瓦面上,注意底下的动静。
不久,那些嘈杂之声,渐渐静了下来,伏在屋顶上的涂森,已能看出那些原在天井中挤挤拥拥的人群,此刻只剩下三个人而已。敢情那些投宿客栈的旅客,经一番检查之后,均已被驱回房内。
勾魂客涂森因为无法在黑夜中看清楚那三名不速之客,正在纳闷之际,只见西儒裴宣的房门霍地打开。
裴宣摇着手中的折扇,神态悠闲的踱了出来,对那三人道:“我道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却原来是屠龙小组的人?”
那三人中,有一个粗声粗气的人,亮着声音,道:“裴宣兄,听说你和涂森已经抓到了展鹏飞,有这回事吗?”
而屋顶上的涂森,一听那人的声音,便认出原来是玄蜃头陀。但另外两人,涂森却还看不清是谁。
此刻西儒裴宣却道:“玄蜃大师,你们不会是想来分功劳的吧?”
玄蜃头陀大声道:“洒家和老狼谷的白狼白庆同兄,以及贵教的南神应高保,怎会有此非份之想?”
涂森从玄蜃头陀的口中,一下子摸清楚了他们三人的来历,心下便大为轻松。
可是西懦裴宣却因为同门的南神应高保在场,心中大是烦躁,因为这一来,使得他有碍手碍脚的感觉。
尤其南神应高保,在大伪教中,最是与西儒裴宣格格不入,两人总是勾心斗角,所以他的出现,反而不被裴宣所欢迎。
这事当然只有西懦南神两人之间,心里有数,其他人自然不会知道。
西儒裴宣一看场面如此,迅速运思应付。
他转思之间,已然决定要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迅速解决当前的局面。
裴宣心里虽然有所决定,但表面仍然保持相当的平静,徐徐道:“既是如此,你们怎会寅夜来吵人家的睡眠?”
南神应高保道:“师兄,是玄蜃道兄急性子,一接到消息,听说师兄和三阴教的涂森押着展鹏飞在此地落脚,便带着小弟和庆同兄连夜赶来”
老狼谷的白狼白庆同也道:“是啊,玄蜃大师也不晓得急个什么劲!”
玄蜃头陀一听同来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将连夜干扰裴宣的事推到他的头上,很不服气的道:“喂,喂,你们两人说话可要凭良心,你们不急,怎会跟着洒家来啊?”
西儒裴宣冷冷道:“你们三个人必然是同一个屠龙小组的,既同属屠龙小组,自然懂得大家的规矩,现在请你们走开,兄弟还没休息够”
玄蜃头陀抗声道:“裴宣兄,洒家等人老远跑了来,虽说被你捷足先登,抓住展鹏飞,但是也不能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呀?”
裴宣道:“大师可要放明白点儿,你要是敢动手夺走展鹏飞,就等于是六大门派的共同敌人”
玄蜃头陀哈哈笑道:“裴宣兄,你怎么把事情想歪了”
裴宣道:“你们不走开,就是存心不良,将来出了事,跑走了展鹏飞,兄弟便唯你们是问!”
他这话说得强硬之至,不要说玄蜃头陀和白狼白庆同听了不服气,就是与他同门的南神应高保也在心中连连冷笑。
玄蜃头陀看看同来的白庆同和应高保一眼,心知他们也很不满裴宣的嚣张跋扈,于是冷笑道:“洒家本是一番好意来此,裴兄既是如此疑神疑鬼,我们就此走开也罢!”
其实玄蜃头陀这话本是“以退为进”因此他说完话之后,并没有立刻走开。
不料西儒裴宣却道:“这样最好,不管你们有什么好意,兄弟全部敬谢不敏,请!”
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玄蜃头陀等人除非当场破脸扯赖,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于是玄蜃头陀重重哼了一声,当先举步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勾魂客涂森却突然自西懦裴宣身后转了出来,道:“三位请留步,兄弟有话说”
玄蜃头陀等三人,果然闻声停步,齐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涂森。因为他们实在弄不清楚勾魂客涂森叫住他们的用意。
三个人正在疑神疑鬼之际,只见涂森和裴宣两人正在咬耳朵,讲悄悄话。
玄蜃头陀见状,第一个兴起非要弄清楚涂森和裴宣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的念头。
同样的,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被涂森的行动,勾引出炽热的好奇心。
在场的人,原都是喜欢行险使诈,是以疑心最重,因此玄蜃头陀、白庆同和应高保,对涂森和裴宣两人的举止,大为疑惑与不安,实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
涂森对裴宣咬了一阵耳朵之后,裴宣好象很勉强同意了涂森的意见,涂森才转向玄蜃头陀等人,朗声道:“裴兄刚才急着下逐客令,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三位原谅!”
他抱拳行礼,又道:“否则兄弟和裴兄正感人手不够,怎会将你们撵走呢?”
玄蜃头陀问道:“人手不够?”
涂森随口说道:“是的,兄弟和裴兄原是和七星教血八卦齐空玄同在一个屠龙小组,但空玄兄在力战展鹏飞之时,不幸伤在姓展的蓝电宝刀之下,所以目前就只有兄弟和裴兄两人,押着姓展的回去交差”
白狼白庆同问道:“齐空玄死了没有?”
涂森道:“没有,但是伤得不轻,已经回七星教养伤去了!”
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因为从未见识过展鹏飞的武功,因此对齐空玄受伤之事,不大相信。是以两人都拿询问的眼光,看着玄蜃头陀。
玄蜃头陀也是只闻展鹏飞大名而已,何况他心高气傲,自然不相信齐空玄会败在展鹏飞之手。当下道:“就算是齐道兄不是姓展的敌手,但是涂兄你和裴宣兄都在场,难道说合你们三人之力,竟然收拾不下姓展的?”
涂森道:“合我们三人之力,当然绰绰有余,要不然姓展此刻怎会落在我们手中呢?”
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们的代价却是齐空玄的伤”
玄蜃头陀心知齐空玄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心想,齐空玄在涂、裴两人协助之下,依然难逃受伤之厄,这么说那姓展的不是比自己高明许多吗?
他自己这么一比较,心中更不是滋味。
玄蜃头陀本是个争强好胜之徒,心里一有如此感觉,对涂森的解释便更加不相信。当下冷哼道:“洒家不信展鹏飞有此功力,所以这其中定然另有文章!”
涂森反唇讥道:“信不信由你,反正大师晓得展鹏飞已经被擒,再也没有机会同你交手,才这么托大”
玄蜃头陀叫道:“你是说洒家吹大牛,是因为明知不会有机会跟姓展的交手